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斐衍的春梦
【喜欢这种情愫，到底是因为荷尔蒙作祟，还是因为不堪忍受寂静的夜色？】
伊恩拒绝了斐衍的提议。
斐衍两辈子第一次求婚，以失败告终。他并不气馁，哪有才见过三次就能求婚成功的，起初他也仅是想表个白而已，只是嘴巴不受控制就秃噜出来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没关系，你好好考虑，我可以慢慢等你答复。”
斐衍最后留下这句话，才和伊恩告别。
回到家中，斐衍匆匆洗漱后就将自己埋进柔软的蚕丝被里。
原身的经济状况并不算富裕，但是虫族政府十分乐意给雄虫们提供较为优渥的环境。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是原主成年后城府分配的福利房，直接赠予他的那种，还带精装修。
可惜原主还没享受两年，就忽然毫无预兆地被斐衍穿了。
斐衍至今也不知道，原主没病没灾的，怎么就被他穿了？
深夜，月华如水般淌进寂静的房间里。
斐衍不安地翻了个身，自身体里涌出的燥热让他无法安睡。
朦胧的薄雾中，他像是站在热水池中。
“又是春梦。”
一个多月来，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斐衍对此已经十分习惯。
池水的另一端，出现一个朦胧的身影。那人有着如白玉般的皮肤，挺翘的臀部，高挑的身影和壮硕但并不夸张的肌肉，是斐衍最喜欢的体型。
他游了过去，站在男人的背后，掰开对方柔软的双臀，将硬的发疼的小斐衍插入那柔软的后穴里。
第一次做这个梦时，斐衍十分抗拒。
他甚至是被迫从头到尾观看这具身体是如何跟另一个人做的。
尽管那位没有脸的先生是否能被称作“人”也未可知。
梦境也并不仅是在水池里。有时候是在陌生的房间里，有时候是在浴室，有时候是在客厅的沙发上，有时候是在森林的歪倒的枯树上……
渐渐的，他虽然觉得这梦十分无趣，却也任由梦境中的身体沉沦。
反正总是要做的，早点做完还能早点离开。
然而今晚这梦似乎与之前的并不相同。
“嗯～”背对着他的男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呓语。
这是从前未曾梦见过的。
斐衍的耳朵动了动，认出了那是伊恩雌子的声音。正在挺动的胯部一顿，抽出，将怀中人翻了过来。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是伊恩的脸。
一张精致的、满是春情的脸。眼尾嫣红，两颊潮红，眼眸氤氲，嘴巴微张，露出粉红色的舌尖，仿佛被虫操过千遍万遍，操得熟透，像颗熟烂的樱桃，引诱别虫咬上一口。
“轰”的一声，斐衍的耳廓热得通红。
小斐衍激动地在潮湿的空气中跳了跳，溢出几滴粘液。
斐衍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脸，像是在确认其真实性。指尖的触感温暖细腻，像上好的白玉瓷。在他抚摸上脸颊时，男人还会享受似的闭上眼睛。
一条有着黑色尾钩和金色鳞片的尾巴悄悄缠上了男人的腰部。尾巴约有两三指粗细，并不粗壮，却也能够将主人盯上的猎物牢牢困住。
“雄、雄主。”
男人发出了一声怯怯的、黏腻的呼喊。
斐衍的指尖向下，勾到一缕银色的长发，最后摸到了男人胸口的红缨处。
两颗樱桃粉嫩嫩、颤巍巍的，可爱得紧。
眼前的画面和触感实在太过真实，让斐衍恍惚以为这并不是梦境。
“雄主，您快进来。”
大抵因为斐动作太慢，男人主动掰开大腿，将门户彻底暴露在斐衍眼前。
斐衍：“……”
确认了，这百分百是个春梦。
那位军雌先生绝对不会主动做出这样的举动。
斐衍的喉结上下滚动，红着眼睛，掐着男人的腰，重重顶了进去。
湿润，温暖，像是重回胚胎的巢穴。
“啊……”
顶着伊恩脸蛋的男人被撞得往上窜了一下，发出一声似愉悦，似痛苦的呻吟。
“伊恩先生，我好喜欢你。”
斐衍痴迷地轻啄男人的薄唇，吻得万分克制，像是怕惊扰到对方一般小心翼翼。然而他的身下却凿得一下比一下用力，仿佛要将整个小斐衍都要嵌进去。
“啊……啊……雄主……轻点……”
像是不堪忍受斐衍带来的过高的快感，男人伸出手开始推拒。
他的脸颊越发红了，连身体也变成了粉红色，闭着眼睛大口呼吸着，发出咿咿呀呀的黏腻的呻吟。
“雄主……好热……唔……好怪……求您轻点……啊……唔……”
“伊恩先生……”
斐衍几乎是整个人压在男人上面，双手扶着对方的膝弯，时而轻咬对方的下唇，时而伸舌汲取对方的唾液，时而吮吸胸前的樱桃……反正怎么方便怎么来。
现实生活中经验为零的处男，做这种事时往往十分单调，没什么花样但足够持久。
……
快感达到顶点时，斐衍从睡在床上的斐衍猛然睁开了眼睛。
望着头上月亮型的小夜灯，斐衍眼前闪现的却是男人，不，应该是雌虫白花花的肉体。他几乎难以忘记梦中的快感，仿佛刚才那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初体验。
往常这种时候，斐衍都会下床洗个澡，换身睡衣，但今晚他伸手摸上仍然半硬的小斐衍，决定就着梦里的素材，自给自足一回。
这一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当斐衍在家diy时，伊恩正勤勤恳恳地加班中。
“靠，最近那群星兽是不是疯了，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
队友伯纳德气愤地将手里的扳手掷在地上。扳手“铛铛”地跳了两下，又“骨碌碌”地滚到伊恩的脚边。
伊恩捡起扳手，叹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二十年一次的星兽潮将要来了。现在整个星系都在加紧安全部署，虫手不足，不得不让我们加班加点检修军区设施。”
伯纳德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啊啊啊”地发泄一通，才冷静下来。
他眼眸一转，贱兮兮地凑到伊恩身边道：“队长，工作太无聊了，咱们来聊点有趣的呗。”
伊恩没察觉出不对，接着他的话问道：“什么有趣的？机甲？”
伯纳德道：“听说下午老大给你放了半天假，就是为了让你去跟雄子约会。咱们说说那只雄子呗。”
伊恩一愣，想起下午的求婚，顿觉耳廓发烫。但他仍假装若无其事道：“没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没有呢？”伯纳德缠着他道：“雄虫有多稀少啊，我想找只优秀的雄虫约会都找不到。”
伊恩想了想，斐衍的确看起来与别的雄虫不同，对方相处起来平易近虫，完全和那些看起来傲慢冷漠的雄虫不一样。
“队长，”伯纳德压低声音问，“跟你约会的那只雄虫是什么等级啊？”
伊恩冷淡道：“不知道。”
“不知道？”伯纳德道，“队长你心可真大，万一对方是个废物雄虫怎么办？跟低等级的雄虫扯上关系，往后想和高等雄虫走近都难。”
伊恩将他的话全当耳旁风，三下五除二将手头的工作完成，跟上司报告完，提起工具箱就径直回家。
伊恩如今住在军部附近的住宅区，这里环境清幽，灯火通明，来往的多是军雌。也许是因为附近军雌比例太高，导致雄虫都不爱往这边凑，即便有十分完善的公共设施，且临近军区比别的地方安全更有保障，附近小区的房价都不太高。
大门“吧嗒”一声被推开，屋中的感应灯随之亮起，照亮了装潢简洁的客厅。
伊恩还未踏入房门，机器虫管家便驱动着小短腿来迎接：“欢迎回家，我的主人。”
“我回来了。”
夜色静谧如潮水，明亮的灯火驱散了寒意。
……
【所谓缘分，并不是互不相识的两人在街角相遇，而是我在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主动走到你的面前。】
翌日清晨，斐衍早早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彼时晨光熹微，鎏金般的阳光洒在他惺忪的脸上，像是镀上一层光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柔和。
原主并非是一只无所事事的雄虫。
恰恰相反，他本身是索莱亚尔星中央大学在读大学生，日常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学校里。只是他性格内敛孤僻，没几个朋友，更不爱出门。这反倒便宜了斐衍，让他不会轻易被人发现芯子已经被人换掉。
早上八点，斐衍换上一身宽松的t恤衫和休闲裤，最后穿上材质柔软轻便的球鞋，背着灰黑色背包上了悬浮列车。
从住处抵达城市边缘的大学城，乘坐城际悬浮列车只需要半个星时，斐衍到阶梯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其中大部分是雌虫，雄虫也才零星几只。
“斐衍，早。”有那性格活泼的雄虫，一瞧见斐衍便打招呼。
“早。”斐衍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昨天的约会怎么样？”辛克莱熟练地问道。
显然在虫族世界，大部分雄虫比雌虫更喜欢交际，原主算是其中的特例，这可能与虫族社会雄虫普遍有更多空闲时间的有关。
“还行。”斐衍说得摸棱两可。
“怎么，你对那只雌虫不满意。”
“并没有。”
“哦，那就是性向不合？”
“性向不合”算是比较委婉的说法，由于雌雄比率大，雌虫，特别是军雌中雌雌恋十分常见。这个词的另一含义就比较耐人寻味，是“床事体验糟糕透顶”的另类说法。如果一只雌虫被雄虫这般评价，在婚恋市场上的评分则会大打折扣，毕竟雄虫娶一只雌虫除了贪图对方的身份和家产，剩下的只有上床和生蛋这两个用途。
在虫族社会谈感情，会被认为是还没长大的幼崽。
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只有幼崽才有情感需求。
以斐衍对雄虫了解，辛克莱问的大概是后一种含义。
“那倒不是。”斐衍说的仍旧含糊。说不定伊恩先生真的是偏好雌雌恋呢，没影的事，他并不想轻易下定论。
斐衍突然发现自己对心上人一点都不了解。意识到这一点让他感觉并不好受，原本不算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于是对辛克莱喋喋不休的话也越发敷衍。
辛克莱没在意斐衍的态度，一来他习惯了，二来很少有雄虫像他这般有耐心。
……
早上的课上完后，斐衍去学校食堂解决了午饭，然后直接乘坐悬浮列车回家。
下午没课，他也没心情在外面游荡，只是在列车上走神错过了站点，便又改了主意到终点站才下车。这条路线的终点是蓬杜港——一个星际港口，每天来来往往的星舰数量深夜时分能见到的繁星还多。
斐衍在这个港口再次见到了一晚上加一个上午没见的伊恩先生。
对方今日身穿浅灰色军装，军装上用银线在胸口绣了索莱亚尔星的标志，衣服上还有暗纹，袖口上的蓝宝石袖口在阳光下折射出蓝色光芒，整套军服和他的银白长马尾相得益彰。
斐衍静静地站在路边看了一会，直到对方的视线投了过来，他才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
伊恩显然吃了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斐衍跟前，“阁下，你怎么在这？”
“唔，难得无事，随便走走就走到这里了。”斐衍忽地又笑了，“没想到会遇见你，我们真有缘分。”
伊恩不信，相反，他以为斐衍是特意找他才到这边。这个想法就像一颗石头投入湖中，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在他的心中荡漾开来，久久不能平静。
“阁下……“伊恩口中发干，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顿了半天才接着说下一句。”夜晚的星港很漂亮，阁下可以等晚上看完夜景再回去。“
“嗯？”斐衍并不知道伊恩的脑补，他只是顺从本心地问了一句：“既然如此，不知伊恩先生可否赏脸与我共进晚餐，顺便再欣赏夜景？”
“……”伊恩这次比刚才沉默的时间更长，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盯着斐衍的脸看了许久，最后才落下一个“好”字来。
说完，他又垂下纤长的眼睫来，不去看斐衍的反应，但微微泛红的耳朵将他的紧张暴露出来。
斐衍：“……”
一下子被惊喜砸中，竟然不知要做出什么反应来，淡笑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阁下，我要去执勤了。咱们晚点见。”
伊恩没能立刻听到对方的回应，怕雄虫忽然说出反悔的话来，只好自己先结束了对话。
望着雌虫匆匆离开的背影，斐衍生怕他就这样跑了，回过神来后着急忙慌地将虫喊住：“等等。”
雌虫瞬间停住脚步，却没有回过身来。
“你别再叫我‘阁下’啦。你可以叫我‘斐衍’，我的名字就叫斐衍。”
斐衍。
伊恩无声地喊了几遍，直到将这两个发音谨记在心里，才转过身对斐衍笑了笑。
这个季节的阳光很热烈
“回头见，斐衍。”他道。
斐衍愣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诗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斐衍觉得用这句来形容伊恩先生的笑容再贴切不过。
……
若夜晚的星港很漂亮，傍晚的星港也不遑多让。
斐衍如约接了下班的伊恩，到了附近一家网上评分很高的餐厅吃饭。
刚开始还怕遇到认识的军雌让对方尴尬，后来问过伊恩得知大多数军雌晚饭都是用营养液对付过去，斐衍才放下心来。
金红色的阳光透光巨大的落地窗照进餐厅里，伊恩端正地坐在他面前，和昨天一样，却又有些不同。斐衍看着那银白的头发渡上一层金色，仔细起来和他这具身体的眸色一模一样，心脏开始剧烈地砰砰跳动起来。
侍者摆好晚餐，两虫安静地吃了半饱，斐衍先举起酒杯向雌虫敬了一杯。“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希望顿饭能合你的口味。”
伊恩看他一只未成年雄虫故作成熟的姿态，倏然觉得这只雄虫十分可爱。
斐衍见他忽然笑了，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还是跟着笑起来。
他本来就长得“嫩”，这一笑看着乖巧又可爱，更像只未成年虫。
伊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斐衍昨晚跟我说，想让我做你的雌君。”
“是，那是我的真实想法。”
“那你可知我的雌虫等级，还有我的履历和军衔？”
斐衍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索罗斯中将早就将你的公开资料发给我一份。”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三遍——这就不必说出来了。
“即使我有那样的过去，您也愿意让我当您的雌君吗？”
“当然。”
斐衍知道伊恩在顾忌什么。一只因为殴打雄虫而背负巨额外债的平民出身的军雌，即便军功卓着仍旧升阶艰难，对于还未经历二次蜕变的b级雄虫而言，娶这样一位军雌作雌君并不“划算”。
伊恩垂下眼帘，用沉默来回应斐衍的固执。
他虽曾展现过性格叛逆的一面，但外表和大多数高级雌虫一样，五官精致，鼻梁直挺，脸形如刀削斧刻般端正锐利，沉默寡言的时候给虫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伊恩先生，请你仔细地看看我。”
伊恩“听话”地抬眸拿正眼瞧他。
斐衍接着道：“我是真心想娶你，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伊恩了。”
伊恩呼吸一滞，微微睁大的眼睛和微颤的长睫展现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甚至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们去登记吧，伊恩先生。”斐衍趁热打铁再次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
能让雄虫求婚两次，不再可能有第三次机会了。
这是伊恩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他居然首先关心的是雄虫的看法，而不是自己的心意，这实在是太操蛋了。
他甚至焦虑地怀疑这是不是雄虫心血来潮想出来的恶作剧，为的就是看他患得患失、焦虑不安的丑态。
“阁下，”伊恩深吸一口气，又些艰难的开口：“据我所知，您还未成年。”
在虫族社会，雄虫只有经过二次蜕变之才算成年。第二次蜕变又称精神觉醒，是雄虫步入成年的标志。
一部分雄虫会在20岁左右经历第二次蜕变期，有些稍晚一点会推迟到23、4岁，更晚的临近30岁的也有。在这之前，雄虫并不具有严格意义上的繁衍能力——也就是交配了也不能使雌虫或亚雌怀蛋。
不过在这之前，雄虫只要满18岁就能结婚。
而经历第二次蜕变后的雄虫精神等级也会跟着提升，第二次蜕变来的越晚，提升的等级跨度越大。
在虫族漫长的历史中，跨度最大的一位是从c级到3s级，那只被写在教科书上的雄虫直到35岁才迎来二次蜕变，一跃成为当时最尊贵的存在。
斐衍这具身体当前精神力等级为b级，今年22岁。也就是说，若无意外，经历二次蜕变后的斐衍精神等级会升到b＋，甚至是a级。
一只珍贵的a级雄虫在虫族社会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存在，只要他放话要纳雌侍，即使是少将级别的军雌也会拍着队等他临幸。
没办法，整个虫族中a级雄虫的数量实在是太稀少了，上万只雄虫中才出一个。如果再算上雌雄比，这个差距会更加惊人——即使a级雌虫也是万里挑一的存在，也不一定能被a级雄虫选作雌侍。
“伊恩先生是嫌弃我的精神力等级太低了吗？”斐衍故作伤心道，“从今日开始我会努力锻炼，争取在二次蜕变时觉醒成a级。”
伊恩的精神力等级是s级——索罗斯中将特意向斐衍强调过，仅在等级上如今斐衍并不具备优势。
伊恩暗暗深吸气。
小雄虫这副模样看起来很难过，他该怎么样才能逗他开心起来？
“伊恩先生？”斐衍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珠在眼睫毛上要掉不掉。心想：自己是不是演得太过了，英俊的军雌先生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好，我答应你。”
“什么？”
“我答应你成为你的雌君。”
【初体验是什么感觉？大概是气得牙痒痒。】
虫族社会鼓励繁衍，因此婚姻登记十分简便，只要在星网上登记申请即可，一般等待半星时左右就能通过虫工审核。
而军雌的婚姻申请繁琐一些，需要先将申请发到军部，等军部批准后才能向主脑申请登记。好在伊恩的军衔不高，只需向上级报告得到批准即可。
因此两虫合法夫夫身份下来的时候，太阳已完全坠到地平线下，月亮高高的悬挂在星港的天空上。
斐衍右手牵着伊恩的手，仰头眺望夜晚的星空，感叹道：“星港的夜晚果然很漂亮。”
伊恩附和道：“是。”
他感觉就像踩在棉花上，整只虫都感觉轻飘飘的，像做梦一样。
不，哪怕做梦也比现在真实多了。
从今晚开始，他有雄主了。他居然不是单身雌了！
斐衍转头看了伊恩一眼，没发现军雌先生的表情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心里暗叹一口气。“伊恩先生，你今晚就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好的，”伊恩顿了顿，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雄主。”
他的声音太小，以至于斐衍压根没有听到，否则一定会开心地给雌君一个大大的拥抱。
……
斐衍和伊恩先回伊恩公寓打包了些行李，就跟着斐衍住到他家。
“地方不大，让雌君见笑了。”斐衍说道。
“我怎么会笑话雄主。”伊恩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打量了一下整个房子。
这是间典型的政府福利房，装修是温暖的杏色调，很符合大多数雄虫的喜好。整个客厅很整洁，却透着一股没什么居住痕迹的清冷感。
“雄主平时在家里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