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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哥哥你是我的_

 

——

[下班后,来一下侧门,有话跟你说]

封沁在收到那条未知联系人的短信后,就脊背发麻,一股极其浓烈的不安感笼罩了他。

谁去谁倒霉。他想。

所以他下班的时候,选择提前半个小时,从后门走。从后门走入大路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他在小树林里飞快地走着,突然,一袭黑衣的男人,从远处悠哉悠哉地走来,站定在他眼前,笑着对他说:“封沁,你来了。”

“原来是你。”封沁的不安一下散了,言语间尽是不屑。

“嗯。没错,是我。”黑衣男人点了支烟,慢慢朝他走近。

此刻的天气,诡异阴森。前一秒天边还散着落日余晖,后一秒已经被黑云遮得透不出一丝光线。超低的气压从上空笼下,将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容刻得有些狰狞了。卷烟的火星,忽暗忽明,暗时燃起缕缕盘旋的烟,明亮一角诡秘的笑。

封沁喉咙稍稍紧了紧,大着胆子上前,“你找我想说什么?”

“呼~”男人把烟夹在手指间,吐了口烟雾,轻笑了一声,说:“你知道的。”

封沁一声冷笑,“怎么,想威胁我?”

“没想威胁你。”男人弹了弹烟身,飘落一地灰,淡淡道:“我不是很想动手,希望能和你好好谈谈。”

“动手?就凭你?”封沁把背着的公文包放在了地上,把手指捏的咔咔响,活动了一下脖子,放话道:“如果是那件事的话,没法谈。”

“那就,算了。”男人把烟扔在了地上,明明灭灭的火星落在地上,仍在燃烧。

“算了?还以为你多有种呢?”封沁一边捡起公文包,一边一字一顿地嘲讽道,“死。基。佬。”

话方尽,一个拳头就猛地朝他脸上砸来,他被这突然袭来的一拳打地眼冒金星,直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尝到了一股腥甜。

“你真以为我怕你?”封沁吐了一口血沫,刚准备挥拳头,就被那黑衣男人踹中膝盖,跪倒在了地上,猛的又是一个拳头砸了下来。一下。两下。三下。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投诉,撤了。”男人冰冷彻骨的声音从他发嗡的耳道里钻了进去,他从骨子里涌出了恐惧。

疯子!真的是疯子!!

“不撤!怎么?他敢做不敢认?”

“猥亵你?你也配?”男人站起身,一下狠踩在他的生殖器上,“你这烂屌,就该剁了。”

封沁痛的一下弓起了身子,哀嚎了一会,从牙缝里挤着字眼,嘲道:“你们两兄弟真的是绝配!他长得一副斯文样,底子里就是个败类。你长得一副乖巧样,骨子里就是个疯子!”

“朱牧屿!你这个疯子!疯子!!”

“嗯哼?多谢夸奖了。”朱牧屿一脚踢开了封沁从裤兜里掏出来,准备紧急呼救的手机,脚踩在他的胸上,把他整个上半身踩平在地上,“我哥哥也是个疯子,比我疯多了。”

他把手放进了裤子口袋里,握住了什么,然后居高临下地问他,“封沁,投诉,撤不撤?”

“不撤!疯子!他就是猥亵了!你……”封沁还欲再说,胸口一阵压痛,他说不出话,甚至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叮——”顷刻间,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插入了封沁耳边的地面上。

“哎呀呀,丢歪了。”朱牧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了,正摊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封沁,“不好意思,手生了,一会我丢准点。”

封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弯腰把小刀拔了出来。要是刚刚再偏一点,插的就是他的耳朵,不是地面了。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可这分庆幸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更为嚣张了,“疯子,一个投诉,你至于吗?你有本事,就往这里捅。”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没本事,就别吓唬人。”

“哦?”朱牧屿惊讶地叹道,“求着找死,不多见啊。”

“不过没关系,这是我第二次杀人了。有经验的。”朱牧屿轻笑着,抓着小刀,猛的举高了,然后快速地往下扎去,封沁看着他几近癫狂的神色,终于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是认真的。他急急喊道,“我撤!我撤!我撤!别杀我!”

锋利的刀尖划开了他薄薄的衬衫,在他胸口处的位置上点了一个小血痕。他瞬间失禁,哑声哭道:“我撤!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撤!”

朱牧屿笑着收了刀,把踢远的手机捡起来,递给他,笑着说,“那就谢谢你了。”

封沁当着他的面,点开医院公众号,把“我的投诉”里面对林嘉铭医生猥亵殴打患者的控诉,撤销了。朱牧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自己黑色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封沁身上,对他说:“挡一下。”

“为什么?”封沁还在濒死边缘的惶恐绝望中徘徊,缓不过神来,他讷讷地问,“他只是你的哥哥,你有必要为了他这样?你要是因为这件事错手把我杀了,你也会被枪毙,这样值得吗?”

值得吗?

应该值得的吧。

如果说,那些故作轻松的语气,中间没有藏着失落和懊悔的话。

于是他说:“开个小玩笑,你要是乖乖把投诉撤了,我也不至于拔刀啊。”说完还把刀亮出来晃了晃。

“你真是个疯子。”封沁听着他开玩笑的轻松语气,缓过了神来,把他丢过来的衣服围在身下,指责道:“你刚刚那样看起来真的像杀过人!太恐怖了!!我他妈以后见你绕道走行不行。”

像吗?

也许吧。

他笑了笑。

然后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瞪着双眼,惊恐地看向他。

他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之下,那个画面渐渐消散。他笑着和封沁挥手告别,“放心吧,我是中国好公民,不做犯法的事。”

他看着封沁慢慢消失在视眼内,走远了,就慢慢靠墙蹲了下来,灭了烟,呛咳了起来。

黑云蔽日,终是要落一场大雨。

朱牧屿在这场突然的暴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四周风景都在这无尽雨帘中模糊了影子,他看不清。直到走上了一座拱桥,桥的两面都用不同颜色的笔写满了字,密密麻麻,五彩斑斓。他蹲下来仔细看,似乎是用毛笔沾上防水颜料写上去的。

“情人桥?”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不远处的立牌。

似乎听林嘉铭说起过。

人民医院附近有个情人坡,情人坡边有个情人桥,有情人可以在桥的任何位置留下你们相爱的痕迹。

怪不得,这桥面被写的一点缝都不剩了。

他摸着那些字,一句一句仔细地读。

“刘显,我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张琴岚永远都爱方世。”

“秦起,你他妈搞大我肚子,你不是人。”

“刘长淮,你真的好帅,啊啊啊啊啊。”

“这怎么什么都往上写。”他自言自语道,然后继续往下读。

“老公,其实这孩子不是你的。”

朱:“啊,去这老公好惨。”

“老婆,对不起,我爱上了别人。”

朱:“啊你们两个真该配一对。”

“林麟,对不起,我得了绝症,不得不离开你,祝你幸福。”

“许琦,我会陪你到最后,别怕。”

“这两个肯定是一对吧。老天爷在干什么呀,真造孽。”他轻轻擦着这两句挨得极近的句子,然后双手合十,闭上了眼,“许琦,希望你的病能好起来。”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擦了擦被雨水模糊的双眼,继续往下看去。

“这是什么?”

[zy,你是我的猪。]

他笑了。

“好巧,你的猪也叫zy吗?”

“那我也留一个吧。”

他拿出裤兜里的小短刀,在那句话的下面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刮刻着,“lj,你是我的”

“嗯?刀尖怎么弯了。还有一个字没刻呢。”他捏着那把小刀,又尝试在石桥面上,磨刻,可效果并不如意。于是,他走下桥去,环绕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尖锐的物体,于是又折返回来,用那个弯钝的刀尖,一点点,用力地刮磨这最后一个字。”

“撇捺横”

“竖横折横”

“横折勾竖”

“好淡再刻一遍吧”

“不够,再来一遍。”

“再一遍吧。”

“不够。”

“不够。”

“不够。”

他一遍一遍地勾刻这最后一个字,一笔,一画。

一遍一遍。

直到手再也举不起刀来。

“这样,一定可以了。”他把那把被磨掉刀尖的小短刀扔在一边,笑着,看着自己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字。他抬着无知觉的手臂,用指尖在那几个字上来回地轻抚,喃喃着:“哥哥,你说我的罪赎完了吗?”

“一定是赎完了的吧,否则怎么会遇到你呢。”

“可如果,还没有的话,那哥哥喂我吃虾吧,哥哥给我剥的,我会吃完的。”

“哥哥,你是我的_。”

他用唇轻覆在那个刻了一遍又一遍的字上,一遍一遍地,呢喃着。

——

——

等朱牧屿打开家门的时候,林嘉铭已经急疯了,他抓着浑身湿透的朱牧屿使劲地摇晃,“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啊别晃我啊,你妈的,我下午外勤,手机没电,走回来的!”

“妈的,那你伞呢!你不知道借个充电宝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吗!你他妈就是想弄死我,你干脆把我拉火葬场烧了得了!!!”

“别鸡巴晃我了,晕!!!让我进去洗个澡再晃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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