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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

 

“西边这五座亭子由北到南分别是右翼王亭、正黄旗亭、正红旗亭、镶红旗亭与镶蓝旗亭,与此一一对应的分别是东边的左翼王亭、镶黄旗亭、正白旗亭、镶白旗亭与正蓝旗亭,咱们在这里绕一圈就去西边瞧瞧。”

众人听话的跟在康熙身后在东路走了一圈又原路返回来到中路。

瞧着中路入口处的崇政殿,康熙又笑着说了一句“这崇政殿是太宗时期建造的。”

“咱们穿过崇政殿来到这凤凰楼就是到了盛京皇宫里最高的地方了,走,朕带你们上去瞧一瞧。”

弘晞被自己阿玛、额娘牵着左右手像是旁边其余的游客一样,踩着台阶在凤凰楼上瞧了一遍又跟着自己汗玛法穿过凤凰楼来到了太宗文皇帝时期的后宫位置。

他被自己祖父领着在清宁宫、关雎宫、麟趾宫、衍庆宫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等到来到西边最角落的永福宫时,才突然感受到自己汗玛法的话语中带上了浓浓的思念。

“这座宫殿就是孝庄文皇后年轻时期的住所,也是你们汗玛法/翁库玛法出生的地方。”

作为孝庄太后与顺治皇帝住过的宫殿,永福宫的位置虽然偏、面积比不上清宁宫大、装潢的也没有关雎宫华丽,但因为它的主人,永福宫中聚集的游客要远远比其余四宫多。

弘晞努力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内部的景象,胤礽瞧见好大儿吃力的模样,直接将三岁半的胖儿子抱起来驾在了脖子上。

坐在父亲肩头上,弘晞的视野也一下子变得开阔了起来。

永福宫中的内部瞧着挺朴素的,入门就围着墙壁修了一圈暖炕,墙上挂着孝庄文皇后年轻时的画像,画像下还有一张紫檀木的摇篮小床,小床用绳索圈了起来,旁边还立了个木牌子上面写着“顺治皇帝幼年时睡觉的寝床”。

作为八岁登基的幼主,康熙能坐稳皇位并且成长为一代雄才大略的英主与自己皇玛嬷的拥护与栽培是万万分不开的。

当初先帝顺治爷在二十四岁时就丢下万里江山,自己的母亲、几个稚嫩的幼子与满宫妃嫔英年驾崩了,那时大清才刚刚入关十几年,民间的矛盾冲突严重,爱新觉罗一族的江山正处于风雨飘摇的不安定时期,祖孙二人忍辱负重的与四大辅臣周旋,扛起了治理江山的重担,那段艰难的日子牢牢刻在了康熙心头上。

瞧着墙壁上自己皇玛嬷年轻明媚时期的画像又思及她老人家在康熙二十六年仙逝时,满头银发的苍老模样,康熙不禁触景生情,从心底涌起的酸涩之意直冲鼻子。

他不着痕迹的用手指抹了抹泛红的眼角,转身对着一众小辈们轻咳两声道:

“走吧,这里人太多了。”

即使是大大咧咧直肠子的直郡王也看到了老父亲陡然间变得失落的模样,一群人又默不作声跟着康熙离开永福宫、重新穿过凤凰楼、走到崇政殿前方。

瞧着自己汗玛法这看完东路、中路的建筑物后就俨然一副要离开盛京故宫的模样,乾隆忙上前阻拦道:

“汗玛法,咱们还没有逛完呢,您别急着离开啊。”

“什么?没逛完?”

康熙离开永福宫这片勾起他伤心事儿的宫殿,眼睛再被寒风吹了吹,沮丧的情绪也跟着好了不少,突然听到乾隆这话,倒是有些懵了。

弘历看着自己汗玛法与大伯、太子二伯不解的模样,伸手指着西侧笑嘻嘻地念叨道:

“汗玛法,咱们还没有去西路瞧过啊。”

“西路?”

康熙皱眉不解。

乾隆一副乐呵的模样,拉着自己汗玛法的胳膊就抬脚往西走,边走还边扭头对着跟上来的太子爷等人笑着讲解道:

“汗玛法有所不知啊,朕当政时就像太宗文皇帝一样也将盛京皇宫往西边扩了扩,扩出来了西路的区域,修建了九间殿、仰熙斋、文溯阁等建筑,里面藏了不少文玩珍宝,哈哈哈哈哈,咱们也一道去瞧瞧再欣赏一番乾隆朝色彩华丽、工艺水平高超的镂空粉彩大瓷瓶吧。”

康熙等人想起先前他们初到乾隆养心殿时,被那一排排大彩瓶给刺激的眼前一花的晃眼景象,众人的脚步“唰”的一下就停在了原地。

未曾亲眼目睹那些五颜六色大彩瓶的太子妃与四位公主看着一众老少爷们突然像是脚下生根了一样,站在西掖门前不走了,忍不住面面相觑。

“汗玛法,快些走啊,咱不是还有那么多事情排着队要干的吗?”

乾隆是真的惦记着自己喜爱的大彩瓶有没有被后人们保护好,他使劲儿拉着自己祖父的胳膊笑嘻嘻的进入了西掖门。

谁知他刚领着众人来到自己建造的建筑区就听到一个声音浑厚的男导游高声喊道:

“家人们,正如咱们所见眼前这扮戏房与戏台就是乾隆爷在盛京故宫最喜爱的地方。”

“这位爷与他的祖辈、父辈们比起来,审美别具一格,特别钟爱五彩斑斓的大瓷瓶,故而有不少人都开玩笑说康熙爷、雍正爷的审美是淡雅隽秀小清新,乾隆爷花花绿绿的审美是喜庆热闹农家乐。”

“噗——”

跟在男导游后的游客们听到这对比鲜明的描述语,瞬间被逗的捧腹大笑。

乾隆也懵了,怎么都没想到后人会这样说他钟爱的大彩瓶?!

清宫谜案

一个烫着满头棕色小卷, 身型富态的大妈也像个称职的捧哏一样,笑着接男导游的话:

“导游讲的可真好啊,我刚才在那玻璃柜中瞧见乾隆爷那红绿相间挤满小碎花的细口大肚双耳瓶时就觉得这瓶子看起来真吵, 如今出来了才反应过来, 那大彩瓶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一个错眼仿佛那些瓶身上密密麻麻的小碎花们都要叽叽喳喳的张口说话唱东北二人转了,那瓶子自带欢快背景乐,怪不得我觉得它吵闹呢,哈哈哈哈哈。”

旅游团中的其余人闻言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纵使乾隆是个及其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厚脸皮性子,此刻脸、耳朵、脖子也齐刷刷全都红了, 就连下颌处的白胡子都染上了绯色。

你们这些现代人的嘴未免也太毒了吧?光天化日之下聚众谈论朕的大彩瓶,“喜庆热闹”的评价他笑纳了, “农家乐审美”是个什么鬼???

不不不,你们这些睁着眼睛评价朕审美观的后世之人礼貌吗?!你们的良心不会有一点点痛吗?!

朕虽然确实喜爱布满五颜六色小碎花的大彩瓶但不代表朕不喜欢通体一色的小清新啊!瞧瞧看朕喜爱的包袱尊,上面有大大的粉色蝴蝶结!瞅瞅看朕那用一整块粉晶雕刻而成的芙蓉石蟠螭耳盖炉,粉嫩晶莹,玲珑剔透, 若是杨玉环这个原名被唤作“芙蓉”的国色天香大美人瞧见这盖炉了,怕是也会被迷的心花怒放地转头冲朕唤“爱·四郎”!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朕也有朕的“少女心”!

然而还没等羞愤的乾隆移步走到身穿红马甲、腰缠扩音器、手拿小话筒、脸上笑嘻嘻的男导游跟前为自己的独特审美观展开激情争辩,他就被自己后脚冲上来的九叔、十叔给一左一右地架着胳膊, 强制转了个方向, 径直朝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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