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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呕心沥血”求我回去,也就是想托我办事罢了——若非有求于人,哪里来的这般“殷勤”?
但是啊,我还是不加思考地欣然答应了,因为事成之后,我将来才有借口支开她,远离她。
“真的?你原谅我了!”她猛然松开我的胳膊,笑得两眼眯缝起来,不由分说就往我身上扑来,“我爱死你了,鱼宝贝!”
她这种行为表面上看似粗野极了,而实际上,她“手底”还是有分寸的,再没有令我像从前一样险些窒息。
“你什么意思,一面说想要她,一面又说‘爱死我了’?”我感到莫名其妙,可意识并不集中,所以并没想着要推开她。
“哈哈,”她笑声中欢乐漫溢着,“我不光要她,我还要你这个朋友;你们都很好、很重要,在我心里,你俩一个都不能少!”
不觉之中,我竟已将下巴搁在了江以弦的左肩上。好像她颈肩这一片,是香草味最浓郁的地带。这气味似乎对我有一种奇怪的引力,我一旦靠近,它便缚住我的神经,笼住我的躯体,令我插翅难逃。以前没有注意到她的这种气味,或许是因为最开始还不曾中过那种神秘的剧毒,也从未服下过那种奇特的药丸。如今我每日都有这股香草味“做伴”,因此就很难想象,若离开这气味一日,自己会遭遇些什么。
“小鱼鱼,那我在你心目中……怎么样啊?”她故意低垂下眼睫,双颊微紫。
她的肩膀耸动了一下,我随之抬起头,却仍有些恋恋不舍,双臂不知怎的竟游移到她腰间。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倒由于我此时的举动,被晕上了一丝丝暧昧的韵味。
“你……”我踟蹰片刻,不愿撒谎,但亦不想吐露真言,“我以后再告诉你,行吧?”
她掌心的温度,穿透衣衫,直达我的双肩。
“嗯,也可以,我等!”她的目光刺透我凌乱的眼神,我从中看出几分淡淡的期许。
那荡漾着的眼波,忽然间因含春意而羞涩闪躲。
“怎么,想她啦?”我望着她的眉宇,打趣道。
“不……没有!”她的头向右偏侧,原来她耳根都已经被晕红了,“小鱼鱼,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哦,古筝演奏技法嘛,揉弦,亦称‘吟弦’,所以……”我不假思索地答道,自认为已经说得头头是道了。
“所以叫‘吟吟’。但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她轻笑着打断道,“我记得好像告诉过你的……”
江以弦原本正注视着我的脸,忽然她的目光向右游移了半分。
“君心入画穷眉宇……”温和青稚的少年音再次于耳边响起,那声音里夹了微风的气韵,如同初阳下的绿柳在低吟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