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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夏七月,欺负人不带你这样的,你觉着我跟你结婚就是为了在你家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是?”

娶她的目的

俩人在家里吵得动静有些大,李月娥他们都听到了,毕竟住一个院子。

可是,夏天成不许李月娥管他们俩的事情,父母不起来,装死呢,夏春生也就假装没听到,反正,这俩人的日子,看着就愁人的很。

夏春生也想不通妹妹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脾气和性子啊!

当时,俩人处对象的时候,他就再三警告过妹妹,一定不要脑子发懵被陆骄阳的皮囊给骗了,毕竟是城里来的大少爷,说不定哪天人家就回去了呢!

可是,夏七月铁了心要跟陆骄阳结婚,夏春生有什么办法?

当时,夏天成和李月娥差点剥了儿子的皮,他们两口子一致认为是夏春生把他俩撮合在一起的,可是,夏春生也冤枉啊!

其实,夏春生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俩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更不清楚是谁先对谁表的白,他也甚至一度怀疑过陆骄阳,他只是为了在他家吃个现成的饭,可以找个免费劳动力,他好快活的耍滑头,逃避干活,可是,他俩婚后,陆骄阳也在努力学习和适应农村的各种农活和生存技能啊!

因为陆骄阳是夏春生当时做主答应他来家里搭灶的,所以,他自然要搞清楚他跟七月结婚的目的,于是,男人之间也就无需拐弯抹角了,夏春生直接问陆骄阳,到底看上他家妹妹啥了。

陆骄阳当时说,“先是被她的漂亮和乖巧吸引了,后来,发现她什么都会,家里地里都难不倒她,他就对她更加好奇了,后来就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这些是陆骄阳的原话。

但,陆骄阳还有一个到死都没说出来,他跟夏七月结婚的另一个目的,当时,陆家除了家族里几个未成年的小孩和奶奶外,其他人下放的下放,坐牢的坐牢,他母亲给他来信,让他最好在农村找个差不多的姑娘结婚安家,否则,担心,他也被连累到坐牢。

母亲说,“你无论如何要为陆家保住你这份血脉。”

所以,陆骄阳跟夏七月结婚,京都只有陆骄阳的母亲和老祖母知道。

其实,夏七月家在夏家河来说,成分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们家是被队长和七月的大伯二伯给合起来坑了才划了个地主,而其他兄弟都是贫下中农。

而以陆骄阳当时的处境,他在乡下娶个贫下中农的女儿最保险,可,夏家河也有夏家河的阴谋论,夏老三家堂兄弟几个就他被搞了个地主,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嘛!

夏老三一家在队上不敢说话,任人欺负,好在夏春生不是省油的灯,惹急了也是天王老子不放眼里的跟你拼命。

全村看一圈下来,还是七月看着最漂亮,最顺眼,读过书,陆骄阳一番考量就她了。

自打陆骄阳跟七月结婚后,夏家的日子好过多了。

陆骄阳的背景虽然没人知道细节,可只要是个有脑子的都看的出来,他家世不一般,所以,人都看人下菜的。

这也是村子里一直谣传,夏家一窝心眼子多,把陆骄阳坑了,逼着他娶了七月的。

发烧

吵到这份上,俩人自然是不欢而散了,陆骄阳有他陆骄阳的骄傲,虽然陆家眼下的困境还没有解决,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好的,他觉着他对夏七月已经够好了,可这乡下女人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陆骄阳一脚卸掉卧房的门直接摆在火炉跟前,卷起褥子就铺上头,被子蒙头一盖便睡了。

七月在暖烘烘的热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本就一路上冻够呛了,这挨着地面睡一宿怕是要感冒的。

可是,夏七月毕竟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夏七月了,她也气的够呛,才不想管他死活,这若是上辈子那个夏七月肯定做不出这种事。

陆骄阳扛到二半夜就不行了,炉子的火一灭,温度一下去,地上就滴水成冰,他睡那门板上根本招架不住。很快就浑身发抖,咳嗽,喷嚏连天,接着就发烧了。

夏七月再怎么恨,也不希望出了人命,就算是不出人命,他大病也是要花大钱的。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上次去县城卖了几样东西换的钱都花完了。

夏七月干脆下地摸到火柴盒点着煤油灯,走到陆骄阳跟前,蹲地上戳了戳他,道,“起来睡炕上去。”

陆骄阳不理七月,被子蒙着头,身上有汗,但,全都是冷汗。

夏七月揭开他的被子,伸手往起抬他的头,手一放到他的脖子下便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快起来。”

夏七月瘦瘦小小的一个,把人高马大的陆骄阳硬是从地上搬到了炕上。帮她脱了外面的衣裳,线衣线裤湿透了,人抖得厉害,夏七月真吓到了,可是,现在的她可能扛事儿,能不惊动父母和哥哥就不惊动他们。

夏七月舀了一瓢冷水,对了保温壶里的热水,拧了热毛巾给他擦了一边后,把毛巾丢进洗脸盆里,自言自语道,“家里好像有治感冒的药吧?”

陆骄阳不说话,难受的只拧着眉心,轻微的哼哼,喘粗气。

其实,陆骄阳的挎包里有昨天买的药片,他一是难受不想说话,再一个,也是不想吃药,就他妈这么死了也好。

七月翻箱倒柜许久半颗药都没有找到,家里穷的叮当响,平日里小病都是死扛,哪里会备药啊!

七月干脆又给洗脸盆里加了热水,拧了毛巾敷在陆骄阳的额头,找了个葡萄糖瓶子,装上热水,用干毛巾裹住塞在陆骄阳怀里。

七月去厨房切了姜片,抓了一把最次等的茶叶,切了葱白根,放锅里煮,又加了几颗干辣椒,最后放了三勺子红糖进去。

姜汤即辣又冲,大半碗被七月硬给陆骄阳灌了下去,又给他擦了一遍身体,之后把俩人的被子压在一起,吹了灯,钻进被窝,用她冰冷的身体抱住发烫的身体,道,“陆骄阳,家里一颗药都没有,你扛过去这几个小时就好了。”

公鸡打第二道鸣的时候,陆骄阳的症状才好了些,不再发抖,也不再出冷汗,温度摸着正常,人也睡得安稳多了。

那岂不是卖女儿

七月估摸着他的烧应该退了,不用再压着两床被子了,于是,她起身准备把被子扯开,不然,她要被热死了,然而,她刚往起拾了下身体,就被陆骄阳死死抱在了怀里,一个侧身,大长腿压在了她的两条腿上。

夏七月推了推他,说,“太热了,你现在不能盖这么厚了,我把上面的被子拿掉。”

然而,陆骄阳比她速度快多了,人家大长臂一伸,把两床被子一换,底下那床被子已经被汗浸湿了,被陆骄阳踢到脚底下的空闲处,上面那床干爽的被子此刻盖着刚刚好。

夏七月被陆骄阳从身后拥着,大长腿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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