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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她这种人就是成心刁难人!
“二十年了!”我战略性地端起茶杯,轻仰起头,“我要继续品茶了!”
她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让我瞧瞧吧,好像是……”她忽然“戏剧性”地紧皱眉头,令我很是不解,“二十年零三个月零十一天了——呃,也许吧!”
“好家伙,我也没见你每餐吃日历啊!”我如见鬼一般,惊恐万分地注视着她的脸。
“公主殿下!”一个沉静优雅的女声在殿门外响起。
怪哉,这场景为何这般熟悉而亲切呢?
我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以至于使我对面的江以弦都多了一层戒心。
那女子款款向茶桌缓步而来,三步一行礼,儒雅、温润,又落落大方。我仔细凝视着那张脸孔,心中自然在默默勾勒那脸部的轮廓,于是,我发现——
“青弛,是你吗?”
那张脸,和青弛相差无分毫;那身形,用“一模一样”来形容,都差几分颜色——可唯一让我怀疑那是青弛的,当是眼前这女子端庄秀丽的气质。
“青,青弛?”那女子站直身来,激动万分而又惊愕不已地望着我,丹唇桃眼间竟横溢着喜悦,“您认识青弛?”
“对,对……”我被惊得险些心肌梗塞,“那你是?”
“我是她的孪生姐姐!”她无比兴奋地微笑着,“那您一定就是——鹤太傅府中的鹤小姐了!”
“青渑!”江以弦突然有些扫兴地来了这么一嗓子,瞧把人小姑娘吓得!
“呃……公主殿下,对不起,奴婢方才过于激动了!”青渑急忙跪下,给江以弦赔不是。
“你!”我猛地站起身来,睁圆双眼瞪着江以弦。
原来青渑就是她。
江以弦果真是江以弦,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摆架子了。
“啊!我知道了……小鱼鱼!”她霹雳般倏然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我错了……”
“我昨天说了什么?”我气恼地扭转身去,“‘日历本’,你来回答一下!”
她反身用双手拽住我的手臂,左右轻轻摇晃:“小鱼鱼,是我不对……可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以后会跟你解释……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
“出去!”我早就烦了她这种磨人的性子,竟无意中喊出了这样两个字,好一个“不畏强权”!
“嗯……好吧!”她轻轻松开手,目光顿时黯淡了,转脚一言不发地衝了出去。
“公主殿下!”青渑撒腿要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