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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信息素让那些alpha发疯,但或许是她还带着向晚沉标记的原因,让那群alpha有所忌惮,没有直接标记她。
可他们用信息素挑逗她,再用信息素攻击她。
看着她被折磨,他们哈哈大笑。他们握着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来,欣赏她红肿的腺体。时星予的耳边全都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可她没有哭。
当真正能将人逼入死境的绝望感笼罩下来时,人是会麻木的,流不出眼泪。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的念头——她是属于向晚沉的。谁都不能碰她,她是属于向晚沉的!
这个念头如此清晰滚烫,像是燃烧生命时爆出的烈烈火光。
所以她想好了,如果今天注定逃不掉,那她宁可死去。
虽然这对她的父亲有些残忍,但她仍然感谢她的父亲,在这一场命运的海啸中,给了她最后的尊严。
灼热的液体从后颈喷涌而出,顺着她的脊背淌下来。
清瘦的蝴蝶骨是残破的蝶翼,染着鲜红的血液,没有最后的震翅,而是缓缓垂落,归于沉寂。
时星予感觉到冷,身体的热量被流淌的血液带走,重伤的腺体却感觉不到疼,只是比任何时刻都要渴求alpha的安抚。
“晚沉……阿花……”她无声嗫喏。
她记得叶成曾和她说过关于腺体记忆的事,所以她很想、很想在意识消散前,再闻一次花香。
那漫山遍野蔷薇开遍的时候,她应该是幸福的。
身体后知后觉地泛起剧痛,时星予蜷缩成一团,极缓地合上沉重的眼帘。
在完全沉入黑暗前,她闻见了花香,却和记忆里的大相径庭。
像是焚烧过后,破开大片焦土生长出的野蔷薇,浓郁的、灼热的、霸道恣意,带着极致生命力,也带来了极端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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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登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他知道向晚沉是顶级alpha,却不知道向晚沉的信息素竟如此恐怖。
他被那股花香压得不得动弹,五脏六腑快要炸开,痛得几乎要将心肺都呕出来。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时间,狭小的房间里充斥着各种攻击信息素,乱作一团。
但这不算什么,任何一个高阶alpha都能拥有这样的压製力。
向晚沉恐怖就恐怖在,那是一种明显的、由远及近的感觉,是时登越清晰地感知到危险降临,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他快逃,他却控制不了任何一根手指的崩溃感。
要死了!
时登越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的心臟超负荷地撞击着胸口,像是被人践踏着,一下一下,要踏得他们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