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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庆功宴、酒后擦枪走火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年轻美貌的侍者穿着黑色制服往来其间,金闪闪的地面映出他们的倒影,华丽的灯光洒下,食物的香气和沉郁的酒香将整个会场烘托得如同幻梦。

今天这场庆功宴,名义上是恭贺顾氏集团打败王氏,成功拿下s市新区的项目,实际来这里的人都心知肚明,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顾鸣川,已经成为h国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几个端着酒杯的中年男人心照不宣,互相对视一眼。

宴会的主角顾鸣川游走在人群之中,高大英俊,一身名贵西服没有一丝褶皱,站在那里就是鹤立鸡群,衬得身边的人黯然失色。

“顾总,我也敬您一杯。”

酒杯已递到眼前,顾鸣川酒量向来一般,可这人的身份容不得他推拒。

顾鸣川不动声色地恭维几句,风度不减,正准备一饮而尽时,一只雪白修长的手探入,随之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

“顾总醉了,各位给我个面子好不好?这杯我替他喝。”

顾鸣川的大脑转得比平时慢了些,略有些呆怔地看向突然出现的美人。

时奕……?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觥筹交错间,时奕穿着一袭浅碧色旗袍,各色垂涎的目光在他露出的雪白脖颈与手臂上留连。

他的耳畔垂着流光溢彩的宝石,衬得他秾艳的五官像一株勾魂的妖花。

美人的面子当然要给,本打算灌酒的人立刻放弃顾鸣川,转而用黏腻的眼神看向时奕,“夫人果然还是如此美丽。”

时奕笑得很妩媚,微一低头:“能够得到您的夸奖,我很荣幸。”

他实在习惯了这种场合,游刃有余地应付各色人物,不让任何一个人受到冷落,好像天生就是如此。

顾鸣川退至一侧,酒精让他的神经松弛下来,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很久以前的事,人人都以为他才是顾氏的主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是没有时奕,他绝对走不到今天。

——

酒至半酣,宴会的主人公已经悄悄离场。

顾鸣川揽着时奕回酒店套房,时奕软在他身上直不起身,他身形纤瘦,没有什么重量,按理应该很顺利把人带回去。

实际上却没有这么轻松,时奕喝了太多酒,明明已经醉得厉害,却仿佛有意识似的,除了顾鸣川谁都不让碰,要是强行拉扯他,更是要哭似的看着顾鸣川。

无奈顾鸣川只好亲自带他上楼,两个人走得跌跌撞撞,时奕这一路都不消停,对顾鸣川动手动脚,从胸口摸到腹肌,一路向下直奔危险地带。

顾鸣川只好时不时捉住他的手,保护自己一触即发的下半身。

他感觉自己也被撩拨地有点发热,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别的。

法地转了两圈。

刚刚替顾鸣川口交的时候,他下身就已经硬了,只得强行忍耐,等待它自己平息下来。

池青叙本不重欲,自制力又极好,很快感到自己的阴茎软了下来。

呼吸逐渐平复如初,他想着自己的任务,轻手轻脚走进卧室。

时奕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看样子完全没有被外界的动静所打扰。

池青叙走路时没有一点声音,他静静走到床边,跪坐在床头,颇为依赖地趴在床沿,托着腮凝视这位传奇一般的夫人。

时奕的睡颜很沉静,眼睫的阴影落在脸上,玫瑰色的双唇紧闭,精致得像昂贵的人偶娃娃。

乖得不像话。

不愧是“足以惊艳全世界”的美貌,池青叙静静看着,不受控制地想起组织内部流传的、数不胜数的,关于时奕香艳又血腥的传闻。

他忽然沮丧地想:自己实在太没用了。

——

楼下宴会厅。

夜色渐深,这时候人已经少了许多,大多数都已经拉着美貌的侍者,去了上面专程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又一通互相恭维结束。

顾鸣川在场内逡巡一周,确保所有“大人物”都已安置妥当,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这才一个人回到座位上想事情。

“尊夫人呢?”

突然插入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顾鸣川循着声音扭头,来的人他并不认识,却隐约有些眼熟。

这是个啤酒肚很突出的中年男人,没有其他明显的身份特征,顾鸣川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

他平淡地应道:“不胜酒力,先去休息了。”

“喔,喔……”男人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语气怪异,颇有些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是什么耳熟能详的人,顾鸣川一开始没放在心上,说这句话时刚好对上他的视线,瞳孔骤然一缩——

男人色眯眯的眼神里,分明隐藏着更大的恶意,如果有实质,恐怕已经把时奕吞噬得体无完肤。

顾鸣川幽黑的眸子微眯,内心已有了决断。

他和时奕走到今天,靠的不仅仅是谨慎。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

天光见亮,时奕睁开双眼,看见熟悉的酒店吊灯,眼皮迟缓地动了动,意识也随之慢慢回笼。

昨晚他太兴奋,喝了很多酒,几乎来者不拒,然后……

记忆相当混乱,只能回想个大概,尽管这样,有些画面还是异常鲜明。

意识到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时奕又羞又气。

身边躺着人,时奕习惯性地钻进被子,打算挽回一下。

他更加卖力地在男人身上色情地抚摸,极具技巧性的手法任何一个男性都招架不住,更别说顾……

等等!

摸到那根重量明显不对劲的肉棒,时奕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手感明明不一样。

时奕的心脏吓得停跳一秒,这下子彻底清醒,猛地从床上做起来,一把扯掉身上的被子。

等看清身边的人,他砰砰乱跳的心脏终于缓过来一点,还好不是别人。

但是池青叙也不行啊!

时奕内心几乎崩溃。

另一边,池青叙被他又揉又摸,身体早起了反应,清醒得比时奕以为的要早。

可是,就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满心恐惧的池青叙并没有发出声音,死死咬着牙装睡。

时奕起身的动作他也知道,他怕得浑身颤抖,紧紧闭着双眼,装作毫不知情,不敢有任何动作。

一定被看出来了吧,夫人他那么敏锐,怎么办会不会被灭……顾先生我错了呜……

池青叙满脑子胡思乱想,羞愤欲死。

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又有一个人出现在这间卧室。

顾鸣川来得好巧不巧,正是时奕和池青叙挤在一个被窝里乱摸的时候,时奕的状态明显是意识不太清醒,另一个嘛……

就不好说了。

时奕还呆呆地坐在床上,美艳的面孔还残留几分后怕的神情,波光潋滟的眼睛里,眸光闪烁不定,怕得不敢和他对视。

顾鸣川觉得好笑,故意板着脸走过去,掐住他的喉咙慢慢收力。

“跟我说说刚刚做什么了,嗯?”

余光瞥到另一个瑟瑟发抖、拼命装作不存在的人,顾鸣川冷笑一声,沉声道:“你也别装了,起来。”

池青叙僵硬地坐起来,面前是近乎赤裸的时奕,大片雪白的皮肤相当惹眼。

他这个角度,正好对着轻微隆起的胸部和嫣红的乳头,一晃一晃的勾引人,再往上则是被大手狠狠扼住的颈部。

那双骨节分明的牢牢攥住时奕的脖子,几乎叫他呼吸不得。

这仿佛抓奸在床一般的场景怎么看怎么微妙。

噩梦一般的修罗场中,时奕少有的感到了紧张,觉得自己于心有愧。

可面对顾鸣川毫不掩饰的怒意,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儿冤。

他和池青叙的关系不能说是清白,彼此的裸体见过不知道多少回。

虽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发生在顾鸣川在场的情况下。

可是池青叙出现在这张床上,难道他顾鸣川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现在来找我兴师问罪做什么?

脖子被掐住,时奕说不出话,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他当然很擅长伪装,可是顾鸣川对他太过熟悉,任何一个微小的神态变化都了若指掌,只阴着脸冷哼一声。

池青叙怕得要死,眼睛根本不知道落在哪里,匆匆忙忙跪到地上,慌得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柔软的睡袍从他肩上滑落堆在脚边。

他的手无意识攥紧盯着脚下的毛绒地毯,不敢大声呼吸。

时奕那张漂亮的脸已经扭曲,双唇失去血色,瞳孔渐渐失去焦距,露出痛苦的表情,宛如濒死一般竭力喘息。

顾鸣川的表情依旧很冷淡。

池青叙看得心惊胆战,做足了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小声提醒道:“顾先生……”

也许他这句提醒起了作用,顾鸣川手上的力气松了下来

时奕雪白的颈部皮肤已烙下几道鲜红的痕迹,他不合时宜地想,即使这样也丝毫不减时奕的美貌,甚至平添色情,叫人生出肮脏的蹂躏欲,只想让这具美丽的身体沾染更多自己的痕迹。

时奕的呼吸终于自由了,冰冷的空气一下次灌入,他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眸子蒙上水雾。

他偷偷觑着顾鸣川的表情,又是一阵心惊。

哪怕已经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时奕也很难完全揣测这个男人的想法,他有种感觉,顾鸣川就像一汪望不见底的深潭,没有人能活着来去自如。

包括他也不能。

时奕的心一点点往下坠,顾鸣川那阴沉不定的脸色,仿佛压着风雨欲来的节奏。

但是为什么。

难道……这种事情是底线?可是也……

算了。

时奕短暂地思考了半秒,很识时务地跪到地毯上,动作像做了千万次一样熟练自然,抱着顾鸣川的腿,用不着寸缕的身体轻蹭,一脸诚恳地软声道:“老公我错了。”

心里一边腹诽“什么嘛大家早都一起睡过了”,一边熟练地撒着娇,对于时奕来说,这套流程可谓浑然天成,信手拈来完全不在话下。

他把下巴抵在顾鸣川的膝上,仰起头用湿漉漉地双眼看着顾鸣川,眼尾无辜地垂下。

这副清纯的模样,要是换做平时顾鸣川早就心软了,不过今天……

顾鸣川看了眼旁边的池青叙,心想还是得给点教训。

里面就是调教室,顾鸣川把二人丢在原地,自己进去挑了点东西。

池青叙的眼泪挂在眼角,看着顾鸣川走进调教室的背影,脑补出了一百八十种折磨自己的方式,一样比一样下场凄惨。

他的表情就要哭出来了,大着胆子,扭过头惴惴不安地看向时奕,努力忽略他的裸体去寻找他脸上的表情。

只看了一眼,就像烫到一样迅速缩回了视线。

他想,不愧是夫人,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平静。

顾鸣川这时从调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没少在这间屋子里颠鸾倒凤,时奕心中有数他拿的什么,忍不住撇了撇嘴。

顾鸣川把盒子丢在地上:“我好像对你们太放肆了。”

池青叙抖得更加厉害,时奕则是继续拿脸蹭他的腿,轻轻摇头试图求饶。

可惜他的小心思没起任何效用。

顾鸣川冷淡地命令道:“打开,你们知道怎么用。”

盒子里有一盒提升敏感度的催情药,一个具有放电功能的跳弹,一只形状狰狞的双龙头假阳,还有一小瓶密封着的液体。

看清那瓶药水的一瞬间,时奕再也维持不住内心的镇定,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顾鸣川,眼睛里写满抗拒,迅速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举动。

老夫老妻了,时奕撒起娇来没有任何心理障碍:“老公,我知道错了,不要用这个嘛。”

顾鸣川对他的哀求视若无睹,任凭他怎么哀求都不为所动。

池青叙不明所以,只觉得刚才还看起来很镇定的时奕忽然就变了,变得……和他一样害怕。

他抖得更厉害了。

明白顾鸣川铁了心要教训他们俩,时奕认清形势,放弃挣扎,认命地拿起那个小瓶子。

一拧开,辛辣呛人的味道立即钻入鼻腔,他本能地拿远了些。

池青叙闻到姜的味道,脸色瞬间苍白。

时奕和池青叙吃下有催情作用的药,很快就起了反应。

两个人皮肤都一样的白皙细腻,这会儿又同样泛起诱人的绯色,在药物作用下,看向彼此的眼睛有着说不清的暧昧。

顾鸣川饶有兴趣地端详着这副美景。

涂抹了润滑剂的穴口很快变得水淋淋,时奕摸向自己的女穴,黏腻的液体立即沾了满手。

他咬着牙,估摸着扩张得差不多,狠心拿起涂抹了人造姜汁的双龙头一端,慢慢推进自己的女逼。

“啊——”

进入的一瞬间,他就已经难以自抑地叫了出来,带着哭腔又哭又叫。

姜汁果然威力超群,纵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刺激得全身战栗。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全身都变成了性器官的附属品,脑海里唯一剩下的就是来自逼里的刺激,时奕的叫声越来越尖锐。

顾鸣川踢了踢还在努力润滑的池青叙。

他是男人,也比不得时奕天赋异禀,现在才刚刚扩张好。

被顾鸣川催促后,池青叙不敢有片刻耽搁,外面风光无限的新晋影帝在这里只是一条母狗,顺从地拿起那支狰狞的刑具,用自己的身体去迎接赐予的惩罚。

双龙头将时奕和池青叙的身体连在一起,他们背对着跪着,屁股高高举起紧贴着对方,雪白的大腿也紧紧挨着,每一下动作都能带起对方激烈的反应。

不间断的呻吟声在房间里环绕,一个嗓音柔媚,叫得凄凄惨惨,另一个声音低沉,压抑着重重的喘息。

“我看你们两个也能玩得挺愉快。”顾鸣川靠着软枕,看着床上紧挨着跪在一起的两人道,“很好,谁先把对方操得射出来,就可以免掉后面的惩罚。”

时奕闻言,立即绞紧了体内的阳具,用自己的逼牢牢套住,向池青叙撞去,因为更强烈的刺激发出更为高亢的叫声。

池青叙的脑子已经有些迟钝,听见这话也还是晕乎乎的,只是机械性的用下半身套弄那根粗大的阳具,内壁被粗糙的突起摩擦,他整个人都沉沦在情欲里。

忽然他感觉时奕的动作好像更加激烈了,却不像他这样乱来,极富技巧性地让假阳具插入自己更深的地方,让上面的突起摩擦自己的敏感点。

“啊……不要了、求求你……不能再弄了,要坏了啊、啊……”

又痛又辣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全副身心,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带走了他的理智,嘴里叫着平日根本不会说出口的淫词浪语,强烈的痛楚和欲望一同拉扯着,很快达到了让他欲仙欲死的高潮。

“啊啊啊——”

完了。

精液射了满床,不少都沾到了时奕和他身上,显得两人更加淫靡不堪。

池青叙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还有更可怕的惩罚等着自己,眼里情欲褪去,只剩恐惧。

此时顾鸣川无情宣布了这场游戏的胜负:“很好,时奕你过来。”

目睹这么一场香艳的淫戏,他自然也硬了起来。

终于熬过这一遭,时奕脸上黏着被汗水沾湿的发丝,眼睛雾蒙蒙的,看上去尤其狼狈。

他的情况比池青叙好得多,立即明白顾鸣川的意图,乖觉地凑过去。

顾鸣川将他抱着转了个身,一手探进后穴,果然摸到一片泥泞。

时奕身体敏感,怎么玩都能发情,后穴自动分泌出淫水,他轻轻摇了摇屁股,喘息着说:“可以、可以直接插进来……啊啊!”

那种人造姜汁是专门的情趣用品,效果强烈,生效时间极短,药效过去之后就变成了普通润滑液,时奕还没有射,所以格外祈求顾鸣川的操弄。

顾鸣川如他所愿,直接捅了进去,湿热的后穴如同为他量身打造的性欲容器,尽心包裹欲望的每一处,不时收缩内壁为他带来更大的刺激。

他抱着时奕的腰用力冲撞,一下比一下凶猛,时奕的嗓子已经叫哑了,只能发出一连串不成声的细碎呻吟。

另一人当然也没能逃过。

“小池,”顾鸣川淡淡地点名池青叙,“别光看着,你不是很喜欢时奕?过来替他舔。”

时奕闻言僵了一瞬,旋即又恢复自然,对池青叙眨了眨眼,他倒是无所谓。

池青叙整个人还懵懵的,也知道顾鸣川的命令不可违背,乖乖地爬过去将时奕的肉棒含进嘴里,运用娴熟的极巧舔弄。

前后,时奕禁不住这样剧烈的快感,没几下就咿咿呀呀叫着射了出来,花穴也随之喷出一大股淫水。

很快顾鸣川也射了出来,摆出一副算账的架势,抱着时奕有一下每一下地抚摸,像爱抚某种乖巧的宠物。

顾鸣川的眼神很犀利,他看着池青叙:“为什么装睡?”

时奕闻言一僵,讨好地亲了亲顾鸣川的侧脸。

池青叙嗫嚅着,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顾鸣窜看着他嘲讽似的调笑:“演得这么烂,你怎么拿的奖,嗯?是不是用你这淫荡的身体去勾引评委了。”

说完用很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

不知道那个字眼触到了他的防线,本就濒临崩溃的池青叙一下就哭了出来。

顾鸣川和时奕两个人都愣住了,惊讶地看着对方。

他哭得一抽一抽,几乎喘不上气:“我没有,顾先生我没有,没人碰过的……”

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破毛病这么多年改不过来,顾鸣川无奈:“哎,别哭。”有点手忙脚乱地想过去哄他。

但池青叙哭得太厉害,又死死躲着他的触碰,一碰就往后躲,他一时竟无从下手。

时奕脑子灵,见了这般情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秀丽的眉梢高高挑起,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哪里是生气,就是借着由头欺负他们。

这个混账东西。

“小池……”

始终无法靠近池青叙,又不能放着他一个人哭,没有办法的顾鸣川向时奕投来求助的目光。

时奕嗔他一眼,认命地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把人楼进怀里。

故意细细密密亲他的脸,温柔哄着。

顾鸣川的表情一时变得很复杂。

池青叙的助理收到他发来的消息,把保姆车开到酒店楼下,准备接他回剧组。

房间号他知道,一上去照例被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拦在门外,就站在原地耐心等待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那扇沉重的实木门打开,打扮得清清爽爽的池影帝从里面走出,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枚,给人清隽又如沐春风的感觉。

可如果凑近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眼周红得不正常。

助理知道规矩,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地低着头,不该看的一点不乱看。

只是再怎么避嫌,他是池青叙的全职助理,经年累月也知道得差不多。

看到上车姿势明显不对劲的池青叙,能猜到昨晚一定被折腾狠了,他今天可还有一场很重要的戏要拍。

助理忍不住不满地扭过头,偷偷瞥了一眼自己实际上的顶头上司。

对,他也是顾鸣川的人,专程派来保护池青叙,同时兼任保镖司机助理和武术教练。

只是对视那一瞬间,他感到一股锥心的寒意从头灌倒脚,男人冷峻的目光如有实质,将他整个人活生生剖开。

他立刻吓得缩回了头。

“怎么了?”

后座的池青叙注意到他的动作,探头问。

“没、没什么。”助理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踩下油门发动车子,生硬转移了话题,“化妆师已经在剧组候着了,导演这回有点着急,不过池老师你嘛,一定没问题……”

他滔滔不绝的讲起导演多么看重今天这场戏,却没有注意到,原本脸上就没多少血色的池青叙,这下更显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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