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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南柯

 

随着墨翟第三根手指的深入,似是故意按压着他体内的凸起腺体,公输班的身体又软下去,放开与墨子的纠缠,跌落于柔软的床被中。

于此视角,墨子清晰地看到,有着相同面貌的自己抽出手指后,带着满指融化淋漓脂膏混合分泌半透明水液的手掌掐住细腰,将粗大的炙热抵住公输班因脂膏扩张而湿润软热的穴口,一寸一寸地挺了进去,他暗暗心惊,他知晓自己体格健硕,连那物都比常人粗壮,明明看着狭窄微张的后穴,却能慢慢地、不容后退地将其完整吞入。

终于全部进去了,公输班将手背遮盖在脸上,不愿露出狼狈的一面,甬道的褶皱完全被撑开极致、涨涨地发酸发麻,小腹凸起了显眼的一块轮廓,痛苦和欢愉顺着脊梁攀上他的脸庞,浑身通红发热,身前的欲望也正颤抖着吐沁出点点精液。

墨翟也不好受,狭窄不断收缩的穴道绞得他脑袋发麻、腰眼发软,湿乎乎温暖地裹着他的欲望,恨不得就此爽利痛快地交待其中,紧绷着腹部缓了一会,才慢慢开始抽动捣弄。

“……公输先生受得住吗?”看到了公输班顺着眼尾淌下的泪痕,墨子担忧地问着,似痛苦似欢愉的表情,着实让他心疼。

“他受得住,我们由英灵之力构筑的身躯和现世中不太一样。”许是缓过来了,墨翟开始小幅度摆腰磨着那敏感点,等待绵绸水液溢出甬道变得湿滑顺畅后,才沉下胯一下一下地使劲往里雕凿研磨,粗粝的耻毛擦过彼此胯部留下细细痒意,汗珠从墨翟下巴滴落于公输班腹部,留下浅浅水印又在发热的皮肤上消失,他看起来在墨子面前游刃有余,却不想,缠绵快感猛烈地顺着脊椎而上,插入时前辈层层叠叠的肠肉抗拒阻止着他的破入,却又在抽身离开时,密密麻麻地吮吸上来痴缠挽留着他,举步维艰,可谓颇有些物似主人形。

“承受力很好,也恢复得很快,不过也因此,初次和长久不做后扩张需得仔细缓和些。”

似有微风入堂,桌案上的烛灯灯芯摇曳着溅了个火花,憧憧烛影晃动,墙上三人的身影开始模糊扭曲起来,重重叠叠般交织、纠缠着,荒诞与淫靡悄然滋生于床边的暗影。

“依智,把手放下,让我看看你。”墨翟对身下的前辈轻声哄道,他逼出了依智的眼泪,作为罪魁祸首将矜贵自傲的前辈搞得狼狈不堪,不得不以手掩去糟糕面容,却又贪念般想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平日里常和他机巧相辩、争锋相对却又懂他知他的眼睛。

让我注视着你吧,墨翟在心里暗暗默念,让我们都能注视着你,或者说,依智,请用你的眼睛看着我吧,让你水润含情的眼眸映入我的倒影,映入我们的倒影。

像是被墨翟低喃的话语蛊惑般,公输班慢慢放下了遮掩的手背,蓝色发带在先前的起伏中松落,只虚虚绑着,散乱蓬松的黑发衬得脸是玉色的莹白。

额头上沁出点点汗光珠,往常机敏的双目清明不再,也浸着一层薄薄的朦胧水雾,诉说着无尽的餍足与欲望,睫毛颤动间,一滴泪珠顺着泛红眼角滚落进墨云般的发鬓,低低的断续呻吟从那被齿咬得红艳微肿的唇角吐露。

此番情景让人面红心跳,墨子不知道该将目光看向哪儿,他向来知晓,前辈是生得好看的,暖黄的烛光下,那赤裸的、因不见光而无暇的身躯显露出洁白暖玉般的莹辉,似是被汹涌热潮裹挟,又泛着淡淡的粉。

平日不笑时常带着点冷傲的俊秀面容在情欲的催化下,也变得艳丽和淫靡,像一朵开得极好的花,在枝头颤颤地透着绯色和春意,引诱着路过的行人采撷。

“太过了……”墨子喃喃自语道,他的下身似滚烫烙铁般直直挺硬着。

他见过前辈低眉抿唇做活的专注认真,也见过相谈甚欢时的言笑晏晏,鲁地分别前的不舍与理解,甚至是楚王宫内公输子锋芒毕露的势在必得,悲伤、快乐、战意,他都在公输先生眼中见过。

却不似现在,整个被情欲浸透饱食般慵懒惬意,浑身湿漉漉汗淋淋,像是内部完全熟透至极致的浆果,一戳便有甜腻汁液流出;又像是一壶倾倒的蜜浆,顺着杯沿滴落满屋馥郁。

“没想到墨大夫居然是胆小鬼。”

似是不满墨子跟木头一样呆愣着站一旁,却不来抚慰触摸亲吻他,公输班于绵密的欲望中抽神,平缓着急促的呼吸,忍不住挑衅道。

闻言被蛊惑鬼迷心窍,墨子慢慢将手放在公输班小腹的凸起处轻轻按压,前辈汗湿的皮肤烫得惊人又滑又黏,于掌下被超过阈值的快感逼着微微打颤哆嗦,一起一落间,手底下隔着一层柔软皮肤是另一个自己的炙热。

被墨子按压着小腹,墨翟的巨物显得愈发明显涨人,甬道更是紧紧痴痴地缠上去,公输班愉悦又带点痛苦的呻吟和挣扎突然变大了,眼角又冒出生理性的泪水。流了好多汗和水,公输前辈会脱水吗,墨子如此想着,俯下身,将唇与他相贴,仔仔细细润湿摩挲着有些干渴的唇肉,公输班抓着床单的手指被一一松开,将自己的手指挤进去,与其五指相交。

不甘示弱般,墨翟托起公输班的双腿架于臂弯,狂风骤雨又猛又凶地往绵软湿热的甬道里凿,深色涨红的阴茎于不断淌下水粘腻的股间整根进出,大开大合间恨不得将自己的炙热欲望深埋于爱人温热的体内就此不出,精液和体液混于一起被挤出,滴滴答答落于床铺之上留下斑驳水痕,许是用的力气太大,巴掌红痕于臀肉上浮现,但谁都没有在意这个,他想给予他的全部,而公输班也接纳了他的全部,并索求着更多。

“墨翟……”

公输班他颤声呼唤着有情人的名字,带着破碎的、喘息的语调,像是连绵春雨般潮湿缱绻,轻柔地飘落进爱人的心里。

意乱情迷中,公输班被顶着一下一下往床头撞去,如一叶扁舟于海面浪潮中起伏不定,他想抓着什么缓解下波涛汹涌的快感,指尖却被墨子牢牢紧握,也不敢用力抓挠于其手上留痕,只能任由自己痉挛着、颤抖着,想蜷缩起来却又不得,硬生生承受如海浪般不绝汹涌的热潮。他的腿慢慢滑落至墨翟腰侧,又被墨翟提起,提醒着他夹紧。

“砰”

于不断的起伏中,公输班离床头越来越近,一记大力顶弄下,终是撞向硬硬的木板,不料是墨子长臂伸展,用宽大的手掌帮他挡住了。挣扎着起来打算往下挪动,公输班却被墨子抱起,墨子跪靠着床头用自己作为支撑,将前辈上半身靠于他怀中,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赤裸胸膛。

公输班现在夹困于两人之间,面前是墨翟深邃的面容,脸侧是墨子粗重的呼吸,股间的巨物随动作滑出,又被摁着直挺挺地顺着泄了许多淫液的滑湿甬道戳弄进去,双腿被架起于墨翟腰腹旁,腰腹被掐着,随着用力进出而起伏,手被迫与墨子十指交缠覆盖在小腹凸起上,感受着几乎要将他劈开的炙热狠狠破入又退出,满载的快感下,脚趾蜷缩至泛红,紧绷地悬在墨翟腰侧。

他的欲望被墨子从身后用另一只手照顾着,同为男性,知道大致敏感点在哪,倒也套弄得不算差,他的臀缝被墨子的阳物挤入,跟他体内那根一样烫人得很,先前流淌的液体把他股间弄得粘腻不堪,倒是方便了墨子随着欲海浪潮上下蹭动。

起伏中,墨翟探身与他接吻,还有着公输班自己腥咸的味道,搅弄着他的唇肉与软舌,身下动作却狠力冲凿不停,公输班将自己空着的一只手揽住墨翟的脖子,用力与他拥吻,狠狠咬着他的嘴唇,似是要把对墨子不得的口齿之欲于他身上弥补回来,口鼻之间完全是双方炙热的吐息和气味,手向下摸去抓挠着,留下满背红痕。

他汗湿纷乱的发丝在墨子脸边蹭着,让他回想起初见时公输班杂乱的头发、楚国公输子端正的发型,在眼前不断浮现,鲁地同塌共眠时,前辈沉睡中散乱鬓发透着皂角的香气,现在却更复杂好闻,带着不知名的香气,随着高热体温浮出,萦绕在他鼻尖。

三重刺激下,公输班很快便承受不住,呜咽着、颤抖着,爽利舒服地在墨子手中射了出来,一手白浊粘腻,眼前似有白光闪过,快感将他整个人席卷包覆,于高潮中哆哆嗦嗦地恍惚痉挛着。墨翟也被收缩的紧致甬道绞得脑袋发疼,全身的血液奔流着向下涌去,用力地向穴里挤压,深捅抽插几次后,将微凉的精液灌入前辈体内,刺激得人又酥麻片刻,眼神涣散。彼此间唯有不住的喘息,和汗津津的拥抱。

“公输先生……”

“依智……,帮帮我。”

墨子握着将公输班的手包覆于自己的欲望,不断挺腰朝汗湿的柔软手心冲胡乱撞套弄,却又感觉缺少什么般,欲望交叠堆积找不到出口喷泄而出。作为正常甚至是健硕的男性,墨子当然有欲望,忙碌奔波时便洗个冷水脸不管,所得空他也曾自渎过,太久不曾发泄时,清早醒来,他懵着看见被褥间一片粘腻,他知道,自己沦陷了。

梦里是一段白腻的后颈,每次低头做工时,从衣领间微微露出至他眼前。

明明自己也曾自渎过,此次却不得要领,过量的快感累积甚至有些麻木痛苦,渴求着什么柔软湿热的事物将它裹住,墨子难受地弯下腰,他根本射不出来,手心的套弄怎能跟刚才他看过的一切相比。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按在他结实发抖的大腿上,仍在微微喘息的公输班转身坐在他面前,轻轻将他推倒于柔软床褥中,俯下身,将他因痛苦至发肿的欲望包含于湿润温暖的口腔中。突然庆幸,归宋路上,他有找河流好好清洗,不像来楚路上风尘仆仆,今晚于前辈家中更是清洁一番,算得上干净清爽。

像是云梯攻城掠地,公输班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吞咽进墨子的阳物,也没必要难为自己,便只挑着敏感重要地带舔弄,从底下的囊袋至柱身和头部,焦躁不安的急切都被湿腻柔软的舌一一安抚,墨子他所知晓和不知晓的一切敏感带都被攻陷。像是置身于铁匠的铺间,热潮滚滚向自己扑来,他如融化的铁水,承受随着匠人的肆意摆弄而成型。

他伸手插入公输班柔软的发丝,却见前辈抬眸看了自己一眼,水光潋滟、面带春情,好看得他直愣住,舌尖从头部敏感的孔洞舔过,收起牙齿包覆住狠狠吮吸,几下之间,墨子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输得一败涂地,甚至连推开都做不到,只能捂着眼睛重重喘息,止楚攻宋太忙,他多日不曾发泄的欲望一股脑射了出来,心跳如雷快要蹦出胸膛般,直射得他脑袋嗡嗡、两眼发直。

“这么快,墨大夫是不是不行啊……唔!”

将口中白浊吐出,公输班装作惊讶地取笑道,原本只是在他身后按摩腰腹的墨翟闻言,从背后靠了上来,手指抹去他唇边的白浊,用胡茬厮磨着他刚发泄完的敏感身体,揉捏着他的胸乳,好像惩罚着他的戏弄之言。

事后,公输班被墨翟带去清洗,“打住,我不想再来了,明早还要去验收春耕的器具呢。”他打着哈切趴在浴桶边缘,随着墨翟的动作白浊混合着水液流出,懒洋洋地快要睡着。

墨子则按照墨翟指示,将床铺都换了个遍,在二人之后前去冲洗。回来时,墨翟正将窗户打开,散去一室旖旎情欲之气。

月光悄然洒落于屋内。

墨子至楚十日奔波,他睡过破屋,走过泥泞的小路,也曾看过高悬的月亮。于山道上,萧萧风草,沙沙作响,如海面般在无垠月色下翻涌,他不曾害怕孤身一人,只是坚定地走着,思绪却飘向了远在楚地的公输子。

他的情绪在今晚的月光中无所遁形。

他抱住了他的月亮,而月亮也落于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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