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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幕帘落下,“黑色斗篷”在幕帘之内,将阿谨衣物褪去一半,而柳秦风则立于幕帘之外。
幕帘之内,两人相向而坐,“嘶嘶嘶”一条小银蛇自锦盒爬出,吐着信子游走在阿谨身上,霎时间,冷意铺面而来。
只见“黑色斗篷”手间一动,将一枚赤丹送入阿谨口中,少倾,原本冷意袭袭,忽然就变成了灼热汹汹,外冷而内热,水火难调,阿谨额间冒出的汗,顷刻便成了水汽。
随后,“黑色斗篷”拿起柳秦风准备好的匕首,在阿谨右婉三寸之处割下一道,血色涌出。
这边正在动作,就听幕帘之外的柳秦风一边说道,“阿谨中毒未久,此法虽险,但若是你出手,我便有九成把握,只是日后,畏寒畏暑无可趋避。水玉银蛇乃至寒之物,寒气入髓可在短时间内遏製毒素蔓延,此时再服下至阳的赤丹,以灼气趋之,定然能将九步莲毒逼出,只是那赤丹灼气一旦在人体内发迹,无法疏导,那么经脉脏器将无一幸免。通常习武之人,修习内功,导气之术在自身便是如鱼得水,然若换作他人,能做到渡气已然厉害,至于他身导气,则是凤毛麟角,你所修的内功,便就是这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黑色斗篷”将阿谨换过方向,使阿谨背对着自己,小蛇还颈间盘桓。“黑色斗篷”将手上缠着的白色布条拆下,动作之时,隐隐可见“黑色斗篷”右掌心处有微微突起,颜色较周围皮肤还暗沉些,好似有什么东西一般。
只见“黑色斗篷”十指交叉,而后六指相抵,四指平行交错,结出一枚印来,而后双掌转动,在胸前慢慢绕了一圈,右掌向前推去,抵在阿谨背上,按照柳秦风所言,“黑色斗篷”驱着灼气经特定路径将九步莲毒缓缓逼出。
血液带着毒素自伤口处渐渐流出,这次的颜色,不再是鲜艳,而是暗红,这便昭示着解毒之法确实起效了。
花都(三)
约莫四个时辰之后,柳秦风打开房门,公子越与墨姚还未离去,“柳大夫,谨姑娘如何了?”墨姚急切询问着。
柳秦风眯起眼睛,慈祥一笑,“过了今夜,便无大碍。”说着将手中一张方子递给墨姚,“按着这方子去抓两剂,仔细熬着,若阿谨姑娘再发汗,用此药外拭。”仔细交代到。
公子越实已安心许多,柳大夫如此说,便是法子成了,接下来仔细照料便不会有大的差错。
“老头。”柳秦风身后传来一声,公子越这才想起房内还有一人。
柳秦风知身后之人之意,便道:“老夫一把老骨头,今日一番折腾已是疲惫不已,就先去休息了,这边有事再随时唤我。”说罢,柳秦风与“黑色斗篷”一前一后离开了阿谨的房间。
二人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各自的屋子,而是选了一处四方通透的亭子坐了下来。
柳秦风摆了摆衣袖,仔细将袖子上的褶皱拂去,“现在可以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