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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说完大家就各自忙开了。
大家都很积极,新鲜的食材迅速地就就位了。
我随即做了几个家常的菜式:麻婆豆腐、韭菜炒蛋、然后就是一道卤菜、一小盆紫菜蛋花汤(总的来说就是“三菜一汤”嘛)。
厨娘们还负责清洗各种餐具,米是我淘的,最后也由我煮成了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我说大家都有份,只是没有邀请她们上正式的餐桌吃饭而已,关键是怕秋翊讨厌或者产生什么别的莫名其妙的顾虑。
到了饭点,没办法,我隻好亲自冒险去敲秋翊的房间门,让她出来吃饭。
于是我迈着轻怯的步子,一步挪上一个台阶,到了那扇足以令人“闻风丧胆”的门前。
“阿翊,”我轻手轻脚地敲响了那扇缝隙里透出凉意的门,“饿了吧?该吃饭了”
我极力地压低嗓音,让声音轻柔得就像在对地上的蚂蚁说话一般,但又不得不尽量让其听起来不显得做作。
“知道了。”又是无比空洞、冷峻的一声应答,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看来最起码把她叫动了吧;难道是我最开始对她说的那两句话起作用了?
“初战告捷”!我步履匆匆地下了楼,对餐桌做了最后一次整理,然后再快速自我“修整”了一番,坐在餐桌前等候——虽然我自己动手做的这几道家常小菜,把这样上檔次的高级餐桌衬得很寒酸,违和感十分强烈,但从其他方面来看,怎么说也比秋翊自己下厨好得多。
“来了!鹤小姐,我们家小姐来了!”一个入职差不多才两三年的年轻保姆,急急匆匆地跑到我耳边一阵低语。
“咳咳!”我轻轻咳嗽两声,作为信号,示意各位已经准备就绪,她们可以放心地去忙自己剩下的其他工作了。
两层楼之间忽然传来一阵单调而缓慢的脚步声,听起来十分苍白,活像一位病怏怏的老人——那是秋翊。
“阿翊,你来啦?”我故作轻松地迈着碎步去迎接她。从她那双眸子里射出的两股幽光不偏不倚地投到我的身上:我似乎看见了,她眼眸中的最深处那固不可彻的坚冰;我仿佛听见了,她目光里的最中央那呼啸凛冽的狂风——我不敢再注视她的眼睛了,但我至少还可以联想到那坚冰一点点融化,最终全部变成温润如玉的涓涓细流时的情景。
她从楼梯上下来了,一声不吭,又慢条斯理地坐到椅子上。待她注意到今天桌上的饭菜,我发觉她的神情变得稍有些异样。
“哦,抱歉!”我满脸堆笑地解释道,“今天的饭菜是我做的,可能不大好吃,你先尝尝吧!”
“嗯”她从鼻腔里遥遥地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应答。
然后她居然——不再看着我了,而是顺手拿起一旁的筷子,夹了一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