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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写道:磨得太厉害了,水泡不挤掉贴创可贴也还是会痛的。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把我的鞋换给你?
传纸条这种事,哪怕在最中二的年级,向晚沉都没干过。
结果现在却跟时星予在这里面对面传纸条。
挺神奇的。
阳光爬过来,落在纸条的一角上,像是某段蔓延过来的时光,让人止不住地想把一些情绪刻写进去。
向晚沉拿过纸条。
时星予的字和她人一样,笔画圆润没什么棱角,像是幼圆体。
向晚沉的字则一看便是成年人的连笔字,要飞不飞,要草不草。
她回道——你穿得了高跟鞋?
时星予衝她笑了笑,凑近说:“你别看不起我呀。”
后来很多次回忆起来,向晚沉总是在想,当初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答应时星予换鞋。
即便她没有洁癖,换鞋穿这种事也有点过分越界,这比肢体接触更让她感到难受。
但时星予好像打从一开始便不一样。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信息素吸引。
隻把爱上时星予这件事归作命中注定,也归于本能。
回忆4
(32)
向晚沉换上了时星予鞋。
时星予的脚比她小一码,所以在换鞋的时候,特地将脚跟踩平了给她穿。
一双好好的小白鞋硬是被弄成了踩脚凉拖,在鞋跟处留下了难看的褶皱。
“没关系,我的鞋很便宜。”时星予温温和和地对她说。
时星予穿着大了一码的高跟鞋,许久没穿过那么细的高跟,头一开始不太适应,晃了两下。
向晚沉伸手过来将她一扶,时星予小声说自己可以。
却听向晚沉瞎编道:“这鞋鞋跟不稳,扶着你。等下摔着了,我可是要负责的。”
出了图书馆,两个人总算能用正常音量说话。
“我们超市里只有塑料拖鞋,买鞋子的话,得到校外的商业街去。”
时星予说完,发现向晚沉盯着她看,不禁问道:“怎么了?”
“你很热?”
时星予摇了摇头,她不热,反而在图书管理吹空调吹得浑身有些冷。
向晚沉短蹙了一下眉,说:“你好像在发烧。”
说着她抬起手,举在半空,眉眼间带着询问地一抬眉。
时星予犹豫了一下,还是很乖地倾身过来,将额头贴上她的手心。
额头摸着没有热度,只有沁满冷汗的凉意。可时星予身上烫得很,透过衣服布料清晰地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