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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你的父亲找上我,要我替他还债,还是怕你母亲拿你来和我做交易,去救你弟弟?”
“时星予,告诉我。”
“六年前,你到底是为什么和我分手?”
“你真的,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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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沉都……都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多少?
向晚沉明明近在咫尺,在看着她,时星予却半个字都问不出口。
她眼里无端地涌上泪,一颗一颗砸下来,砸进那些泛黄的记忆里。
向晚沉以为是自己把人逼狠了,一时手忙脚乱,又是哄又是抱,眼泪擦了又擦,“不公开了!你不想公开,我们就不公开!时星予你别哭,别哭了……好不好?”
最后索性曲着指节,抵在时星予的卧蚕上,颇有点强行止住不让哭的意思。
“阿予……阿予……”她委委屈屈地喊。
若是她知道时星予会哭得这般凶,她怎么也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逼迫她。
“我错了……错了……”
时星予不想哭的,可她忍不住。
若要形容她现在的感受,就好似她原本是个被判了终身□□的人,忽然沉冤得雪,重见天日。
围城骤然坍塌,阳光洒进来,在满城的废墟与尘埃中,向晚沉对着她笑。
比太阳更热烈的笑意。那一瞬间的自由与轻松,是她此生从未感受过的畅快。
所以她也跟着笑,在满眼的泪水中,跟着笑。
“傻不傻……”向晚沉与她额头相抵,无奈地说,“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拇指摩挲着时星予略微发烫的脸颊,野蔷薇的香气慢慢化成一场绵柔的雨,将她们包裹其中。
“什么时候知道的?”时星予问她。
“那天回来。”
时星予怔怔,原来她那么早就知道了?“所以,你后来都是在演戏!”
“没办法,怕你跑了。”语气里尽是无奈,好似很迁就时星予的胆小。
“怎么、知道的?”
“那天有人追债上门,房东没找到你,打去了newpot。”向晚沉说到这里,垂下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略显心虚地掸着鼻尖,“我就顺便让人查了查……”
时星予抿了抿唇,她略带落寞的表情看得向晚沉心慌,一把将她抱紧了,把头往她的颈项一埋,耍无赖道:“可以骂我,但不准再跟我提分手……”
“六年前,我吃够了爱情的苦了。阿予,别再扔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