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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李莲花被抓

 

李莲花听说王座的那位换人了,他不是很关心,但是当他知道那人是单孤刀,也就是他寻了十年尸体的师兄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师兄他假死骗我,而是不愧是他师兄,连王位易主这件事情都能做得到。

接着而来的才是被欺瞒欺骗的愤怒。

但是李莲花没能愤怒多久,他被单孤刀派来的人直接给迷昏过去,从莲花楼里面带到了皇宫之中。

睡梦之中,似乎是有谁将他揽在怀里,一口一口地喂他喝着糖水,厚重的香料味道在李莲花的鼻尖萦绕,让他忍不住皱了眉头。

喝完糖水之后那人就要离开,李莲花下意识地要挽留那个温暖的怀抱,翻身时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将他摔得清醒了几分。

等到李莲花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趴在地上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一个人,一言不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张比记忆之中更加成熟,也更加有魅力的脸让李莲花愣了一下,才想要支起身体起身:“师兄……”

单孤刀的表情没什么波动,他冷漠地看着因为药效而身体发软的李莲花努力地撑起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弯腰拽住了李莲花的胳膊,用力将他抱在怀里,走了几步将他丢在床上,随后压了上去。

李莲花的唇角被单孤刀用指腹摩挲了两下,捏着他的下巴就亲了上来。

被单孤刀的动作惊得猝不及防的李莲花一时不察,就被一条舌头入侵了口腔,他想要推开单孤刀,但是力气因为药效而变得小得可怜,口腔之中被人肆意搅弄,吮吸着他的舌头不松口,让李莲花险些喘不上来气。

单孤刀的手掌垫在李莲花后腰处,用力抬起压向自己,他双腿插入李莲花的腿间,用胯间去顶李莲花的下身,颇有些下流的意味。

“相夷,乖一点,听话一点,师哥才不会对你在意的那些人动手,否则我不介意让他们来一起陪你伺候我。”

单孤刀的舌头从李莲花口中退出来的时候,二人唇瓣都变得红肿鲜亮,还有一条银丝连接起来。

李莲花感受到自己下身处被顶弄的感觉,顿时觉得有些屈辱:“你把我当什么了?”

单孤刀抓住李莲花的手腕扣在头顶,他闻言笑了笑,一如李莲花记忆里的温和,但是眼神却还是冷的:“你求我,做我的娈宠,你就可以保住任何你想保住的。”

李莲花下意识地就要拒绝,但是单孤刀的下一句话还是让他咬住了唇瓣不肯出声:“不然的话,你下一次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尸体了。”

单孤刀轻柔地在李莲花的唇角落下一个吻,声音磁性温柔:“师哥会好好回报你这十年不断寻我的恩情的。”

李莲花咬着唇瓣不出声,但是他眼中的恨意却让单孤刀看得分明。

“你身上的碧茶之毒已经解开了,但是同样的,你的内力也没了,不要妄想着会逃离皇宫,相夷,乖乖地,这对谁都好。”单孤刀抬手摸了摸李莲花的脸颊,接着用手指揉捏着他的耳廓和耳垂,带着狎昵的意味说道。

李莲花的脸颊和耳廓上面敷上了一层粉红色,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他转过头去不愿再看到单孤刀。

单孤刀也不恼,他起身,将床边提前准备好的一身新衣服拿过来,当着李莲花的面抖落,展开:“师弟,换上这件衣服吧,这才配你。”

那是跟李相夷曾经穿过的一套红白劲装一模一样的衣服,当年那套衣服是单孤刀给他准备的十六岁的生辰礼物,每一个尺寸都是单孤刀亲手拿着量尺在李相夷的身上量出来的。

早在东海之战的时候,那套衣服就被毁掉了,单孤刀如今再拿出来的这套,是他重新让人制作了,与之前李相夷那套的尺寸一模一样。

李莲花失神地看了这套衣服一会儿,才有些茫然地看向笑得戏谑的单孤刀:“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用过去来羞辱他,提醒他,他被单孤刀骗得有多惨,被他耍得团团转,他拖着病体找他的那十年里面,单孤刀一次都没有出现,他一定是讥笑地看着他这个蠢师弟为了一个根本没死的人到处乱跑吧?

单孤刀听到李莲花的问句,他挑了挑眉:“我要是说是呢?师弟你这么爱我,应该会满足师兄的要求吧?”

李莲花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他的手背用力到青筋暴起,但是却还是在单孤刀缓缓吐出方多病和笛飞声名字的时候泄了气,疲惫地垂下头:“好。”

单孤刀将衣服丢在李莲花身上,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就换上吧!”

李莲花的指甲掐进自己的手心里面,他看得出来单孤刀眼里的讥讽和恨,还带着折辱他的快意,微微颤抖着手褪下身上的衣服,垂下眼帘不去看单孤刀。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他的师兄会恨他到如今的程度?

单孤刀看着李莲花清瘦的躯体,即便是李相夷十六岁的衣服,穿在李莲花的身上还是有些宽大,由此可见他到底有多么虚弱了,眉眼间闪过几分不忍和担忧,但是在看到李莲花穿好衣服,抬眼看向他时与过去李相夷极其相似的模样,单孤刀忽然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李相夷,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很神气吗?不是风光得很吗?怎么如今却变成了这种样子?”

单孤刀忽然伸手掐住了李莲花的脖颈,眼底的恨意喷薄而出:“你不是看不起我吗?可曾想到如今我已经成了万人之上的皇帝?”

“我曾是乞儿又如何?那些人根本不在乎,他们只知道我能控制他们的死活就好了!”

“李相夷,我忍了那么多年,你千不该万不该再表现出那么爱我的样子,若不是我假死,恐怕现在还要被你在四顾门里面呼来喝去!”

“说我虚伪狡诈,我看你李相夷才是那最虚伪的人!”

李莲花被单孤刀掐得喘不上来气,以他现在的身体力气根本无法与单孤刀相抗衡,只能无助地掰着他的手,面色憋得潮红,大脑缺氧让李莲花眼前似乎出现了幻影,他盯着单孤刀那张狰狞的脸,好似看到了过去温柔地朝他笑着的师兄,眼角的泪水滑落,从喉间挤出了一声“师兄”。

单孤刀听到那声师兄,方才如梦初醒,松开那个被他掐出手印的脖颈,后退了两步,阴沉地盯着李莲花捂着自己脖子脆弱地咳嗽的模样,一甩袖子摔门而去。

单孤刀自那次拂袖而去之后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在李莲花的面前,他让人细心地照顾着李莲花,除了不让他离开皇宫之外,即便李莲花跑去御花园之中,单孤刀也没有去管。

李莲花并不理解单孤刀为什么只是将他圈在皇宫之中,他只是偶尔会看向皇宫大殿的方向,想到那日单孤刀说的话,眼神有些复杂。

他没有想过自己的师兄对自己竟然是那种感情,但是李莲花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心底居然没有太过抵触的情绪。

为什么呢?

李莲花想不明白。

单孤刀再次出现在李莲花的朝露殿内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之后了。

他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帝王冕服,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

单孤刀没有说话,李莲花盯着他也没有率先开口。

李莲花觉得他师兄穿上这冕服真的是有气势极了,眼神犀利深邃,从前他还是李相夷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他师兄冷脸。

师兄冷下脸,面上不笑的时候压迫感很重,但是大多数时候对他还是温和的笑意。

“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单孤刀面无表情地问道。

李莲花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唇瓣,他今天光顾着在皇宫里面溜达了,好像没怎么喝水。

这药……

应该没毒吧?

“喂我。”李莲花下意识地开口道,接着有些慌乱地垂下了眼皮,掩去眼底的细微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呢?

单孤刀亲手喂他喝药?

还是骂他不知好歹?

“张嘴。”

单孤刀居然没有动怒,反而拿着药匙舀了一口褐色的药汤,先在自己唇边吹了吹,才喂到李莲花嘴边。

李莲花愣愣地看着他,机械一样地张开嘴将药汤吞咽了下去,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李莲花将那碗药汤全部都喝下去了。

口腔里面后知后觉地泛起苦意,李莲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但是下一秒就被按住后脑勺强行撬开了牙关。

单孤刀将他嘴里的饴糖渡给了李莲花。

苦甜交织的味道在舌尖绽放,单孤刀用力汲取李莲花口中的甜意,将他的双唇吻到发肿。

李莲花被单孤刀揽进怀中,手掌贴上那单薄瘦弱的脊背,单孤刀的呼吸喷在李莲花耳根处,高挺的鼻梁蹭过苍白羸弱的颈间,惹得李莲花身体一颤。

“李莲花……”

李莲花听到师兄这么叫他,声音之中好似带着缱绻的爱意与轻叹。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温柔地对他……

为什么喊的是李莲花而不是李相夷……

李莲花想不明白,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单孤刀手中的鱼肉,我为鱼肉的鱼肉,他没有办法反抗单孤刀。

自那天之后,单孤刀每天晚上手里都会端着一碗药汤,每次都是亲手给李莲花喂下去,然后再亲个尽兴。

李莲花也不是没试图反抗过,但是在他拒绝喝药之后被单孤刀掐着他下颌,嘴对嘴一口一口强行喂下去之后,他就没有再反抗喝药了。

太丢人了。

就这样过了大概两个月,单孤刀再次端着药碗踏入朝露殿,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喂李莲花喝药,而是坐在椅子上对李莲花招手:“过来。”

被好好养了两个月的李莲花比之前稍微有了气色,也胖了几斤,单孤刀将人抱在怀里的时候也觉得没有之前那么硌手了。

“自己喝。”

单孤刀揽着李莲花,让他自己去动手喝,李莲花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他,怎么不喂他了?

大概是李莲花眼中的疑惑太明显,单孤刀轻啧了一声:“你自己没手吗?”

李莲花被养的这几个月也养出脾气来了:“没有。”

“小心我把方……算了,张嘴。”

单孤刀刚想放狠话,但是又想到了什么,勉强妥协下来,一勺一勺地喂给李莲花。

李莲花就靠在单孤刀胸口上,后背能够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被拢在怀里喝完了药。

龙涎香的味道萦绕在他鼻尖,李莲花觉得自己应该都适应了这股味道。

“糖……”

李莲花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喝完药之后的饴糖和吻,再度扭头看着单孤刀,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责怪他。

单孤刀简直都要被气笑了,怎么这人给点阳光就灿烂,果真不愧是他师弟李相夷啊,这么擅长得寸进尺。

单孤刀的手指在李莲花的脸上轻佻地滑动着,李莲花看着单孤刀唇角玩味的笑容,瞬间后背激起一身冷汗。

不过不待他再想,单孤刀就捏着他的后颈让他抬起头,一个气势汹汹的吻就亲了上来,李莲花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要得到以往一样的甜味,但是却被勾着舌尖反复品尝。

没有什么糖,只有一个让他沉溺的亲吻。

衣带被人轻而易举地解开,温热的手掌伸了进去,与李莲花微凉的皮肤相触,过高的温度让李莲花同样身体一颤。

不知何时他的身体被转换了方向,与单孤刀面对面。

单孤刀吻着李莲花的脖颈,将他的衣裳一件件褪下,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露出圆润的肩头。

李莲花有些急促地喘息着,觉得自己应该狠狠推开单孤刀,骂他罔顾人伦,骂他不知廉耻,但是手臂却不受自己控制地环住了单孤刀的脖颈。

单孤刀似乎因为李莲花的动作被取悦了,他在李莲花耳边轻笑了一声,又托起他的下巴亲了上去,这次的吻就和缓了许多,也缠绵了许多,亲得李莲花眼底泛起了水光,唇边也沾了水渍。

“唔嗯……”

温热的手掌在他身上抚摸挑逗,李莲花下意识地弓背夹腿,但是却将自己更多地送进单孤刀怀里,双腿夹着他的胯骨。

“乖乖,放松……”单孤刀的声音低哑,他许久未哄人了,便也只能一遍遍吻着怀中人的肩颈,向下啃咬着锁骨与胸口,手掌揉着柔软有弹性的臀瓣,让李莲花仿佛在他怀里变成了一滩水。

“痒……”李莲花的手掌抵着单孤刀的肩膀,想要把舔咬着胸前的单孤刀推开,但是他张口衔住了挺立的乳珠,用牙齿轻磨,李莲花的侧腰也被他带着厚茧的手掌摩挲着,身体像是过了电,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窜向天灵盖。

“师……”

李莲花的声音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单孤刀用手捂住了。

“李莲花没有师兄,单孤刀也只有一个师弟。”

单孤刀喑哑的声音在李莲花耳边响起。

他的眼睛盯着李莲花的眼睛,眼底的爱意满得像是要溢出来:“李莲花,叫我的名字……”

李莲花莫名地被蛊惑了,张口唤道:“单孤……啊嗯……”

单孤刀手上淋了茶水,指尖揉开了那紧闭的花瓣,探了进去。

太紧了,绞得他有些寸步难行。

“乖乖听话,放松……”单孤刀不想弄伤李莲花,一句又一句地哄着他,让他心甘情愿地张开腿,打开自己,吞下了单孤刀那处的巨物。

“太胀了……唔啊……进不去……”

李莲花小声地呻吟着,单孤刀托着他的臀瓣,绷紧小腹吸着气,才缓缓地顶了进去。

一直顶到了最深处。

李莲花的身体也绷紧了,体内穴肉绞地死紧,让单孤刀都感觉自己肉棒要被夹断了,他哄着李莲花放松也不行,只得“啪”一声扇在李莲花被捏揉出指印的屁股上面。

疼痛让李莲花转移了注意力,穴内才松了一些。

单孤刀趁着这时候就动了起来,粗涨的肉棒碾过体内的敏感点,将穴肉的褶皱撑到平整,在他起身的时候,李莲花只能尽量抱住单孤刀的肩膀,双腿勾着他的腰不让自己掉下去。

“夹这么紧,就这么喜欢吗?”单孤刀边走边动,他双手托着李莲花的身体,控制着每次顶进去的深度,不让李莲花感到痛苦,却又让他感受到无尽的快感。

不够……太慢了……

还要……

更深的……更重的……更激烈的……

李莲花大腿绷紧,在又一次被顶进来的时候用力向下一坐,肉棒的顶端撞到最深处的入口软肉上面。

李莲花尖叫了一声,双腿一软差一点夹不住单孤刀的腰,身体深处又酸又麻,但是却极度让人上瘾。

单孤刀低笑一声,将李莲花压在床上,亲亲他的耳朵:“原来你喜欢这种吗?”

说着原本慢吞吞的动作骤然变得激烈了起来,握着李莲花的腰,每次都狠狠地顶在最深处的那块软肉上。

李莲花颤抖着身体,哭喘着叫出声,指甲在单孤刀背上挠出道道血痕。

太超过了……

会死的……

单孤刀强行压制住李莲花想要抵抗逃跑的动作,任由他在自己背上挠着,咬着他的肩膀又疼又爽地哭喘呜咽,但是那两条长腿仍旧牢牢地盘在他腰上。

“太快了……慢点……”

“单孤刀你混蛋……快停下……”

“别顶了……要被捅穿了……”

“不行了……要坏了……”

李莲花的哭吟声反倒成为单孤刀的助兴剂,尤其是他哭到声音沙哑的时候,身体被顶地一颤一颤的,满脸泪水的狼狈模样。

单孤刀将李莲花搂在怀里,下身顶撞得一下比一下深重:“乖,好好吃下去。”

仿佛是在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单孤刀每动一下,都会在耳边唤着李莲花的名字。

他是李莲花。

不是李相夷。

单孤刀可以爱李莲花。

但是他却恨着李相夷。

“乖乖,告诉我,你是谁?”

李莲花在昏沉的起伏中听到了单孤刀温柔地像是滴出水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想说“李莲花”,但是名字在舌尖滚了一圈之后,吐出来的声音变成了“李相夷”。

单孤刀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轻抚着李莲花的长发,再度耐心地问道:“你是李莲花,对吗?”

李莲花被诱哄着差一点点头,但是他还是坚持道:“我是李相夷。”

“不对,你是李莲花。”单孤刀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说道:“李相夷早就死了。”

李相夷早就死了。

活下来的人是李莲花。

死的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四顾门门主。

李莲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游医。

“我没死……我还活着……李相夷还活着……”

李莲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委屈,明明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咬死了自己是李莲花,可是在师兄面前,他却只想变成原来的李相夷。

“李相夷已经死了。”单孤刀的声音骤然变得冷厉了起来,重复道:“你是李莲花。”

“我不要!我不要李莲花!我就是李相夷!”李莲花用哭得沙哑的嗓子喊出来了这句话,接着他就被单孤刀一把推开了。

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也不过如此。

李莲花缩在柔软的锦被里面,看着单孤刀毫不留恋地起身穿衣服,有些懵:“你干什么去?”

单孤刀回头,眼里的讥讽和嘲弄让李莲花失语:“李莲花才能让我留在这里,既然你是李相夷,一个脔宠罢了,你觉得自己很重要吗?”

“更何况……和自己师哥做这种事情,李相夷,你真是不要脸。”

单孤刀的语气很平稳,但是李莲花却听出来了他话语里的憎恶和嫌弃。

明明是他先开始的……

明明是他先……

单孤刀只是推开他说了两句话,但是李莲花却觉得好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自己脸上。

好疼。

接下来的几天单孤刀都没有来看他,那些药是宫人给他端过来的,李莲花一口也没喝,直接当着宫人的面打翻了药碗,褐色的药汁泼洒了一地。

宫人也没说什么,收拾干净之后就离开了朝露殿。

单孤刀让人每天送来一碗药汁,雷打不动地都被李莲花给掀了。

他在等单孤刀来找他。

一周之后,单孤刀让人把牢里面伤痕累累的四顾门众人提出来,带着他们来到了朝露殿。

此时的李莲花心情极差地再度掀翻了那个药碗,然后就看到了被用过大刑,用东西堵上嘴的四顾门等人出现在他面前。

乔婉娩也在,即便满身都是伤痕她也没有如同其他人那样弯腰驼背,站得笔直,看到李莲花的时候眼神带了些许惊讶。

方多病和笛飞声也在,只不过这两人已经昏过去了,是被宫人抬进朝露殿的。

“你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

单孤刀抽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四顾门云彼丘的脖子上,语气古井无波,但却透着十足的危险。

李莲花不可置信地看着单孤刀:“你不是说不会动他们吗?”

单孤刀没回答,手中的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让人听得极度清楚。

“带下去,看着他别死了。”

单孤刀抽出扎进云彼丘脖颈的匕首,十分淡漠地吩咐道,他下手很有技巧,毁了云彼丘的喉管而已,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滴着血液的匕首如出一辙地放在了佛彼白石的脖颈上,单孤刀还是那句话:“你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

李莲花看着那些人眼中透露出来的哀求神色,又看向被抬进来的笛飞声和方多病,有些疲惫地垂下了眼帘,不甘心地说道:“我是李莲花。”

他知道单孤刀想要他承认什么,每次穿衣时宫人拿来的那看起来简约又朴素的衣裳,简单的木质发冠和发簪,房间里面几乎很少见到奢华装饰……

以及单孤刀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喊着李莲花的名字。

凭什么?

凭什么李莲花让他那么喜欢?

明明李相夷陪了他十四年……

明明他是李相夷的师兄……

为什么不要李相夷?

不是说要让李相夷当脔宠的吗?

为什么他要的是李莲花?

李莲花从十七岁的自己身体里面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面前的师兄……

啊,是早就已经开始布局,对李相夷,对他早就产生怨恨的师兄。

李莲花这才发现,原来单孤刀眼底闪烁着的,对于李相夷的嫉妒和怨恨是如此地明显,也就只有十七岁的李相夷才那么傻傻地相信着他的师兄是最爱他的。

如果要是真的爱他的话,那为什么要把他送给他的那些东西给收起来,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其他女人,甚至还生下来了流着他的血脉的孩子?

师兄是个骗子,说什么会一直陪着他,说什么永远不会离开他,不管是假死,还是最后被揭开身世,单孤刀从来就没有问过他的想法。

最后身份被曝光的时候,李莲花是没想着要杀他的,但是他却就这么在他的面前自爆了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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