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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地方他也隻跟萨伦山熟悉,又说过阵子要处置那些马匪,之后还要为剿匪做准备,这些都需要人手。
说和马匪打交道,虽然是危险了些,但官署给的薪饷还算丰厚,每个月有一两银子还有一些米粮作为薪饷。
要知道黑江人最不怕的就是危险,怕危险能去老山林子里打猎摸貂采参下河采珠?
萨伦山很想说,我可不可以?
因为他听大人说,差役可以亲手处置那些马匪,还让他帮忙寻个刽子手执刑。
可这青年面相看着凶恶,其实十分腼腆,半晌这话都没说出口,隻说这就去帮卫傅寻人,一定帮他寻到能放心能用的人。
卫傅不禁想,自己对着这么质朴的青年,是不是心眼太多了?
忙把人叫住,又和颜悦色说,他其实是相信萨伦山人品的,一个锲而不舍也要为未婚妻报仇的男人,是条汉子。
说如果可以,想让萨伦山为这群差役的首领,还让他要认真帮他挑人,因为这些人以后都是他的手下。
一个边陲之地的穷苦部落青年,哪里碰过这种阵势?
从来碰到的都是冷眼和冷漠,如今这样一位大人,竟如此对自己托以重负,还马上就要帮他报仇了。
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不识字的萨伦山不懂,他只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自己的这条命就是大人的了。
萨伦山走后,里屋传来一个笑声,是福儿的笑声。
显然是笑他第一次表现出想提携一个人,竟是这种搞笑的场面。
卫傅恼羞成怒地走进来,作势要教训她。
可这到底是书房,也不太方便,最后只能无奈地揽住她道:“见多了心计心眼多的,猛不丁碰到这样一个人,一时有些不太习惯。”
又去捏她鼻子,恨恨道:“你就会笑我!”
“我没有笑你,我是在为大人收罗到第一个手下,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整段话用揶揄的口气说出,这还不是笑?
他恨极,低头来咬她的嘴。
福儿没躲过,就任他咬着。
咬了一会儿,卫傅就抱着她带她往一旁挪。
她推了推他:“这儿又没炕!”
“没炕就不行了?”
与此同时,正房的次间里,卫琦和大郎坐在炕上。
“娘!”
“你娘给你爹送汤去了。”
说着又忿忿不平起来,难得她抽空做点好吃的,第一个先想到的就是他哥,也没说给他先吃点。
再不济还有大郎在,连大郎都不管,还丢给他看。
“爹!”
看着单纯稚嫩的侄儿,卫琦恶劣道:“你娘和你爹偷偷去吃好吃的了,没有给大郎吃。”
“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