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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有理有据也点明了二人的地位。曹裕登时羞愧,他以貌取人,又以下犯上,行为无状,枉读圣贤书!
这边杨承安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开口,“公、公主,是、是小生,小生姓杨,家中行四,实、实在失礼,求公主海涵。”
认错了人。
赵妧很快反应过来,沉默望了会眼前稽首拱袖的男子,他烧红的耳朵在白雪的映衬下鲜红欲滴,半晌,下定决心一般,“此事吾不再计较,既未明旨,也不必多说什么,公子可自行嫁娶。”
杨承安再抬起头来,宫道上已经没了一行人的影子,他心塞如堵,闷闷地半晌透不过气。
因着太皇太后病一场,宫里适龄的青年男女们都纷纷议亲起来,唯恐遇上国丧,故近来婚事还不止这一桩。
二月,太子亲自定下太子妃,丹鸿道长批八字,曰:天作之合。
先太子妃难产而亡,故去两年,现太子膝下隻得一侧妃生的郡主。
然而万众瞩目的继任太子妃谁也没想到,竟是前任承恩伯的幼女,郑宓。
1、金凫击水忘了在哪本书上看的,依稀是关于秦王地宫的,如果有知道的,麻烦在评论区评论一下,感谢!
2、鱼龙蔓延之戏是真的,《隋书·音乐志》记载:“有含利先来,戏于场内,须臾跳跃,激水满衢,鼋鼍龟鳌,水人虫鱼,遍覆于地。又有大鲸鱼,喷雾翳日,倏忽化成黄龙,长七八丈,耸踊而出,名曰黄龙变。”
3、无骨花灯也有,不过本文里面的具体样式是我自己编的。
芍药
在钦定太子妃之前,郑宓对这个位置就有七八成的把握,但这一切非她所愿。
当日,天气阴沉,云层厚塌如棉絮覆盖,不见一丝天光。皇室宗亲、文武百官齐聚天极殿广场,雅乐齐奏,讚礼高声宣颂仪式典章。
广场上黑压压一片,庄严肃穆。
太子戴乌纱翼冠,身着赤色衮龙袍,腰间玉带銙,脚踏皮革皂靴,龙章凤姿、器宇轩昂缓步阶下,手持玉如意目光在侍选待诏秀女面上一一逡巡而过。
郑宓知晓,他一定会选自己。
低垂的视线里出现玉如意的那一刻,她如释重负。
慌忙抬头,还来不及欣喜,太子满是嫌恶的脸就映入眼帘,她唇角还未绽放的笑意一下子僵住。太子倏忽冷笑,勾起她被微风吹散的一缕头髮别到她耳后,凑到她耳边道了一句话。
别人看来亲昵无比的举动,郑宓却瞬间如坠冰窖。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太子妃在这大典之上也一样做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