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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开口,显得有气无力了些。
白鹤望着眼前山青长裙披散着长发莫名显得柔弱的上虞,心绪浓重到人已经不能思索,更无法察觉上虞眉眼间的虚弱与身上浅淡苦楚的药气。
隻与白凤如出一折的冷厉目光,如同审判的问道“当年之事可是真的?”
上虞垂眸点了点头,不曾多言转身朝着内里走,她腿软的已快要站不住,不愿在人前失态迫使她隻想回到殿内坐下掩饰过去。
白鹤却误认为她的淡漠是想要逃避,长剑提起直直的抵住了她的后心。
“上虞……你当真可恶!”
昨夜的一句‘定要信我对你情意绝无半分伪劣’从世人眼里罪孽深重的魔尊嘴里说出来,真是叫人好笑。
轻飘飘的一句话怎能抵过那些残暴不仁,她这样的人半个字都不可信。
恶人就是恶人。
上虞忍着难过,轻轻答了声“神君既已知晓,意欲如何?以你的本事杀不得我。”
白鹤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衝昏了头脑,气的咬牙。
她收起剑用力扯着上虞的衣袖顺势将她按在门上,又一脚踢上了殿门。
上虞垂眸不敢看她,按捺着心里的疼惜轻佻道“神君若贪恋我这副身子本尊不介意再陪神君欢好一场。”
她嘴角微勾,一副荒唐风流像。
白鹤隻觉得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被她激的炸开,恶狠狠的将她拎到榻上,粗暴的撕开了她山青温婉的薄衫,无一丝温柔的蹂躏。
刺目的血印在了雪白的毯子上,上虞躺着一动不动,任她折磨自己的身躯。
看见白鹤手上的鲜血,也只是看着。
一双杏眸里只有委屈与庆幸。
白鹤眼眸猩红的看着身下的人,又看着自己染了血的手。
心臟拧着疼。
被鲜血刺激的冷静下来,她咬牙冷笑。
诚如白凤所言,上虞暴虐。
既暴虐又怎会被她如此欺负,分明是她在自己身下吃了亏。
脸色变得阴沉,未曾沾血的那隻手用力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这才看清以往冷酷跋扈的人竟满脸泪水。
上虞双目紧闭。
她在逃避。
她竟不知自己面对白鹤已无法自控,不自觉的因她的愤恨粗暴而觉得委屈难过。
“你还有脸哭?”
白鹤一边摸起块布料擦着手,一边用刻薄的话语来发泄心里的怒气。
原本被人看见哭就已经够难堪了,不曾想还被心上人嘲骂,上虞睁开眼依然嘴硬“呵,我一哭你这不就停手了,可是心疼我?骗得不就是你么!”
不曾想白鹤只是冷笑着俯身逼近她,朝她耳角吐着热气,声音极尽蛊惑“阿虞,无需演了,我说过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