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双重生) 第48
此时,徐嬷嬷轻声摇晃拾九的身子:“夫人,您可睡着了?”她连续唤了好几声,拾九都没有醒来。这时,秦老夫人睁开了眼,眼神清明,没有一丝睡着过的痕迹。“长公主给的药确实有效。”--------------/依一y?华/秦老夫人看着已然熟睡的拾九。为了让拾九不起疑心,顺利地将她带出府再令她昏迷,她遵照墨萝嫣的指令,先往两人喝的茶水中下了一种墨萝嫣给的迷药,又将马车内布满陈年沉香。那迷药不会即刻发作,正好需要以马车内的沉香催发。而她和徐嬷嬷,则事先服用了解药。拾九肯定想不到,饮下茶水后身体没有异样,马车里也只是上等供香,这两者相加,竟会让自己陷入昏迷。“拾九,你不要怪我。”秦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撩开帘子看向窗外。此时,马车已经行至半山腰。此处有一个分岔口,一处是去往太清寺,而另一处,则是去向另一个山头的大法寺。秦老夫人事先跟其他人说了这次是去大法寺祈福,因此到了分岔口,车队便依照她的安排,拐向了大法寺的路。一侧的林子中,一个身影紧紧盯着这辆马车,尾随而去。大法寺是个小庙,香火不及太清寺旺盛,因此冷清许多。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秦少安的眼线。马车径直去了寺庙后院,停在院中。徐嬷嬷扶着秦老夫人下了马车,看了一眼秦老夫人,吩咐其他几个同行的嬷嬷:“夫人睡着了,你们将夫人扶进寺庙的厢房里去。”“是。”嬷嬷们听候命令,将熟睡中的拾九背进了寺庙后院的厢房。秦老夫人看着拾九一无所觉地睡在早已准备好的厢房内,床边的香炉里立着一根细细的未燃放的竹立香。这是她与墨萝嫣约定好的房间。确认无误,秦老夫人便给徐嬷嬷使了个眼色,徐嬷嬷会意,上前点燃了这根香。秦老夫人对众人道:“留几个人守在外面,其余人跟我去前院找主持大师祈福罢。”安排妥当,她低声吟了一句“阿弥陀佛”,命徐嬷嬷关好门,便带着众人去了前院的寺庙。不消片刻,守在这间门外的几人突然被悄无声息地放倒,一个蒙面大汉狞笑一声,迫不及待地推开了房门。就在他反手关门时,却在屋内遭到了埋伏——又是一阵悄无声息,屋内这个大汉还来不及发出声响,便被人以利器封喉,脖子处只有一道细绳一般的血线,却轰然倒地再无呼吸。楚逐将刀锋往他衣服上划过,擦拭掉刀刃上的血,想起秦老夫人的打算,眼底腾升狠戾:“吃斋念佛之人,也不怕玷污佛门。”他单手提起尸体,从窗户扔了出去。转身来到床边,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拾九,压抑着身上的燥热,俯身抱起了她。在那片刻之间,他心念微动,搅乱了床褥,取下拾九头上的一根簪子扔在床头。而后,将自己腰间的王府令牌一同扔下。揽在拾九腰间的手骤然缩紧:“拾九,我已入魔。”而后,他将拾九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寻到一户农家,给了银子暂住一宿。他不打算在这时将拾九送回将军府。将拾九轻轻放置在刚刚换好的干净床铺上,楚逐将门窗紧紧关上,回身来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既然秦老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他何不将计就计。“将军府本就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他坐在床沿,抚过她的脸颊,“王府才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触到她了,甚至于要见她一面,都很难。此刻,与她肌肤相触的指尖如同猛然淬了火,一阵热烧轰然泛开,从指尖飞速蔓延至心头。拾九的脸也很热,泛着沉沉的酡红。楚逐的呼吸都沉了下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也不知道我知道你不曾真正嫁给他时有多欢喜。人都是贪婪的,我也是。”在他已经接受拾九移情于秦少安之后,忽地告诉他,她与秦少安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就如同在他眼睁睁看着拾九死去,睁眼又见到了拾九一般。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决不再放手。天意总是给他机会改变一切,他岂能亏待这样的运气。他目光沉沉着凝视着她,似乎要将这一生都看够。一室安静中,拾九忽地嘤咛了一声:“热……”眼睛还未睁开,手已经抚上领口,往外扯开。修长脖颈上骤现一片白皙娇嫩的肌肤,映入楚逐眼中,如同一粒星火抛入纸堆,令他眼底蓦然烧开一片。
楚逐定了定心神,察觉出了不对。他回想,那房间中燃着一支香。想来,怕是一支催情香。他和拾九都中了催情香。念及此,楚逐身上反而更是热了起来。欲念已生,便难以回旋。他死死地盯着一无所知的拾九,她在迷香和催情香的双重作用之下,如同一朵娇艳欲滴却毫无防备的花。只是闭着眼睛,娇柔地轻吟“好热”,不断地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似要脱去所有的束缚。这本就是他日思夜想了千百遍的画面。何况,他本就拥有过她,知道那是什么销魂的滋味。他想将她折成千万种形状……“那就更彻底一些吧。”他眼底一片黑沉,如同魔魇一般,“这个奸夫由我来做,如何?”他掐着她的腰,狠狠沉入其中。他知道他完了。但此刻,他很清醒。 崩溃拾九是在满身不适中醒来的。还未睁眼, 便已觉得不对劲,身体如散架一般四处泛着疼意,周身则被一股久违的熟悉气息所笼罩……在这片刻之中, 一丝清明一闪而过, 拾九猛地睁开了眼。楚逐正睡在她身侧,似早已醒来, 此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腰。曾经很多个日夜, 他们也是这样的距离。拾九却霎时如堕冰窟。她仅凭身体的本能反应一把推开了他, 连忙坐了起来。她身上仅穿了里面的单衣,外衣散落一地, 难以启齿之处传来细细密密的肿痛。楚逐也徐徐坐了起来。拾九脸色惨白, 一掌甩了过去。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声清脆至极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拾九怒极, 颤抖着唇,泛红盈泪的双眼满是恨意。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她好恨!这一刻, 她恨不得一剑劈了楚逐!无暇思考本该与秦老夫人一起礼佛的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拾九连忙掀被下床,只想离他再远一点, 却在沾地时脚下一软, 往前扑去。楚逐自她身后拦腰, 将她揽入怀中。“滚!”拾九厉声叫道, 反手又是一巴掌, “别碰我!”楚逐硬生生挨了, 见她不会再摔倒, 遂松开了手。崩溃的情绪堆积到顶峰, 拾九理智全失, 毫无章法地推他抓他挠他:“我恨你!楚逐我恨你!我恨你!”“我爱你。”爱之一字太重,他从来不说。以前是不屑说,后来是不敢说。此刻,他抓着拾九的手,迎着她憎恨的双目,却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他知道,只会换来她更深的厌恶。在昨晚解开她衣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拾九必定恨他入骨。若没有中催情香,他不会疯狂到那种地步。但是,情欲交缠时,他清楚地知道,不只是药物的催生。更是迷欲与心魔的交织。几分沉沦、几分清醒,他说不清,也不辩白。悔吗?悔。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