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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轻轻摇头。
“你倒是说啊!”
她迷离的目光飘到我肩上。
“我再说一次,你……”
搭在我肩头的手,忽然扯紧了我的外衣,于是,手背上青筋暴起。
“江以弦!”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莫名其妙地被转化为怒火。
“……”
她狠狠一咬下嘴唇,剧烈地摇了一阵头,却又猛然松手,垂下头去,反而往我肩旁再一用力,将我推开了半步远,她自己也怯怯地向后退了一步。
“别管我了!”我望见她的目光竟正在这样“警告”我。
“你抽风是不是?”
我攥紧双拳,衝她大吼了一声——这次我是真的在担心她,她反而不理会我,而平日里她要对我“好”,我就必须得完完全全地接受,这难道符合逻辑吗?
这倒显得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我又不是非要管她这檔子闲事!
“你究竟什么意思?看不惯我直说!”我再次低吼,因为盛怒而上气不接下气。
“我又想起她了……你不会明白的……”她面容僵硬,有气无力地用唇语表达着,那“话语”显得苍白极了——是吧,她提起她的心上人,我就又变成局外人了。
我对她这样强装深情和深沉的表现丝毫不能理解,明明不是真的“尝尽人间百味”,却偏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江以弦,我果然还是看错你了!
隻单方面地向别人“示好”,却又不接受别人的关心,还真以为自己是“圣母”呢!
为何总要以你那“崇高的道德”来明目张胆地纠缠我呢?
难道她一直将我扣在自己身边,就是为了满足她这扭捏作态的价值观吗?
我猛然扭过头,再也不回去看她,径直走向中殿。
消消气,喝口茶总行吧?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她一刀两断啊?
即便这二十多年就她一个朋友又怎样,没了她之后,我肯定要活得比这二十多年以来任何一天都精彩得多!
噩梦缠身就噩梦缠身吧,总比经受现实中她那样不间断的折磨要“幸福”得多。
中殿高大的殿墙终于再度映入眼帘,待我在它之前站定时,却见一人正于殿中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