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的名字是畜生(极其)
凌沉无声地盯着章鱼的手看,微微皱着眉接过营养包,强忍着恶心抬头喝下了一大口。
“唔!”
凌沉没忍住,紧迫地想吐,咳嗽着把已经咽到喉咙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喉咙里散发着酸臭味的液体,比触手上的粘液味道还要强烈几倍,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他本能地产生巨大的排斥,反胃地想吐。
章鱼想起做爱的时候凌沉连触手上的粘液都能吞咽,这种东西有什么喝不了的?
“能不能接受也就它了,这是你唯一能吃的东西。除非你想死。”
章鱼胡乱掐起凌沉的脖子,一股脑地把营养包往嘴里挤了一半,然后亲上凌沉的嘴就吐了进去。怀里的人反应无比强烈,推搡着想吐出去,又被嘴里搅乱的舌头堵了回去。章鱼没耐心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方面上浪费时间,干脆用舌尖深深抵着营养液怼到那人的喉咙里。
“唔呜!咳、咳咳!”
强烈的窒息感让凌沉大张着嘴巴想要呼吸,趁此那一股营养液全都顺着喉咙咽了下去。苦涩恶心的口感和味道刺激的胃里一阵翻涌,眼角都渗出几滴生理盐水。
章鱼没给他时间反应,直接趁热打铁地把最后一半的营养液,继续如法炮制,灌进了凌沉的嘴里。
凌沉哪禁得住这样的刺激,很快就想呕出来。
章鱼毫不犹豫地堵住那张嘴,直到最后一点营养液都被大口大口地吞咽进去。
几乎要无法呼吸的求生欲望驱使着凌沉,他抵在章鱼的身上想要推开他,章鱼索性直接按住凌沉的后脑勺,舌头扫着口腔,把能搜刮到的营养液全都尽数送到舌根处,让他被迫咽下最后的液体。
最后又勾着凌沉的舌头交换一阵唾液,才满意地松开钳制住的身体。
凌沉脱力地倒回床上,胸口幅度夸张地起伏,侧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频繁地咳嗽和干呕,脸色早被折腾地,憋得通红。
“至于吗?这不就喝完了。”
章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在乎凌沉的反应。
他俯视了好一会床上之人的狼狈模样,只觉得从岸上随便抢来的衣服果然非常适合给他穿。这里的生物都是赤裸的,但潜意识里告诉他,凌沉不能同他们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种想法为什么会出现,章鱼也懒得去思考,直接照做就完了。现在看来这想法果然不错。
想到了什么,章鱼伸出触手撩起凌沉的上衣。穿上黑色的衣服后,凌沉本就瘦的腰这下从肚子上看就更不明显。只是原本的腹肌变得软了很多,除了射精那天能清晰地看出小腹隆起的过程,现在倒在床上的模样倒反而不那么直观了。
章鱼直接脱下凌沉穿上没多久的裤子,伸出一根触手戳弄已经闭合的地方,浮躁地想要看看自己的宝宝们现在的情况。
章鱼把凌沉的上衣推到胸口上面,伸出舌头舔吸着那一粒乳尖。口水没几秒钟就把胸口弄得湿润不已,下身也同时被触手钻了一点进去。触手也不急着毫无章法地乱捅进去,顶端的粘液分泌较快,触手带着润滑的液体滋润着已经闭上的地方,在肠道的入口那里细细戳弄,黏腻腻的,逐渐那里就变得进出顺利,然后才进一步更深地扩张。
凌沉的脸色陡然变得很差,他的手臂抵在床上,死死地盯着章鱼的脸,难以启齿道:“你又要??!”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凌沉完全不敢相信章鱼会那么快地再次想要做爱。
他知道在发情期的生物会不断地在期间内发情交配繁衍,但上一次已经足足射了那么久,而中间也间隔了一天,他以为章鱼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
何况他才刚醒!
章鱼没理会凌沉,伸手抚摸上已经变得湿润的下体,在翕动的穴肉那里摩挲,食指和中指在褶皱周围滑动。他没怎么留恋,紧接着就在触手旁边探进食指和中指插进去挑逗。
粗糙的触感几乎让紧致的甬道立刻缴了上来,湿哒哒地吸吮着插进体内的东西,温热地缩着手指。
原本章鱼是没有交配之意的,只是这具母体过分漂亮诱人,再加上他的精力在休息之后已经获得恢复,况且方才和猎物的对抗他忽然离开,导致他的精力没有被纾解,此刻就自然想要发泄在交媾上。
触手的润滑非常迅速,很快里面就湿润无比,水声被搅乱出黏糊的动静。
章鱼伸出三根手指进去玩弄,被紧紧包裹的潮湿感让章鱼想起之前交配完成的情形。他想起这具身体的肚子里正在孵育他们的宝宝,便心情愉悦满意。
“呃嗯!!”
章鱼只用手指在甬道里进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牵扯出黏腻的肠液。章鱼的手上都挂满了液体,他涂在阴囊上捏着玩,又按回去,在穴口处不厌其烦地扣弄。
他的拇指打着圈,在外围触手伸缩带出的媚肉那里轻轻地滑动,又加重力气按捏,心情不错滴感受到身下的身体在蜷缩着颤抖。
凌沉偏过头去闭紧双眼,长长的睫毛颤颤地。
“嗯!哈啊、你满脑子只知道、的、唔畜生”
凌沉的阴茎被刺激地站了起来,触手灵敏地缠绕在上面,上下撸动。
章鱼挤在凌沉的两腿中央,换上硬的不成样子的性器,怼在入口处摩擦,章鱼握住性器的顶端,只留出龟头的地方,抵在穴口出浅浅又快速地打圈,每次只插进去龟头那一块的地方,进进出出,给凌沉足够多的时间适应。
“喂!不是这个!畜生、嗯这个、不行!”
已经尝试过章鱼性器尺寸的凌沉下意识想逃避,又被紧紧困在身下。
触手紧紧锁住凌沉的胯部,章鱼的双手按在凌沉的乳头上拨弄,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挤进穴肉里。
“等等、不要等等!呃、嗯!!”
章鱼在做爱的时候从来不听凌沉的话,好像自动过滤了一样,脑海里只知道凌沉在叫,但是完全听不见声音的内容,只能从动作上理解凌沉对这件事的抗拒。
而他不喜欢抗拒。
“你不要再试图反抗我,我会生气。而你打不过我。”
章鱼如实说道。他稍微用了点劲,掐在跨部的触手都在捏紧用力。狰狞的性器总算挺了进去,并且稳固地停在宫口前面,以防插进去损伤那些正在孵化的卵。
“哈啊!嗯!”
凌沉被顶撞得短暂失声,泪水从紧闭的眼睛里渗出几滴,身上已然渗满了情欲的汗水。
性器把褶皱都撑平了,章鱼俯下身来,掐着凌沉挺直劲瘦的腰侧,这才真正开始大力地发泄情欲操干着。
“唔、嗯啊啊!!!呃嗯、啊、啊、啊嗯!!”
“哼嗯啊啊哼、唔呜呜、啊、嗯嗯嗯嗯”
凌沉每一句的尾调都失控地上扬着,他越想压抑呻吟,发出的声音就越是淫媚悦耳。
这次也会射精那么久吗?
凌沉痛苦地想着。
章鱼完全没有感受到凌沉对性爱的抗拒,或者说他根本无所谓他的抗拒。
肉壁紧紧贴在粗硬的阴茎上面,凌沉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阴茎上的青筋与身体的摩擦。章鱼每次都长驱直入插进最深处,不断地撞击宫口。偶尔会插进去一点,也只是一点,这样就更是磨人。章鱼每次都能很好地把握分寸,控制着阴茎不插进子宫里碰到那些卵膜。
但反复地在宫口那里摩擦,几乎快让凌沉疯了。凌沉早就受不了射了出来,可章鱼没有给他缓缓的空隙,只仍然在种种地挺进,操到宫口。
“啊嗯、嗯嗯啊哈嗯、嗯哈啊、啊”
凌沉控制不住地媚叫,又不合时宜地想到门口也许那两只类人鲨还在。
被摩擦的子宫口开始发痒,得不到满足,他的身体也变得止不住地战栗,脚趾拼命地蜷缩。
莫名的耻辱蔓延在心口,而身体同时在一步步沉沦在欲望里,两种感受几乎要刺激得他精神涣散起来。
无异于折磨。
他想要侧过身体躲避,又被强硬地拉扯回来。章鱼有些不耐地用触手把他的双手也用手铐锁在头顶上面。
凌沉费力地、并且故意地反抗触手的按压,红着脸低声骂出声来。
“操、你妈的,畜生!我、啊让你别再玩了!”
“唔嗯嗯!畜生!哈啊嗯!”
他平日连说话都极少,更别说骂人,此刻却像无师自通似的满脑袋“傻逼、畜生、操你妈的”之类的脏话。但他也只能想到这些了,毕竟他没什么骂人的词汇量。
章鱼一直觉得凌沉的声音嘈杂,现在也不例外。
他收回触手,直接把那双长腿架在自己腰上,双手撑在凌沉脑袋两边,深深地看了凌沉一眼,肆意浏览着这具像陶瓷一样细腻雪白、没有瑕疵的身体。
随即欺身压了上去。
他把那双长腿压得分得很开,凌沉被按在头顶的束缚住的双手,此刻抵在章鱼的肩膀上,又被章鱼压回去,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合,性器又重新被重重顶回穴眼里。
凌沉无法忍受地摩擦着双腿,想要合拢,却被章鱼的腰挡住了,于是他只能用双腿紧紧夹住章鱼的身体,无意识地向前蹭着身体。
可这样就导致章鱼更方便抽插的动作。
章鱼趁此再伸入一根细小的触手,窸窸窣窣地钻进子宫里。他能够感受到里面的卵液正在健康地吸收营养,还在极其不明显的在膜内缓慢蠕动,似乎在回应章鱼的探访。
章鱼称心如意地压着凌沉亲吻,满意于凌沉的身体和卵液如此的适配,奖励似的更卖力地在肠壁里抽插。
凌沉的宫口被一下又一下刺激,终于崩溃似的,喷水一样流出大量淫水。
凌沉带着哭腔,拖着嗓子呻吟。
“唔呜、嗯嗯!出去!嗯呜、呜嗯你出去啊啊!!”
“啊哼嗯呃嗯、哈啊出去”
凌沉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大量的淫水混杂着粘液,在频率极高的交合中,从他的身后被挤了出去,然后黏黏地流到两腿之间。
不断地流出。
而身下早已湿的一塌糊涂,淫靡不堪。
凌沉酸软地倒回床上,章鱼搂住凌沉的脖子往下拉,他凑近观看怀中人脸上潮红的模样,怜爱地抚摸着凌沉的脸。
“凌沉,你真的很漂亮。”
章鱼倾身勾缠上凌沉嫣红的舌头亲吻。
唇液交缠,凌沉吞咽下一次又一次两人的唾液。
凌沉没有空余的思绪去疑惑章鱼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只能不断地发出被挤压出来的低吟。
“嗯哈啊”
章鱼把凌沉翻过身来,让他跪趴在床上又插了足足两个钟头,最后凌沉的大腿都在颤抖,章鱼终于在肠壁里射出浓郁的精液。
索性这次没有射出卵液在子宫里。
他让凌沉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才解开镣铐抱着他去浴室,用触手伸进去做日行清理。
章鱼忽然开口说道:“你里面怎么湿得这么厉害。”
凌沉则死气沉沉地注视着章鱼,满脑子只有“畜生”这个称呼。
入睡前章鱼才发现凌沉的膝盖被磕红了一大片,他圈住怀里熟睡之人默默思考良久。
鱼不知从哪就拉回了一张柔软舒适地床垫换上。
“海”
“海斯”
“如何?”
“我知道章鱼先生”
“我真的可以吗?”
稚嫩的音色在脑海里回荡着杂乱的音节,他们组合在一起,断断续续不断循环,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不知不觉间,凌沉已经被困在深海里长达一月有余。在这一个月里总会有许多零散的画面频繁地出现在梦里,冲撞一样、竞赛一样,争前恐后地钻进他的梦里。在之前的二十年里,凌沉极少做梦,即使有,醒来后也都忘了。但这次不同,梦里的主角无非是他和章鱼,他们或是亲密地相处,或是呢喃耳语,就像是已经认识熟悉彼此许多年。但凌沉明确记得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章鱼,鱼每日的卵子检查,只是对于自己怀孕了这件事,而且还是章鱼的卵,也就是说以后总有一天甚至极有可能就在这两个月,他会分娩,会生出一堆数不清的小章鱼这件事他依旧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又能怎么办?
凌沉试过把他们全都掐死在肚子里,可想法刚滋生还未实践,他就被章鱼圈住,被警告,被做到数不清多少次昏过去,求饶也没用。
在“接受”这里的一切之后,凌沉终于发现了,这里其实是一座海底囚笼。
那天他站在有数十米高的被锁链封住的门下面,看着外面一圈圈巨形黑色锁链虚虚围绕住这座古堡,就像是做梦一样。古堡里的色调是深绿、灰色,而海底是幽深无光的一片黑暗,只有零星几点鱼兽身体散发着或是红色或是蓝绿色的光。而这点微弱的光,只陡然增加了不可见的深度。海面变得更加遥远,从各处传来的声音犹如地狱发出的低声念咒,仔细辨别后才发现这声音来自于深海猛兽游动时发出的鸣叫。
深渊,不过如此。
从心底弥漫出的淡淡的不安,浮上心头后盘踞扎根,此刻人类的身体显得何其渺小。
怎么可能?这里为什么会存在,他为什么可以在海底呼吸?他为什么不被海水触碰到?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凌沉恍然顿悟,自从鱼的存在?这不对,这是被强加来的思维还是其他什么。那么他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死在这里吗?
凌沉站在那里站了很久,罕见的,后背被汗水打湿了,寒意开始从脚底蔓延,他眉头紧缩着试图让大脑清明。可是毫无例外的,他的大脑在开始想明白了某些事情之后,又陷入泥潭里。
直到身体又一阵头晕目眩,在摔倒之前,被章鱼又一次抱回房间用铁链拴住。
章鱼只是把铁链松松垮垮地系在凌沉的身上,知道凌沉喜欢离开房间后,他也只是把铁链弄得更松了些,依旧不上锁。凌沉多少也能看出来章鱼没有囚禁他的意思,但至于为什么仍然不厌其烦地用这这个锁住他,他不明白,也不愿去思考了。
此时此刻,这里的一切让他无比嫌恶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