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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向晚沉回去外间办公了,没想到一出来,便与向晚沉的视线直直撞在一起。
向晚沉轻轻挑了一下黛眉,那浅色的眼瞳,仿佛在问——时星予,你这是什么造型?
时星予尴尬地拉着高低不一致的肩带,小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啧,这就赶人了?
“过来。”向晚沉衝她一屈指,“我看看伤口有没有碰到水。”
时星予听话地坐到她身边。
纱布没湿,不过向晚沉还是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才放下心。
“睡觉当心别压到了。”
“我睡觉很规矩的……”时星予糯糯反驳。
“嗯。”向晚沉应声,而后说:“我知道。”
“……”时星予抿上了唇。
离开前,向晚沉替时星予重新系好了肩带,桃红色的绑带下坠着两颗编织的草莓。
向晚沉打了漂亮的蝴蝶结,指尖轻拨草莓。
“好好休息。”
休息室的门关上后,时星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她的心臟跳得乱七八糟,呼吸跟着一起乱了。
她恶狠狠地捏住那还在晃动的草莓——
不准再晃了!
草莓一晃,她便觉方才向晚沉的指,是拨在了她的心臟上。
引得她心作如鼓,扑通扑通,吵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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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沉一直在工作,等再抬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她捏着眉心,靠坐到椅背里,长长出了一口气。半晌,又从抽屉里掏出一支抑製剂,打进了腺体。
另一支,是在进浴室前打的。
她对着时星予远没有表面上来的游刃有余。
身为alpha,当时星予背对着她,将腺体暴露给她的那一刻,她便克制不住地想要咬下去。
想要探入时星予的腺体里,找到当年自己埋下的那个标记。
她想要证明,时星予还是她的。
这种刻写在alpha腺体基因里的欲/望因子,让她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注射的抑製剂仿佛失去效力。
她喉口发紧,犬齿隐隐作痛。
所以仓皇地从浴室出来,把自己埋进工作,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她屈指揉了揉发胀太阳穴,试图甩掉浴室里的画面,可怎么也摆脱不了鼻腔里,草莓起泡酒的甜腻气息。
她笑自己欲念上头,不知悔改。
逐渐的,时星予的信息素溢出得越来越多,由淡变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