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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关潜在投票处犹豫不决,药效没那么快发作,夏矜时也乐得陪关潜在这纠结。

“这么难选?”夏矜时倾身。

“因为都很好吃啊,为什么不能都投呢。”关潜左右为难,甚至忘记躲开夏矜时,直到夏矜时的脸颊贴上他的脸颊,他才惊觉两人间被急剧缩短的距离,但他还来不及把夏矜时推开,就被他脸上的温度吸引了注意力。

关潜的掌心贴上夏矜时的额头:“你怎么了?脸好烫。”

“是吗?”夏矜时微眯着眼,有些懒洋洋的,他半压在关潜身上,关潜看着夏矜时春桃一样艳红的脸,知道人肯定出问题了,不敢再纠结,赶紧投了票,扶着夏矜时出了食堂。

“要不要去校医室?”关潜有些担心,夏矜时看起来太不对劲了,“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夏矜时把脸埋进关潜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生病了。”关潜要去拉夏矜时,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是啊,是生病了。”夏矜时抬起脸,盈盈一笑,捉住关潜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生的相思病。”

关潜无语:“我看你是神经病。”

“你骂我。”夏矜时蹙眉,眼里瞬间蓄了泪,露珠似的滚落出来,“你一点不心疼我,还骗我说我是你的宝贝。”

关潜觉得夏矜时真是神了,生着病变脸还能跟翻书一样快,但冲着他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关潜又发自真心地怜爱起来,耐着性子哄:“心疼才说你呢,难受吗?头晕不晕?我带你去校医室。”

夏矜时感觉关潜的声音就是药物的催化剂,药效蹭的一下就窜了上来,把他的心烧得刺挠。

“不想去校医室。”夏矜时想蹭关潜的脸,却被关潜的掌心隔住。

“在外面呢。”关潜的指腹轻轻捻过夏矜时鬓边的发丝,“不去校医室去哪?你身体不舒服的。”

“回去睡一觉就好。”夏矜时嘟囔着,身体又向关潜靠去。

“你宿舍在哪呢?我送你回去。”

夏矜时趴在关潜身上,声音被药力泡得软乎:“去你宿舍啦。”

“怎么了?还怕我会被人误会啊。”关潜没拒绝,也没有答应。

夏矜时轻轻笑了一下,捏了捏关潜的耳垂:“这么抗拒带我进你宿舍?我宿舍楼电力系统出了问题,现在封楼修缮呢,你不收留我,我就无处可去了。”

关潜摸摸鼻子,很含糊地哼哼两声,到底还是带着夏矜时回去了。

夏矜时的整个身体都是烫的,关潜扶着他,先是热了紧挨着夏矜时的半边身子,等来到宿舍门前,连另外半边身子也着了火。

他轻喘了一口气,一只手托着夏矜时,一只手腾出来找校园卡,夏矜时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关潜撑不太住,腿脚软了下,带着夏矜时一块踉跄着摔到墙上。

“夏矜时。”关潜被压得喘不过气,伸手去拍夏矜时的背,“起来些宝宝。”

夏矜时慢慢从关潜身上移开,关潜还没来得及喘上两口气,他又欺身压下。

“你忍耐一下,等我开了门你去床上……”

夏矜时忽然抬手捂住了关潜的嘴。

他不说话,也不笑,只是静静地看着关潜。

夏矜时脸颊的红已经蔓延到耳尖,但眼神却是沉的,他在关潜的耳边低低喘息,艳得像悬崖谷底用失足血肉养出来的山茶。

关潜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止不住地打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眼神痴痴的在夏矜时的脸上留连。

这样的夏矜时实在太漂亮了。

夏矜时忽然将手移开了,关潜如缺水的鱼一般大口地呼吸,他有些狼狈地低下头,双手撑在夏矜时的胸前,隔开两人的距离。

关潜没时间多想,抓紧翻出自己的校园卡,他伸长手臂,却被夏矜时抓住,重新被他困在怀里。

夏矜时又向前一步,用膝盖分开关潜的大腿,他一点一点往上顶着,终于感受到关潜腿间的挺立着的性器,夏矜时这才笑了下,情欲十足地摸着关潜的耳根,他用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关潜的囊袋:“潜潜,这是什么。”

关潜惊叫一声,很是羞恼:“夏矜时!”

夏矜时手指摩挲着的他的唇瓣,吐息全落在关潜的鼻尖。

“好吵。”夏矜时声音哑得像饮了十坛烈酒,“关潜,你好吵。”

他停下了腿的动作,捧起关潜的脸。

“夏矜时……”

“不要叫我夏矜时。”

“宝宝,”关潜声音抖得厉害,“不要这样宝宝,我们先回房间好不好。”

“关潜啊,”夏矜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你不该什么都说的。”

他闭上眼,鼻尖蹭着关潜的鼻尖,话从他的唇齿间挤出,一接触到空气,就回弹到关潜的唇瓣上。

太近了。

关潜心跳如鼓。

“关潜,”夏矜时遮住关潜的眼睛,关潜有些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腕,睫毛扫过夏矜时的掌心,夏矜时慢慢移开手,“给我一个吻。”

晴空万里,朗日高悬,他们都闭着眼,好像只要视线被隔绝,就可以忽略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脏,在只属于他们的黑暗里,心安理得地接一个没有理由的吻。

关潜觉得夏矜时的唇就像中午吃的马卡龙,外观漂亮,内馅绵软。不轻不重地压在他的唇上,还带着淡淡的玫瑰味,因为看不见,关潜觉得自己在亲吻一朵玫瑰花。

这只是一场亲热戏。夏矜时告诉自己。

可是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格式化的表演,仅仅是嘴唇贴着嘴唇,夏矜时就感到难以言喻的兴奋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唇微启着,牙齿咬着自己的舌尖。夏矜时克制着自己想要舔开关潜唇缝的冲动,只是贴着关潜的唇,等他将唇挪开时,两人干燥的嘴唇只蒙上了一点潮湿的水雾。

关潜依旧闭着眼,眼睫毛不停颤动,夏矜时从他手里抽出校园卡,有些粗暴地带着关潜进屋,一关上门,他就重新把人压在门板上。

再亲一下。就一下。

夏矜时捉住关潜拦在他胸前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关潜有些无措地睁开眼,夏矜时捻着他的耳垂,低声说:“抱紧我。”

关潜犹豫着,夏矜时顶了顶他腿间的性器,关潜耐不住地喘了一下,身子被夏矜时顶得发软,不得不圈住他,不让自己往下坠。

“舒服吗?”夏矜时把关潜的唇瓣揉得嫣红。

关潜的思考能力逐渐丢失,他说不出话,眼神也慢慢失焦,阴茎涨得难受,关潜下意识地拱着下身,他的阴茎顺着夏矜时的大腿往上顶,翘起的龟头撞到了夏矜时的囊袋,夏矜时闷哼一声,瞬间硬了。

夏矜时摁住关潜的腰,关潜难受地乱扭,却挣不开他。他哀求地看着夏矜时,嘴唇因为发泄不出的欲望微张着。夏矜时被他看得又硬了几分,他掐着关潜的下巴,把他的脸抬高,终于忍耐不住,用湿滑的舌舔开关潜的唇齿,缠绕住里面的软肉。

关潜感觉口腔里钻入了一条蛇,舌尖被蛇吻叼住,偶尔还会顶到他的舌根,他的舌被对方吮得发麻,耳边全是黏腻的水声,唾液连带着氧气都被掠夺走,关潜从短暂的窒息里获得了一种异样的快感。

怎么会这样呢?关潜尚存的一丝理智不停地反问。

明明连恋爱都没谈过,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跟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同性接吻,这样超出想象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关潜怎么看都觉得难以置信,可快感是真的,性反应是真的,口腔里另一个人的舌头,腿间另一个人的挺翘阴茎也是真的。

关潜被吻的浑身发烫,整个腰部都是软的,夏矜时灼热的掌心熨烫着他的后腰,连脊骨都要被那热度融化,从骨隙里开一朵名为情欲的花。

“关潜,好潜潜,”夏矜时把关潜的名字喊得缠绵,黑发被汗水打湿,散乱地贴在鬓边,像古庙里专吸书生阳精的艳鬼,“你叫叫我。”

关潜几乎失尽了力气,他软倒在夏矜时怀中,大口大口汲取着氧气,夏矜时亲了亲他的鼻尖,将他抱到床上。

夏矜时半跪着,俯视着关潜被欲望染成潮红的脸。他顺着关潜的脸颊一点一点地往下摸,每下移一寸,他的性器就更硬一分,他的手指划过关潜隐隐露出的锁骨,没有伸进里衣里,等摸到下腹处时,夏矜时才将手伸进了关潜的裤腰,隔着内裤抚摸着关潜彻底勃起的阴茎。

关潜喉间挤出声变了调的呻吟,他伸手去拦,却只是握住夏矜时的手腕,夏矜时的手指依旧缠绕着他的茎身上下移动,这样看着,反倒像他强迫夏矜时,是他硬拽着夏矜时要他用手为自己手淫。

夏矜时隔着已经被腺液打湿的布料堵住关潜的马眼,在他耳边边喘边唤:“好潜潜,你叫我一声。”

“不要这样,夏矜时,我们不能这样。”关潜捂着眼,喃喃道。

“潜潜呀,”夏矜时手指钻进关潜的内裤,拇指与食指绕成环,套弄着关潜的柱身,“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夏矜时的舌舔过关潜的耳轮,他轻轻笑着:“关潜,你承认吧,跟我做爱很爽吧。”

关潜崩溃地摇摇头,夏矜时将手从他的下体抽出,掰正他的脸。失去抚慰的性器胀痛得更加厉害,夏矜时用摸过他性器的手摸着他的脸,关潜鼻尖满是自己的腥臊味,他可耻地发现自己的欲望更强烈了。

跟我做爱很爽吧。

好想要。关潜盯着夏矜时跟雕塑一样修长漂亮的手指,口中干渴。好想要。

夏矜时跨坐在关潜身上,他脱掉上衣,拉下裤子的拉链,轻轻一扯内裤,硕大的阳具就弹了出来。他脱掉关潜下身的全部衣物,关潜下面赤条条的,竖起的阴茎正朝夏矜时。

他慢慢弯下身,柱身贴上关潜的柱身时,关潜马眼处不可控制地喷出一股腺液,打湿了夏矜时的阴茎。夏矜时将两人的性器圈握在一起,黏腥的腺液糊满了两人的肉柱。

关潜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件事的伦理性,道德性,情欲上头,关潜只觉得阴茎涨到爆炸。夏矜时手心的薄茧摩擦着敏感的肉茎,带来一种别样的酥麻爽感,关潜不停地挺着腰,夏矜时却不紧不慢,如同隔靴搔痒,关潜欲求不满,自己上了手,他的手才蹭过夏矜时湿滑的龟头,夏矜时就闷哼一声,压住他的手腕,死死扣在两人的贴合处。

夏矜时舔舔唇,关潜主动热情的超乎他想象。他抬头去看关潜的脸,发现关潜神态不对劲,痴痴的,再怎么动情,也不该是这般失控的模样。

他停下动作,扒开关潜的眼睑,眼神沉了沉。

夏施与竟然也对关潜下了药。

他只搞来两片违禁药给夏施与,一片被喂给了自己,另一片不用多想,肯定要留给商函。关潜自然不可能跟他吃的是一种药,就目前的情状看,很明显是强效催情药,会延长阴茎勃起的时间,缩短不应期。关潜不仅迟迟无法射精,还会多次勃起。

夏矜时瞳孔微缩,他的手指从关潜的囊袋往下滑,一直从会阴往后摸,在最后面的细小褶皱处打圈。

他不得不“帮帮”关潜了。

关潜的肉应该都长到屁股去了,丰厚绵软的一团,夏矜时没忍住多揉搓了两下,关潜像一个奶油大福融化在他的掌心。

夏矜时咬了咬关潜的颊肉,手指挤进他的臀缝里,他的指尖戳着关潜后穴的褶皱,带着他与关潜的腺液,试探着塞进穴口。

慢慢地塞入一段指节,手指被温热的软肉挤压着,夏矜时喟叹一声,关潜双手攀着他的脖颈,身体出于本能去寻找另一个肉体,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向夏矜时靠去,很鲁莽,也很笨拙地张开口,将舌伸进他微启的唇缝里。

关潜的舌头在夏矜时的口腔里乱撞,毫无章法,一直到快呼吸不上时才停下,分开时口涎黏连成丝,关潜舔唇,银丝被舌缠绕搅断,舌尖晃动出的痕迹,赫然写着“情色”两字。

夏矜时额前泌出细细的汗珠,他呼吸粗了几分,手指随着关潜的动作越发深入,一直进到指根,他扶着关潜的臀,慢慢又塞入一根手指。关潜这才觉出异样,不舒服地扭动着,嗓子细细地叫。夏矜时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阴茎,关潜性器的头部直戳夏矜时的小腹,他爽地弓身,趴在夏矜时的肩颈处,很痴迷地闻着他身上甜腻的香气。

夏矜时把关潜的臀部往上托起,将自己的性器放在关潜的会阴处,很缓慢地摩擦着,性器上粗砺的阴毛磨过脆弱的囊袋,关潜被刺激地仰起脖子,呻吟断断续续,夏矜时的手指已经进到四根,他不紧不慢地开拓着关潜紧致的肠道,龟头撞击着他的会阴。

下身上抬,关潜被莫名的失重所操控,他还来不及恐慌,情潮就漫了上来,惊恐的呼声也变了味,“惊”变作了“精”,“恐”变作了“孔”,关潜满心满意都牵挂着他的精孔,只有把那点精液从孔里泄出来,才能降一降燃在身体里的那把邪火。

他不停地用自己的性器去摩夏矜时,呜呜咽咽的,只求夏矜时再摸摸他。但夏矜时只是吻了吻他的侧颊,抽出手指,夏矜时看着关潜翕张的穴口,掐着关潜的腰,扶着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地嵌入关潜湿热的肠道中。

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忽然被撑得满涨,关潜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几分,摁着夏矜时的肩膀就要抽身,夏矜时用了狠劲,按着关潜的髂骨,把性器全根没入。

“痛……”关潜发出声啜泣,他双手紧紧环着夏矜时,在他光洁的后背上留下明显的红痕,“不要……”

“过一会就不疼了。”夏矜时舔舔嘴唇,动作轻柔地抚慰着关潜因为疼痛半软的性器,“好舒服,潜潜你里面好舒服。”

夏矜时耐不住地挺了一下身,粗大的性器在柔嫩的内壁里抽动。关潜的啜泣都被撞断,疼痛混杂着不可言说的爽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抽筋似的半抬起腰,细瘦的大腿夹住夏矜时,夏矜时进得更深,龟头捻过内壁中凸起的一点,关潜瞬间变了调,尖叫被拉细拉长拉软,性器也跟着抖动,积赌在管道中的精液总算得到了自由,白稠的腥臊液体全溅在了夏矜时的腹肌上。

射精时关潜的肠壁也跟着收缩,夏矜时感觉自己误入了台风中心,关潜的后穴好像要把他的魂也吸走。夏矜时克制地喘息着,他摸着关潜汗湿的脸,舔吮着他的脖颈,阴茎在后穴不停地进出,关潜的淫叫一声不落地全被夏矜时装入耳里,他半塌下腰,把关潜射在他身上的精液又抹回给他,两人的腹部紧紧贴合,就像他们的下身一样紧密相连。

夏矜时抬起腰,精液被黏蹭成丝,蛛网一样挂在两人的腰腹。阴茎死死钉在关潜身体里,夏矜时在这一刻生理与心理都得到了双重满足,他终于也成为了关潜的第一次。

“潜潜。”他叫。

“关潜。”

关潜的阴茎再次勃起,湿漉漉地贴在夏矜时的身上,就像他湿漉漉的眼。

“喜欢我好不好。”夏矜时变身成深海里的海妖,诱哄着关潜。

关潜的身体随着他的抽插耸动着,似乎真的坠进了海里,唯有紧紧与夏矜时贴合,才能在狂暴的风浪里维稳。

“唔……”关潜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落在夏矜时的耳里,却自动转化成了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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