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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调被鸽

 

约调被鸽

傍晚总是年轻人放纵的开始,于轰乡而言这个下午就已经是倒霉的初始站。

也不知道是谁最开始传的,酒吧里总在角落里坐着的银面具do受过诅咒,只要是和他约调过的sub都能碰见专属do。流言正愈演愈烈的时候,有些主动约过他的sub以“活差脾气臭”的总结遏制住了大部分蠢蠢欲动的心。

来这家酒吧猎艳的成年人大都只是为了一时之欢,妄图在这种地方找到真爱的傻子最后不是败兴而归就是近墨者黑。

轰乡不关心这些,他只是偶尔来满足一下他的“变态的性癖”。可惜酒吧的圈里人大多是老顾客,再加上他只和陌生人短信联系的“怪癖”,他已经很久没有约到过人了。

上周经人介绍的sub,偏偏在离约好的时间差半小时发了短信爽约。短信语气也十分诚恳,只有爽约的理由让人无语。

“人要是臣服于欲望之海中,我等芦苇该如何继续挺拔身姿,迎接狂风的侵袭。我在接受我的主人的调教后,我突然明白了这一点。人这一生除了性欲,还有很多要坚守的东西,比如忠诚……”

简而言之,他有主了,以后也不约了。

距离两人认识也不过短短一周,对面就已经宣称找到真爱,也不知道究竟是天作之合还是蜘蛛织梦。

轰乡顺手删掉冗杂的消息,取消酒店的订单后才把手机塞回了口袋。计划之外的变局让他感到烦躁,抬脚大步往回走。

这个时间点回去,明天七点半的补习上周布置的两章习题可以照常完成,剩下的时间应该能写完物化作业,要是顺利的话英语报纸做完听力也不是大问题。

轰乡拿出钥匙开门的瞬间,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轰乡钥匙藏在掌心,望向浴室的方向。

轰乡有些疑惑浴室的人,玻璃门就哗得一声打开。赤裸的人影大步流星地冲出,随他之后从暖黄色浴室内弥漫的水雾都未能跟上他的节奏。

小狗走出浴室一看果真是轰乡。轰乡见到他,眼底有震惊之色,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他低下头弯腰脱鞋,把钥匙挂回门上后才发问,“你怎么在这,我爸妈呢?”

“叔叔单位好像有学生闹事,他被叫回去了。阿姨开车送他之后直接去医院换班。她让我俩自己做点菜吃。”小狗侧身给轰乡让位,跟在他后面先去了洗手池又跟去了卧室,“叔叔今天估计得在单位住了,他一开始接电话的时候还挺淡定的,后来不知道对面说了啥,他突然就回房拿公文包要出门了,皮鞋都差点都穿上右脚了。阿姨让他慢一点,自己等下开车送他。然后叔叔拿着车钥匙就往楼下跑,阿姨边换鞋边跟我说她会直接回医院,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晚餐……”说着便坐在了轰乡的床边,顺势就打算跷起二郎腿。

轰乡站起身,绕着床走了一圈,在桌子下摸到了小太阳打开,环视一圈也没找到小狗的衣服,于是打断了小狗的话,“所以,你怎么来了?”

小狗乖巧地放下了腿,身体微微前倾,“工厂宿舍停水三天,我本来想去步行街那边找家澡堂洗衣服,结果遇见阿姨骑着电动车回家,她跟我聊了一会儿,我俩就来家里了。”

轰乡从衣柜里找了件长款睡衣扔在小狗身上,“也不怕是我妈突然回来,在别人家里也不知道穿件上衣。”他心里有些羞恼,又不住地把视线往对方练得漂亮的胸口瞧。

对方两只手臂已经套上了袖子,撇来一眼,手臂一伸,将两块胸肌夹在中间,语气夹地像太监,“好弟弟,瞧瞧杂家这饱满的大胸练得到不到位。虽然弟弟你没有,摸了就是有了,兄弟不介意你摸。”说的话倒是一股鲁智深的味道。

轰乡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胸口,笑骂了一句滚,又装作不经意的语气,问道,“这个月练得很多?”

小狗把衣服套在头上,声音从里面传来,“设计图遇到点问题,卡了好几天了。”他的头从领口伸出,将下摆整理了一下遮住腰身,“我已经烦得去练了好几天卧推了。你别说健身馆的杠铃虽然生锈了重量还挺准的。找时间一起去啊,我记得你引体向上还没及格呢。”

羞恼变成了愤怒,轰乡狠狠地推了一把小狗,趁着小狗倒在床上伸手就去哈小狗腰上的痒痒肉。“死狗学校没去几次,我引体向上及没及格倒是记得清楚,我让你脑子里装这个……”

小狗也不是示弱的人,一边被挠得狂笑四处躲,一边伸长了腿夹住了轰乡的胯,腰腹用力就要把轰乡往外面拧。

这样太过令人遐想的姿势使得轰乡脑子一阵发热,就要扭过身子从小狗两腿间抽身闪离,被小狗抓住了手臂一时间竟动弹不得。他不停地挣扎着要收手,脚下重心也更加不稳,被小狗一个用力扭转了局势按在床上。

小狗绝对是趁人之危的代表,他用以力量优势一手攥住两双手的大拇指,另一手已经拉开轰乡的外套钻进里面的长袖卫衣,紧贴着轰乡的肉体就往腋下伸去。轰乡没有像小狗那样浑身都是痒痒肉敏感点,但腋窝还是受不了痒痒,再加上这个愈加危险的姿势,轰乡脑子只剩下了快跑。

小狗的洞察力像以往一样敏锐,察觉到轰乡试图往床下赖的时候就已经欺身而上,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了轰乡的身上。轰乡被控制在床边,尤其是腰部被锁定,按住就很难从这个方向逃脱了。

轰乡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了压在脸上的饱满胸肉和压在肚皮上的小狗的鼓鼓囊囊的下身。那绝对是仅隔了一层或者两层面料,紧紧地贴着自己挣扎中裸露的肚子上。

意识到这一点,轰乡浑身上下一瞬间沸腾起来,下意识就一口咬在了面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上软肉上,下了死力气,引得面前的胸腔里剧烈的震动。

小狗叫了一声,随即放开了对轰乡所有的钳制,“错了,轰乡,别咬,好疼。”

轰乡猛地直起身子,一脚踹开小狗,把外套拢好,“你……等着,看我等下揍不揍哭你。”

小狗举起双手投降,“轰乡,我错了。”认错非常之熟练,“不该这样闹你的。你晚上想吃什么菜,我现在就去买。”转移话题的手段也炉火纯青。

轰乡这会儿没有过多纠缠的心思,挥挥手示意小狗出去把门带上。直到家门传来响声,轰乡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顶起的裤子,慢慢将手探进去进去。正如他所想,他从未示人的地方湿了。

轰乡收回手,仰面倒回了床上。好半晌才侧过身,慢慢闭上了眼睛。

欲火把轰乡绑在了名为背德的烤架上,他不得不闭上眼睛,朗朗乾坤下,他没有直面日光的勇气。

肌肤上停留着水汽,齿间夹杂着肉感的残留,那种莫名上涌的热气促使他重新睁开眼睛,蠢蠢欲动的下身昭示着他的渴求。

于是轰乡把手又重新探了进去,握住了自己的阴茎。手上慢慢膨大的性器被主人毫无怜惜地撸动着,快感少之又少,情动时分流出的液体都逐渐干涸,徒留敏感的龟头与纯棉内裤摩擦带来的酥麻。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烦躁感越来越重。累积了很久没有发泄的身体,被恋爱脑莫名其妙地爽约,被压在床上狠狠戏弄之后还只能憋屈地背着人偷偷自慰。

在别人家里不穿衣服,还乱摸主人家,拿他来当下酒菜他没有怨言吧。轰乡面又撸了两下最后还是松开了柱身,快速地褪下了裤子扔在了床边,赤裸着下半身上了床,倚着床头坐着蜷起了双腿。他的手指抚上了阴茎的更下面,一个濡湿的女茓。

手指依次由下而上地划过两瓣阴唇,激起身体一阵快感。若是刚才硬挤入他两腿之间的膝盖再向上移一些也许会直接挤压上那处软肉,轰乡畅想着那种感觉,手上的动作愈发大胆。

轰乡两指分开阴唇瓣,向里摩擦了两下,被刺激到的阴蒂顿时传来一阵爽痛,茓口也不由得收缩了一下,挤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手指从阴蒂上小心地挪开,最长的中指碰上阴道口进入了半个指节就被茓肉下意识地搅紧。有意识地放松后,中指慢慢被阴道壁裹着吞吃大半。

还不够,轰乡抽出中指,又加入了一根,两个一起捅进了阴道,指甲尖刮着肉壁带来别样的刺激。中指上日积月累的厚茧与软嫩的茓肉摩擦更是一种甜蜜的折磨。并起的手指犹如一尾上岸渴极的小鱼,在泥泞的湿地里扭动扑腾挣扎,将水分都溅起,甩至全身。

手指越来越快,将甬道里逐渐分泌的淫水带出体外,激起一阵一阵淫糜的水声。好像还缺点什么,轰乡咬牙将拇指按在了肉蒂上,随着手指的抽插,拇指不断地刺激着这个敏感的地方一下又一下。

快感在体内不停地积累,洞口收缩的频率越来越快,手指被吞吃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

终于,在碰地一阵门响后,门外甩进来了一个人,跪在了床脚,眼神还直勾勾地盯着床上。

即使如此,轰乡高潮了。

小狗偷窥

小狗快走到菜场才想起来没带钱包,中途折返回到轰乡家里也没被发现。小狗本想直接从门口的零钱桶里数了钱再出门,却被门内压抑的喘息声吸引。

偷窥之前,小狗有意识到轰乡大概是在房间里自慰的,但轰乡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神仙作态,懒洋洋的。他有时会猜测轰乡是不是性冷淡,还是没有到日天日地的发育期,或者干脆是没学过如何打飞机,毕竟每次来轰乡家里都是一幅具有浓厚学术氛围的画面,让他都偶尔会在意自己的坐姿。

小狗没办法压抑住自己的好奇,他隐隐感觉轰乡的声音有些与众不同,带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感觉。他只是凑近了那道狭窄的门缝,就听到了一阵让人感到莫名羞耻的水声和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克制隐忍像极了轰乡小时候忍着情绪的样子。

小狗很难忘记这一刻以及摔进房门下一刻。他看见轰乡紧紧拧着眉毛,面色红润。他看见轰乡没有穿裤子,赤裸的大腿大张着,他的那双修长的手将两根手指塞在了身体里面。他不禁想要看得更细,情不自禁伸出的手直接将门狠狠推开,连带着偷窥的自己都跪在了最佳观景位。

轰乡手指插的地方是一个女人的茓,准确来说是他身体里长出来的茓,粉白中间被塞进手指的地方被撑出深红色,手指被一圈柔软的口包裹着,更外圈的两瓣更是看着柔软好摸,看上去只要咬一口就能爆出汁水。

小狗下意识地咽下口水,想挪却挪不开自己的视线。从他跪下的一瞬间,那圈小口就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紧接着手指被猛得抽出,一股透明的液体从小口上方喷出,溅到床单上瞬间就打湿了。

很难描述这一刻想法,小狗自己往前膝行了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轰乡的声音打破了他的痴迷状态,“怎么,你还想舔一口?”语气里尽是嘲讽,许是没见到对方有任何反应,轰乡的下一句话里已经全是愤怒,他的声音提高,“傻逼处男,看够了没,看够了快点给我滚!”

小狗做了一件从此时此刻就开始后悔的事,他抬腿就跑,还不忘把房门、家门、单元门全都关上,临走前甚至还想去关小区门,被打瞌睡的保安大爷举着警棍唬走了。

小狗心里全是激动与亢奋,直接冲进了常去的网吧,赶走当值的老板自己顶了班,开了电脑。老板被吓了一跳,还是非常高兴小狗来替班,打着哈欠就补觉去了。

搜索引擎里什么都有,找到“双性人”这个词条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等小狗看够了网页,心里的亢奋劲彻底消解就已经过了午夜。小狗把加了肠的泡面送到了顾客手里,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轰乡发消息。

几行字只得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小狗察觉到有些不妙,匆匆来到了网吧外面的街道,又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嘟了两声被挂断了。小狗松了一口气,再回拨回去已经是被拉黑的状态了。

好吧,轰乡绝对是生气了。

小狗把手机塞回口袋,回到电脑面前,给轰乡发了封道歉的邮件。理所当然没有收到回复。

给老板打电话也没人接,估计是睡死过去了,店里又不能没人看,小狗也只能按下性子等老板回店里。谁知道老板究竟熬了几夜,等别的员工来接班,都已经到了周一早上了。

小狗马不停蹄地赶去轰乡家,被告知轰乡早就去学校了,还被阿姨追问了这几天的去处。小狗老实交代自己在网吧上班,被阿姨好一顿教训。临走时阿姨让小狗好好洗个澡再去上学,小狗这才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嫌弃自己身上一股子泡面和烟味,回了趟厂里洗澡换了干净衣服才去了学校。

他混在吃完午饭的学生里进了学校,教室里没见到轰乡,估计是还在吃饭没回来。班里剩下的同学不多,除了抬头看了一眼就低头写试卷的,就是一些小女生凑在一起小声地说话。

教室里的布局和刚开学时变化不大,小狗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试卷,他扫了一眼就全部塞进了桌洞里。自己趴在桌子上等轰乡回教室。

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凉,老师总是交代春季是流行病高发的季节,要求同学多开窗通风。此时所有的窗户都大开,穿堂风可以自由地扫荡教室,窗外春光正好,春风像柳絮一样轻柔地扫进教室,在毛茸茸的发丝间游走,亲吻过每一寸被阳光关照过的皮肤。

小狗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盯着窗外飞快漂移的云朵发呆,没一会儿就困意上头,倒在桌子上睡熟了。

梦里也是在这个光照暖人的教室里,绿荫朦胧地将仅有两人的空间无限放大,空气里弥漫着桃花般的粉色空气。

轰乡只穿着一件衬衫,在光照下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状态,少年抱着一只膝盖坐在教室最前面的位置,另一只自然垂下,有些散漫地晃荡。

小狗坐在教室的最后面,看着轰乡仿佛坐在了豌豆树上,赤裸的大腿哪个角度都看不清中间的位置。

轰乡轻轻扫过小狗的脸,笑得随意,他微微分开了两条腿,一只手搭在了略微大的衬衫的下摆,小小地提起了一点,“想看?”

小狗疯狂地点头,跑着就要向轰乡那里奔去,他感到虚浮且用力地跑动,却没有离轰乡更近。

轰乡的声音变得飘渺,“那你怎么还穿着衣服?”……

随着刺耳的铃声唤醒门窗外的声音,小狗随之从梦境里苏醒,只听见数学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传来,“柴晓,在黑板上把ppt上的题目的答案写下来。想上厕所的同学快去,今天不下课了。”

幸好校服买了最大号的外套,小狗默默起身,随意抓了一把头发,慢悠悠地从座位上起身,走上了讲台。

他在黑板下方的槽里随意抓起了一根粉笔头,又转头看了一眼题目。好几秒后才懒洋洋地写下地跟轰乡一起吃晚饭,最好是跟他回家去吃。

这边想着,轰乡直接念了他的大名,“柴晓,这是怎么回事?”今天被直呼其名的次数比上个星期都多。小狗缩了下脖子,探头透过生锈的碎镜子看到了轰乡衣服上的诸多黑色手指印子。

他心虚了。

晚自习一直要到六点半才算正式开始,两人回到教室的时候,灯还开着,却空无一人。

轰乡此时套着小狗那件校服外套,半截手都被拢在袖子里,他索性将袖口卷了几道撸到手臂上,这才将桌子里的书往书包里放。

小狗站在旁边,伸手把椅背上的外套往身上穿,也没有拉上拉链,随意得敞开。等着有些无聊,小狗正没话找话,“晚上吃什么呢?你要回去吃饭吗?”

轰乡最后检查了一遍,把水杯塞进了侧袋,“在外面吃吧,陈老味砂锅?”

轰乡无所谓地耸肩,站在轰乡旁边,准备顺手就把前后灯关上,晚了一步出门,门口就刷新出了卷毛。

卷毛扶着膝盖在门口大喘气,轰乡站在一边从书包旁把水杯取出来拧开。卷毛一把夺过轰乡手里的水杯,仰头就往嘴里灌。等到里面最后一滴水流出,他才收回舌头站直了身。

“早知道你还没走,我就不着急回来了。”卷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手就打算搭上轰乡的肩膀。手里的水杯被直接拿走,小狗接过轰乡手上的杯盖,低着头把杯子拧紧,塞回了轰乡的书包里,顺势就站在了轰乡身侧,把视线投在了卷毛身上。

卷毛也注意到了轰乡旁边站着的人,对上了小狗的视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哥们,你还挺高。怎么走路都没动静的。”

小狗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把视线转向别处了。

轰乡没在意这个小插曲,开口,“我记得我给你发了消息。”

卷毛闻言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急着去食堂打饭,没看手机。”他把手机放回口袋,“擦,那我这不是又没饭吃还白跑一趟。你吃过了吗?”

轰乡也没注意到小狗拽他袖子的小动作,直接发出邀请,“要一起去吃砂锅吗?”

卷毛急忙答应,站在了另外一侧和轰乡一起往后门走。“上周老班因为卫生问题被教导主任骂了。这周又正好轮到我值日,昨天我走得急没关灯,今天早上就被老班骂了。刚才想起来这事,我排了一半就急忙从食堂往回赶。”卷毛夸张地做出了一个捧心的动作,“就是可惜我那半道崩殂没吃上的羊肉炖胡萝卜。”

轰乡笑他,“你哪次吃饭不走得急?”

卷毛争辩,“哥们,谁活着不是为了一张嘴。”

轰乡笑笑,不自觉地把视线投向小狗,正对上小狗观察他的眼神。原本低垂的眼位逐渐上扬,变得有些无辜和疑惑。小狗扬了扬眉,眼神似在询问怎么了。轰乡摇摇头,又低头笑了笑。

卷毛也顺着看过去,不假思索地直接开口,“他也跟着我们去啊?”

小狗的视线立即关注了卷毛,又重新低垂下眼皮,空白的眼眸中有些俯视的意味,他缓慢开口,“你才是顺带的。”

卷毛一下子被哽住了,“我就是……”

小狗直接无视了他,扯了把轰乡的袖子,“再晚点该排队了。”

轰乡跟上小狗的步子,回头看了眼卷毛,“走吧。”

卷毛啧了一声,也只能加快了脚步。

陈老味砂锅店生意一向不错,轰乡一行人运气不错,刚进店就有吃完的人让出了桌子,正好够三个人的。轰乡推着小狗去占座,自己照常点了单,又问了旁边的温致信。

等拿着小碗到桌子前的时候,小狗坐在靠墙的两人位正在拿纸擦着半边的桌面,斜对面有个光头大叔低着头在吃砂锅,面前还摆着一盘红烧肘子。温致信站在桌子旁玩手机,从走道走动的大姨得稍微绕一下才能过去。

轰乡扯了扯嘴角,也绕过了温致信,坐到了小狗的对面。小狗不温不热地扫了轰乡一眼,重新抽了一张纸擦起了手指。温致信收起手机也板着脸坐到了小狗旁边的位置。两人之间几乎隔着半个人,温致信的右腿跨过桌角露了一些在走道。

大叔吃着滚烫的砂锅,嘴里呼噜噜地发出响声,砂锅热气也把桌面遮掩部分,掩盖了部分因为无人说话生出的焦灼气氛。

陈老板做的砂锅汤底是秘制的,每一份砂锅都是统一制作,只有最上面的配料是不同的。配料则是当天早上统一制作的新鲜食材,放在砂锅里闷上几分钟就可以上桌了。这个时间点,十个灶台都得加班加点,只要到点,砂锅立即离火,锅盖一开,骨汤的香气就直接袭人,勾引食客食指大动,再加上剁碎的翠绿的香菜,橙黄汤底的砂锅显得更加诱人。

老板娘臂力惊人,一个铁盘就能端上来四盘垫着木板的砂锅,这边老板一声喂,那边老板娘就已经把砂锅放在桌子上了。

小狗眼疾手快,在轰乡背过身在隔壁桌找醋坛子的时候就已经抄起勺子,把他砂锅最里面的胡萝卜挑出来扔进了自己碗里。他放下勺子,又搛了一大筷子豆芽放进了轰乡的砂锅里。

轰乡端来醋瓶给自己和小狗都分了一些,这才拿起筷子翻了翻砂锅俩面的食材。

卷毛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对着砂锅发了几秒的呆,面前就出现了放了辣椒油的碗,小狗看了他一眼,“辣椒油要吗?”

卷毛受宠若惊,连忙挖了一小勺,连声道谢。“砂锅就得加辣椒才好吃。”他翻动完食材,第一口先吃了粉丝,被辣到吐着舌头大口呼吸。轰乡撇了他一眼。

小狗把辣椒碗放回桌上,点了点头,夹起什么都直接往嘴边喂,舌头被烫到也就皱了下眉,放下了筷子,给卷毛递了张餐巾纸。

卷毛又道谢,没过多久就开始跟小狗搭话了。

一来一回间,卷毛已经是紧挨着小狗坐着了。小狗被挤到快直接贴着墙,他不动声色地脱下了外套放在了腿上。

轰乡抬头看了眼两人的位置,有些无语地重新低下头。

“哥们,还没跟你自我介绍呢,我呢,是乡哥的好朋友,我叫……”卷毛吃完就把胳膊往小狗身上搭,这才想起来自我介绍。

小狗擦了擦嘴,直接打断,“温致信。”他借着扔纸的动作甩掉了卷毛的手臂,“轰乡提起过你。”

卷毛的胳膊不依不饶,他满脸兴奋,“乡哥绝对提起过我,我可是跟他中考就见过的人。那可真是天注定的缘分。”

小狗扬起眉毛,“这倒是没听乡哥提起过,能考上一所高中真是有缘啊。”

轰乡听到小狗重读的两个字,不由自主拍了拍胳膊。

温致信一路从中考的时候观察轰乡答卷说到分班考发现和轰乡一个班的惊喜都详细地说完了。

轰乡看了一眼手表,提醒到,“你不是还要打扫卫生?已经快六点一刻了。”

卷毛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两人做别,“那我先走了,柴晓,我们下次约啊。”然后直接冲出了门。

轰乡还在捞最后一点豆芽,小狗起身买了两瓶可乐,递了常温的给轰乡,自己开了瓶冰的。

“我提起过他?”轰乡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把可乐捏在手里,重新背上了书包。

“在我印象里,没有。在你手机里看见过几次,乡哥。”小狗老实回答,重新把外套穿起来了。

轰乡握着可乐瓶子,拿底部敲了一下小狗的胳膊,“你叫出来怪恶心的。”

小狗揉了揉手臂,故作委屈,“他叫出来也很恶心好不好,你怎么就打我。”他捏起来嗓子,“乡哥哥,怎么人家叫得,我叫不得。”

轰乡不堪其扰,捂着耳朵就往回家的方向跑,小狗紧随其后,不时还因为“乡哥哥”挨一顿打。

回了轰乡家,恼羞成怒的轰乡直接把小狗赶进了浴室。想了想不太对,又把小狗从浴室里赶出来。

校服被扔进了大盆里,淋浴头一开,直接湿了大半。轰乡冲了冲身子就准备出来,这才想起来气晕了头换洗衣服一件没拿进来。

“小狗,我衣服没拿。”小狗坐在客厅里喝着可乐,就听见浴室里轰乡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就是浴霸启动时的轰鸣声。

小狗走进房间的时候,还能透过明黄色磨砂的玻璃看见浴室里站着的黑色人影。

睡衣睡裤,然后是……

小狗打开了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叠好了几摞内裤。指尖和最上面的那件内裤重叠的时候,小狗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这个房间里看见的东西。

浴室门被敲响了,轰乡下意识地背过身,“放在外边就行了。”没有动静,轰乡只得又重复一遍。

小狗放下手里的衣服,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轰乡,能给我摸一摸吗?”

轰乡一瞬间就明白了小狗的意思。

小狗被理所当然地骂了一顿,穿好衣服出门的轰乡还抽了小狗一巴掌,然后小狗被踹进了浴室。

“神经。”轰乡回到房间,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小狗端着小板凳坐在大盆前用手指给校服长袖上抹洗衣液,却在浴室里问到了一股浅浅的烟草味。他捏起了手里的衣服凑在了鼻子旁,果然是从上面传来的。

袖口和领口的味道最重。

但这个卷毛身上并没有烟草味啊。

梦里的手和苹果味的糖

小狗把衣服洗完就被轰乡下了逐客令,灰溜溜地带着自己的衣服回了住处。

脱下来的衣服被扔在椅子上,小狗光着上身躺进了被子里,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磨砂玻璃下的人物剪影和深蓝色被单上粉白的凹陷处深陷的细长手指。下身在无人抚摸的情况下半硬起来,小狗没管它,在脑子里想了会儿机床操作安全守则,才睡去。

梦里他又站在了那扇门面前,木质门上镶嵌磨砂玻璃中间有两道垂直的细长透明的部分。小狗随着自己的心意凑上去,赤裸的人背对着他,肩胛向下的窄腰处环着一双手,指尖的位置停留在臀部的缝隙旁。

身体的主人动了下手,小狗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那里绕过臀部的弧度来到了髋骨突起的顶端,然后又沿着腰腹向下。

“我想摸一摸。”小狗听见自己这样说,心下有些紧张,心脏突然开始乱撞。

啪嗒啪嗒地声音响起,然后是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带着水声的移动,浴室门被缓缓地打开了。

那双白皙纤长的手指节分明,慢慢的贴上了自己的脸庞摩挲着,身体都开始变得酥麻,小狗有些害怕得闭上了眼,只听见那双手的主人笑了一声,“只想摸,不想看吗?”

小狗猛地睁开了眼,画面就变到了那间卧室里,自己跪在床边上。那个人的手指浅浅地在那个小口处移动,不多久手指进入的深度就逐步向内,水声也变大了,身体的主人喘息着,一只手咬在齿间。随着一声闷哼,手指从嘴里掉出来,唇瓣与手指间出现一道银白的细丝。另外的那只手也从底下的“唇瓣”中拔出,带着更多的细丝与甜腻的气息抹上了小狗发热的脸颊。手指像极了在纸巾上擦拭水珠,小狗看得见手指的正面与背面,最终手指停留在正面,手掌整个贴在了半边脸上。

小狗茫然地在手心处蹭了蹭,感受着手掌的抚摸。又是那个声音,他笑骂道,“真是没有追求,不想摸摸我的下面吗?”

下面,哪里是下面?还是上面?

手慢慢地牵起了小狗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四指的根部,那个人不用力都能轻易地将小狗的全身往床上带。小狗身体前倾着,被手带着往那两腿中间的位置去了。那只手暖暖的,湿湿的,要去的那个中间也带着温热的水汽,小狗几乎能隔空抚摸到那里的颤动。

醒了。

td。

小狗伸手摸了一把潮湿的被褥,一脚蹬开身上的被子,翻了个面重新闭上眼睛。

睡啊,睡过去,还能赶上。

现在!就要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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