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人一天不能被连续刺激三次
乔西莫用右手拉住他的手臂,“不分手,我会学着当一个合格的恋人。”
乔西莫一定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一副示弱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被雨淋湿了,毛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被冻得瑟瑟发抖。
别说会弃他而去,就连不好好回应,也会叫人良心不安。
“那我们同居吧?”
闻安书便得寸进尺,趁热打铁。
“啊?”乔西莫也被突然到,张大了嘴。
然后乔西莫就开始跟他同居了,直至今日。
刚开始同居时,乔西莫公寓没退租,他没带多少东西过来,住在小房间里,里面配备了一个小书房,方便随时开展工作。
闻安书想着都已经逼着人搬过来一起住了,不好再大胆越界,怕会招人反感。最多也就当个宿管,管管关灯时间和吃饭时间。反正他最初要同居的目的也只是让乔西莫别猝死在公寓里而已。
起初他们不像是同居爱人,更像是普通的合租舍友。
但跟过去泾渭分明的“假恋人”模式也不完全一样,尽管乔西莫还是很喜欢窝在房间里,有一天却突然山里通了电似的,意识到自己是在跟男朋友同居,开始主动了起来。
他开始不怎么躲避肢体接触。
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点心看综艺。
闻安书笑点低,时不时哈哈大笑,手脚拍打,手指一不小心就碰到乔西莫的大腿间的肌肉。
带着皮肤的热度,传递到指尖,久久没能散去。
趁人不注意装作无事发生,将手抽回,尴尬之余偷偷观察乔西莫的反应。
乔西莫原本还在微微笑着,咬着他的磨牙棒,被猛地一碰后动作顿住,也转头看向了闻安书。
视线交汇。
闻安书从未觉得视线是灼热的东西,他慌忙偏过头,始终无法忽视手上陌生的触感,指尖有种电流经过的酥麻。
他若无其事地摩挲着指腹,假装专注看电视。
他感觉嘴唇有点干燥,舔了一下,又干了,又舔一下,喉结上下滑动,脸和耳根子都燥热得慌。
视线不离电视,心早已不知跑去了何方。
然后他感觉到乔西莫的大腿贴近了他,微凉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裸露的膝盖,刮骚着细小的汗毛,引起一阵痒意。
故意的吗?还是不小心的?
心分别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拉扯。
一个引诱他拉住那只手,冲鸭!一个劝他克制是福,成功是一个漫长追逐的过程的副产物,切莫急躁,小心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他快要炸了。
他真不觉得自己是个圣人能坐怀不乱,他以前也交过男朋友,亲亲摸摸,在情投意合之下自然而然就走到最后一步。
可乔西莫跟他以前交往过的人都不一样,乔西莫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像火,燃烧着自己的才能,又像冰,冷冻着自己的热情。对方不让他触碰,他绝不敢去玷污。
闻安书越想反而愈发口干舌燥,口水搁浅在口腔,存在感极强,他担心吞咽动作太大会被发现龌龊心思。
在他天人纠缠时,乔西莫突然伸出右手扣住他的左手,紧紧握住,转而十指交缠。
闻安书僵硬了!他完全听不见电视的声音,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闻安书你怎么这么纯情啊,就这么一个牵手就受不了了,往后真到床上真枪实弹做爱,不得因为心跳过快而死去啊!
闻安书暗叫不妙,嘴巴却早已咧到天上去。
他也回握住那只主动朝他伸来的手。
“闻安书,感觉怎么样?”
乔西莫认真地问,是一种科研实验时极其正式的语气。
耳边的气流被呼吸打乱,钻进闻安书心里,诱他生出无限遐思。
“啊?”闻安书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
闻安书转过头看乔西莫时,嘴唇意外碰上了同样柔软的嘴唇。
对上乔西莫含笑的眼睛时,才知道那是乔西莫故意凑过来的!乔西莫在故意色诱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疯了疯了上天你怎么一天摞我两次命!!!
闻安书瞪大了眼,还没清楚状况呢,嘴唇就被轻咬住,含在柔软的唇齿间,紧接着牙关被舌头撬开。
本身他就因为惊讶而微张着嘴,舌头很轻易就进入他的口腔。
一条软滑的舌头在里头搅来搅去,搅得他脑浆都变成浆糊,无法思考了。
只是这怎么回事啊!
乔西莫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玩这么大?
一下子从摇摇车到云霄飞车,太刺激,我的心脏受不了!
可乔西莫却在很认真地探索。唇舌的动作笨拙生涩,眼神清澈天真,极能挑动情欲。
闻安书下身的海绵体正在缓缓膨胀,阴茎缓缓抬头,将裤裆顶出明显的弧度。
情热不期而至,他开始迎接乔西莫的扫掠,吮吸追逐着乔西莫生涩的挑逗,占据主导地位,那软舌要躲,他便纠缠,要进攻,他便承受,相互吞咽着对方的口水。
一吻毕,两人都在摄入新鲜空气,心跳才平复下来。
乔西莫还在喘着气,眼睛有些湿润,大约是刚才被舌尖顶到了根部刺激的,“我去学习过了,恋人间会做的事,牵手,亲吻,你都喜欢吗?”
闻安书感觉心头被金黄色的光芒填满,温暖又柔软。
拥抱的冲动比做爱更甚,所以他紧紧抱住乔西莫。
乔西莫有时候是真的不懂,要你说了才能懂,但他会很认真地去学,他从不说自己下了多少功夫,只会满怀期待地看着你,问你“你喜欢吗?”
乔西莫没有推开闻安书,任由闻安书一步步踏入他的区域。
闻安书坦诚道:“喜欢。你呢?你不是不喜欢被人碰吗?”
他追了乔西莫一年,在一起半年,都没能触碰到乔西莫的一丝肌肤。
乔西莫说:“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以前从来没有过。他们都说恋人之间亲吻拥抱做爱是享受,我想我会慢慢喜欢上吧。因为我们是恋人。还有其他的我们慢慢试。”
闻安书试图找到乔西莫不乐意的痕迹,但他没有。
所以乔西莫也是真的想和我走下去的。
闻安书的心头涨涨酥酥的,宛若雨后天晴,阴霾一扫而净。
“那么要试试做爱吗乔西莫?”
闻安书诚挚地邀请乔西莫加入他的恋爱游戏,这个游戏他玩过,他知道好玩,想让乔西莫也一起快乐。
这个时刻他真的就是单纯的这样想,几乎不掺杂肉欲,尽管他性器还硬着。
乔西莫的视线在他下身,答非所问,“你硬了。”
说完便跪下身去,用手拉下闻安书宽松的休闲裤头,再拉下内裤,使得闻安书坚挺的性器弹出,打在他脸上,他将整根掏出来,用修长的手指扶住柱身,张口舔了上去。
闻安书狠狠吞了一口口水,鼻孔都因为激动翕张,鼻尖泌出一层薄汗。天气明明一点儿也不炎热。
乔西莫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一边用舌头舔弄顶端,试图钻进马眼,再沿着冠状沟刮扫,或吸或吮,或轻或重,十分认真。
闻安书脑子涨得无法思考,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冲往一个点集中,刺激那根不听使唤自顾自抬头的性器越胀越粗长,顶端也泌出透明的腺液。
救命??!
老天。
人一天不能被连续刺激三次这个道理你到底懂不懂啊!!!
被喜欢的人口交,这种视觉冲击实在过于强烈。
心理的满足感远大于肉体的满足感。
然而,乔西莫的所谓学习,只是依葫芦画瓢学个样,实际上他对性爱一窍不通。
乔西莫要吞下整根性器时,差点毁了闻安书打算用上一生的性福工具。
闻安书疼得直往后缩,乔西莫舔舔嘴角,很是不解。
“疼。牙齿要收一下,用嘴唇裹住。”闻安书笑出声来。
乔西莫也尴尬笑笑。
他们之前无形的隔阂与尴尬,在这一声笑中被打破。闻安书的紧张得到缓解,心里轻松了些。
乔西莫从善如流,再次将尺寸不匹配的肉棒纳入温暖的口腔中,以模拟性交的吸纳和吞吐。
他略微冰凉的手指也在伺候着柱身根部,撸动,不知觉地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但闻安书知道那只是认真。
照这个节奏下去,要被口射很难。
……然后闻安书就射了。
不,不是!
他慌乱地想解释自己并不是那么快,他忍了很久。可乔西莫开心到笑到眼角,炫耀成果般将嘴里的精液吞下,再伸出舌头舔干净嘴唇四周的残留,他又觉得这也没什么。下次表现好点就行。
乔西莫早就让他的心发情狂乱,只不过在这一刻集中爆发而已。
乔西莫接着又问,“你想肏我吗?”
闻安书还在高潮中,闻言仍觉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因为求而不得太久,禁欲太长时间,所以产生了幻触、幻听和幻觉。
乔西莫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他一点儿也不害羞吗?
在闻安书的设想中,他们会在一个更为浪漫的时间与地点,做一次此生最为难忘的爱。
在遇到乔西莫之前,闻安书习惯生活有条有理,将事事都规划得清晰明了,他不喜欢临时起意,计划有变,但他又并不怎么有仪式感,说白了,是因为他事业心太强。不是说他不爱自己,他对自己很用心,他的作息健康,每周三次锻炼身体,从不吃垃圾食品,什么都用最好的,他要在将来接手公司,坐拥父辈打下的商业帝国,活得长长久久。
打破他多次安排的,首先是方启宁,这人存在的终极目的就是破坏他的幸福,是他的祸星,每每遇见都令他极其心力交瘁,现在眼不见为净,已经不算太糟糕。
然后是乔西莫,这颗则是他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