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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申昱平静道。
“不会和谭亮有关吧。”魏豪小声点。
申昱愣了下,笑了起来,“不是。”
他明显不想多说,魏豪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私下和季乐鱼他们嘀咕道,“我总觉得他和谭亮这事不稳,他又不是那种谈了恋爱就不学习的人,能突然成绩下降,只能是心态受到了影响,那肯定就是和谭亮有关。”
“唉,这么看恋爱真麻烦。”施旗感慨道。
季乐鱼趴在桌上,心道可不是嘛,就像现在,他就很想见林非,可偏偏见不到,只能看着他的照片想他。
这种突如其来的思念没有一点道理可讲,就像夏日的阵雨,没有预兆,没有声响,却大雨倾盆,敲得人心烦意乱。
季乐鱼翻来覆去的把脑袋换着方向,最终还是在下午放学后去了他和林非同居的房子。
他躺在林非的床上,感受着他的气息,裹着他的被子,慢慢缓解自己的思念。
然而进入夏日,阵雨又怎么可能只有一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临近自己的生日,临近一年的时间点,季乐鱼感觉自己的心思明显躁动起来。
他一方面开始不断的思念起林非,像是蛰伏了一冬的虫日渐苏醒,又像是触底的弹簧即将反弹。
可另一方面,他又开始犹豫起,他真的要在今年七月就收回给予林非的自由吗?
这会不会太早?
虽然他确实是去年七月亲口告诉林非,“这是我送你的最后的晚霞”,然而去年七八月他们都在一起,真正算起来,他们分离,还是从八月末开始。
他是不是应该再给他点时间。
况且,他现在恢復往日的占有欲,甚至可能比往日更强,林非还能接受吗?
没有享受过自由的人或许会心甘情愿带上枷锁。
可已经享受过自由的人,他会不会在再次面临枷锁的时候,发现自己其实更喜欢自由。
谁会在见到光之后,还愿意沉浸于黑暗呢?
林非之所以现在不在乎那些,会不会只是因为他现在是自由的,所以他忘了曾经被束缚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但是却忘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有时候,越是靠近目标,人越会焦躁,越会坐立不安。
季乐鱼就是如此。
他一方面期待着和林非重归旧好,恢復之前的亲密无间,形影不离,一方面,却又害怕自由过的林非,会不适应这种形影不离。
然而他愈是挣扎犹豫,他就愈是想念林非。
那些思念宛如涨潮的洪水,汹涌的向他袭来。
季乐鱼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思念期,却又压製着不敢让自己去主动联系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