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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137+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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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出门了,两更改成加长版了~o(︶︿︶)o

“腰包里有个小金盒子,帮我拿出来。”梅傲霜眉头紧皱。

萧赫风把药盒打开,递给梅傲霜。他把药喂给青青,才把她打横抱起。对萧赫风说:“咱们先回褚府!”

纵然几经掩盖,可褚府失火的事情还是遮掩不住的,“烧死”了三个姨娘,和一些仆人。而两位公子的“病”也终于好了,只是那些伺候过公子的丫头却都不幸在火灾中殒命了。

褚家人对此事三缄其口,在外院的丫头婆子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只知道这场火灾过后,阁老变得更沉默了。

而谨惜也要面临一场别离,在渔容城郊外的别君亭,她早早的摆上一桌酒席,只等故人来辞。

一辆马车从官道缓缓行来,谨惜整衣走到亭外相迎。只见梅傲霜从马车上跳下来,面色十分憔悴。

他衝谨惜深深施了一礼,说:“多谢蒲公子相送,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逢。蒲公子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只是有一点,慧极必伤,难得糊涂未必不是件好事。”

“谢谢梅医官的指点,青青姑娘好么?”她不由得望向马车。

梅傲霜眼中不禁显出深深的哀伤,他低声说:“时而晕迷,时而清醒。她的毒已经很严重了,我要带着她去北地的白头山找药。”

“白头山?那里不是女真人的地盘吗?再说戍边的军士也不会让你们过边境的!”谨惜不禁皱眉。

梅傲霜从怀中掏出一封盖着官印的信,说:“不必担心,这是褚阁老给写的通行信。到时给守关的将官看就可以放行了,至于女真人,他们也不是吃人的野兽,我是医生,到哪里都可以凭本事吃饭!”

“可是,梅医官,如果青青姑娘她……”谨惜担忧的看着他。如果青青不幸救不活,那他会如何?可这话她怎么也问不出口。

梅傲霜却淡淡的笑了,笑容中透着无尽的苍凉。他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庸碌一生,与活一天也无分别。就像过去的我,如行尸走肉一般痛苦的活着有什么意义?可现在我和青青在一起,即便隻活一天,此生也无遗憾了!不必为我担心,只要知道我幸福的活着就好!”

谨惜点点头,每个人对幸福的界定不同。梅傲霜觉得此生有青青,有爱情足矣,那他就是幸福的。所以她只需祝福这对有情人便好!

想到这里,谨惜递酒杯给梅傲霜,自己也端起酒杯,说:“那谨惜就祝你们俩位白头到老,一路顺风。”

“谢谢!”梅傲霜举起杯,满饮了一大杯酒。

这时,远处又跑来几匹俊马。那匹黑色白蹄的五明马是谨惜最熟悉的。那匹俊马跑到跟前停下,萧赫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我也来给梅医官饯行!”萧赫风大喇喇的抢过谨惜手中的酒杯,满满斟上一杯酒,对梅傲霜说:“祝你们一路平安!”

谨惜不禁抿着唇瞪了他一眼,梅傲霜看在眼中,只是淡淡一笑。

他也举杯饮干,对萧赫风说:“叫名字吧,现在我已不是医官了!”

萧赫风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製的小巧袖孥递给梅傲霜。说:“到了北地千万小心,这个给你防身!”

他帮梅傲霜绑在手腕上,告诉他如何使用,还提醒道:“上面我都是用了毒的,就算没有武功也能轻易解决十来个人!”

“萧世子有心了!多谢二位。不过千里相送,终须一别,梅某就此别过。山高水长,终有一天会再相逢的……”他拱手向他们告辞。

初秋的寒风微凉,在这萧瑟的秋意中,梅傲霜离开了渔容,带走了他的爱人,还有他的故事……

几个月后,寒冬

“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常记相逢若耶上。隔三湘,碧云望断空惆怅。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

手执牙板,伴着幽幽萧声,一个凤目花颜的清俊少年浅吟低唱,天气虽然寒冷,每唱一句都呵出一团团白雾,可他依旧站得笔直,那一身玉骨冰肌透着绝世风华,像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花。

一曲歌了,白三郎停下手中的凤萧,目光中掩不住的讚赏……湄生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出众了,恐怕将来能接他衣钵的只有这个徒弟了!

湄生纤长白皙的手指微微一挑,把牙板收入袖中,衝白三郎微微颔首,气度不媚不趋,不知道的人怎么会把他当伶人相待,还以为是何家少年公子呢。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手底下这几个不成才的跟比上湄生一个指甲尖儿也好啊!也就是英鸾凭着一身媚姿还能跟上点脚儿。可比起湄生那种天然而成的高贵气度却怎么都输一大截!

这一年多来湄生在他调教下学了不少戏文曲令,还弹得一手好琴,天生的一段聪明,又能看谱又能记词,长相又俊,以后的前途真是无可限量啊!

“湄生啊,有空把师傅那个本《玉庭记》抄一抄,年头太长都糟了,一翻就掉渣!”他笑意融融的说,身边的小徒弟递上手巾垫着的小茶壶。

他没有注意,伸手一抓,烫得把茶壶掉在地上,碎成几瓣。气得他大骂道:“瞎了狗眼的,想烫死我啊!”

“师傅,凤卿不是故意的,救您老别生气!”小徒弟忙跪下,眼中含泪。

学这行当的孩子都特别会装可怜,白三郎打从十岁入行,还有什么不懂的?他抽出藤椅下的竹板,喝道:“伸出手来!”

凤卿犹犹豫豫的伸出白嫩的小手,目光却乞求的望向湄生。

“师傅!”湄生开口道:“打坏了手明儿怎么弹阮琴?您老别生气,回屋养养神,一会我替您打吧。”

白三郎一脚把凤卿踹倒,骂道:“小兔崽子,学什么都笨!还不给我滚一边儿去?晚上弹不出《八段锦》就别吃饭!”

“哟~凤卿这个笨蛋又气着师傅了?”又尖又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湄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只见一个身材袅娜纤细的少年跨进大门,他长着一张尖尖的狐狸脸,眉眼如画,透着一股灵气,有点雌雄莫辨的中性韵味。

他身上披着纯白的大毛狐裘氅衣,显得十分华贵。

小院中的几个人都不禁惊讶了……白三郎眯起眼睛问:“英鸾,这身皮衣哪来的?”

英鸾不由得满面堆笑,爱惜的抚摸着微微刺手的白毛,说道:“还不是粮商郭老爷,见昨晚天气太寒冷,我又隻穿着旧毡绒衣服,冻得拱肩缩背的,才与了我这件白狐裘。”

白三郎伸手拉起狐裘一角,用手捻了捻,说:“是秋皮子,怪道毛又厚又长……”

英鸾眼睛一转,似乎怕师傅也相中这白狐裘,忙变戏法般的展开手掌,一颗系腰的金镶宝石扣襻。他乖巧地笑道:“师傅,这是郭老爷赏我的,徒弟得了好的东西自然要孝敬师傅!”

白三郎没有接,双手藏在旧棉布袄的袍子里。微微眯着眼说:“英鸾出息了!昨儿在席面上就敢驳师傅的话,原来有仗腰眼子的人了!”

“师傅……徒儿不敢!郭老爷让我留下多唱几首,我怎么敢反对?师傅也教过我们不能随便得罪人……”英鸾速度到快,忙跪在地上。不过他还是很仔细的把白狐裘提了起来,怕坠了地上的泥土。

白三郎的脸色自然不好看,冷哼了一声,道:“伶人凭得的是本事吃饭,你又不是小倌,整日家不好好学曲儿隻与那些商贾私缠什么?别忘了我们是要答应官身的,若没有真本事在这行是混不开的!你看人家湄生,什么叫宠辱不惊,什么叫安然自若?学学人家,眼皮子浅得见什么都拿,早晚一天得用十倍还人家!”

“师傅,徒儿知道错了!”英鸾低着头,可手依然紧紧抓着白狐裘不居得放开。

白三郎的眉紧紧拧在一处,举起手中的竹板狠狠抽了过去,白狐裘登时被刮掉了一片毛。英鸾一双妩媚的桃花目不由得云罩雾雨,狠狠咬着唇不语,亦不躲避。

“你知道个屁!死不悔改,早晚一天会吃亏!我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那竹板下的又快又狠,打在他的身上啪啪作响。

湄生忙上前扶住白三郎,道:“师傅息怒!英鸾不过是一时糊涂,等会让他把东西还回去罢了,师傅万一打伤他,明日如何给连公公唱戏?”

白三郎这才气嘘嘘的停下手,说:“一个个的都不给我省心!湄生你看着他们俩,不跪足两时辰不准回屋!”

说罢一把拽掉英鸾的白狐裘,把他的宝石也打掉在地,才转身回屋去了。

湄生见院里没了人,才把跪在一旁的凤卿拉起来,小声说:“去厨房吧,锅里还有几块红薯,师傅补眠,一时半会不会醒的。”

“可……可是师傅还让我练《八段锦》呢。”凤卿担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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