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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微钝,公子越立马回神,脚下变幻急退。憩台之上的阿谨凝目锁眉,紧握的双手一刻未曾放开。
厉掌迎面,公子越退步不止,一个不注意,便要退落台下。正在这时,胡笑贤的掌面却是骤停在了公子越面前,只见他收掌看向憩台,“胡某曾欠谨夫人一个人情,今日便还了。”
胡笑贤在公子越全力一击时得胜,又在其穷途末路时显仁义,赚足了脸面。公子越即便没有落台,可也已经失去了再战的资格。
胡笑贤抬起一臂,五指大开,涌动内力将地上的剑一把吸起,“小庄主,我们再比过?”随后剑锋一横递过了过去。
公子越进退两难,他知道此刻应该接过剑来,然后退下场去,可他怎么会甘心呢。
“正道之盟也不过如此。”一声讽刺打破僵局,众人循声看去,黑衫、笠帽、垂纱,正立于台下。
“狂言谁都会说,却不是谁都能说的。”封轻扬略显不悦,警告道。
那人闻言,脚下移动,上了台去,“胡笑贤这等货色都能坐得盟主之位,说明正道真是无人了。”
“脸都不敢露的鼠辈,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大放厥词!”胡笑贤气急破口。
“胡笑贤,当年碧楼,你也是这般硬气吗?”那人缓缓摘下笠帽垂纱,露出一张硬朗坚毅的脸来。
是他
谢有晴眉间的情绪显而又逝。
公子越侧首看向阿谨,她心中的隐忧,被他收在了眼底。
“司、徒、慎。”胡笑贤认出了眼前之人,口中切切,“孟子语作恶多端,那是碧楼该着,你不知悔改,先与碧楼后入契宗,今日自投罗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干净,你会参与,皆因碧楼得了泽西部的一个秘密。”司徒慎将刀卸下提在手中,“你胡笑贤怕了。你怕这个秘密会被公之于众,会让你身败名裂。”
胡笑贤怒指,“胡言!”
“是不是胡言,你心里清楚,玷污兄嫂生下野种的人,可不是我。”铮鸣声起,刀已出鞘,“你越是害怕的,我就越要让天下皆知。”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接耳私语。若此事为真,那天地盟让这样一个罔顾人伦的败类把持,才真是大大的不妙。
宗明手足无措环顾四周,但最后也只能将目光落回那浑玉台上。
“你找死。”胡笑贤杀心立现。二人气力□□,相形见狠。
可就在将要动起手来时,一隻大手搭在了胡笑贤肩上,“二位且慢,有些话,是要说清楚的。”封轻扬看向司徒慎,“方才所言,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