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没事你动吧
于盛桥低头沉默了会儿,把洛争的手捉回来放在膝上,过几秒,又拿开,然后又捉回来。洛争要是有读心术,这会就该发现这其实是数花瓣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在于盛桥心里,洛争有时候很喜欢他,有时候又不是很在意,离开医院后,明知道他害怕一个人睡觉,洛争却还是把他单独丢在了空旷的新房子里,偶尔回一趟,半夜接电话,嘴里总离不开那个人的名字。不论陈靖与洛争是什么关系,在洛争心里,陈靖的分量远重于于盛桥。
所以对洛争说过无数次的喜欢,于盛桥从未有过正面回应,他从小就是贪心的人,他想要毫无保留的全部。
但是洛争给不了。
最后一次将洛争的手拿开,于盛桥终于累了,闭眼靠回沙发里。
洛争看了看瓶身上印的酒精度数,55%,瓶底还留了点儿,按理说不应该啊。他纳闷着捏扁易拉罐,随手抛入垃圾桶里。
眯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于盛桥从沙发里站起来,洛争跟着起身,两人鼻尖差点碰到一起,于盛桥盯着几乎与自己一般高的洛争,突然说:“你长得好快。”
洛争见他眼神清醒,一时并不很确定:“我几岁了?”
“三岁。”于盛桥白他一眼,抬步往门口走,洛争跟上去:“刚才突然翻小时候的旧账,我还以为你喝醉了。”
酒很难喝,于盛桥头有点晕,没醉,他只是突然想翻,就翻了。
“谨遵医嘱,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于盛桥停住步伐,扭头看他,像是到了这会才回过味来:“你刚才凶我?”
“没有。”洛争是凶了,但他当然不会承认,“我只是关心你。”
于盛桥循着食物香味走到客厅,洛争先他一步将几个超大号外卖盒打开:“他家烤的秋刀鱼特好吃,你尝尝。”
秋刀鱼留给猫,于盛桥拿了串烤大虾。
“这个也很好吃。”
于盛桥顿了顿,洛争看起来好像很喜欢,也留给他吧。于盛桥放下烤大虾,拿起另一串没见过的东西,举在眼前看了看,他没忘记小时候说没吃过老冰棍时洛争看过来的那种近似嘲笑的眼神,他不会再给洛争任何机会了。
闻了闻,挺香,于盛桥试探着张嘴咬一小口,还行,能下咽。
洛争生怕于盛桥问他那是哪种动物的哪个部位,低头猛吃秋刀鱼,做出很忙的样子。于盛桥咬了两小口就放下,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排ad钙奶,看见里头似乎还有东西,他伸手摸出来。
洛争看清于盛桥拿在手里的东西,一口鱼肉差点卡在喉咙里。
“咳、咳咳……”
一把抢过于盛桥手里的001,看到外包装上的ok标志,脸皮厚如洛争也不由面皮发烫,他大概知道是阿泰那小子办的好事,但没办法和于盛桥实说,只能由编外人员背锅:“新来的手下办事不牢靠,我找时间教训他们。”
于盛桥又从袋子里摸出来一盒,两盒。
总共三盒。
洛争扶额,阿泰那家伙可真看得起他洛哥。
洛争这晚原本没想太多,生怕于盛桥误会,他甚至主动睡在次卧,直到半夜惊醒,发现身旁多了个人,裹着酒气的吐息喷洒在他颈侧,于盛桥幽幽问他:“为什么不跟我睡?”
瞌睡虫瞬间死绝,洛争张口想回句荤的,话语滚到舌尖又咽回去,怕把人吓跑了。
“你头上有伤,我睡相不好,怕碰到你。”洛争随口扯个谎,问他,“你又偷偷喝酒了?”
“一点。”于盛桥换个位置,蹭他肩窝,“不好喝。”
“不好喝你还喝。”
“嗯,因为想睡你。”
“……”怎么听这也是个动词,洛争摸他滚烫的脸,在黑暗中小声嘀咕,“这次是真醉了吧。”
于盛桥抬腿搭到洛争身上,身躯紧贴上去,洛争感受了下,心想,这么精神,没醉。
“洛争,你说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洛争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那我要你,你给我吗?”
还有这种好事?洛争心花怒放,嘴上说给给给,手上动作迅速,三两下就把自己剥光了。天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多久!
于盛桥伸手按到他胸肌上,思绪短暂地空白了几秒,血液沸腾,脸比刚才更烫:“我不要一点点,我要全部。”
在这种时刻,洛争对“全部”有自己的理解。买的五个玩具,才用到3号呢,他估摸了下于盛桥的尺寸,应该进不去。但是没关系,生命在于尝试,过了这村可不一定有这店了,于盛桥想要,当然是给他啊。
“给你给你,全部都给你。”
洛争摸了摸于盛桥耳后,边解他睡衣边问:“东西拿了吗?”
于盛桥专注摸他胸肌,洛争心下暗爽,他可着实是花了不少时间在这上头呢。
“怎么样?”洛争挺了挺胸,扯下于盛桥身上最后一块布料,身躯紧贴上去,于盛桥还没回话,他摸着对方光裸的大片背肌,自己先忍不住赞叹出声,“好滑。”
动了动腿,清晰感受到于盛桥蓬勃滚烫的欲望,洛争再忍不了,翻身压到于盛桥身上,吻住嘴唇的同时用膝盖顶开他的腿。
于盛桥撇开脸,捂着被吮痛的唇珠,自下而上盯着洛争。
洛争以为他被弄疼,放轻力道,揉了揉他硬涨的部位。于盛桥低喘着,捉住洛争手腕:“我问你。”
洛争沉迷于那美妙的手感,换只手弄他:“你问。”
于盛桥命根子掌握在洛争手中,质问都不敢大声:“你是不是,把我当女人了?”
洛争:“…………?”
这已经是今晚于盛桥。不想喊小弟当司机了,他以后要自己开车,没有电灯泡在,可以时不时带老婆出门兜风,吃吃饭,看看电影,亲个小嘴,拉个小手,想想都美。
路上经过花店,洛争停车下去买了束花。哼着歌回到0901,发现于盛桥不在,洛争急了,赶忙给人打电话。
打鱼小丸子的于盛桥眼前,上面写:我去买点东西,你在车里等我。
于盛桥点头。
洛争到药店拿了几样东西,前后花了不到十五分钟,回去却发现副驾驶不见了于盛桥的踪影,他摸着兜里的耳蜗外机,皱眉掏出手机,正要拨打电话,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轻轻拍了一下。洛争回头,于盛桥捧着两份章鱼小丸子,问他:“很好吃,你吃吗?”
洛争只让他吃一份。
“早知道不带你来,吃这么多路边摊,小心等下闹肚子,晚上还得干活呢,你可不要吃醉了。”
见于盛桥边吃边盯着他看,洛争把耳蜗外机还给他:“最后一个,不许再吃了。”
于盛桥咽下最后一口,说:“我还想吃最后一样东西。”
洛争:“不行。”
于盛桥:“你欠我的。”
洛争:“什么?”
于盛桥接过洛争递来的湿巾,擦了擦嘴,表情淡淡,又翻了一次旧账:“你还欠我一个老冰棍。”
洛争买一箱,拿出一个给于盛桥,剩下的放进后备箱。
回到小区,乘电梯上楼的过程里,于盛桥见洛争双臂挂满五颜六色的塑料袋,还抱着装冰棍的泡沫箱,腾不出手,便又拿了一个老冰棍,迅速拆了包装放嘴里。
“……”
洛争心说,等着。
进了门,把夜市买来的各种小玩意一放,抱着泡沫箱进厨房,归置好冰棍后,洛争直接进浴室洗澡,十分钟后裹着浴巾出来,拿走于盛桥手里刚咬了一小口的第三支冰棍,将他按倒在沙发里,扯开浴巾骑了上去。
“总吃冰的对胃不好,喝点热的。”
于盛桥盯着洛争腿心看,迟迟不肯张嘴。
“怎么了?”洛争拿着老冰棍,照着于盛桥咬过的地方狠狠咬下一大口,冰得一哆嗦,下面跟着紧缩,“我洗得很干净。”
“不是。”一滴水落下,不偏不倚滴在于盛桥唇珠上,于盛桥抿进嘴里,眼眸幽深,“有点肿,是怕你疼。”
“不疼。”洛争臀往下压,非常色情地与于盛桥的嘴唇接了个湿漉漉的“吻”,蹙眉轻抖着说,“好凉。”
也不知说的是于盛桥的嘴,还是自己的。
反正都含过冰块,都凉。
于盛桥掐住洛争腿根,还没舔呢,洛争自己就先被灯光下无处遁形的肤色差刺激得一阵紧缩。他以前皮肤比现在要深些,是自己觉得非常an的小麦色,于盛桥住院那阵整个人苍白得快变成透明的了,洛争天天把人抱怀里,对比之下总感觉自己看起来脏脏的,于是换上长衣长裤,生生捂了一年多,终于捂白了些,但在天生冷白皮的混血儿面前,肤色差仍是不可避免。
于盛桥在短暂的沉默后,终于有了动作。
淌水的穴缝被软韧舌尖抵住舔开,软热嘴唇紧贴上来,舔咬,吮吸,汩汩流淌的淫水悉数落入于盛桥口中。敏感的蒂头被反复顶到,洛争膝盖软得跪不住,扬手将还剩小半的冰棍丢入垃圾桶,颤抖着去摸于盛桥的脸,白皮肤,深眼窝,高鼻梁,好爽,老婆长得好爽,舔得好爽。
洛争脖子高高仰起,腹腔内一片难忍的热辣酸麻,他没特意压制呻吟,剧烈痉挛着,畅快地享受第一波高潮。
于盛桥伸手抹了把脸,洛争捉起他手,带着满面春潮,色情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湿润的指尖。唔,还好没有奇怪的味道,刚才喷出来那一下实在太爽,爽到令他产生了一种近似失禁的强烈羞耻。
松开于盛桥的手,注意到对方灼热的视线,洛争跟着低头往自己腿心看,泥泞糜红,饱胀湿漉地朝着于盛桥大大张开,像在热情邀请对方进入。
洛争脸皮是不薄,但以前都是关着灯的……
他往后挪了挪身体,试图从于盛桥身上下来,奈何跪了太久又爽过头,起到半途腿发软,于盛桥起身扶住洛争,将他压倒在沙发里,吻住他嘴唇的同时,一手伸到下面。
“嘶…”
于盛桥抽出手指,坚硬充血的部位抵在洛争腿根,发烫的脸颊在他颈边轻轻蹭着。他没说话,但浑身上下都写着“想要”。
正常,刚开荤的男人哪个不是很想要,他也是。区别在于洛争的脸皮比较厚,他捧住于盛桥的脸,先吮几下心爱的唇珠,接着手从衣摆底下伸进去,色情地抚摸掌下紧绷的腹肌轮廓。
“宝贝,身材真好。”洛争咽了口唾沫,“真想操。”
于盛桥警惕抬头。
耳朵还挺灵,洛争胸腔闷闷震动,忍笑说:“你操我。”
“啊…!”
洛争过电似的猛抖了下腰,后穴紧紧绞住于盛桥,于盛桥喘着,从后面掐着洛争的腰,慢慢往里挺进。
仍旧是紧,哪哪都紧,胯下阴茎硬得吓人,于盛桥的心却万分柔软,俯身贴住洛争脊背,循着记忆往刚才的位置顶去,一手伸到前面抚慰他。
“洛争,你真好。”
洛争喘得满头汗,他也觉得于盛桥好,好会揉,好会操,反复顶到前列腺。
快射了。
他反手摸向于盛桥耳朵,于盛桥偏头躲过,腰腹聚力猛顶,洛争“啊”一声,身体颤抖着软下去。
“不摘。”于盛桥拔出一些,揉了揉被撑平的一圈淡红褶皱,又用力插回去,“别忍着,想叫就叫出来。”视线落在洛争股间,那张小小的肉嘴可怜兮兮地颤栗收缩,艰难吞吃着外来的粗大性器,大量润滑剂在高温肠穴内融化,随着进出的动作被源源不断挤出体外,于盛桥看得眼热,掐扶住洛争的臀,加重力道抽插起来。
“呃、啊…嗯、啊啊啊……等一下,于盛桥……盛桥……”
于盛桥翻过洛争的身体,从正面插入,用力揉弄着他被撞红的屁股,气息略沉,边肏边问:“怎么?”
虽然一大老爷们在床上说这话有点尴尬,但毕竟是头一回被肏后面,一来就这么猛,他实在有些受不住。
洛争舔了舔唇:“太深了……”
他盯着于盛桥覆着薄汗的脸,思维发散,难以理解为什么貌美似天仙的老婆下面会长着一根与外貌严重不符的大鸡巴,这该叫什么呢?仙女棒?
洛争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逗乐,笑得浑身颤抖。于盛桥被夹得闷喘,发狠挺腰,一记深捣撞得洛争张嘴大叫,差点丢了魂。
刚才没全部进去,现在才是真的完完全全深入。
“让你笑。”于盛桥严丝合缝抵住洛争屁股,埋在深处缓重碾磨几下,拔出来,带出淋漓水液,他低头看一眼,又重重尽根插入,“欠操。”
洛争被这几下插得大腿痉挛,眼冒金星:“不,不笑了。”
于盛桥掐住膝弯将他身体对折,略微调整姿势,自上而下,深而猛地快速捣干起来。
洛争生生被肏到高潮,阴茎甩动着喷溅出精液,将两人的身体弄得乱七八糟,于盛桥被绞得方寸大乱,俯身又往里深撞几下,紧抱住洛争,粗喘着一口咬在他颈侧。
洛争嘶一声,揽住于盛桥汗津津的身体,有点小遗憾,刚才就不应该给他001,第一次呢,无套内射才够爽。
下次吧。
洛争帮他调整耳蜗外机,懒洋洋问:“舒服吗?”
于盛桥把汗蹭洛争身上,揉揉他胸肌,掀起眼皮:“你又笑。”
“没笑。”
于盛桥一指头戳上他唇角,洛争嘴咧得更开,笑容从一开始的含蓄变成明目张胆:“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太棒了,随时能在床上干死我的那种棒。”
洛争不知想到什么,捧住于盛桥的脸,又开始大笑。
于盛桥拍开那手,从洛争身上下来,背对他静默片刻,回头,洛争还在笑,他一时间并不很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棒。
“不干死你,但下次肯定让你哭。”
于盛桥表情很凶地撂下话,下床进了浴室。
洛争安安稳稳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臂弯里没人,下床上了趟卫生间,到衣帽间一看,于盛桥站在落地穿衣镜前,正在往手上戴腕表。
洛争走上前,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张嘴就问:“穿得这么花枝招展,要去哪?”
于盛桥扭头看他:“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