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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武时月也正回了寝殿,见迟皎未脱衣服只是在美人榻上睡着,想来是等自己等的睡着了。
皱眉轻解着她的外衫,将首饰一并除去后,轻轻抱起她躺到了龙床上。
这次案子牵扯出的人太多,竟敢借着朝廷的名义贪污边关将士的抚恤,若不是此次严查,她还不知道朝廷里烂成这样,虽哪朝哪代无官不贪,可这些人连戍边将士的粮饷都敢贪,一旦兵变,国本不稳。
回程
天未亮武时月便已离去,迟皎醒时发现自己隻着寝衣睡在龙床上。
武时月忙忙碌碌三日生生从这几个纨绔扯出来了一桩贪污大案。
上虞与白鹤去看望那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女子,见那女子恢復尚可,只是看白鹤的眼神不一般,便帮忙安置好后急忙离去。
走在街上白鹤挑眉看着身旁沉闷的人道“看见我有多招人喜欢了,你要敢对我不好我就去找十个八个的俏郎君小女子,气死你。”
对于白鹤日常的言语挑衅,她早已无奈,点头应着“好,决不给你气死我的机会。”
顾及着街上行人的目光,她抑製住了本要亲上虞一口的念头,二人慢慢走着,听着百姓嘴里众说纷纭。
“定是那女子打扮的风骚,不然怎的不调戏旁人偏要调戏她。”
“果真世风日下,若我在场非要打的那群纨绔满地找牙!”
“你就会在这儿喝多了胡吹,你要在场准比谁跑的都快。”
“这种事不躲着还要如何,给自己惹祸上身的傻子,我可还有妻儿老小呢!”
“听说有几个女的出手,其中一个还是女皇陛下,你难不成说女皇陛下是傻子?!”
茶馆里热闹的很,白鹤听的皱起了眉,收回了踏进茶馆的一隻脚,茶博士已迎了上来,白鹤挥挥手拉着上虞转身离去。
茶博士见此也只是撇撇嘴,就接着去伺候别的客人。
说起来白鹤自觉也不算为那些人生气,只是觉得“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不妥,反倒是性本恶有几分道理,人生性自私贪婪,弱肉强食,是黑暗之源头。
而唯有教化方可约束低劣的本能,致使一切发于心的阴暗念头得以製止。
可也并非说人性便全然是恶,阳光明媚,山花烂漫,人也同样向往万事之美好。
只是切不可沾连利益远近,不然自私秉性又将暴露无遗。
至受教品行高尚之时,自私被隐藏克制消除,无私袒露于人前,这也便是教化之意。
白鹤握着上虞的手抬眼看她“不近人间,不知烟火。凡人无需高高在上的神度化,神也度化不得这些善变多面之人。”
“神界不该妄想为六界之尊,各界间自有奥妙,我等却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为六界众生度化是怜悯是施舍,殊不知我等度化的恰是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