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潢占】信仰迷失
突然钻出来的触手将他击倒,伊莱重重的磕在地上被溅起的尘土呛的直咳嗽。身后的监管已经逼近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要结束了吗?
哈斯塔看着眼前狼狈的占卜师,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对于“死亡”也是平静的。神明见过太多人,见过太多惧怕死亡而变得丑陋可憎的脸。但是眼前的这张却意外的让祂好奇。神明的触手卷起伊莱的身体。
“吾对汝很感兴趣,若汝愿意成为吾的信徒。吾可以先放过汝及汝的同伴。”
正等待死亡的伊莱愣了愣,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小众的文字一样,脑子乱成一锅粥。“不,不”伊莱下意识想拒绝但身上越缩越紧的触手根本让他无法将话说完。
他对上哈斯塔腥红的眼神那些混乱的无法处理的思绪都不见了。他看见一片广袤的星空和很多无法理解的存在,在祂们眼前他又是那么渺小如同蜉蝣。
啊,啊,我的主啊。莫名的力量逼他去臣服,可在最后他又清醒过来。
“冷静些了吗?”哈斯塔问。
是剧痛。
脑子里有谁在发出尖锐的悲鸣。伊莱拼命捂住嘴但那些呕吐物还是从指缝溢出在地上汇成一滩,他的瞳孔微微散大半晌才平复过来。
“是吾考虑不周,忘记了汝是人类。”对神而言人类都是脆弱的,一不小心便死掉了。朝生暮死短短眨眼。所以哈斯塔格外满意这个坚强的灵魂。如果说之前是兴趣而现在就是祂想要得到。
“不”伊莱依旧拒绝。
神明的耐性是有限的,只要能得到无论是自愿还是“自愿”都没有区别。于是触手将先知压在地上禁锢住他的行动。
“你,你要做什么?”伊菜本能的惧怕接下来将发生的事。他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但是却有规避伤害的本能。
“只是想请汝成为吾的信徒。”哈斯塔的手抓上伊莱的肩膀。“吾给了你自愿的机会但是汝并不领情。”
什么信徒,什么自愿?伊莱挣扎起来他隐约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不,求求您了,请不要。我有我的信仰。”眼泪止不住的外流打在缠住他的触手上,伊莱还在小声愿求些什么。他的性格他的阅历让他无法说出那些有攻击力的脏话,甚至不客气的说他根本就不会说脏话。
哈斯塔觉得有些吵,便用触手堵住先知的嘴。触手着实粗壮,暴力插入时撑裂了伊莱的嘴。于是咽不下去的涎水混着血一齐往下流。
疼,好疼。不要再折磨我了。
哈斯塔的双手撕开他的袍子,伊莱看不见但是一股灼烧感从接触的地方向四周扩散蔓延。黄印逐渐清晰起来,直到彻底完成触手才放开了这个可怜人,从伊菜的口腔里退出来。
伊莱捂住嘴,他没心思去想别的什么东西。信仰被玷污侵占的惩罚追上了他。伊莱抱着头疼到无声尖叫。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是黄衣之主,另一半是他所追随的德鲁伊。黄衣之主就像是一个强盗圈定了一部分灵魂然后不断去啃食其他的灵魂,属于德鲁依的那部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向异端露出锋利的爪子随时打算给这个外来者一挠。
“主请,请您救救我。”伊莱连话都说不利嗦,他本能的问自己的神明求助。
“汝想要吾怎么救汝。”哈斯塔的触手挑起伊莱的下巴,他知道这位先知呼唤的主是谁。但现在能回应他的只有祂不是吗,而且只能是祂。
“不不,主我”陌生的眼睛再一次映入他的眼睛,伊莱的呼吸都无法控制。他又看见那些无法理解的存在,他感觉自己要坠入深海被这压抑感杀死。不,不可以。
队友出门的消息宛如天籁,伊莱摸上自己的挂件,他在哈斯塔眼前抹了脖子。看着神明不解震惊的表情伊莱有些想笑。
有句话说得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哈斯塔歪歪头,成为他的信徒真的很难接受吗?得不到的在骚动。触手晃了晃,它们和主体心意相通,在一瞬间祂们都想到了同样在庄园的外神——梦之女巫伊德海拉。
“真是少见的客人。”小孩咯咯咯的笑起来。“真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些别的乐子。”蛇尾勾住水晶球,在忽明忽暗的水晶球里能看见一个几乎要被触手吞噬的人。
伊莱在梦里行走,阴暗湿冷的洞穴让他止不住打颤,还有耳边不停歇的风。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知道要一直走下去。走到哪里?不记得了。
梦只有一条笔直的路,向前走一步后面就少一步。伊莱犹豫了一会这个梦太漫长了,或许他应该原地不动。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伊莱转身就看见密密麻麻的蛇。它们在地上向他的方向爬着。
蛇?为什么他的梦里会有蛇?伊莱被迫向前跑蛇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它们只是受命把这位先知往前赶而已。送他去往另一个神明的领域。
是谁告诉你,这是你做的梦。
梦之女巫哧哧的笑。
可怜的人类孩子。
梦的尽头有一团白光。要醒了吗?伊莱加快步伐,蛇吐着信子停在原地。它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没必要再追到那位的领地。
啊啊,结束了?伊莱剧烈的喘息着,然后发现自己的梦没有结束。他好像进入了一个更糟的梦。
无数触手都围在他的身边,它们亲昵地蹭着他的脚踝。在神明的领域,人类的挣扎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伊莱僵着身子动弹不得,他能看见越走越近的神。神的兜帽下延伸出很多细小的触手,它们攀上伊莱的脸。“不要抗拒,把汝完完全全交给吾。”
触手慢慢褪下伊莱的衣物,祂想这幅恐惧的表情也十分美味。
“呃,我最近不太舒服。是的,所以就拜托您了。”伊莱的脸是苍白的,最近他一直在做梦。浑浑噩噩的,刚从梦中醒来就被匆匆拖入下一个梦中。他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只记得黏腻的感觉包裹了他。说不上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模糊感觉让伊莱有些苦恼,对于性他仍旧是带着羞耻的。
所以为什么会伊莱捂住脸把自己埋进冷水里。原谅他就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在过去的二十一年他连自慰都少之又少。这是神对我的惩罚吗?伊莱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可是,这种惩罚
在逐渐熟练的撸动下伊莱终于压下了这份惩罚,他几乎不敢看那些白浊,匆匆用水把他们冲掉。神啊,我做错了什么。qaq
梦再一次抓住这个孩子,将他拖进深海。而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了。
哈斯塔摘下伊莱的眼罩,在人类抵达高潮时如愿从眼中看见了自己。
“神明大人。”伊莱的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追逐着哈斯塔的影子。敏感的身体轻轻一碰就迫不及待地把熟透的果子献给祂。
神的兜帽盖住了伊莱的脸。记住吾带给汝的欢愉。
梦悄悄散了,伊莱红着脸压住高高挺起的欲望。怎么又
“伊莱,这次你必须去参加游戏了。”卢卡拖着奈布和卡尔。“我们四个联合。”“啊啊,我知道了。”伊莱换了一身较厚的衣服希望能遮挡一些。
“对了伊莱,你生了什么病?大家都在猜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呃呃,没有。”伊莱又涨红了脸庆幸自己的眼罩遮住了半边脸。“只是感冒了。”伊莱不太自在。
“好吧,感冒确实那你就安心修机,遛鬼交给我们吧。”
“啊啊麻烦了。”伊莱尴尬地笑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心虚。
触手从密码机旁钻出吓得伊莱炸了机。返生回来的卡尔捂住剧痛的头寻求伊莱的帮助,卡尔远远就看见那个影子站在黄衣之毛的触手前。
“伊莱?伊莱?”卡尔快步向前,他看见伊莱有些魔怔地抚摸着触手。“伊莱!”卡尔抓住伊莱的手大声唤着同伴的名字。伊莱如梦初醒。“啊?卡尔?你什么时候来的。”“就是刚才。”你刚才怎么了。卡尔想问但是卢卡已经上椅了他和奈布都是残血。如果不抓紧卢卡就要成为第一个“死掉”的人。伊莱将最后的密码机交给卡尔。“救人就交给我吧,你专心破译。”
硬吃了一刀伊莱把卢卡捞下。“快跑!”伊莱用役鸟帮卢卡挡下伤害。看着卢卡成功逃离伊莱放下心了。
说实话伊莱其实不记得自己和黄衣之主有过什么矛盾了,那些朦胧的梦模糊了他的很多记忆。他只知道自己本能的想亲近这位神明,很奇怪,他明明信仰着信仰着谁来着?
他突然觉得一阵迷茫,恐慌在他的心底漫延。他好像遗忘了什么,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是您,是您对我做了什么对吗。”是怒气,无法遏制的愤怒。
哈斯塔摸摸伊莱的头,软软的手感很好。伊莱气得发抖,他无法评价神明的做法。他没有怪过谁,只有这次他恨上了一位神明。
哈斯塔透过衣料看见了当初自己纹上去的黄印,现在它变得清晰多了。还差一点点他就可以得到这个满意的灵魂。悲伤痛苦绝望愤怒,人类鲜活的情感让神格外好奇他还能染上什么颜色。
再让我看看更多吧。
哈斯塔想着结束了游戏。
“伊莱,伊莱!”伙伴们冲上来。“你没事吧。”
伊莱愣愣的,他泪流满面。“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会出什么事。”伊莱勾着难看的笑。“那可是吾主。”
“满意了吗?”梦之女巫指着求生的方向。“他会忘记过去忘记信仰忘记自己有多憎恶你,然后狂热地渴求着你,把你当做他唯一忠诚的神只。”
哈斯塔没有回应。
“哈斯塔大人。”伊莱虔诚极了。他痴迷地呼唤着神明的名字。是的他的神,无上的旧神啊。
哈斯塔。这个名字在舌尖齿缝过了几遍,每次都带着能淹溺他的甜蜜。肩甲上的黄印隐隐发烫,那是神明垂怜的证据。我是被神注视爱着的。这样想着他又不可控制的兴奋了。
啊啊,神明大人啊。请您回应我,再次,再次降下恩赐吧。
黄衣之主站着伊莱身后看他卑微地祈求。人类的变化着实令祂惊奇。祂看见这个灵魂逐渐染上绯红,还有不可察觉的悲伤。似乎还可以再等等。神明的直觉告诉祂现在还不是可以摘取的时候。
“早上好,伊莱哥哥。”小女孩捏着新衣服的裙摆有些艰难地爬上椅子。“早上好,夜莺。”
夜莺微笑着。“一杯牛奶一份煎蛋。”夜莺吩咐着小眼睛。
伊莱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现在他仍不明白自己哪里有惹怒神明。为什么神拒绝了他不愿再见他。
“好困。”卢卡打了一个哈欠。“红椒酱,有红椒酱吗?”
“你,虽然是提神但还是少吃一点。我不想再看见某位大发明家因为空腹吃辛辣食品而把自己搞进医务室。”奈布擦干净护腕放在一旁。“多少就着什么别的。”
卢卡的手还没碰到就缩回去了,小囚徒摸摸鼻子眼睛乱瞟。“那我少吃一点。”
奈布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