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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扶起白鹤,上虞就被一脚踹的撞在桌腿上。
“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白鹤气的朝他喊。
这架势分明是儿子替老娘找媳妇报仇,她要护着上虞就要把火往自己身上引。
果然,她这便宜丈夫气的抬脚往她身上踹,白鹤闷哼一声咬紧了牙。
上虞见状,不要命的朝这个男人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腰,强大的衝击力推的他往后退了几步,狠狠的撞在了门上。
白鹤见此,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将被男人反击的上虞抱在了怀里。
他们人多势众,不能硬拚。
替她挡下了男人咬牙狠狠砸下的拳头,待男人打累之后,白鹤被打的头脑发昏,跪在地上抱住了男人的腿。
“夫君,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日后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毫不留情的踢开她回头扶着老夫人离开了,院内只有发丝凌乱的白鹤与被她护在怀里的上虞。
上虞心疼的看着白鹤,却仍被白鹤紧紧抱着,动弹不得。
往前
“夫人……”
白鹤长这么大还是第二次受这种欺负。
上一次,是断翅。
她神色隐忍,可凌乱发丝下眼角透粉,目光哀戚的望着上虞,满面灰败“你可愿带我走?”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好似山川河流轮转几回,新木娇花尽数枯萎,一霎时间,灰飞烟灭。
“好。“上虞点着头,眼里泪雾迷蒙。
她最见不得白鹤哭,白鹤一哭她恨不得把命都给她,不论是从前还是如今。
而白鹤也最见不得上虞落泪,抬手轻轻的拭去上虞眼角那浅淡的湿意。
“不哭。”
白鹤隻知上虞与她不同,性子本就寡淡,泪水这种东西似乎不该与她有关。可白鹤不知,上虞此生的泪最多的都是为了她,无一是为她自己。
夜里,冷寂寒凉,只有远处几声激昂的狗叫透着几分生机。
月光照不到的石巷里是死寂的黑沉。
两个清瘦的身影从死寂里走出来,被幽冷月光拉长地上的影子,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她们只能听得见彼此的脚步与呼吸。
两道欣长的身影相互搀扶着,其中一个一瘸一拐,走在银光铺满的的路上,前方是巨兽一般黑咕隆咚的城门。
天一亮,城门打开,她们便逃了出去。
民间流传着一种叫“拍喜”的习俗。
若是新妇久不曾有身孕,丈夫便会偷偷吩咐一群朋友在新妇回家的路上等候,手持扫帚铁掀,一见新妇就毫不留情的打下去,意在打去附在新妇身上阻她有孕的邪祟,不管新妇被打的如何痛苦,始终不会停手,直到新妇被打死或者丈夫拿着花生红枣出来抛洒道“有了。”
若是丈夫早有休妻的念头,又寻不到由头,便会借此,吩咐朋友下手重些,专往要害上打,故意将人打死,官府也不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