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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一见公子越竟然不知,有一丝惊讶,而后解释道,“庄主,滑脉便是喜脉。”
闻言,公子越起先便是震惊、讶异,而后又陷入懊悔之中,可各种情绪的包裹中,无数话语都想要涌出嘴外,可他最终却隻说出一句,“她的身子可承受的住。”
伏一将公子越请至一旁,“庄主,阿谨姑娘身子底本就不好,加上之前受到打击精神力已然不济,冰与火两种余气会侵蚀胎体,此胎留不到十月便会因母体之故而滑掉,若换个角度来说,生下此胎,便要做好接受产后气尽而亡的最坏结果的准备,这于阿谨姑娘而言,便是性命之忧。”
“你的意思是”
“这孩子顺利诞下的机会微乎其微,若不想阿谨姑娘那生命去冒险,就要早做决断,庄主。”伏一将话点明。
公子越听明白了,为了阿谨,这孩子是决然不能留的,可这又岂是他可以决定的,甚至,他都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
“芯儿扑倒她时,她是脑袋着地,现在昏迷不醒,可有碍?”忽然想到阿谨昏迷的诱因,公子越问道。
“这个庄主放心,脑后并无创伤,只是身体为了保护她而暂时进入了休眠,无碍的。”
如此,公子越便稍显安心,孩子的父亲他猜的七七八八,只是孩子的事情,该如何是好啊。
伏一诊断完,便离开了,此间未有多余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小庄主与这位谨姑娘的关系并不简单,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不重要。
阿谨醒来时已是深夜,墨姚伏在塌边睡得沉深,而公子越此刻正站在窗边,月光洒在身上,多少有些话凄凉之意。
“公子。”听到阿谨在唤他,公子越并未回身,慌忙间,他拭去脸颊的痕迹,不知是为阿谨,还是为他自己。
阿谨没有吵醒墨姚,自己小心下了床,公子越听到动静,给阿谨披了件外衣,轻声道,“起来做什么。”
阿谨看着他,眼波流转,她明锐得感觉到了,“公子心里有事。”
公子越避开她的眼睛,长出一口气,而后正视道:“阿谨若是睡不着,与我一道出去走走可好。”
阿谨一愣,随即道好。
二人走在花园中,月光下,凉亭里。
“公子有事说与我。”她其实看得出来,公子越心中想的、未曾说出口的事情,恐怕与她有关,而她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便是,命不久矣。
可她又怕什么呢,原是孑然一身,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走。
“你有孕了。”
“什么?”阿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眼睛忽得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