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顾钰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耳畔盘旋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害怕你再次陷入危险。]
那么有没有人说过,你更像个危险?
明知道我不是你的猎物,却偏偏要把我困在牢笼里,一旦失控,就会粉身碎骨。
舒北垂下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复杂,一滴泪珠滚落在了手背上,砸落在边儿的栏杆处,化作两朵浅浅的水渍。
不着痕迹
顾钰说的话,他听懂了。
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
顾钰每天都来看他。
他能够清楚感受到,顾钰是爱他的,尽管他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亲密关系,仅仅是单纯的师徒之谊,但顾钰看他的眼神,却不是这样的。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夹杂在他们之间,不断试图渗透进来,最终将彼此吞噬殆尽。
他们之间
舒北是认为回不去了。
只是不知道,在这几天昏迷的期间,顾钰来得次数比他醒着的时候还要多一倍。
是害怕他醒来不愿意见自己,又害怕真得为此昏迷不醒。
他们之间有过多少次的肌肤之亲呢,舒北不愿细数,也无心去计较。
可现在这般,舒北却是不能装聋作哑下去了,即使他不想承认。
一束鲜花一张贺卡。
舒北打开了贺卡,一串英文映入眼帘,熟悉的语调。
“我想你,舒北。”
一个字,一句话。
顾钰的笔锋去掉了往日的清秀,苍劲有力,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必然也是极端压抑的。
舒北攥着贺卡的手渐渐松开,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胸膛起伏不稳。
那张贺卡,再之后几天,舒北都会花些心思去看,但面上见着顾钰,还是那副淡漠疏远的样。
也只有当这病房里就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多看那床头边上的鲜花,会静下来捧着那花站在窗子边去看外头阳光正好的天气。
“怎么又在看花?”
给他换药的小林,经常看见舒北抱着花在发愣,这次也不例外。
“嗯……”舒北抬头看了眼走过来的小林,笑笑,说:“我喜欢这花啊,挺香的。”
拿着绑带的小林闻言也低头看了两秒,“确实很香。”她顿了下,问道:“你现在身体恢复得如何?”
兔兔扔了他送的花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皮肉都给凿出个窟窿,不得好生静养,舒北无奈摇头,表示自己这胳膊就像是叫人打断了那般,动弹不了半分。
小林拿着绑带,轻声叹了口气:“该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