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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类(1)(绝望处境/犬化)

 

光线过于昏暗,以至于让人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地方,整体环境看上去就像杂乱破碎的废墟,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中央被清理出了一片空地,有一个大型兽笼静置在那里。

说兽笼是因为里面有一只像是野兽的身影,它竖着耳朵,尾巴尖耷拉在铁笼外,粗重地喘息着。突然照亮的光束从上面打在了铁笼上,才让人能看清困在里面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一个人。

他的头上似乎长着兽耳,那是戴在头上的装饰物;毛茸茸的兽尾好似有生气,但那其实是通过某种肛塞固定在后穴里连接着的;能听到他的呼吸轻声而急促,让人不由遐想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之所以在黑暗中看上去像用四条腿行走的动物,是因为他被截去了四肢。

他的上肢保留到了肩膀往下二十公分的位置,下肢也贴心地保留了部分大腿,这让他没有成为彻头彻尾的人棍,阴影下更像是在笼子里休息的可悲野兽。他侧躺着,能看到他四肢的断面并不是血肉模糊的模样,而是与金属质感的材料接合,说明至少他的伤口有得到过妥善处理。再加上铁笼的黑影也遮挡不住的精致五官,散乱在地上和因汗液粘附在皮肤上的发丝,全身紧致的肌肉线条,这些元素组合起来让整个画面并不会让人感到惧怕或反感,可能连没有相关癖好的人看后也能感受到些许美感,虽然病态,但有一种微妙的的残缺美。

铁笼上有一个显眼的牌子,牌子注明了笼中青年的名字——柒里。柒里被蒙住了眼,没有察觉到打在身上的光线,薄唇乖顺地衔着口枷,之前嘴角流出的唾液已经干涸。这是柒里难得的休息空隙,他不想把一丝一毫的时间浪费在无用的挣扎上。他把每一次凌虐结束后的空档都利用了起来,尽量休息,保存体力。

柒里的身体不时抽搐一下,这是身体某些部位的不适感带来的神经性的抽搐,下体的一片狼藉诠释了先前发生在他身体上的故事。此时的柒里内心一片死寂,长期的虐待让他对自己的处境早已感到麻木。

——施虐者很清楚,铁笼里的野兽远没有被驯服。

这是一个看上去像游戏室的房间,其中一台机器传来了滴滴哒哒的按键击打声。房间五颜六色的可爱装饰看上去就像是儿童专属的游戏室,但盘腿坐在这里玩游戏的唯一玩家显然是一个成年人,一个脸上透着稚气的成年人。

他上身穿着日常朴素的白色体恤,下半身是休闲五分短裤,脚上夹着人字拖,看上去就是个悠闲懒散的待业青年。但他的脸上,健气且可爱的五官却始终放荡不羁的痞笑着,尤其是那双被笑意点缀起来的狐狸眼艳得钩魂,同时眼上又有一道让人捉摸不透的色彩,这让他全身散发出了本不该有的气场,甚至莫名让人有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连人字拖都挡不住他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他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像在做一件很得意的事,但眼前的屏幕上却是卡通画风的小游戏。

他玩得很开心。总是开心到笑出声来。

他就这样笑着猛地按下了某个键——关押野兽的铁笼门瞬间打开。与此同时,柒里体内的道具再次高强度工作起来。“嗯……”宝贵的休息时间结束了,新的凌虐游戏正在路上。

心累,不想起身。

于是毫不意外的,体内抵在腺体上的的玩具发出了电击刺激,让敏感的身体被迫弹跳起来,脊背反弓着浑身一颤,然后又瘫软在地,阵阵酥麻侵袭全身,被调教过的身体习惯了仅靠刺激后面就达到高潮,但被束缚的性器颤抖着,连勃起都被限制,更别说释放出什么了。唾液顺着口枷涌出,柔和地包裹住了紧贴地板的半侧脸颊。

然后他被摘掉了眼罩。

摘他眼罩的是一个像是从儿童节目中走出来的卡通兔子,一个布偶玩具。但这个布偶说话了。

“狗狗早上好呀!”兔子的语气就像真的是在跟一个早起的小伙伴在公园里打招呼。

柒里没有回应,即便没戴口枷也不会回应,他眼神透露着疲惫,却并不空洞,蕴藏着光。

——时限快到了,如果不出意外,这次游戏结束后,他就能离开这里。

兔子单刀直入:“看你很没动力的样子,那就先给你看今天的游戏奖励吧!”

游戏室里的青年用一只手托着脸,嘴里叼着……一根烟?不对,是一根棒棒糖。他挠有兴致的看着屏幕,屏幕上仍然是简单的小游戏,他熟练的操作着。

透过他那双笑意浓厚的眼,似乎能看到那只此时两眼发着红光的卡通兔子。

兔子转身指向远处,一个人影垂头坐在那里。

“!!!”

柒里倏地瞪大眼睛,瞬间激起的情绪让疲惫一消而散,连体内运作的道具都被抛到了脑后——他脖子上的颈环自动发出了细微提示:眼前这个人不是假象,他是终明日。

朝日惦记着的战友就这么出现在眼前,要不是颈环第一时间给出了确认,他会认为自己在做梦。

兔子快乐地对柒里说:“他现在是待机状态,你知道只有你能唤醒他。”

然后兔子蹦跶着给柒里让出了路:“去吧!”

柒里沉浸在震惊中,但他很快严肃起来,拼尽全力起身,迈开步伐,可以看出接在四肢上的金属结构对缺少肢体肌肉的他来说非常沉重,每移动一寸都是不小的挑战,体内的玩具在他的步伐中恪尽职守地运作着,且就像拥有智慧一样,在他用力的间隙里加大刺激。被抛到脑后的存在再次占据了主导地位,始终被紧紧束缚的性器却无法抬起头,可怜兮兮地从铃口渗着液体,在身后拖出了一条淫旎的水痕。他每走几步就瘫软一次,克制住强烈的耻辱感撑起身,一步步爬过去。他知道游戏不会这么简单,但无论还有什么反人类的玩法等着他,他也要赌一把,因为他很清楚那个变态并不知道他和终明日之间的秘密,只要能成,一切都将被扭转。近在眼前的终明日给了他无限的希望与动力——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能对接成功!

兔子这时候才慢吞吞地好心说道:“噢,我忘了,拖着这么重的四条腿很麻烦吧!”兔子跳跃着转了个圈:“让我来帮帮你!”

柒里立刻感到不妙,在他没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四肢就像被隐藏在空气中的刀锋切断了一样,变成了两节,失去支撑的他踉跄着趴倒在地,诡异的是切面没有流血,非常平整,能看到肌肉组织在颤抖中蠕动,柒里重重吸着气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痛苦。他的四肢已经短到几乎没有,无法靠四肢撑起身体的他只能像海豹那样拖着身体爬,性器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着,摧残着他支离破碎的自尊,但他一刻也没有犹豫,眼前耀眼的希望战胜了切口的剧痛,调整了一下姿态就继续向前爬去。

爬向他的战友,那只天空中摇摇欲坠的飞鸟。

过了多少年呢?

黑暗中发出嘟嘟声,像是某种电子设备传出的杂碎电波。

【没有,这里什么也没有】

嘟嘟嘟,嘟嘟……

【……】

滴——

似乎有什么被吹灭了。

一道白光注入黑暗,撕裂开,扭曲,集中,聚为一团白色火焰,被吹灭,却又死灰复燃,再次燃烧,越烧越旺,直到它遮天蔽日,吞噬一切。

最终,万物化为乌有,只剩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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