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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她发现自己在荒郊的树林里,想起白鹤说的那句话,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打算去看看情况,往城门走了一段路后看清城门紧闭,便知城内出事了。
两国边境,她拚命的往背离故土的那一方逃去。
她以尘染面,为避祸做了半个月的乞丐,时时打探着那座城里消息。
终于她在茶摊闲谈的人口中得知了一女子扮做军妓刺杀将军的事,那个女子将在三日后凌迟。
凌迟这种酷刑一般只有谋反才会用上,可这座城向来没有王法。
上虞听后浑身发冷,没日没夜的往那座城赶去,恰巧赶上了行刑。
当年父亲被凌迟的画面与此时重迭,台上的傻女人被打的伤痕累累,那一双能勾魂的含情眼没精神的半眯着。
她叫白鹤……
只看见那闪着寒芒的锋利小刀刺入皮肉,血肉破碎之声恍若响在上虞耳旁,集市街头见得多了,一条活鱼被刀噌噌的刮下鱼鳞,开膛破肚,血肉与空气挤压出的声响刺的人头皮发麻。
白鹤……
头剧烈的疼了起来,无数的画面闪过。
神魔交战、寒天涧、青门殿、军营、周国金玉楼。
一段属于她的记忆似乎被唤醒,心里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汹涌想衝破禁锢,想淹没她。
而那段记忆又猛然碎成碎片,无法拚凑,随即风化成灰,她再想却想不起半分。
刚刚那一瞬的失神却又真实,为何失神却忘得干干净净。
心里的悸动未能平复,这是唯一昭示着她刚刚失常的证据,看着台上被割下血肉而强忍着不做声的人,一串泪珠滚落。
鹤儿……
她不知为何,却就是想这样唤她。
对上那双绝美眸子投过来的视线,她殷切的想说些什么,却只见她勾唇一笑,咬舌自尽。
天渐渐黑了,尸首被随便裹了块布拉到了乱葬岗。
上虞把她从乱葬岗里背了出来,用手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将她放了进去。
大仇得报,她跋山涉水的去拜祭父母族人,路上听说那所妓院被烧了,好在人大都逃了出来,唯独上虞姑娘与几个倒霉的嫖客死在了里面,尸首烧的跟烧火棍一样看不出人样。
二重
原白鹤是如此安排的,她潜进妓院后将上虞打晕藏在床底,而后待将军进来后将他打晕捆好,接着将上虞扔到郊外后又返还妓院,将路上顺手掳来的恶女杀死扮做上虞,接着放了一把火带着将军离去,在一间破庙里杀了将军。
因她几次出入妓院,定会有人看见她的行踪,她也正是为了能留下她杀人的证据才如此为之,最终她被城内搜查的官兵逮捕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