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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时候吃饭?”
“你是说午饭吗?我马上去做!”她不紧不慢地答道,同时拧开杯盖,徐徐向我杯中倒水,“快来喝点温水!”
“哦……”我仍有点蒙,可是似乎记得,她好像连早饭都还没吃,“可你……”
“怎么啦?”她回转身来望着我,满脸笑意。
“你的早饭——不是都还没吃吗?”
“吃了呀!”她忽然睁大眼睛望着我,摸出一隻手来,指了指床边的垃圾桶,“压缩饼干!”
我扭头一瞧,从中间被撕开的饼干袋正慵懒地在最上方躺着。这些饼干都是我在工作日期间忙不过来,才偶尔啃一口的。
“你就吃这个?”
她像是点了点头,可又似乎没有应答。
“小鱼鱼,你先好好休息,”她三步并作两步朝我这边走来,“等我做好午饭,你吃完马上就可以服药了!”
“你……还是我去做吧!”我欲要拦她。
她竟没睬我,径直走出了房间门。
门被温柔地关上了——嗯?我记得她以前不总是毛手毛脚的吗?
她走了。我来到“久违”的书柜前,视线从左边最上方的书的书脊,一直掠过右下角的那本《墨菲定律》。
毫无疑问,我没日没夜地想念着它们,我的“宝贝儿”们!这一来,我又想到了我“曾经”订的那本《脱单指南》,居然那么多天都还没到货!不过,恰巧我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我的世界再次清静了。我的思绪又再次被拉回到那件唐突到令人费解的事情上。
说好的“成为主角”呢?为什么临时又改变“计划”?秋翊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的?难道是总控系统升级后“搞的鬼”?
我轻轻摁揉着太阳穴,以免自己轻易抓狂。
我坐回床上,望着眼前空空的雪白的一块墙壁。
这一切来去地似乎太仓促了——我所有的生活中的一切。
这一场毫无准备的穿书旅程,这一个来得毫无征兆的盛夏,这一番庸庸碌碌了二十多年的时光消磨——我又不由自主地望向书桌上那半杯温水(或许已经凉了),于是还有……这一个忽然间变得细心殷勤的她。
和她一起住在这座公寓,眨眼间已是第五个年头;不过认识她,已经是来来去去二十年的事了——不知是不是当年都穿着纸尿裤在地上爬,不小心撞在一起,然后就结识了。
由这一个谜一般的开始,她就在我身边阴魂不散了二十年(可能是大于或等于二十年)。我差不多在刚学会走路时搬了一次家,后来才认识了她。我们两家离得很近,在同一个小区,相隔大约四五十米的两栋楼里。
我幼儿园和小学时,和她是同班同学,即使上了初高中,也仍同校,而且就连上大学和读研都在同一座城市,两所大学相距也不过在五公里以内!你们说说,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孽缘”!
好吧!至少我是“硕博连读”,而她研究生毕业以后,大概也有机会经人推荐,进入娱乐圈——她表演方面的成绩还是很优秀的,不难看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