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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双唇被人堵住。

含珠呜咽着,一动不动地被迫承受着对方来势汹汹的亲吻。粗蛮的舌头无礼地闯入,挤得他口舌发麻,含珠极力躲避着,舌头一退再退,不愿让这人碰到,却被对方捏住了下颌抬起,微微用力地攥了攥,含珠吃痛,一时间失去对口舌的控制,便被那人寻了契机吮住软舌重重一吸。

含珠顿时发出了小小的呜咽声,可怜极了,像小狐狸被闯入山林的大坏蛋捉住亲了一口似的,盛淮舟听了,愈发地失去理智,他双目发红气息沉深地吸吮着含珠的舌头,舌尖在对方稚嫩的口腔中四处舔弄,夺走其中甜蜜的汁液,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着含珠口中分泌出的津液。

盛淮舟的大掌揽着含珠湿滑柔腻的腰,粗粝的掌心摩挲着那凹陷的腰窝,他与含珠唇舌分离,两人湿红的舌间拉出一道淫靡的银线。盛淮舟垂眼看向蒙着白绫的含珠,对方像是被欺负得狠了,漂亮的眉尖紧紧蹙起,露在白绫外面的鼻头与脸颊俱是潮粉一片,本就饱满的肉唇被这样一亲,愈发地红艳起来,唇珠鼓起,唇瓣亦是湿漉漉的,两片香气诱人的唇微微分开,正在深深地喘着气,盛淮舟忍不住低下头,在他软软的下唇上舔了一口。

“呜、滚开——”含珠半喘着道,嗓音带了愠怒,“放开我!”

听着含珠的骂声,盛淮舟更加兴奋了,七八寸长的性器隔着湿透的布料硬挺地抵在含珠的身上,盛淮舟情不自禁地贴在含珠颊侧蹭了蹭他软乎乎的、湿热的脸蛋,随后将人拽到自己身上,两只手顺着含珠曼妙的腰线缓缓下移,最后停在那两瓣柔软挺翘之上,五指微微用力,抓了抓手心里丰满紧致又细腻滑嫩的臀肉,隐约可见那雪白的臀肉从盛淮舟的指缝溢出,如奶液渗出。

“你松手!”含珠实在没料到此人竟如此无耻,眼角都气得渗出泪珠,将白绫微微浸湿。

盛淮舟却心驰神荡心旌摇曳。

明瑄在乱说些什么?这哪里没肉了?分明是十足的饱满圆润,又软又滑,摸着叫人真真爱不释手。

待看见含珠气得双唇都轻轻颤抖起来,盛淮舟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唐突,便在浴桶里掀开衣袍,将勃发的肉棒从亵裤中解了出来,随后拉过含珠的手握住自己的孽根,带着他抚慰起来。

粗重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含珠咬着下唇,极力地睁着眼睛想要透过白绫看清这登徒子的模样,却无济于事。他只能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其余的都如雾里看花一般。

对方一直覆着他的手上下撸动着,不过片刻,含珠便蹙着眉头嗓音颤巍巍地说了句:“手好酸——”

盛淮舟便立刻停了下来。

他抱着怀里赤裸的含珠,没忍住又俯首亲了亲对方,然后将手绕到含珠身后,指腹按着含珠的穴口,不轻不重地揉弄起来。

“呜、嗯……不要——”

含珠仰头喘着,他想要动作,却根本动弹不得,全身去被无形的绳索桎梏住一般,令他只能如待宰羊羔一般依偎在面前男子的怀里。

粗粝的手指一点点探进柔软的穴口,含珠呜呜着,嘴唇都在颤抖,娇嫩的穴腔插进粗糙的指节,他甚至能感觉到穴肉在被一点点剖开,和着奶液被搅动的声音,含珠听见了软肉被强行打开的细微声响。

盛淮舟猛地贯入手指,直插到底,尽管被点了穴,含珠仍是被刺激得狠狠痉挛,身体都紧紧地靠在了盛淮舟怀中:“呃啊——”

很紧。

这是盛淮舟的若是粗陋,那今日与会之人又该当如何?”

含珠亦不过十六,听见凌慎之这样夸他,虽平日因早年磋磨过分持重,现下也不免在幕帘底下轻笑了笑。

那布料轻透,含珠的面容虽被遮掩了,却到底能窥见几分,见他弯起那秾艳粉润的唇,凌慎之便垂了垂眼睫,看着桌上的茶盏出神。

几人交谈甚欢。

回济州城内时,含珠与顾从璋被邀请与凌慎之共乘一车,马车内精美宽敞,仙鹤香炉缓缓升腾起熏香烟雾,桌案上摆着精致糕点与新鲜水果。见含珠目光在一颗又大又红的石榴上流连,顾从璋与凌慎之竟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去嘛,想要剥给含珠尝尝。

两只手同时碰到石榴,顾从璋与凌慎之目光轻抬,交接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几息之后,凌慎之先行收回了手。

顾从璋这才拿过石榴剥出石榴籽递给含珠,含珠本就好奇石榴的味道,却不知道怎么吃,现下顾从璋剥好了递过来,他便一手掀开幕帘一角,一手扶着桌案朝着顾从璋微微俯身,直接用嘴去衔。

温热的触感一掠而过,湿润的、柔嫩的,意识到是含珠的舌尖,顾从璋便身体一紧,喉结忍不住滚动。

他想说些什么,却不防此时马车被什么绊了一下,蓦地摇晃起来,含珠一时不备,慌乱间竟猛地扎进了顾从璋怀里,两手撑在他腰上。

“唔……”

含珠被磕到了鼻头,鼻梁酸酸的,眼泪一下子就蕴满眼眶,他嘴里又含着石榴籽,说起话来便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些娇气黏糊,“疼——”

“怎么了?撞到哪里了?”

顾从璋着急地搂着他的腰问他,目光恨不能直接透过那碍事的布帘窥见含珠的真容,好仔细瞧瞧他到底伤到了哪里。

他们这样的亲密,凌慎之心中却泛起了微妙的感觉,这感觉促使他打破二人间的氛围,插声道:“是撞到鼻子了吗?”

含珠捂着鼻子坐起来,嗓音带着些许哭腔:“嗯。”

凌慎之便立刻从马车一旁的抽屉里翻出药膏,拧开后递给了含珠:“擦擦这个,这是宫里的雪花膏,止痛清凉,效果极好。”

含珠便接过去擦了擦,鼻梁发疼,他连口中的石榴都没心思品了,偏偏马车里不便吐籽,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犹豫着,幕帘底下却伸出一只明显保养极好、金尊玉贵的大手——

凌慎之看着布帘底下含珠眨动的长睫,声音温润:“吐我手上罢。”

“不必了。”

含珠还没说什么,顾从璋便先替他拒绝了,“还是我来罢,莫污了凌先生的手。”

说罢,顾从璋便取出自己的手帕垫在手心,伸在含珠面前,含珠看着他二人的手,最后还是选择了顾从璋,拉过他的大掌,微微低头,如一只猫儿一般吐出了口中的石榴籽。

凌慎之收回手,目光看向紧紧望着含珠的顾从璋,神色沉深,不知在想着什么。

抵达云来客栈时,夜色将残,今日无月,夜空之中繁星点点,看着顾从璋扶着含珠下了马车,凌慎之便与他二人告别了。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凌慎之盯着仙鹤香炉中浮起的白烟,闻着鼻尖萦绕的茉莉香,眼前却忍不住浮现出含珠那一掠而过的半张容颜与他清泠的嗓音。

他蓦地闭上了眼。

再睁眼,目中已是清明万分,杂念荡然无存,似乎又成了众人盛赞、清风霁月的凌先生。

云来客栈中,含珠被顾从璋邀请去了厢房内,他是举人,店家此前便给他免费升了天字房,房间宽敞明亮,唤来些简单的飧食后,顾从璋便看着戴着幕帘坐在桌前的,神色犹豫片刻,终是小心地说道:“含珠,戴着幕帘……怕是不便用餐。”

含珠隔着幕帘看向顾从璋,见他连说话都谨慎不已,便忍不住笑了,嗓音轻轻的,却如同带着把无形的小钩子:“你想看我?”

顾从璋霎时间面酣耳热,连脖颈都微微发红。他一时间没了在外的妙语连珠,看着含珠结结巴巴的:“我、我只是怕你不,不便用餐。”

含珠坐在他身侧,见他如此,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微微倾身靠近顾从璋,用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用细白的手指在他胸口若有若无地画着圈:“顾郎……你就不想看看我的模样吗?”

含珠故意学着明月楼里小倌们的语气,嗓音娇软缠绵,顾从璋只一听,脖颈便是绯红一片,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便陡地起身,害得含珠一时不备,差点倒在板凳上。

“——含珠,你没事罢?”回过神来,见到含珠差点摔着,顾从璋又一脸懊恼,他动作轻柔地扶起含珠,面庞仍是红的。

“没事。”含珠推开他,眼中的逗弄已没了,他差些摔倒,语气便微微转冷,再看向顾从璋,他便道,“方才是开玩笑的,我不想你看清我的长相。”

如此直白,顾从璋方才因含珠的言行而生出的一两分心慌意乱一瞬间全没了。他无措地站在含珠身侧,高大的身子映出的阴影将含珠全然笼罩住了。

“那、那我用发带蒙着眼睛可好?”顾从璋思索片刻,语气愈发小心翼翼。

“随你。”含珠不看他。

顾从璋便立马转身寻了一条黑色的发带,坐在桌前蒙了眼睛后,便对着含珠道:“好了,含珠。”

含珠这才摘下戴了一天的幕帘,拿起食箸吃着飧食。顾从璋也摸黑用着餐,只是他看不见,夹菜时食箸便老是落空,瞧他这样,方才那点气便消了。

顾从璋再又落空,含珠便笑了一下,给他夹了菜放在他碗里,逗弄小狗一般拍了拍他结实的手臂道:“好了,快吃罢。”

顾从璋于是听话地吃了起来。

饭后,含珠便有些困了,只是他想着《秀色集》的任务,便朝着顾从璋说想要洗漱,顾从璋动作很快地叫了水来,含珠洗完脸后,看着一旁浣足的木盆,对顾从璋道:“我想浣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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