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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

 

七月拧了一把陆骄阳,“闭嘴吧你,把谁说的都跟你一样龌龊。”

陆骄阳,“你少拉扯我,我除了你,可是连一只母苍蝇都没有碰过。”

又当又不想立

七月说,“之芹说,她哥哥说,就算是要再娶那也不可能是陈玲芳”

陆骄阳,“为啥?”

七月说,“你想啊!当时,你们都在我们村的时候,秦晴就怀疑他俩有事儿,还和陈玲芳正面起过冲突,之兴哥又把秦晴当着全村人面儿打了一耳光,这在咱们村里人的心里就是之兴哥在维护陈玲芳,他俩就是有一腿。而秦晴回娘家搬救兵,她的哥哥和弟弟来咱们村跟之兴哥打架,可之兴哥又挑动左邻右舍和半个村子的人吓唬秦晴的娘家人,才使陈玲芳免了一场灾难,这在秦晴娘家人心里也笃定他俩人就是有一腿。

如果,他和陈玲芳结婚了,你觉着夏家河的人会怎么想?秦晴虽然死了,可是,她娘家人还活着呢,他们头一个会想到,秦晴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之兴哥和陈玲芳给害死的。”

陆骄阳,“我去,乡下人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吧!死了的人死了多少年了,活着的人还不能好好活人过日子了。”

七月说,“大多数乡下人没那么多坏心眼,可一个村里有那么一个半个就已经搅的全村不得安宁了,你还想大家都一肚子坏水,那还了得?再说了秦晴娘家的兄弟们你是见识过的,都是些什么人,见不得别人好,又瞧不上别人穷的嘴脸,万一,他们受人挑唆给伯父和大娘找事儿怎么办?两个老人在乡下还活得下去?”

陆骄阳,“这也叫事儿?夏家河又不是金山银山,就一土旮旯,之兴哥现在有的是钱,把俩老人接城里来照顾壮壮不就得了。”

七月摇头,“你还是不了解农村,不了解他们那一代人的思想,对他们来说故土难离,懂不懂?”

陆骄阳躺在枯草上,咬着一只狗尾巴草,说:“罢了罢了,不说别人家的事情,各人过好各人的日子吧!章之兴那人,呵,还是不说他了吧!”语落便拽七月也躺下,七月不躺,“你们战友不停有在这里逛的,看见我和你大白天躺在这里指不定要怎么埋汰我了。”

陆骄阳吐掉嘴里的草,笑着道,“来自京都的神仙小媳妇还怕这个?”

七月,“滚开,少拿我寻开心,都是你们那些没见过美女的臭战友给我乱起名字。”

七月忽然扭头问陆骄阳,“如果我哪天意外死了你多久再娶?”

陆骄阳“呸”了一声,道:“我看你是疯了吧!胡说八道什么啊?大过年的你就死呀活呀的的,这放在咱们村肯定是天大的忌讳,呸,这里老子也忌讳。不许胡说八道。”

七月说,“我就是因为之兴哥的事儿问你一嘴,你这么激动干嘛啊?”

陆骄阳还在呸,“这种话是随便乱说的吗?”

七月撇嘴,“你怎么比我这个乡下人还封建迷信啊?”

陆骄阳又呸了一声,道:“这特么是封建迷信的事儿吗?都怪章之兴那破玩意儿,妈的我看他就是既想当婊子还不想立牌坊罢了。”

七月被陆骄阳气的嗤笑一声,道,“大哥友情提醒你,他和你一样,当不了婊子。”

陆骄阳愤懑道,“那他就是想白嫖。”

七月“噗~”

丢了?

七月就知道这人是个喜欢胡说八道的货色,她在这里的时间也就这么一些了得抓紧时间说自家的事儿,摆手道,“不跟你个臭流氓胡说八道了,反正,之兴哥不是那样的人。”

陆骄阳撇嘴,“人是会变的,更何况他这几年也赚了钱见了世面,还能是以前那个章之兴?”

七月说,“别门缝里看人,你不就是觉着我们都是乡下人,突然进了大城市见了世面就变得腐烂挥霍了么!你可别看我哥哥和之兴哥现在,他俩未来会更加有钱,你们城里大多数人都是要给他俩打工的。”

陆骄阳嗤笑一声,歪着脑袋靠在七月腿上,眼睛里全是戏谑的笑意看着她,“那你也说说我将来会是怎样的光景?”

七月抿着唇盯盯的看着这张脸,也许是他此刻摆的姿势的问题,七月觉着这张脸还真是很有诱惑力,特别是那双总是星星点点亮晶晶的眼睛看人的时候能把你吸进去,难怪,走哪儿都招蜂引蝶呢!

至于他的未来,这辈子,七月根本不知道,反正,上辈子的陆骄阳很有钱,普通百姓口中的皇商都不为过。可这辈子的此时此刻,他在这大山深处修铁路,挖隧道,接下来的铁道兵转型,他何去何从,七月哪里知道?

夏七月也看着陆骄阳的脸,抖动了几下眼睫毛,抬手捏住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捏了捏,看着他的眼睛道,“先别说你将来如何了?我就问你,如果今年你们铁道兵真的要解散,你怎么选择?

是转业回京工作,还是继续做铁道工人?”

显然,陆骄阳没想过这个问题,愣愣的看了七月一会子,抬手握住她的手,放在他黝黑粗粝的脸上,但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七月的脸和眼睛,说,“这会儿只是谣传,等正式文件下发了考虑也不迟啊!我这会子想的天花乱坠的到了正式接到通知的时候可能想法又变了,都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呢!我哪里能知道转业还是继续修铁路?

我现在虽然修铁路,但身份是军人,军人是要以命令为天职的,上头叫我转业我就转业,上头叫我继续修铁路,难道我要违抗军令?”

七月抿着唇盯着陆骄阳看了会儿,说,“所以,你对你自己的未来都不知道何必问我?”

关于自家的话题似乎他俩永远说不到一起,大多时候都在各自做各自的,幸亏孩子有谢凤娇给操心,否则,七月也不知道这辈子的她到底要如何坚持下来。

初三一大早,七月就坐营部的汽车离开了,陆骄阳要送她到县城的火车站,七月拒绝。

两人看起来没有吵架,实际上就是不欢而散。

到了京都火车站,陆晓阳开车来接七月,只见她背着个挎包,其他便是两手空空的从出站口出来了。

“行李箱呐?都留给老三了?”陆晓阳道。

七月轻笑一声,道,“丢了。”

“丢了?”陆晓阳愤愤道,“现在这铁路上持续还这么混乱吗?那么大箱子都能丢了?里面还有什么贵重东西吗?我陪你去他们执法部门报警登记。”

七月拉着陆晓阳朝车子跟前走,“行了,实话告诉你姐,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父母操不完的心

车上,七月把在陆骄阳那边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告诉了陆晓阳,当时,她倒也没觉得有多么的惊心动魄,只是气的不轻,可后来一想就挺后怕的,万一,那晚没有新年晚宴,她和陆骄阳都在窑洞里睡觉,那岂不是把他俩都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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