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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价

 

时间像脱缰的野马,大步流星,疾走如飞。

温狐翊该上高中。

“一天到晚就往黎雨家里跑,人家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难道整天围着你团团转?”继母假意训斥,实则满是暗示,她的手头上还缝着刺绣活儿。

她的样子,妥妥是一个慈母。

“俺俩关系好着呢。他刚还帮我补习功课呢。”温狐翊挠着头,脸上扬起一阵潮红。

典型的胡说八道,鬼扯。

美其名曰:补课。

他喜欢温狐翊,无论是跟着学习,还是被他训斥,他都能够承受。

谁叫他是一个温柔大度外加善良体贴的小男朋友呢。

越想越开心。

哦耶!

都想现场给妈妈比个小红心。

“是吗?”黎雨的补课,没让他坐不了凳子都是撞大运。

“你来了。”温狐翊上来就抱住他,有些腻人。

然而对方明显拒绝了他的投怀送抱,温狐翊有些兴致缺缺。

“阿姨,我想单独跟您聊聊。”黎雨言词举止,落落大方。

“温狐翊,你先出去,我和他谈谈。”黎雨出手一向阔绰,以为又是来送钱的。

毕竟之前给温狐翊的钱,都落在她的腰包里。

当然,黎雨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对她起了疑心。

“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不听就不听,我先出去玩了。”温狐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温狐翊还有些开心和小兴奋,自己的情人和母亲有独处空间。

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嘛。

干净透明的心如一个赤着脚丫的孩子,快快活活在绿叶里嬉戏。纯然不知,人也是会欺诈的。

“阿姨这么不喜欢他,又怕他多花家里钱。成天用这些低劣的手段害一个孩子的前程?”黎雨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冷静又不失风度。

“可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小伎俩有用。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不信他能考上高中。现在早该辍学了。然后跟着他爸一起赚钱养家。别忘了,这个家我做主。”

“那阿姨的意思是?”

“给钱,什么事都好说。”

“这事儿好谈。”黎雨低笑了一声。

“一口价,1000万。”

“我也是学生,哪来那么多钱?”黎雨眸中柔易轻浮,却隐着无限阴狠和森寒。

“800万”

“我说了,我只是个学生。家境又普通,上哪拿凑那么钱?”黎雨眉峰凝起,眸光暗沉如夜。

“那不用谈了。”坐着的人翻脸无情。

“好啊。”黎雨收敛了笑意,眸光深深。

……

好一个“润物细无声”的母亲!

孩子还对她感恩戴德,说她是个好妈妈。

前两天,黎雨还在他身上闻到一股酒味。

差点没把温狐翊揍的下不来床。

“喝的什么?”黎雨冷厉的声音充斥在耳旁。

温和尽失。

“就是普通的果汁而已。”温狐翊试图掩盖着什么,步子也往后退了几步。

“还不打算说,等板子直接打到身上,然后再告诉我?"声音冷厉,手里的戒尺在桌子上狠敲几下,警告味十足。

快赶上恐吓了。

可,说了还有活路?

决定烂在肚子的事,绝不会说。这是他和妈妈的秘密。说了以后,她就不会让我再玩游戏了。

“真没喝什么。不信,你…”闻字还未说出口,黎雨的巴掌就快要落到脸上,温狐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可巴掌没有落下来。

未等他反应,身子已经被按在桌子上。迎风来的便是重重的戒尺声。

没有节奏可言。

像是在发泄着自己愤恨的怒火。

桌子上的人挣扎着,奋力反抗。被压着的手动弹不得。越挣扎反而越紧。

任人宰割的羔羊。

屈打成招,用在他身上并不违和。

实在受不了,下面的人放弃抵抗,组织着语言:“我就喝了一点点,不是,就真的是一点点。我也没干别的。”

戒尺不停,预示着解释无效。

啪!啪!啪!

终于,二十下结束。

温狐翊趴在桌上缓了好一阵,也以为惩罚结束了,便准备起身。

谁知,对方拿起一个新的工具,朝身后落下。

“哥,别打了。我不喝酒了,也不抽烟。我知道错了,你停下来吧。”

“你除了求饶还会干什么?只剩下找借口了吗?”黎雨手中的皮拍直接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一天,温狐翊哭着跑回家。

……

而陈安之的那句名言:“成功与借口永远不会在一起:选择成功就要没有借口,选择借口就不会有成功。”

最终没有说出口。

因为,温狐翊就已经跑得很远了。

很远的距离了。

……

坏习惯一旦养成,便很难改掉,并不是打一顿便会戒掉。

“我今天送他出国。”黎雨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暇顾及温狐翊。

而温狐翊又是走读生,每晚都回家。

想到这里,不禁冷嘲他的继母。

机关算尽!

省钱。

“有人帮我养孩子,巴不得。”那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虽然钱谈妥了,可她仍想着利益最大化:“要不你把这个机会留给我儿子,给温狐翊太可惜了。”

“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是来通知你。也感谢你对他的‘照顾’。”毕竟她是温狐翊的‘‘母亲”,再怎么说,也要告知她一下。

而温狐翊的父亲不当家,典型是个“听老婆的主儿”,儿子什么的都交给她管。

而她也管得“井井有条”。

现在就剩温狐翊了。

“我不去!你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串通好我的父母,替我做决定,为什么?”温狐翊一改平日里的乖巧,像变了个人一样。

火药味很浓。

对方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就看着人被塞在车里,有些失神。

车子,走远了。

黎雨停留在刹那间,无法自拔。

我喜欢你,所以我要把最好的资源留给你。

让你有个好的环境安安静静学习。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能给的,都给。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经济基础。”

我一直信仰真理,固然不会改变想法。

若你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人生中重要的阶段,将来没有实力的你,和我在一起的可能又有多大呢?

自卑,敏感,多疑。

这些都会成为你我之间的枷锁。

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有很多秘密不能分享给你。

你在这里,我有顾虑。

若我忙着,便顾不上你了。

可在那儿,

有黎风,他会陪你,会帮你。

还有一群“人精”叔叔们。

以及我为你聘请的老师……

所谓的“门当户对”并不是贬低。把你变得足够优秀,然后真正配得上我。

我们的距离更近。

心才能真正走在一起。

走的时候,黎雨对温狐翊说道:“因为你现在,还配不上我。”

不是嘲讽,而是事实。

不是打击,而是警告。

他不想听到:

“灰姑娘遇上了白马王子的故事。”

也不想听到:

“山鸡飞上枝头成凤凰的传奇。”

更不想听到:

“你被他包养了的闲言碎语。”

同性之间的恋情就不被世俗所承认。若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又拿什么去抗衡?

若爱你,自卑便该弃暗投明。

眼角湿润。

口袋里,静静的躺着一枚未送出的戒指。

“我好疼,一直都疼。写的稿子连连被退,我痛苦的想发疯。我好疼,在外面无依无靠,我谁都不想联系,尤其是你,亲爱的先生。心里的伤口,就像是被人,用斧头砍了一刀又一刀,张裂成峡谷。我好疼,吃药也不管用,我看了好多心理医生。他们说,我是患了重度抑郁症。我真的好疼,你身边还有很多人,可我只有你一个。我真的害怕,还没抢过他们,就先结束生命。你把我扔到国外,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死掉。酒精麻痹不了我的神经,我总是想有杀了自己的冲动。我像一件你不要的衣裳,破旧而又不堪,处处都是补丁。先生,我真的好疼啊。为了钱,我可以买命,我想家缠万贯,一夜成名。我想,到时候,你也许会把我厚葬。先生,我疼的不只是后臀,现在我的前胸和后背,也留下了永久的烙印。肉体的模糊替代不了心灵的空虚,他们在抽打的时候,我的心,飘向你的方向。夜里的梦魇,不及你带给我的伤。我常常半夜醒来,看着乌黑的天花板,等到天亮。红日初升,你像灼烧的太阳,而我,却不能靠近,因为,一靠近,我就遍体鳞伤。我一直都不能明白,也无法理解,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真正想要惩罚我的时候,总要求我脱掉裤子。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感觉尊严就被,踩着,踩到了地上,我站不起来,也挺不起身。”温狐翊语速不快,藏有哽咽。

语气带有抱怨。

他只是长篇大论说完。

手却没有任何动作。

站着的人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听着。

温狐翊的话,真假难辨。

沉默了稍许,黎雨冷冷开口,回复温狐翊那个关心的问题:“脱掉裤子,就是孩子。家长打孩子,天经地义。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他的回复,划分了界限。

黎雨,你踏马拿我当孩子?

这回换温狐翊沉默,他铺垫了半天,来渲染气氛。其实就是想问:我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犯了错,裤子都被扒掉,我有什么尊严?对你来说,我又算什么?

没见温狐翊开口,黎雨语气强硬:“上衣撩起来,我要检查。”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行动,只是趴着,不说话也不上药。

死耗着。

像是在折磨他,又像是在折磨自己。

回国后的温狐翊,动不动就喜欢不说话。

黎雨的火气一下子拱了上来,粗鲁地掀开他的上衣。手指摩擦着他的衣角:“从今天开始,每晚自己到我的房间,脱掉我不想看到的任何东西。自己跪到我的床上,然后撅高你的后臀,接受我的责打。每轮五下,可以休息,惩罚数目不限。最后,我会给你上药。相信你会记住,药该怎么上,伤才会好。”

可伤疤,不会掉。

不是吗?

空气凝结到冰冷的温度。

是惩罚吗?

不是

像是报复吧。

是报复他,愿意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喜欢挨抽。

“好,先生。”温狐翊表面答应。

不可能。

我不愿意。

本意就是让你看的,我要让你觉得:是我温狐翊先背叛了你黎雨。

“我没说开始的时候,你就等着。”黎雨面色平淡如水。

500字不知够不够,两人都默认,已经翻篇了。

床上的㏄药被黎雨拿起,抹上药膏的冰凉手指刚触碰到伤痕累累的皮肤,就被突如其来的手抓着:“先生,我自己会抹,请您允许我回自己房间。

像是在夺回上药的主动权。

“松手。”黎雨斥道,冰冷的眸子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涂药的手指也停下来。

僵持的画面,多了几分旖旎。

黎雨:呵!回来才几天,学会了胆大包天。

那些伤疤,他能去掉。

新的。

也有旧的

“啪”的一下,腾开的右手扇了那人后臀一巴掌,还附带有黎雨解释:“不听话的孩子,果真该被打屁股。”

语气宠溺。

这一巴掌打得温狐翊措手不及。

又疼又羞。

脸也跟着红了,像秋季果园里熟透的苹果。

“是想让我陪你从白天上到黑夜,你可以选择继续抓着。”黎雨恼道。看着他身后的狰狞,不由调侃一番:“脸皮跟以前比起来,还真不是一个等级。”

拐弯抹角的骂人:以前,这人脸皮厚。

雷轰轰的响,闪电划破了黑夜的天空。豆子大的雨点一颗一颗的砸落地面,瞬间汇流成河。

电停了,漆黑一片。

电话“嘟—嘟—嘟”的发出声响。

无人接听。

刚洗完澡的黎雨正在擦湿润的头发,便听到客厅的手机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响。

“哥,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能不能过来。”温狐翊终于等到那人,心里很欣喜。

自从他俩确定关系,对面的人就改口喊他为“哥”。很亲昵的一个称呼,黎雨也很喜欢。

“嗯。”黎雨知道他有事,倒也不着急。骨节分明的食指在手机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扣,等着对方。

毕竟,黎雨想听他自己说,特别想听,他求人时的可爱样子。

没错,超级可爱。

声音还带有软绵绵的感觉。

很软。

很甜。

“哥,我怕黑,还没吃饭,能不能过来我?给我烧一点水,我还不会用煤气灶。”头钻在被窝里的温狐翊,带有些喘不过来气,苦苦哀求的样子透露着可怜。

至于喘气,那是被子捂的缘故。

可在黎雨听起来,是快要饿晕的前兆。

说话人顿时失了兴致,厉声质问:“晚上11点了,你家保姆就没给你做饭,让你饿到现在,打电话给我?”

若不能胜任,辞掉再找一个,也未尝不可。

黎雨一边说着,一边找伞。朝温狐翊的家里走去。

“不是的,她请假了。”温狐翊认真纠正。

电话那头的人,脚步已到达温狐翊的门口,按了一下门铃,没人反应。

“哥,门我还没来得及锁,你直接开。”温狐翊听到了自家的门铃声。

推开门,没有以往的迎接。

没有怀抱。

刚经历一场风吹雨打的黎雨同志,脸色煞白。

“在哪?”黎雨语气不友好。

“床上。”钻在被窝里的人如实答道。

房间内。

“哥,你终于来了。”温狐翊露出一个脑袋在被子外面,手机打开的灯光挥舞出一个漂亮的圆圈。

和黎雨的灯光对上,连成一条白色的银河。

“想吃什么?”黎雨开门见山。

“我想吃泡面。你先别打断,一定要听我说完。我跟你说,我穷的时候,即使一星期吃泡面,也不会重样。我作为泡面行家,一定要给你宣传宣传‘泡面文化’:吃泡面除了配两根火腿肠之外,其实配一杯冰可乐才是最佳。毕竟嘛,人生就是要吃香的喝辣的。我说的很对,你快点做吧,我很饿很饿。”温狐翊连珠带炮的说道。

“你喝的是冰的,不是辣的。”

“泡面汤是辣的。”

黎雨无语凝噎。

十分钟后

“下来,难不成要在床上吃?”黎雨斥道。

退一步,不可能在退一步了。

“我下,我下,我现在就下。”迫不及待的口吻,满是对食物的期待。

“嗯,有蜡烛吗?”黎雨询问道。

“抽屉里,抽屉里。”

“不要重复,我能听懂。说一遍就可以了。”黎雨在抽屉里找到一根红色矮胖蜡烛,此刻对方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客厅内。

“哥,这好像烛光晚餐诶。”

“嗯"

“哥,我的两个香肠呢?我的冰可乐呢?”

“只有鸡蛋配泡面。”

虽然煮得泡面让我看着很感动,可我刚才的疯狂提示换来了啥都没有。

可惜了我的苦心。

这场夏季暴雨来得很急,很猛,也很突然。

电停,无光。

一根矮胖的红色蜡烛代替了所有的白炽灯,从顶到底全是光明。端顶跳跃着的小小暖色火焰,让黑夜不再黑。

黎雨坐在对面,不由感慨:“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

【选自唐朝杜子美的《羌村》】

“哥,你好像很喜欢诗词。不像我,不太喜欢。所以我也听不懂你说的什么?”

什么因果逻辑。

“花烛夜堂还共语,桂枝秋殿听跻攀。”黎雨有些无奈的笑了,又说了一句鼓励他。

【选自明代王伯安的《诸门人送至龙里道中二首》】

???

难不成是临时抽查?

这么快就要挨打了,我现在吃的是吃“断头饭”?

“继续吃吧,不是检测。”黎雨看着满脸懵懵的他。笑着说完,起身朝外走。

温狐翊看到黎雨要走,面也不顾上吃。顷刻,他将双臂化作有力的铁钳,从背后紧紧环绕着黎雨的腰间,形成一个封闭的几何图案。手不肯松开,仿佛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挽留。

“别走,你听我说。”语气充满哀求。

哥他又失望了,温狐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松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选自先秦佚名的《越人歌》】

“你先松…”黎雨有些愣住。

“那你先听我说完。”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唐朝卢升之的《长安古意》】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唐朝李太白的《七言》】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唐朝白乐天的《长恨歌》】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唐朝元微之的《离思五首?其四》】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宋代李端叔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北宋秦少游的《鹊桥仙?纤云弄巧》】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

【宋代范至能的《车遥遥篇》】

“够了,先松手。你不渴吗?”

???

难不成没听懂?

我明明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筐子里了。

下了血本。

本来我还打算分批说,毕竟背了好久。

“你还没回答我?”

“一城烟雨一楼台,…”后边的黎雨也没有说。

【唐朝杜牧之的《赋得古原草送别》】

“这个…还没…积累过,你能不能用…大白话翻译一下?”温狐翊真想直砸脑门。

“某人刚才也不见得给我翻译。”黎雨笑着反驳。

“好吧,我不想再按照班级里的人一样追求浪漫了。我其实就想说,我喜欢你,所以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温狐翊妥协。

“我其实就想去给你倒杯水喝,因为你刚才吃的泡面容易导致口渴。”黎雨解释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温狐翊伤心自己的存货都没了。

“我喜欢你为我特意背诵的诗词。”

“嗯。”温狐翊满意的点点头。

倒水后。

黎雨端着水杯,左手的手机灯光熄灭,便看见温狐翊还再吃面。顿时笑着问:“凉了没有?”

“没,只要你做的,那么它会一直热。”为你,我想把大白话都当情话用。

“不健康的食品尽量少吃。关键是吃胖了,我可是不会再喜欢你的。喝水!”黎雨递水杯给他。

“往后我会注意的。”温狐翊决定忍痛割爱。虽然他已经腰够细,腿够长,皮肤也很白。可难过的是:他不知道黎雨的标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讲究实际物质之美。刚才你说了那么多,倒不如你直接来一句:领证吧!”黎雨决定逗逗他。

【两汉时期苏武的《留别妻》】

听这话的时候,温狐翊还正喝着水,被猛地呛了一口,抹了抹嘴,不停咳嗽着,心里想着:还没到法定婚龄,是不是有点早啊?

温狐翊什么也插不上嘴,只好喝水。

“往后多下功夫在自己学习上,毕竟课内的都背不会。还是,你想等着考试后在我这领板子,以此来促进我们的感情升温?”赤裸裸的威胁,句句也在理。

温狐翊低头继续默默喝水。

看到对面人的样子,黎雨继续施压,可温狐翊听着却像是在给他开玩笑:“今天我看在你‘良苦用心’的份儿,我暂且饶过你。若按上星期的标准,你三首诗听不懂,便该是三十下。而你现在就该在我腿上挨巴掌,你以为还能坐在这儿安生喝水?”

这次不计较不代表下次也会。

不然,要规矩干什么?

“哥,我脸皮比较厚嘛。”温狐翊不过脑子地顺口接了一句。

说完,脑中就只剩一个词了:完了。

“给我过来!”黎雨觉得这几天对温狐翊“太好了”,以至于现在说话也没有多大威慑力。让他把自己的警告当做玩笑。

声音平淡而冷静,不带任何感情。

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于是温狐翊就自觉将裤子褪掉,趴在黎雨腿上,等对方动手。

可黎雨迟迟任何动作,羞得温狐翊的脸颊像染过秋霜的枫叶:“哥,我错了,你打吧!”

两人相处以来,很是轻松。黎雨考虑到温狐翊不是圈里人,继而也不会教他请罚之类的。故而每次都是温狐翊摆好姿势,黎雨巴掌就上来了。

今天,却没有。

黎雨听着腿上的人说话,用手指碰了碰他发烫的脸颊,若无其事的说:“裤子先提上去。”

趴着的人摸不着头脑,只好笨笨拙拙地提上了裤子。

“光线这么暗,你脸都这么红。你说你脸皮厚,我倒要看看,有多厚。”黎雨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邪魅性感。

“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活跃一下氛围。你有时候太严厉了,我不想这样。”温狐翊找着托辞。

“我刚才又没说我要马上动手,这算那门子的严。况且,你做错了,我不该训你?”黎雨语气强硬。在他看来:说教就是说教,挨打就是挨打。若要严,那便要把“严”落到实处。

“该…训的”趴在腿上听训,对方还不动手。莫明让温狐翊一脸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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