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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Y很强的哥哥

 

【北北:[定位]到了和我说。】

业今赋看到这条消息,忍不住笑了一下,眼神柔软了下来,特别温柔的打了一个好字。

这边业之北动作小心的下了床,打开卧室的门。

他不甚了解邓临家的布局和结构,出了门并没有找到走廊上的灯的按钮,他只能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来下楼梯。

只不过在经过客厅的沙发时,却被地上横放着的东西绊了一跤。

业之北稳住身体,将手电筒下移,黑色的木制拐杖就映入他的眼帘。

“谁。”低沉又沙哑的声音透着几分警惕和冷意,业之北寻声看过去,正巧与靠在沙发上的人对视上了。

他似乎在休息,抬眼看向业之北时,眉头紧锁着,周身萦绕着戾气。

邓冕假寐时就已经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声响,他本以为是他那个侄子,但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灯却没有打开的时候,邓冕就知道不是了。

“你怎么进来的。”邓冕语气透着凌厉,同时一边掀起手机,冷冷的光映在他的脸上。

业之北借着窗外撒进来的光,粗略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的扫了一眼,他大概猜出来了这人的身份。

他闭了闭眼睛,在睁开时就关上了手电筒,捡起来横在地上的拐杖递给邓冕,一口气解释道:“我是业之北,邓临的朋友,今天在这儿借住一晚,如果打扰到您,抱歉。”

“……业之北。”邓冕似乎是听过这个名字,他重新靠回了沙发上,虽然没有再看业之北,但不知是他天性使然还是因为什么,话锋里总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嘲讽。

“这么晚了,出来有事?”

空气中还残留着似有若无的酒气。

业之北无意与喝醉酒的人交流,他嗯了一声,又将拐杖靠在沙发上,朝邓冕略微一点头:“早点休息。”

话音落下,他又看了一眼偌大的桌子上被拆散的七零八落的蜡烛和一口未动的蛋糕,说:“也祝您生日快乐。”

“……”邓冕没有说话。

业之北不在意邓冕的回答,他说完,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夜里的空气都是凉的,业之北一出门,打了个寒噤才想起自己只穿了睡衣。

这时,业今赋的消息也弹了出来。

【业今赋:等我,马上到。】

业今赋果然到的很快。

待车停稳当了,业之北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淡淡的酒味儿随之飘进了他的鼻腔里。

业今赋从接过代驾递过来的钥匙到代驾下了车,眼睛从未离开过业之北。

因为开关车门钻进车内的凉风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北。”业今赋弯着唇朝他笑得温柔和煦,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可怜巴巴的:“我能抱你吗。”

“你喝酒了。”业之北没回答业今赋的问题,只是凑近他,在他衣领上闻了闻,却被业今赋小心的揽在了怀里。

“应酬喝了点,味道很难闻吗?”业今赋握住他的手,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心疼:“手腕怎么样?疼吗?手怎么这么凉?”

“不疼,没什么感觉的。”业之北被他圈在怀里,温热的,含着酒气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他回答着业今赋的问题:“出来忘记换衣服了。”

正在亲吻业之北脖子上留下来的吻痕的业今赋愣了一下,他抬头,拽了拽业之北的睡衣,没松手,语气倒是自然:“睡衣穿谁的?邓…临吗?”

业之北歪头看了他一眼,像是觉得他的反应有趣似的,弯了弯眸子:“嗯,新的。业今赋,别总是吃没来由的醋。”

“……”业今赋无奈的笑了下,开玩笑说:“我的占有欲很变态啊,靠近你的每一个人我都会想杀掉他们。”

说完,他嘴角的笑渐渐抚平,又握住他的手:“原谅我,今天的事儿别生我气了北北,最后一次,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有生气吗?嗯?”业之北挑了一下眉,又靠近业今赋,像是小狗疑惑似的歪头嗯了一声。

业之北偶尔露出这种可爱又单纯的表情时,常常会把业今赋萌的心尖颤颤的。

好久之前,大概在两人还没有发展成不正当关系,但是业今赋已经知道了自己对业之北的心思时,看到这种表情都会想把业之北给亲秃噜皮。

业今赋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巴上,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哑声说:“亲亲才知道。”

“你喝酒了,我才不要。”

“没醉……”

业今赋捧着业之北的脸颊吻了下来,把他没有说完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后座人影交叠,细微的水声渐渐响起。

业今赋办公的时候写字很多,他虎口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抚摸业之北的皮肤时,总会激起他轻轻的颤栗。

“别在车里。”业之北推了推像是狗一样跪趴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吻遍自己全身的人,哎了一声,“业今赋,你现在是不是不太清醒。”

“北北,我十分清醒。”业今赋亲了一下他的肚脐,顺着稀稀的阴毛吻下去。

睡裤被他轻而易举的脱下,业今赋俯身,亲了亲业之北的龟头。

业之北坐起身,捏住业今赋想要舔他肉棒的嘴巴,低头看他说:“业今赋,你要在这儿车震的话,明天业建平的电话就能打过来。”

望着业之北认真中还带着点威胁的小表情,业今赋好不容易才将马上要冒出头的笑意憋回去。

他没想在车上做的,只是他现在馋业之北了而已,就想舔舔他。

不过业之北这副模样倒是又让让他逗逗他了。

“……”业今赋小心翼翼的避开业之北受伤的地方,握住了他的胳膊,仰头看他:“不会的。”

说着,他起身亲了一下业之北的侧脸,贴近他的耳边,语气低沉又暧昧:“哥哥想被你上,无论在哪里。”

“……”业之北推了一下业今赋的肩膀,“你烦死了。”

业今赋弯唇,扶住他的胳膊,重新吻上了他。

空气中充斥着暧昧又淫靡的味道,做完一场,两人都像在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汗津津的。

业之北像是还没有从射精的快感里缓冲回来,他闭着眼睛,胸脯起伏着,小声喘着气。

业今赋低头看他,理智都在浑浑噩噩的情欲被拔了出来,只不过他一张口却是:“小北,还有几个套,再做一次?”

业之北的肉棒都没有从业今赋的屁股里抽出来呢,他将湿漉漉的头发撩到脑后,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快两点了。

“不做。业今赋,我累了。”业之北小声说着话,哼哼唧唧的,像是小狗似的。

业今赋心软的一塌糊涂,声音柔软的几乎要滴下水来:“那不做了,哥哥自己解决,咱们回家好不好。”

“好……不,不行。”业之北刚要答应,却突然想起来了邓临下午时跟他兴致勃勃说了关于许多他们第二天的计划,那时他也统统答应了下来。

“明天要和邓临一起骑马。”业之北哑着声音补充:“看他骑马。”

又是邓临。

业今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又慢慢扯出来一个笑,柔声说:“北北,你忘了?明天咱们要一起回老宅的。”

“……”业之北沉默了几秒,抬起眸子看他,眼神中渐渐聚起来费解:“业今赋,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业之北回了老宅,面对的将是不休不止的说教和催婚。

业今赋宁愿两人面对业建平的催婚,宁愿业之北去见那些相亲对象,也不愿意让业之北与他的朋友单独呆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

或许因为业今赋知道,无论如何业之北都不会喜欢上业建平给他指的相亲对象。

但是他却不能忍受业之北身边有任何可能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或许业今赋有别的想法,但是业之北懒得去猜了。

“北北……”业今赋的声音很轻,他别开眼睛,说:“有时候我也看不懂我自己。”

业之北垂下眸子,没有再说话了,他推了业今赋一下,将肉棒彻底从他的肉穴里抽出来了,然后将睡衣又重新穿了起来。

业今赋被推开之后,脸上莫名变得无措起来,他似乎想要去拉业之北,但是却在看到他受伤的手腕时,又放了下手,他朝业之北露出一个笑来:“小北,哥哥在这儿等着你,等明天……明天你和邓临玩完,我们再回家好不好?”

业之北扣好最后一粒扣子,抬眸与他对视,然后朝他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业今赋顿了一下,将车钥匙放在他的手心,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只要你别生我气就好。”

“我有那么爱生气吗?”业之北瞥了业今赋一眼,一边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我才没有经常生气。”

业今赋与他挨得近近的,一会儿整整他的头发,一会摸摸他的耳朵。

“没有经常生气。”业今赋低低的说,“但是我很怕……”

虽然业之北面上看着淡淡的,其实他的内里就像最柔软的蚌肉,就连脾气也是极好的,几乎不会生气。

所以这样的人,一旦生起气来,业今赋轻易是哄不好的。

上一次业之北与他争吵还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

时间有点久了,但业今赋记得,导火索是业之北身边有了相熟识的女性朋友。

那时是两人关系刚刚确定没多久的时候,无论是业今赋还是业之北,都不能将这段禁忌之恋拿到台面上来说。

政圈里,没有人为自己拉票时会宣扬自己是同性恋,而一个官员一旦被打上同性恋、乱伦的标签,那对他的晋升几乎是当头一棒。

何况,业今赋姓业,他的一举一动,也隐晦代表着他背后的业家。

他不能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刚确定关系时,他们两个人好像就达成了共识。

白天,他们是亲如手足的兄弟,晚上,他们是水乳交融的爱侣。

那时也是业今赋正被领导重用,晋升期忙都脚不沾地,两人聚多离少,每次见面都是匆匆结束。

业今赋也是在加班回到家,和业之北做完,业之北去洗澡时,替他接到了那位女性朋友的电话。

夜晚,近十二点的时间。

“北北,我今天喝了好多酒……你来接我,我头好晕。”

什么样的情况下,女生才会对另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说出如此任性、亲昵又像是撒娇的话?

好像就确定业之北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一定会去接她一样。

业今赋敛下眸子,说:“他在洗澡。”

“你是谁啊?”女孩显然喝醉了,说话含含糊糊的:“我要跟业之北说话!”

业之北恰巧洗完澡出来。

他看着业今赋压抑着情绪的模样,却率先将他手中的手机抽了出来。

“他们都走了吗?你自己待好,别跟人说话,我现在过去。”

业之北朝那头叮嘱几句,挂了电话,和直直看着他的业今赋对视一眼,说:“我去接个人。”

“……她是谁,北北。”业今赋的声音晦涩低哑,眼底压抑的情绪变化莫测。

“朋友。”业之北三两下换好衣服,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说:“你先睡。”

“不解释解释吗,还是你觉得这样我可以睡着?”业今赋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她是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业之北,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朋友会在这个时间让你去接她?”

业之北皱着眉,抵着他的肩膀阻止他向前:“是我高中的朋友,前些天她刚回国,马上就又要回去了。业今赋,你发什么疯?”

“……”业今赋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柔,却咄咄逼人:“发疯吗?北北,这些天……前些天你拒接了我多少次电话,我们上次好好聊天在什么时候我都不记得了,每次见面都是走神,或者回复别人的消息,每次做爱你从来没有脱过衣服,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在皱眉……”

“如果你觉得我在发疯,那就是吧,哥哥认了。”

那时业之北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他皱着眉,语气平静的问业今赋:“你是在指责我吗?”

业今赋望着他,刚刚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在他的心尖上加码,沉甸甸的疼痛和疲惫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来气,胸腔里激荡着的,是无处发泄的妒火与烦闷。

“业今赋,我不懂你。”业之北歪着头,平淡的说,“人前不让我过份亲密的是你,接电话会避着人的是你,告白时说会给我接受你得时间的是你,现在指责我的是你。”

是了,业今赋从一开始就知道业之北不是同性恋,他无法坦然接受同性之前的亲密举动。

业之北同意和他交往不是因为性别,而是因为单单喜欢他这个人,因为他们只会依赖彼此。

业之北说他不太适应同性之间接吻,做爱,业今赋虽然急不可耐但是面上却说愿意等他彻底接受……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感情却又是另一回事。

若是现在的业今赋,大概会软下语气认真哄炸毛的业之北,但是那时候他已经被打电话的女生气疯了。

“所以你还是喜欢女生,你更能接受女生?是她吗?打电话的那个,她喝醉了,你去接她,哈,接下来呢,你和她接吻的时候会皱眉吗,和她上床的时候会说她很紧夹的你痛……”

说到这儿,业今赋闭上了嘴,这种事情,光是说出来就足够折磨他的理智了。

“你真是疯了。”业之北后退一步,目光复杂,态度却骤然冷漠起来:“你现在不太冷静,等你清醒了再跟我说话。”

说完,他打开业今赋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业今赋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几乎不愿意去业之北的眼睛,任何一点冷漠的情绪都像一把剑一样,直直的插进他的心里。

“业之北,她叫盈盈?你试试看,你走出这扇门,我会不会动她。”

“……”业之北转头看他,拉开了卧室的门,只留下一句:“你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在你恢复理智之前,我们先别联系了。”

他像居高临下的帝王,轻飘飘的判定一个人的生与死。

后面的几天,业今赋根本没有心思放在那个叫“盈盈”的女生身上了,因为任由业今赋怎样联系业之北,都统统被忽视。

哪怕两人独处,哪怕在那两个人的眼皮底下,业之北也丝毫不会给他一个眼神。

后来更是连家都不回了,只待在学校。

直到业今赋的精神快要濒临崩溃了,只能硬生生的借着家宴的名头叫业之北回家吃饭,笨拙的给业之北做了一桌子菜,但是那时候业之北就抱臂靠在门框上看他,弯着眸子看他,笑着问他有没有冷静下来。

业今赋怎么回答的来着,他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的,用力的抱住了业之北,像是要将人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不过两人和好之后,也有变化。

业之北不再抵触与他亲密接触,他们接吻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段时间一碰面,嘴巴就几乎一直黏在一起。而且业之北床上也更加主动了,除了不戴套绝不插进去之外,对比之前简直是质的飞跃。

业今赋几乎要感谢冷战的这一个月了,但是他也不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

业之北将车子停到车库里,正要开门下车的时候,却被业今赋扯了下衣服。

“怎么了?”业之北现在是真的很困了,他转头看业今赋,揉了下眼睛说。

业今赋给他披上自己的衣服,又把扣子扣上:“下车吧,外面冷。”

“知道了,回去睡觉了。”

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难改变。

业之北大多数时候睡姿都非常好,与邓临同床的时候,他能平躺着一动不动,但是每次与业今赋一起,都要钻进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臂弯才能安心睡着。

业今赋的胳膊从业之北脖颈下穿过,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撸动着自己的肉棒。

从看到业之北的那一刻起,他的欲望就没有消散过。

但他的鼻尖都沁出汗珠来,生怕一点动静都惊醒怀中睡得并不安稳的人。

不过哪怕他动作再小心,业之北还是被他时快时慢的频率给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业今赋,就熟练的顺着他的腰线下滑,和他的手重叠在一起。

业今赋的手出了些汗,弄的业之北的手上也黏黏糊糊的。

“小北……?”业今赋轻声叫了他一句。

业之北含糊的嗯了一声,下意识的给他撸了两下。

马眼流出来的黏液蹭到了业之北的拇指上,他揉弄着业今赋的龟头,偶尔将柱身圈在手心里,撸动两下。

业今赋死死地揽住业之北的腰,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呼吸声也越发粗重。

黏糊糊却又轻飘飘的吻从业之北的额头,鼻尖,嘴巴,侧脸落下,业今赋声音饱含着浓烈的情欲,一遍一遍的小声呢喃:“小北……”

业之北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他略微仰头,嘴唇却被业今赋含住了,借着是温柔却又克制不住的深吻。

业之北给业今赋撸动的速度慢了几分,他快要被吻的缺氧了,不知是生理盐水还是困倦的泪挂在他的颤动的睫毛上,又沾染在他潮红的眼尾。

业今赋望着他,肉棒在他手里越来越硬,他小幅度的摆着腰,龟头次次撞到了业之北的手心上。

业之北也分不清,现在自己手上粘腻的感觉,是汗水还是业今赋马眼流出来的淫液。

“……赶紧射出来,我要睡觉。”

“这就来了。”业今赋温声应着,大手覆在业之北的手上,带着他的手动作。

业之北靠在他的怀里,轻声打了个哈欠,他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业今赋到底什么时候射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业之北醒过来的时候,业今赋罕见的还没有醒,胳膊搭在他的腰上,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形成了占有的姿态。

两米二的床两人只占了四分之一。

业之北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从衣服里翻出来了手机,给邓临发了条信息,结果他的信息刚发出去,邓临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小北你知道我一觉醒来发现床板凉透了有多惊悚吗?”邓临显然也才醒没多久,说话时鼻音很重,声音夸张又带着惺忪的睡意。

“抱歉,昨天晚上我哥来了……”业之北顿了一下,“还有我们只能改天再约了,我这两天要回一趟业家。”

“你跟你哥和好了?”邓临问。

“不算吵架。”

一条手臂从后面掴住了业之北的腰,他回头看,却被业今赋吻了个正着。

业今赋的嘴唇从他的眉眼上游走,手指不老实的抚摸过他的腰线。业之北按住业今赋的手,白了他一眼。

他一边跟邓临说先挂了,一边推了推业今赋:“业建平给我发消息让我们回去。”

业今赋将头埋进业之北的脖颈里,呼吸声时轻时重,睫毛颤颤的,像是吸他的味道吸到上瘾似的。

“嗯。”听了业之北的话,业今赋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应答,只是垂下的眸子里却含着几分阴沉之意,他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羽毛似的:“北北,你怪我吗。”

怪他吗。

怪不怪他,明明他们是恋人,交往两三年却从来没有在明面上像真正的恋人那样牵过手,接过吻,甚至处处都要避着嫌,不能让别人看出一点不对。

怪不怪他,到现在还没有快快掌握实权,以至于业之北不得不听从业家去相亲,甚至他也是这事的间接推手。

怪不怪他,哪怕这样,他都自私到无法放手,偏要将人圈在这样畸形的怪圈里。

只不过哪怕业今赋在他耳边说的,业之北也因为他太过于含糊的声音而没有听清。

他与业今赋对视着,疑惑的歪了一下头问道:“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业今赋亲了亲他的眉心,“去洗个澡吧,北北。”

……就当他懦弱吧,他甚至没有勇气将这件事挑明。

车子停稳了,业今赋偏头看了一眼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的业之北,他抿着唇,轻轻握了一下业之北的手腕。

颤抖的指尖,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唤回了业之北的思绪,他反手拍了拍业今赋的手背,又捏了一下他的指腹,像是安抚。

业今赋垂下眸子,目光在业之北葱白的指节流转几秒。

“下车吗。”

“……嗯。”业今赋掀起眼皮,深深地看了一眼业之北,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唇又闭上,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这种情况下,业之北竟然是反过来安抚他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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