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曼德斯将莫兰带进了客房。
随手将房门反锁,转身,唇角习惯性地微微勾起。他微微歪头,额前的乌黑碎发飘向一边,墨绿色的眼眸透着几分淡淡的平静笑意。
莫兰有点局促地站在距离曼德斯两步远的位置。淡金色的短发蓬松而略有些凌乱,刘海堪堪盖住那形状好看的眼眸的一边。
他没再戴那副用来限制他能力的眼镜,心形的瞳孔若隐若现。莫兰紧张得微微颦眉,将目光撒到曼德斯脚边的地板上。
“神父,”曼德斯语气轻松地开口,“我想问,在抓到那个魅魔,让他给你洗掉淫纹过后,您有什么打算呢?”
莫兰一怔,像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没什么打算,就,和以前一样。”
“您是说,您要回到拉本德北教堂,继续在那当神父吗?”曼德斯问道。
莫兰迷茫地看着他。
不然呢?
曼德斯轻轻叹了口气:“神父,其实我建议您最好回到教廷,或者搬到别的城市——唔……离拉本德越远越好。”
莫兰那漂亮精致的眉眼露出几分困惑:“为什么?”
曼德斯难过地看着他:“拉本德确实是个好地方,但是……”
他突然一步向前一把抓住了莫兰的衣领,偏过头重重地吻了上去。莫兰瞳孔一缩,下意识推拒,却被死死地攥住了手腕。莫兰尝到一股血腥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男人大力推到了床上。
曼德斯撤开了身,他笑得温柔又蛊人。
“——但是拉本德的市长不是什么好人。”
莫兰一手手腕被曼德斯死死扣住,另一只手下意识扯住曼德斯的衣角。他又惊又惧地盯着曼德斯看了好一会,才勉强回过神来,略有些迟疑地开口问着:
“是……因为淫纹,所以您才……”
曼德斯闻言笑出了声。他俯下身,鼻尖亲昵地贴上莫兰的。他动作亲昵,眼神惑人,语气温吞,吐字黏腻:“是因为淫纹吗……”
他一手抓住莫兰探出裤子的尾巴,指腹摸到末端的桃心,突然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心满意足地看到莫兰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不要为我开脱啊,”曼德斯笑着说,“我说过,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而已——上次还没让你吃到教训吗,神父?”
他又吻了上去。
他吻得深而重,双唇被他咬出血,口腔被侵占,牙龈被一寸一寸舔舐。舌尖重重地压上喉口,莫兰略有些不适地眉头紧蹙,下意识偏头要躲。
曼德斯终于松开,他恋恋不舍地一下一下啄吻着莫兰的嘴角、鼻尖。
“你不是怕我吗,莫兰?”
莫兰抖了一下——曼德斯鲜少直呼他的名字。
“为什么要让我怕您呢?”莫兰艰难开口。
“唔……大概是因为……我觉得您害怕的样子——很可爱?”
他在撒谎。莫兰想。
于是他换了个问法:“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远离您?”
意识到自己蹩脚的谎言被看穿后的曼德斯一点也不尴尬,他满心欢喜地看着对方,心想莫兰好聪明啊。
“我说过了,因为我不是好人嘛。”
莫兰眉头皱得更紧。曼德斯在敷衍他。他在试图隐瞒什么?
一道电流突然从敏感的尾椎骨窜到脊骨。莫兰重重地打了个激灵,一时猝不及防叫出了声。曼德斯一手按在莫兰敏感的尾根上,缓慢地眨了眨眼。
“为什么要刨根问底呢?原因不重要的。”曼德斯难过地看着他。
曼德斯现在有点怨自己的父亲了,干嘛非要让他当这个伯爵呢。
如果他不是这个身份,那么他现在应该已经跟莫兰表明心迹,然后光明正大地恋爱,说不定再过几年就能结婚。
这趟浑水让他一个人淌就够了。曼德斯想。
莫兰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他有太多困惑,甚至还有点担心伯爵的精神问题。
伯爵是突然经历了什么吗?莫兰想着。
曼德斯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他幽幽叹了口气,然后含住了尾巴末端的桃心。他故意折磨莫兰,有好几次在莫兰差点高潮时停下。
最后他将尾巴吐出来,奇怪地问道:“我这么对你,你不应该生气吗?”
莫兰没有回话。
曼德斯碰住莫兰的脸,又问:“你说我该怎样对你,才能让你离我远远的?”
回应他的是一对勾人魂魄的眼睛。
曼德斯心头一震,堪堪从被魅惑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他一手盖住莫兰的眼睛,叹了口气。
他起身欲走,刚迈出一步,突然被从身后扯住衣角。
“伯爵。”
曼德斯下意识回头,正对上那双勾人的眼睛。没有魅惑,只有一片澄澈干净的水蓝,睫毛卷翘,眼尾上扬,水意在眼眶中流转,心形的瞳孔清晰又暧昧,看上去实在是——漂亮极了。
曼德斯呆了片刻,然后突然回身吻了上去。
他双手压住莫兰的手腕,将人死死地扣在床上。他吻得又急又凶,差点把莫兰吻到昏迷。
他支起身,死死地盯着莫兰的眼睛,眼里是炽热到掩饰不住的欲望。
莫兰被他盯得心头一震,他眨眨眼,眼里的泪水顿时断线般从眼眶滴落下来。
曼德斯突然问道:“神父,你现在清醒吗?”
被扣住的手腕挣了挣,曼德斯松了手,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划上了他的喉结。
莫兰神色怜悯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曼德斯觉得自己被莫兰看穿了一切。
他被莫兰宽容又体谅的眼神看得难过极了,轻轻握住莫兰抵着他喉结的手,细细地吻,一寸一寸地吻。
曼德斯定定地看着莫兰,心里想着,他真好啊。
他怎么那么可爱,那么善良,又那么可怜呢,曼德斯痴痴想着,心里软得化成了水。
他似乎是短暂地失了神,被彻底吸进了那双眼睛里。一双细软的手无声无息地搭上了他的腰带。
曼德斯一把握住了那只手。
他眼中的欲望烧得更旺了。
好聪明,好狡猾,好——可爱。
曼德斯凑得更近,鼻尖一下一下地贴着莫兰的,失笑道:“这个不行的。”
莫兰迷茫地看着他,他看上去有点委屈。
曼德斯叹了口气:“要是真这么做了,等你清醒过来,你还有多自责、多难过啊,说不定还会把我犯的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那可不行,错都在我,知道吗?”
莫兰懵懵懂懂地看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曼德斯轻轻地吻着他的嘴角,有点不想离开了。他按下心里化不开的难过,低声说:“那么你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轻巧地眨了眨,莫兰眉头微蹙,摇了摇头,扯了扯他的衣角。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眼一弯,腿上动了动,恰好让曼德斯涨痛的下身抵上了他的大腿。
曼德斯直勾勾地盯着他。
莫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们又开始接吻。
这是一个饱含情欲的吻。他们吻得激烈又色情,时不时传出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曼德斯一手捏住莫兰的下巴,另一只手撑在床边,模仿性交的频率与他唇舌纠缠。
他隔着布料一下一下地磨蹭莫兰的大腿,兴奋到浑身发颤。精神高度紧绷,身体敏感到了极点。他稍稍支起上身换气,一手解掉了自己的腰带,硬到发痛的东西弹出,他手上一边动作着一边重新吻了上去。
莫兰兴奋到眼睛眯起,不安分地在曼德斯身下扭来扭去。
搂在曼德斯脖子上的手无声无息地松开,向下移去,指尖轻轻地搭上了曼德斯滚烫的下身的顶部。
曼德斯瞳孔一缩,呼吸一颤,被刺激得直接射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旖旎气味。
两个人都怔住了。
曼德斯呆了好一会才有些慌张地掏出手帕来擦拭那些脏东西,莫兰却久久没有动作。曼德斯有些惊疑地看着他,却见莫兰直勾勾地盯着被溅到自己手上的那些东西,瞳孔缩成了一个点。
曼德斯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阵强大的危机感向他袭来。
下一秒他看见莫兰抬起手,凑近,伸舌,对着手上他刚刚射出来的东西——舔了上去。
曼德斯浑身一僵,头皮一炸,脑海里响起“嗡”地一声,方才瘫软下去的东西被刺激得瞬间硬了起来。
他过了好一会才勉强找到自己的神智,强迫自己移去视线,抖着手把身上收拾好,慌慌张张地后退,然后甩门落荒而逃。
门被他撞出“砰”的一声巨响。
莫兰浑身一颤。他如梦初醒,神色呆滞了好久,然后面色一白,一下子从床上弹了下来。
他一路踉跄着进了洗手间,镜子照出他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他哆哆嗦嗦着拧开水龙头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用杯子接水漱口。他不停地漱口,漱了十几遍。
从卧室飘进来的栗子花气味不停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猛地把门关上,然后强撑着把卫生间的窗户打开。
做完这些后他无力地瘫坐下来。
他双眼惊恐地瞪大,嘴里的东西本来应该在漱口时被冲了干净,却依然在时刻不停地刺激着他的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