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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他死在向我求婚之前

 

他死在向我求婚之前

听到唐瑜的话,王菲菲表情复杂,一时语塞。

得不到回复,唐瑜心中焦急,催促般又问她一遍,语速加快不少。

“他人呢?”

仿佛被那三个字刺激到,王菲菲忍不住提高音量质问唐瑜,“你才是舒安的男友,怎么反来问我在哪?”

——他应该从没得罪过王菲菲。

然而,王菲菲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骤然高涨的敌意令唐瑜敏锐地察觉出异样。

也许是舒安告诉过王菲菲他们在冷战,不想见自己,而作为朋友的王菲菲则答应舒安不向自己透露他的消息。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事后,唐瑜只想尽快找到舒安,解开误会。

“你也不知道?那我去宿舍区找他。”

既然王菲菲这里沟通不了,那他就去问舍管、问导员。

舒安这么多天不回公寓住,还要上课,他一定是住在学校里。他知道舒安在学校申请有寝室,不过只用来中午休息,晚上都是赶回公寓。

总之,偌大校园总有人能告诉他舒安在哪。

不管舒安躲去哪里,唐瑜都要把他找出来。

不愿再耽搁时间,男人转身便走。

一袭白衬衫、黑西裤,脚步来去匆匆,即便错踏水坑、溅起水花此刻的那人也不会在意。

王菲菲拳头攥紧,眼眶通红地冲他大喊,“我当然知道他在哪。”

“他死了!”

唐瑜猛然回头。

伞下的王菲菲哭了,问他“你满意没?”

唐瑜朝她大步走来。

不知是不是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王菲菲居然有一瞬看到那人膝盖一软,脚下踉跄了下。

然而再眨眼,唐瑜已经站到她面前,站得笔直,无比冷静而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你在骗我。”

——应该是她的错觉。

王菲菲想着。

唐瑜这样的人,真的有爱过舒安吗?

她替舒安感到不值。

接过男友的手帕擦了擦眼泪,王菲菲摇头,哑声说,“我没骗你。”

“不可能。”

握着伞柄的手用力到刺痛,指甲深深陷在皮肉里,渗出血珠,唐瑜面不改色,有条不紊地向宣判出死刑的法官列举出他搜集到的证据进行辩驳:

“他还和我通过电话。”

——就在他生日那天。

“他还让酒店给我放烟花。”

——就在跨年夜那晚。

“他种的风信子还没开花。”

——他说过要让我带去办公室。

“他……”

王菲菲打断,“够了!”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死在一场意外的车祸里!”

被打断的唐瑜脸上没有任何生气、不满的迹象,或者说,他失去了表情,只是淡淡地刻板地陈述着“他没有死,你在骗我。”

他不信,认为王菲菲疯了。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居然浪费时间在和疯子证明舒安没有死。

他去了宿舍区,找到舍管,舍管说舒同学已经退寝了,那间宿舍已经住进了另一个学生。

他去了学院,找到导员,导员说舒同学学籍注销了,并含蓄地让他节哀。

唐瑜判断,他们都疯了。

怎么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成死了?

他回到车上,司机问他要去哪,他答不上来。

他要去哪,他还能去哪?他好像又一次没有了家。

一小时后,他坐在学御小区保安亭唯一的椅子上。司机在小区外候着。

保安得知他是收购了小区、负责拆迁的领导,连忙讨好地端茶送水,点头哈腰,“领导,您看,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唐瑜开门见山,“我要看小区的监控录像。”

他始终不肯相信舒安死了,舒安肯定是不想见他,躲起来了。

他要查舒安消失之前的行踪,也就是平安夜那天、本该为自己过生日的舒安到底去了哪里。

保安为难,“领导,这……小区的摄像头已经坏了很久了……没有监控录像的……”

学御小区里的住户大都搬走了,一年到头收下来的物业费也就那么点,所以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抠抠搜搜的物业一般视而不见。

“平安夜那晚是不是你值班。”

“是,那晚是我。”

“你有没有印象,三栋六楼的住户,一个23岁、身形瘦弱、长相白净、戴着帽子的青年,是几点离开的?往哪个方向走了?”

保安费劲巴拉地开始回忆,“我……我不太清楚啊领导,时间太久我真没印象了!”

司机拿着电话边跑边喊,“唐部长,我找人问到您要找的人了。”

唐瑜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不管还在下雨,直接冲出保安亭,“他在哪里?!”

司机把电话递给他,唐瑜几乎是夺着拿过,放在耳边。

“正在为您转接j市公安局公路巡逻警察城南支队请问是舒安的家属吗?病人他醒了

尖锐的长声鸣笛如一道惊雷,划破平安夜寂静的夜空。救护车警示灯红光频闪,疾驰着驶过马路,最终在医院急诊门前停下。

躺着伤者的转运床平稳下车,轮子一触地便开始嘎吱嘎吱飞快转动,人流自觉分散让路,医护们火速将全身是血、重创昏迷的青年推进手术室。

护士站也随之陷入新一轮忙碌。

“身份确认……没有身份证……快,打开手机,联系伤者家属!”

“已经在找了,患者手机好像有点坏了,打不开联系人。”

“咦?通话记录里你是我的恋人吗?对着偷拍的睡颜性器勃起,意淫自慰

舒安学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是很少见的。

于朝手撑下巴,一边转笔,一边忍不住偷瞄大他一届的青年。

他的睡颜恬静柔和,细伶伶的手臂折曲,垫于脸侧,不设防地挤出团白软嫩弹的颊肉,于朝都不敢想象手指戳上去会有多软。

一排秀密的羽睫扑下片阴影,鼻头小巧。嘴唇红润,唇缝微张,肉红舌尖水光淋淋,隐约可现。

乌发下露出截温润雪白的后颈,白衬衫贴着背脊的曲线,束入后腰。

细瘦的腰肢下,长裤布料裹着两瓣弧度饱满的臀肉……

于朝耳朵发烫,心跳加速着转开头,手一抖,笔飞出去。

他怎么会对带自己的同门学长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到教室走廊外冷静片刻,上课铃响起前两分钟于朝才犹犹豫豫地挪到位置上。

终究按捺不住心痒,偷偷举起手机拍下。

体内沸腾着的热意一直持续到夜间,于朝洗完冷水澡躺在床上,刚闭上眼,安学长睡着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

细微到连胸膛的起伏、耳朵上的绒毛、嘴巴呼出的气息都清晰不已。

“……”

他硬了。

鸡巴直戳戳地顶着内裤,头部湿哒哒地吐出液体。

于朝羞愤欲死,一把掀开空调被,指着自己的小兄弟循循劝诱。

“就算安学长确实很好看,可是是男的啊!”

“安学长对我这么好,你怎么能这么龌龊!”

鸡儿还是梆硬,矗立不倒。

于朝彻底没底气再骂了。

红着脸翻出手机相册,脱掉半湿的内裤,对着偷拍的照片开始自慰。

幻想着舒安在他偷拍时醒来,惊讶得双眼瞪大。

于朝撸着胯间粗长肉粉的处男阴茎,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冲向他。

“安学长,呜,安学长,对不起……”

舒安学长没有怪他,而是很温柔地在帮他,贴在他耳边夸赞他好硬。

于朝粗喘里夹着兴奋的哭腔,拇指揉弄龟头,马眼水淋淋的溢出腺液,散发出性欲蓬勃的精臭味。

“好舒服,安学长的手好舒服……精子要忍不住了……”

舒安学长在对着他笑,学长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两枚可爱的小酒窝。那是他现实中从没见到过的。

“唔嗯!”

于朝闷哼着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弄脏了劲瘦的小腹。

他倒在床上,扯过枕头猛地盖住自己烧得滚烫的脸。

“我不是故意的,学长……”

大三下那年盛夏夜晚,于朝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一位同性学长。

家庭条件优越,又是老来幼子,于朝几乎是在家人们的疼爱中长大。长相英俊、为人和善、性格开朗,自从上高中,不少人向于朝表达过好感,男的女的都有,但于朝就是无法对他们产生这方面的好感。

前辈子活得顺风顺水无忧无虑、不知烦恼为何味,却在舒安身上吃遍了求而不得的苦涩。

在意识到他对安学长的感情既超过师兄弟、又超过朋友的界限前,于朝一直以为的理想型是妖娆美艳的女生。

他情人众多的二哥是家里最先瞧出他状态不对的人。

得知幼弟暗恋同性、不敢告白,于岚笑得在于朝床上毫无形象地打滚,眼角挤出泪来。

笑完后,于岚虚空点烟,搂过于朝的肩膀,吐出圈看不见的二氧化碳,语重心长:“我愚蠢的弟弟啊,喜欢就趁早上啊,怕什么怕。每犹豫一步,说不定被人先行抢走的概率就大一分。”

“下个无伤大雅的药,在床上睡一觉,人不就成了……”

于朝气他嘴上说得简单又乱来,一点也不能理会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直男、一夜间性向变弯的纠结心态,骂着将人推出房间赶走。

大半夜睡不着摸到自家花园里,蹲在一丛盛开的月季前,一边揪花瓣一边数着碎碎念,“表白,不表白,表白,不表白……”

于朝一朵接一朵,方女士辛辛苦苦养好的莫奈落了一地,一切重新开始心机小狗趁机拐走老婆

“患者的脑部在车祸中经受到不小的撞击,确实存在丧失记忆的可能。不过,这些记忆并没有在他脑海里消失,类似于电脑资料被封存起来无法读取而已,后续治疗得当的话还是可以找回的。”

“……那他的眼睛呢?”

“从头部ct的检查结果来看,创伤后有出现视神经压迫症状,这类失明一般只是暂时性的,积极治疗,让患者心情保持稳定、避免紧张激动或者其他负面情绪,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单独同主治医生了解完舒安的病情,于朝弯腰道谢,“谢谢医生,您辛苦了。”

“不用谢,都是应该的。”

告别医生,于朝来到住院部走廊的僻静处,拿出手机拨通某个号码。

“喂,阿朝?”

“二哥,我求你帮我件事情。”

于岚闻言直起身,“什么事?”

他这幼弟被母亲管得严,长这么大向来是乖乖仔一个,年年收到的红包老老实实攒在小金库里,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也不问他们要卡要钱,更不像其他富家子弟那般到处结交狐朋狗友到处玩闹,门禁前会准点到家,从不在外面惹事,极少有向作为哥哥的他求助的情况。

听完于朝说的内容后,于岚陷入沉默,片刻后才答道,“爷爷他知道么?”

“不知道。”

“是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人?”

“嗯。”

“……”于岚感到头大,越发后悔自己那天喝多了冲幼弟瞎讲了一通,“你这小子,怎么一出手就给我搞个大的……”

搞起手段来比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要狠,到底是谁把他可爱乖巧的弟弟教坏的?!当然,绝对绝对不可能是他自己!

“哥。”

被弟弟一声打断,于岚住嘴不再絮叨,叹了口气后最后问一遍:“阿朝,你真的要这么做?”

“嗯。哥,我长这么大就求你这一次。”

于岚彻底败下阵来,“好好好,哥哥我后天就帮你搞定。”

“阿朝,你要记住——”

于朝正准备挂断电话的手一顿。

“这是你今天亲手种下的因,无论以后结出什么样的果,你都无法回头。咱于家人都是头倔驴,哥哥是个失败的过来人,更不是什么好榜样,自知劝不动你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我会的。”

和于岚通完电话,于朝从裤子口袋里翻出另一台屏幕破裂的手机。

正是他代替舒安保管的那一部。只不过,它现在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关机,拔卡,掰断,丢进垃圾桶。

于朝一系列动作没有半分犹豫。

一声咔哒的轻响,不远处吹来一阵微风。

床上的青年安静地坐着。

他的眼睛上蒙着黑布,双手交叠,拘促地放在被面上,听到声音立刻敏锐地抬起头,“阿于,你回来了?”

醒来后面对恋人的离开,他在感到不安。

一个失去记忆、失去视力的自己,会不会被当做累赘丢弃……

于朝一步步走向他的学长……不,现在是他的恋人,坐在床边。

似乎感受到青年的紧张,于朝主动牵起青年的手,十指交扣,“嗯,安安,我回来了。”

温暖的触感从贴着的掌心处传递过来,让青年感到无比的心安,信任地靠上恋人宽厚结实的肩膀,“医生……有和你说什么吗?”

于朝对他说,“你的情况有些严重,等身体好转一些,我带你出国治疗好不好?那边的专家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那个,我有钱吗?”

于朝一愣,不知道青年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不过,根据青年平日来的穿着用度来估量,富三代思考了下,谨慎回答,“应该不是很多。”

“那……出国治疗,会不会给阿于带来负担?如果……我,我可以先不治的……”

于朝这才明白过来为何青年听到出国治病一条落魄的败犬在独自哭泣

市中心的夜晚,人群与车流俱是熙熙攘攘。或楼宇上的大屏、或街面小店的头顶,各式色彩的灯牌常亮不暗,热闹盈市。

大厦顶部,一家只对特定客户开放的空中花园咖啡厅内,角落里一男一女在交谈。

结束日本之行后仅是三天没见,落座在安漾对面的男人、她的未婚夫,竟变成一副陌生的模样。

头发微长,眼底两片浓浓青黑,下巴青荏冒出尖儿,拉碴而不修边幅。

外套和衬衫无人料理,都是皱巴巴的,眼神更是空落得仿佛被恶魔抽走了灵魂,在动的只是一具空壳。

与其说这人是业内那位鼎鼎有名的唐家二公子,不如说是拾荒归来、误入富人区的穷酸乞丐,一时间令安漾瞳孔地震,不敢开口确认,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合作伙伴。

然而,在听清唐瑜同她谈起的内容后,饶是家教良的安大小姐也忍不住提高音量:

“你说你要解除婚约?!”

涂着幽蓝紫蔻的纤纤细手在主人情绪激动间不小心碰掉放在桌边的调羹,落地声响清脆,引得不远处的其他桌客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幸亏咖啡厅每处卡座间都设有隔断挡住。

安漾强烈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克制下情绪,压低声音,“唐瑜,你刚才是认真的?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嗯,我是认真的。解除婚约对唐、安两家造成的影响和损失,我会负责。”

安漾不解。

唐瑜这种做法,对他而言完全是百害无一利,根本没有动机!

“你脑子进水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戒指也买了,我们要订婚的消息我爸早就放出去了,你现在同我说不订了……”

转动眼珠,安漾突然狐疑地打量起男人。

像极了一条挨了揍断掉腿、高热中又淋了冷雨,变得落落魄魄、躲在垃圾堆里舔舐无法愈合的伤口的败犬,曾经的趾高气扬尽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望不到头的颓废与无望。

“是你那个小情人要求你这么做的?难道你现在这幅惨样也和他有关?”

刹那间,八卦之火在安漾敏锐的心中熊熊燃起。

“他真的要和你分手啊,看来那神社也不怎么灵啊……啧啧,上次你还对我笃定地说不可能分手。”

她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现在他人跑了,追不回,你知道后悔了?”

安漾的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唐瑜伤痕累累的心口。

胸口处泛起密密麻麻的悔痛。

那好似将心脏攥成一团的强烈绞痛铺天盖地,无处可逃——唐瑜也根本不想逃。

后悔?

要是虔诚的后悔能够让时间倒流,唐瑜愿意将自己仅剩的所有时间、所有生命交给它。不,无论什么代价,他都会毫无怨言地支付……

只要,只要能让那个人回到他的身边……

唐瑜后槽牙咬得战栗抖动,浓重的铁锈味在他的口腔里蔓延,垂眸,就着杯中没加一点糖分的苦咖啡一同咽下。

一个保管得当的白色盒子推到安漾面前。

打开,里面装的是他们订好准备在订婚宴上交换的戒指。

“真的很抱歉,安漾。”

安漾这才注意到,唐瑜右手的无名指上,已经带上枚素戒。

当他拿起杯子,手腕翻转,露出横亘在青白肌肤上的道道红褐伤疤。

颜色新鲜到能够辨别出是最近几天划开的,随后又被白色细线刺进皮肤里,强迫地一针针缝上、蜿蜒出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脚。

安漾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联系到她爸说前天碰巧撞见唐雄利的车从私人医院里开出来,霎时明白了一切。

“唐瑜……你至于么……为一个没名没分的小情人……居、居然……”

在他们这种世家里,爱情是种奢侈品。

有不少人在为利益组建表面家庭,更有不少人为满足欲望包养下年轻漂亮的床伴。

碰见喜欢的就硬上,玩腻了再换,有贪心越界的,悄悄地解决掉。

唐瑜张了张口,辩解:“他不是什么小情人……他是——”

——他是我的恋人,我最爱的人。

男人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嘴巴犹如两扇腐绣木门,又沉默地合上了。

若是以前那个狂妄自大的自己,听到这番话都要不屑地嗤笑出来吧,想着那人不过区区一个平庸普通的床伴,怎么可能值得被他称作“爱人”。

临到失去那一刻,他才迟钝地、愚昧地察觉到,那人对他而言,到底是多么的重要。

然而,现在他的这些话,这些复杂痛苦的心绪,又能给谁听……

他最重要的人、他最想传达出这份心意的对象,已经不在了,已经听不到了。

一切都是他的错。

“只要你给的赔偿足够丰盛,其实我都无所谓。”安漾摊摊手,随后又问唐瑜,“可搞砸我们的婚约,你要怎么同你父亲交待?”

那老狐狸必定不是个和气的主。

对此,唐瑜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我告诉他我阳痿,无法勃起。”

安漾:……

这是个狠人。

唐瑜没在说谎,在医生把他抢救回来后,唐雄利便带他秘密去做了检测。

面对舒安以外的人,唐瑜没有丁点反应。

最后,他的这种症状被医生确诊为“勃起功能障碍”,俗称ed。

本该当做豪门密闻、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病例档案,不知为何一夜间凭空飞到媒体们手中。

连带着一同曝光的,还有作为大唐集团董事长唐雄利的性病确诊书。

唐瑜与安漾的婚约必然要提前取消,否则舆论冲击造成的爆炸只会让双方损失更惨重。

因此,唐雄利不得不做出退步。

告别安漾后,唐瑜独自一人开车回到城南的公寓,路上又下起得知舒安死讯那天一般大的暴雨。

物业公司被他换了新的,小区里焕然一新,电梯运行流畅,照明灯万分灵敏地欢迎起每一位归家的住户。

唐瑜安静地浇花,洗漱,一个人躺进冷冰冰的被窝中。

默默地抱紧身旁那个气味早已散尽、泪痕尚未干透的旧枕头。

雨滴敲打着窗户,又是新的一轮不眠夜。

——远在地球另一端的伦敦,则是一个阳光明媚、休闲惬意的下午。

老婆,要亲亲纯情小狗初吻后鸡儿梆硬对老婆又亲又舔标记领地

天气难得放晴,暖融融的大太阳冒出了头。

伦敦私立医院底层建有一座温室花园,移植有不少常绿植物,生机盎然,有不少病人在花园里休闲地享受平静下午。

医生有叮嘱过于朝,最好时不时带安然到楼下的花园散散步,走动走动,有利于小腿康复。

一轮散步结束后,于朝推着累到靠进轮椅里呼呼喘气的安然,乘电梯返回住院部六楼的病房。

走廊上碰到认识他们的拉丁裔护士,很是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下午好,r安,r于。”

安然依然蒙着眼,辨认了下声音的方向,扬起笑脸回应,“下午好。”

刚进病房门,安然突然被于朝从轮椅上抱起来,抵着压在门板上。

一双不属于安然自己的、动作不安分的手掌从他蓝白病号服下摆空隙中钻进去,握住腰肢,滚烫的掌心紧紧贴附在青年温热的、黏着细汗的皮肉上。

车祸骨折后,安然的腿还有些软绵无力,大部分时间需要于朝辅助支撑才能保持长时间站立。

“外面……外面还有人……”

隔着病房门,其他人走动时的脚步声与阵阵闲聊讨论声隐隐约约地传递过来,震颤着安然紧张的心脏。

于朝抽空反锁房门,“别担心,现在不会有人进来的。”

“安安刚才一直在和爷爷奶奶们开心聊天,还把我给你的糖果送给了刚才的那个女护士!”

于朝不满地表示出强烈谴责,“正牌男友辛辛苦苦每天给你按摩小腿,连个奖励都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掌理直气壮地越摸越往上。

“那,阿于想要什么奖励呢?”

安然眼睛看不见,费力地在空中摸索,又害怕指甲划伤恋人,小心翼翼地缩着指尖慢慢挪动。

“我在这。”

见此,于朝顾不上偷吃豆腐,从衣服里抽出来去抓安然僵在空中的手,引导着放在自己胸前,还很心机地鼓了鼓结实的胸肌。

他坚持锻炼这么多年,就是为的今天!

感受到手掌下的触感,安然面颊微红,手不适应地缩了缩,想抽回来。

于朝不肯放开,腆着脸追问,“要不要捏一捏?很好玩的。”

安然拗不过他,快速地捏了下,指缝里填满了又软又弹的肉。

脸变得更红了,嘴唇抿着,中间细系小小的一条缝隙里挤出湿淋淋的水光。

于朝盯得呼吸变沉,下腹不禁有了感觉,更用力地压着安然,两人下体严丝无缝地贴在一起。

他突然问,“安安,我可以叫你老婆吗?”

声音里压抑着某种可怖沸腾的冲动,好像只要安然一同意,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青年拆吞入腹去。

安然没说话,下巴轻微地点了点。

于朝喜出望外,要是后面有条狗尾巴,肯定已经高高扬起、激动地晃来晃去了。

低下头凑近青年泛粉的耳边,黏黏糊糊地喊着,“老婆,老婆,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

“老婆,可不可以要一个亲亲作为奖励?”

安然手捧着于朝的脸,忽然猛地抬头,飞快地在他嘴巴的位置上啄了一下,又飞快地回撤。

没想到母单到现在早已饿狠了的男大速度比他还快,一下就含住了安然的嘴唇,嘬着不肯放。

像口水馋得哗啦啦流,咬着香喷喷的肉就是不松口的坏小狗。

安然被他咬得有些疼,“呜!不,不是这样亲的……”

听到呼痛声,于朝连忙放开,一脸愧疚,“对不起老婆,我咬疼你了吗?”

安然没有继续后退,双手捧着于朝的脸,踮起脚尖主动凑近。

伸出湿乎乎软绵绵的舌头绕着于朝的嘴巴舔了一圈,找到正确的入口后伸了进去,语气含糊不清地教他,“接吻……要伸舌头……缠在一起……”

于朝又紧张又激动,这是他的初吻。

他心跳快得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害怕吓到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乖乖张嘴任由老婆的舌头在他嘴巴里动来动去,两条肉舌湿乎乎地搅在一起。

终究忍不住心痒,压着犬齿轻轻咬了下老婆粉嫩的舌尖。

等老婆吃痛地往回缩,于朝才想起来,自己可不能像个处男一样,表现得这么被动又没经验。

“老婆,别走。”

小狗反客为主,手扣在安然后脑勺上,缠住那想逃走的软舌。

巧劲一推,顺着一同往老婆的嘴里钻去,占山为王。

嘴唇吮着老婆软软的唇珠,于朝的舌头一到里面就开始胡搅蛮缠地开始到处乱舔,或者用力地嘬安然被他亲得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吃得啧啧作响。

分不出你我的唾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洇出一路涩气十足的水痕。

于朝在亲吻中完全硬起的性器隔着裤子,硬邦邦热烫烫地顶着安然的小腹。

初开荤的处男,简直就是一点火星子溅进山上经年累月的枯叶堆里,嗖的一下噼啪爆燃,野火火势根本停不下来。

“呜,轻点……嘴巴要坏了……”

啧啧的水声在病房内回响,鼻息交错,间或夹杂着几声破碎含糊的泣音,小猫爪子似的挠得心痒痒。

若是门外的人能听到,大概率会引起一些桃粉色遐想,不由好奇被吻住的宝贝该是多么迷人,才会被人压在门上亲得这么狠。

于朝一点就通,唇舌交缠中亲吻技巧越来越熟练,将原本还是主动地位的安然亲得丢盔卸甲、开城投降。

他呼吸急促,鼻头通红,推着于朝胸膛,“唔,停,阿于、于朝……亲够、够了……要喘不过气了……”

压在安然身上的大男孩万般不舍地抽离开,炙热的情欲爱意化作呼吸的白气从他们未闭合的口腔中热腾腾冒起。

安然被他吃得嫣红湿润的娇小舌尖耷在唇外,一抖一抖的,还缀着粘稠又拉丝的半透明津液——被于朝反反复复含出来的。

某个肉食系盯得眼眶都红了,胸膛几次起伏,终究忍不住心底的变态欲念,低头啊呜地舔掉老婆吞咽不及、从嘴角和舌头处流下的口水。

“老婆的味道,好甜啊……”

于朝像头发情的小狼犬,竖着鸡巴,紧紧抱着可爱诱人的伴侣动作黏糊糊地乱蹭,恨不得将青年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涂上自己的性气味,隔绝其他雄性同类。

勃起滚烫的臭鸡巴更是直接隔着裤子和衣服开始色情地顶肏安然柔软的肚子,还委屈巴巴地哼唧撒娇起来,“老婆,老婆,我好难受的……”

猴急又小心地将老婆的病服领口往下扯了扯,剥出片白到晃眼、香到扑鼻的漂亮身体。

鸡巴猛地跳了一下,更硬了,马眼里挤出一波又一波的腺液。

“老婆。”于朝声音变哑,还在装可怜,“怎么办,下面变得硬硬的、胀胀的,好想顶着老婆一辈子……救救我吧,我的好老婆……”

他老婆软的、硬的都吃,但于朝哪里舍得老婆委屈。他一个男子汉撒撒娇、卖卖软怎么了,他就要老婆疼他爱他。

不久前还暗自立志要隐藏自己处男身份的于朝,此刻却满脑子想的都是和老婆贴贴一万年,再也没能升起要保持矜持冷静的念头。

那些或淫乱或撒娇话语撩得安然心脏砰砰狂跳,红着脸,还是动作很乖地将肌肤露出来给恋人。

结巴颤抖的声线里才透出些小兔子一样的害羞,“这是……给阿于的……奖励,阿于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于朝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骗人的是小狗。”

于朝乐开了花。

他老婆真好,他老婆全世界赛高。

“最爱老婆了。”

年轻男大怀抱鲜活滚烫,贴在一起的肌肤源源不断地散发出阳光与甜橙柔和的气味,极为霸道地朝安然网下。

于朝埋在安然颈窝里兴奋地嗅闻、粗喘,高热鼻息喷烫着安然敏感的耳畔,将那弯玉白轮廓染上羞怯淡粉。

……好白,好香,好漂亮,好可爱。

于朝磨了磨犬牙,嘴巴开开合合,按捺不住地压在安然毫无保留地向他露出的那截白净的勃颈上啵唧啵唧地亲起来。

“老婆,呜,不够、不够……还想要……”

牙齿轻轻地咬着嘬着,印下一圈圈小太阳标记,怕咬得老婆疼了,还用湿漉漉的大舌头舔舔。

“嗯啊,别,别舔那里……好痒……”

安然在大男孩怀里一颤一颤地打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欺负到太敏感,蒙着眼睛的黑布上都晕开两抹水渍来。

从耳后、到脖子、再到锁骨、胸膛的一片,全是于朝留下的暧昧痕迹,吻痕、牙印、口水,密密麻麻。

活像领地意识极强的小狗在奋力地标记自己的领地、宣示所有权,对每一个觊觎的人瞪眼咧嘴虎视眈眈。

安然也被他弄出野火来,藏在内裤里的小肉茎偷偷摸摸地吐着清水,怕被发现,只能夹紧双腿藏着掖着。

性器在裤子里闷得难受,于朝从裤裆里掏出他的粗大,“老婆身体还没好,不可以做,老婆给我用腿蹭蹭好不好?”

原来不做啊……

安然有些小失望。

他揪着于朝衣服下摆的手指紧了紧,想说自己可以,但又不忍心拂掉恋人的好心,更怕自己的饥渴会给恋人不好的印象。

“好吧……”

于朝给他换了个姿势,让安然背对着他,手臂撑在门上,而自己则腾出半只手搂住青年的腰身,防止滑下去。

蓝白条纹的布料贴着青年曼妙的身体曲线起伏,勾勒出向他雌伏下凹的诱人后脊线,臀部高高翘起,裤子布料下装得满满当当。

一双大手沿着腰身一路往下握,直到右手尾指勾住挂在细瘦后腰边缘的裤带皮筋,像孩童满怀期待激动地拆开心意已久的机器人礼物,虔诚又迫不及待地连同里面的内裤一把往下拽。

老婆那只又白又胖的馒头屁股晃动着蹦进他的视线里。

肌如凝脂,入手绵软、肤感顺滑,一只手抓不住地从指缝里蜂拥挤出。

这样的屁股没有人能忍住不打一下。

巴掌轻轻揍一下,啪的一声,跟果冻似的会晃来晃去,荡出肉波。

……骚死了。

心跳加速,喉结上下,咽了咽口水。

咕噜。

——他于朝,是真的会被色死在老婆身上的。

他是卑鄙的即便是遗体,我也要带他回家

院内,保洁人员刚消杀清洁过一轮的走廊上,次氯酸钠味略显刺鼻。于是,窗户被护士打开通风,风呼呼地往里灌。

于朝找到安然的主治医生,对方刚查完房,恰好有空,两人在背风处单独交流。

医生收起听诊器,操着一口英式口音告知他:“安先生身体恢复情况相当良好,我想,大概一个半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于朝并不想安然那么早出院。

“按时服药、保持心情愉悦,他的视力便会慢慢恢复。但是据我了解,脑部受创后记忆丢失,在相关治疗上花费近十年仍不见效的患者不在少数。不过鉴于您方才所言,既然安先生偶尔能自行回忆起过往的一些零碎片段,那么,记忆全部找回的概率还是相当大的。”

于朝心中一沉,垂眸不言。

医生只当他在犹豫担心,转而说,“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位私人医生,在脑内科方面、尤其是关于海马体的研究上,他比我们医院更为专业。”

于朝扯出个笑容,“非常感谢,我很需要,您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给,这是亚伯拉罕医生的名片。”

于朝接过名片,贴身收好,告别医生后,又在楼道自动贩卖机处投币买了罐热咖啡。

但当他回到病房,却对床上迷糊睡醒的当事人隐瞒不提他与医生间的谈话。

面对安然好奇的询问,于朝笑称是自己口渴,刚才出去买罐饮料。

冬季,正值肺炎、心脑血管等等病症的高峰期。即便是下午,医院内仍然人声嚷嚷。

前厅中,不少人朝医院前台处站在的男人投去好奇目光,原因无他,那位的存在感实在太出众。

身边跟着助理,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上位者的气场,全身从下到上鞋、表、衣服俱是价值不菲的高端品牌,将他的身形修得挺拔。

男人五官冷峻、样貌出众,下巴短茬冒青,头发微微凌乱,又在其清冷高贵的形象上增添出一份不羁与狂野。

若去掉眼底的一片青黑,帅气得完全能够直接登上杂志封面、或站上镜头云集的时装秀场。

“您好,我是六天前因车祸过世的舒安家属,我想认领一下……”

男人顿了顿,眉头紧皱,眼底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喷薄欲发的情绪。

几秒后,他略显痛苦的神情回归到如掀不起波澜的死水湖面般的平静中,那对形状单薄、尽显冷情寡意的唇瓣干燥皲裂,此时正一开一合:

“他的遗体。”

话音刚落,夕阳落山,斜落的阴影宛如在无声呐喊的深深悲恸,笼罩在他的身上。

伤患者死亡两周时间内,应由医院方代为保存在太平间,等待家属前来认领;偌规定时间内无人认领,再交由殡仪馆进行处置。

唐瑜想着,舒安在12月31日去世,到今天是杀死他最爱之人的幕后凶手

郊区,某栋别墅,隔音性极强的地下室内响起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唐瑜慢条斯理地擦掉溅到他脸上的血迹,往下一个刑具走去。

三周前唐瑜查到,撞向舒安的那辆超载货车的司机,事发前有大笔资金进入以其儿子名义开设的银行卡。

试图逃去他省的肇事司机被唐瑜抓回此处,现在满口鲜血、吓得浑身发抖,裤子湿了一块又腥又骚,求饶着大喊,“我说,我都说……”

“是谁指示你的?”

“是,是一个中年人让我这么做的……没有告诉我名字……大概一米八,五六十岁,梳的背头,有白头发……哦,对了,还喷有香水……”

唐瑜思考了会,从手机里翻出张照片,给司机看,“是不是这个人?”

司机激动地大喊,“是,是他!就是他!他给了我一张大头照,让我在那附近盯梢,见到照片上的人就开车撞,生死不论……我,我那天实在害怕,还给打了120……求求您了,冤有头债有主,求您看在我帮那人打了120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得到想要的消息,唐瑜毫不犹豫地转向墙上挂着的、更恐怖的刑具。

静谧书房。

从地下室出来、洗净身上大片大片的鲜血后,唐瑜陷入深深的自责。

舒安的存在还是没能瞒过唐璐诗那个恶毒的女人。

在他与安漾被狗仔拍到一同出现在咖啡馆有亲密举动、传出订婚消息的怎么这么粘人?背着众人偷情抱腿肏穴捂嘴不敢出声/受视角

大学球场旁,一间废弃的旧仓库内,灰扑扑蒙尘的体育器材间斑驳着一道道从顶部天窗斜入的昏暗阳光。

柔嫩雪白的耳垂被人含在嘴里色情十足地逗弄着,腰身更是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拥在运动后变得高热滚烫的胸膛间。

“嗯,阿瑜……耳朵好痒……”

被逆光而看不清面容的高大身影舔吻着耳朵,安然软了身,浑身过电似的酥酥麻麻。

年轻欲涨的两具肉体紧紧相贴,隔着衣料传递出在这方寂静空间内被无限放大的砰砰心跳,空气里弥漫着初恋口味的酸甜气。

虚掩的仓库门外是炎炎夏日,男生们鞋底摩擦着刷上坪漆的地面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篮球哐啷一声,正中篮筐获得三分。

远处的骤然高涨的欢呼声伴随仓库旁小树林悠长恼人的吱吱蝉鸣一同传来,而安然却躲着所有人与他的恋人在无人问津的仓库里偷情。

一声低哑的轻笑穿插钻进安然的耳蜗里,惹得他耳膜一阵酥麻发颤,面颊的温度同即将沸腾的水一样冒着小气泡在升高。

“她们给我递水,你吃醋了?”

“难怪刚才听到我喊你你也不理,只闷头一股脑往前走。”对方略显粗糙的指腹抚过安然咬出枚浅浅牙印的绵软下唇,轻轻地左右搓动那牙印、揉弄那充血嫣红的软肉,“吃醋也好可爱。”

“我、我……”被戳穿心思,安然的小脸腾地一下红到熟透,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我那是没听见……”

过长的刘海被眼前的人用手背撩起,露出长期遮盖在其下的漂亮面庞。

紧接着,那副厚重粗框眼镜也被挪开,更炙热的唇吻霸道地落在安然染上薄红与水光的眼尾。

这是只有他一个人发现的、藏掩在厚硬蚌壳间最独一无二、最美丽的珍珠。

那人的呼吸变得粗重,“你知不知道,你眼睛红红的时候很好看?”

泪水被温热的舌尖贪婪地舔掉,安然忍不住敏感地轻哼,“不知道,别……别欺负我了……”

白藕般的手臂搂上对方的后颈,仰首眼巴巴地将嘴唇送上去求饶,“阿瑜,你亲亲这里……”

“不行。”那人的指尖压在安然微启的唇缝间,语气像是在训斥被宠坏的小狗,“今天没有吻。”

安然不解地歪头,“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认识到你和她们在我心中是不一样的。”

言外之意是不必为此感到吃醋。

“哦。”安然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他踮起脚,软软的唇肉在恋人干燥的嘴巴上蹭来蹭去,还伸出舌头沿着对方的唇形舔了舔,“可是,真的不亲吗?我真的很想和你接吻的。如果我真的和她们不同,那你可不可以亲一亲我?”

“……”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

下一秒,雄厚且急切的雄性气息粗暴地侵入进安然的口腔,大舌缠住方才作威作福的舌尖啧啧吸吮。

“这是你自己招惹的。”

裤子被脱下,安然的臀肉被一只滚烫的大掌握在手中肆意揉捏,面团似的被挤出不同的形状,又在雪白的肌肤上掐弄出一个个情色的红指印。

巴掌轻轻地扇下,啪的闷响,淫荡的雪白臀浪波波颤抖。

“嗯嗯……!”

安然被吻住的唇从缝隙里泄出一声呻吟,猛然从被打的屁股陡生出一波酥麻的快感。

臀缝被掰着分开,幽谷里钻进两根修长的手指,一路寻到安然在亲吻中已然变得稍有湿润的柔软穴口,试探地触碰,随后扩张着侵入进湿软的肠道。

“哈啊——”

“嘘,小声点,外面有很多人。”

恋人的话激得安然紧张得夹紧了后穴,甬道跟张小嘴似的嘬嘬地嗦着恋人的两根手指,绵软红腻的肠肉碰撞在硬邦邦的节骨上,仿佛被鸡巴操了一样开始敏感地痉挛。

看不见面容的高大恋人松开了安然被亲湿的双唇,在问,“里面高潮了,嗯?”

安然卷着藏起他被吸得肿痛的舌尖,两眼泪汪汪,一手捂住嘴巴,乖乖地点点头。

那人笑了一声,胸膛微震,“小穴好骚。”

安然被近在咫尺的荤话羞红了耳廓,鸵鸟一样埋头进恋人的怀里自闭起来,不肯再听。

后穴被仔细的扩张着,逐渐加到换心给晨勃小狗含鸡巴口交深喉吞精拉丝

翌日清晨,安然被戳进臀缝中的铁棍顶醒。

他侧身背躺,更早醒来的于朝则在后面抱住他,下身性器晨勃,粗硬而滚烫。

难以忽视卡在自己臀瓣里动来动去的巨物,安然脸变得有些红,有些艰难地转回头,小声提醒,“阿于,你、你顶到我了……”

做坏事被发现的于朝窘迫地往后退,“抱歉,我这就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然及时拉住他从自己腰间撤走的手臂,吞吞吐吐:“换个姿势,我……我可以帮你弄的……”

于朝眼睛一亮,身后尾巴飒飒地摇起来。

“你先抱我起来。”

于朝积极点头,想起安然视力还没回复,开口道了声“好”。他盘腿坐在床上,托着安然的屁股将人抱起,令其分开双腿,跨坐在自己腿间,又搂着腰把人扶稳。

他迫不及待地问,“这样可以吗?”

因为位置的不同,两人此刻一高一低。

“可以的。”

安然低头去亲他,于朝欣喜地感叹“老婆好热情”,一边张开嘴任由对方略显笨拙的舌头滑进自己的口腔舔来舔去。

划过囊囊鼓鼓的胸肌与腹肌,安然摸索着拉开于朝的睡裤,手伸进去,一把握住对方的粗大掏出来。

于朝喉结滚动,被柔软似棉花糖的掌心握住性器的那一秒,受不住地喘了声,胯间的性器在青年手中不由涨得更大更粗,光是看到分身被安然碰到都能兴奋到精囊收紧。

勃起的阴茎很是沉甸甸,不用扶都是笔挺的昂扬粗硕,狰狞肉头怒张着肉眼腾腾冒出热气,流出的粘液滑湿,整根不住地在安然手中兴奋地弹动跃动着。

安然一边同他接吻,一边帮于朝抚慰起来,指甲刮着柱头下敏感冠状沟,肉眼里激动地溢出的黏糊性液,沾染上他的掌心,在上下撸动摩擦时总是带起叽咕叽咕的浓稠水声。

老婆弄得他上下都好舒服……

于朝瘾君子似的用力吮吸住安然的小舌头,反复吃着那根又软又嫩又滑的甜肉,只觉得怎么吃都吃不够、吃不腻。

被对方反扑到过于激烈的一吻结束,安然喘了几口气,待胸膛平复,挪着屁股从于朝腿上退开位置,匍匐着身贴在床铺,头压向于朝的胯间,正准备含住那根热情的巨龙。

于朝吓得捂住自己的小弟弟阻止,瘪着嘴一脸惨兮兮的,“老婆,那里脏,别吃……用手帮就很满足了。”

安然呼吸所闻到的都是于朝下身干净清爽的气味,嘴唇亲在他手背上,安抚道:“不脏的。”

于朝感动至极,他老婆对他真好。

趁小狗不注意,安然一把拂开挡住肉棒的手掌,脑袋深埋,啊呜张嘴将肉棒含进口中。

唔,好粗、好大。

嘴角几乎要开裂,狭窄的内腔完全被粗大占据,安然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味从他舌面的味蕾扩散至大脑。

再往底下吞,龟头重重地顶开安然娇嫩的扁桃体,操到他咽喉深处里去。

柔软韧性的肉壁紧紧裹在于朝的分身上。

感受到外物的入侵,喉穴不适应地干呕收缩,分泌出更多的津液来润滑,给于朝一种正在被榨精的错觉。

“老婆,嗯,轻点……”

感觉到嘴中肉茎正激动地跃动,似乎即将高潮,安然仿佛受到鼓舞,更加卖力口交起来。

“哈啊……”

他一会深喉,一会一上一下地吞吐着,嘴巴套子一样开始嗦在龟头马眼上,吸得啵叽啵叽响,舌头还配合着舔弄柱身,将那根鸡巴含得湿漉漉、水淋淋。

“嗯——老婆,我要射了,你先吐出来……”

口了将近二十来分钟,于朝后腰绷紧,马眼抖动,安然做完最后一个深喉,让于朝的鸡巴一股股地射进他胃里。

随后,安然慢慢地将射精后疲软下来的性器从自己喉咙穴里抽出来,分离时两者间勾扯出几缕黏腻拉丝的白精。

于朝连忙抽几张抽纸给安然擦干净,再扶安然进卫生间刷牙。

之前的牙膏用完了,于朝新买了一只回来,拆封打开一看,是玫瑰荔枝味的。

他挤好在牙刷上递给安然,“试试这个牙膏,应该很好用。”

“好。”

安然刷完牙,顺着盲人扶手自己慢慢腾腾地挪出来。

外面的于朝已经叠好被褥、开窗通风,又打开电视放新闻节目。

见状,他好奇地凑上来,鼻头耸动,在安然唇边小狗巡视领地似的嗅了嗅,肯定地点头,“新牙膏果然好香。”

闻着闻着,于朝又开始朝安然撒娇、讨要亲亲,“老婆,我也想试试荔枝味的吻。”

安然严词拒绝,“不行,今天已经亲够了。”

他前天便给于朝定好了规矩,比如一日内最多接吻一次、在外人面前不能光明正大喊老婆等等,周末再视本周内的具体表现给予一些额外的嘉奖。

“老婆~”超级黏人的大型犬抱着安然不放,柔软卷毛蹭在他颈侧肌肤上,痒痒的,“一次怎么可能够嘛。最后一个,再亲最后一个……老婆你最好了,求求老婆了……”

最后,刚做完口交的安然被精力过于旺盛的年下恋人扣着腰肢亲得整条舌头都木了,嘴巴也使用过度的嫣红肿起,像极了熟透的红石榴肉。

今日早餐吃的是于朝在医院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中餐厅订的营养米粥,店员送来时香气扑鼻。

安然刚吃进无套也可以

安然对电视新闻所播放着的内容并无过多反应,单纯只将其当做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背景音。

是了。

虽然眼睛上的遮光布条已经拆下来,但目前安然的眼睛依旧是看不见的,他并没有直接看到唐瑜的照片。

于朝自心底感到如释重负,安然没有对“唐瑜”这个名词有反应真是太好了。

这意味着,他的谎言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可即便如此,唐瑜这个人的存在就宛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悬挂在于朝奋力编出的梦境之上。一旦这把利剑落下,足以在安然面前深深地将他刺穿,剖出他卑劣的自我。

于朝害怕着那一刻的到来,害怕着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尽数化为乌有。

然而于朝最害怕的,是安然不再爱他。甚至,那双眼里会充满了对他的憎恨与厌恶。

看来,他得找时间去拜访一下名片上那位亚伯拉罕医生了。

再抬头,安然已然将碗中的早餐吃净,于朝熟练地抽出抽纸帮他擦嘴。

饭后,于朝手机响起,看了眼来电人后询问,“安安,我可以在这里接个视频电话吗,我二哥的。”

安然点头,回他“可以”。

他的确不介意,反倒对于朝因自己的缘故无法回家过年感到愧疚。

于岚的身影出现在手机屏幕里,背景则是他在于宅的房间,窗外挂着暖橘色的夕阳余晖。

“阿朝,晚上好。咦,你那边现在是早上吗?”

于朝将手机镜头转向窗外,给于岚看那片蓝天,“是早上。”

“哦,那就早上好!呃,我该怎么称呼,喊弟媳吗?”

安然闻言,连忙摆手,“二哥不用,叫我‘安安’就好了。”

“那可不行。”于朝不满撇嘴,率先反对,“‘安安’是我喊的。”

于岚那家伙没有自己的老婆吗,凭什么要那么亲密地喊他老婆。

“哟”,于岚在视频里打趣,“臭小子这么快就醋上了?”

于朝瞪了他一眼,“他叫安然,哥你喊他全名就可以了。对了,爸妈和大哥怎么不在?”

于朝现在总算是有点理解为何他家大哥总喜欢暗搓搓炫耀大嫂了,他现在也很想向他的家人介绍、炫耀自己的老婆。

然而,于家人除二哥外都不知道安然的存在,更不知道小儿子的性向发生大转弯,还对于岚口中“于朝去英国交换进修了”的说法信以为真。

所以,于岚才在除夕夜躲进自己房间里偷偷摸摸给于朝打去电话。

于岚先是无声地念出“在楼下”三个字,又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于朝要避开他们,接着又比了个出去谈的手势。

他嘴里另一番话则是讲给看不到他们兄弟间互动的安然听,“哦,他们都去埃及旅游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安然:“好的,二哥再见。”

于朝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到楼下的花园,重新拨去电话,“二哥,有什么事吗?”

于岚开门见山地问他,“安然和唐瑜认识?上个月,唐瑜找人找到明仁医院里来了。不过,他打听完遗体的去处后就走了,没有过多纠缠。我想,伪造安然旧身份死亡的事情应该没有暴露。”

“是。”面对兄长,于朝大方承认,“他是安安的男朋友。”

末了想想,他又补充上“曾经”两字。

于岚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不小心呛到咳嗽。

他是知道弟弟苦于暗恋的人不喜欢他而偷天换日不假,但他根本没想到弟弟暗恋之人的男友是唐家那位啊!

“咳咳,你……你……怎么偏偏喜欢上唐瑜身边的……”

于朝不在意,“那又怎样?唐瑜都同安家订婚了,肯定不是真心喜欢安安……”

于岚打断于朝,“唐瑜与安家的婚事取消了,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很可能和安然的消失脱不开关系。”

于朝剩下的话卡在嘴里,神色几度变化。

最后,于朝拳头紧了紧,一脸认真地对他二哥说,“事已至此,我不会放手的。哥,我这辈子非他不可。”

“你不帮我,我就告诉大哥是你弄丢了他与大嫂的定情信物。”

“卧槽!你个臭小子!”

于岚疲惫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弟这倔模样简直是跟他们爷爷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虽然唐瑜现在陷进故意伤人案件中抽不开身,但保险起见,你和安然暂时先不要回国了……安然学籍的事情,我来搞定。你那部分你自己同爸妈和大哥他们讲,就说你毕业后要留在英国的分公司上班,帮我分担压力。”

“好,谢谢二哥。下次回国,我给你带豪华英国特产。”

“滚,我不吃炸鱼薯条。”

时间飞逝,三月初,安然康复出院。

一辆出租车开到一栋欧风二层小洋房门前,停下。

终于换下蓝白病服、穿上正常衣物的安然打开车门,迈腿下车,于朝抱着一个大纸箱紧随其后。

安然住院的这三个月里,于朝时不时往病房里买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逗他开心,有一串串的贝壳风铃、有一个每个时辰会放出不同歌声的旋转八音盒、一只可以睡觉时抱进怀里的毛茸茸泰迪犬玩偶等等。

办理完出院手续后,安然舍不得丢弃于朝送给他的东西,装了满满一大箱带到新家。

是的,他和于朝的新家。

一想到这个,安然嘴角的弧度怎么也抑制不住,胸膛之下的心脏撑得满满涨涨的。

他隐约记得,似乎在很久以前——也就是失忆之前,他便期待着能够与他最爱的人组建一个新的家庭,相伴余生。

安然曾对他们的家有过很多美好的畅想、写下一段又一段的装修与布置的灵感,可惜他现在都忘光了。

出租车刚驶离,安然身边骤然刮起一阵风,风里留下于朝火急火燎的一句“安安,你先等等,我去放下箱子再回来接你!”

安然的眼睛还没好完,目前只能勉强察觉到外部光与亮的变化。不过,医生说他脑中的淤血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重新视物。

于朝放下箱子,步履匆匆地推开客厅通往庭院的玻璃门,又似一缕抓不住的风,转身出门,大步跃过前院的块块石板,奔向乖乖站在小洋房外等他的恋人。

“我好了。”于朝气吁吁地站定,掌心贴在裤缝边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牵起安然的手,笑容灿烂,“安安,我们走吧。”

他引导着安然的手去推开吱吖作响的木门,“这是前庭的木门,房东说它有十年历史了!”

他引导着安然走过凹凸不平的石板,“入户前的台阶共有6块,安安你慢一点,昨天刚下雨了,小心滑。”

“右边是爬藤的单人秋千架,等哪天出太阳,我推着你玩;左边是一排动物地灯,有狐狸、有天鹅,都很可爱的,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换掉。”

“这里是玄关,靠墙有一张换鞋凳。”

“这里是客厅,沙发很大,可以睡两个人!”

安然鼻头微动,闻到穿堂而过的微风带来阵浓郁花香,语带惊喜,“阿于,是花园吗?”

“是。”于朝带着安然跨过玻璃门,来到小洋房后的庭院中,“这里是我们家的花园。”

喜欢和老婆黏黏糊糊的小狗一些荤话py/指奸/亲批舔穴

于朝激动得反复确认,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抱起安然,噔噔噔跑上二楼,推开卧室门,走进去,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卧室的床上,“我们现在在卧室了。”

那股子冲动劲缓过去后,于朝又变得紧张拘促起来,舌头打结,“我们,现、现在就脱衣服吗?外面,还、还没天黑……”

“拉上窗帘就好了啊。”安然先钻进被子里,蛄蛹着一番捣鼓,最后露出一双眼睛,“阿于,快点。”

“好!”

于朝打了鸡血,听话蹭地起身,拉上卧室窗帘。

室内陷入一片昏暗中。

于朝往回走的时候不小心变成同手同脚,凭空都能绊到自己,膝盖一软跪在床边,差点虔诚匍匐的四肢着地。

幸好,安然看不到他此刻的狼狈捉急。

于朝连忙扶着床爬起来,“拉好了。”

安然听到声响,掀开被窝,“那你进来。”

于朝定睛一看,隐约瞧见被子里恋人全裸的轮廓,霎时间脸都烧红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真的要做了!!

他的偷来的爱人小狗开苞破处操穴内射

接连滴在安然身上的是于朝的鼻血。

可怜于朝,还不知道安然的眼睛看得见了,只顾狼狈仰头,一边用右手捂住正往下滴血的红鼻子,一边张开嘴巴悄悄换气,不敢叫安然听见。

毕竟,在做爱时像个处男一样激动到流鼻血,实在是太丢脸了。

安然环顾四周,在床头柜处发现一包开封的湿巾,抽了张递给他,“怎么突然流鼻血,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谢谢老婆。”

于朝自然而然地接过湿巾,先是给安然擦去胸膛的血迹,再用来擦自己的鼻子,说话时带鼻音,闷闷嗡嗡的,“我没事的,不用去医院。”

鼻头流出的血量不多,于朝三两下擦掉,投篮一样抬手一丢,正中垃圾桶,露出满是得意的神情,扭过头,迟钝地恍然反应过来。

“你,你……老婆你都看见了?!”

糟糕,他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婆会不会看穿他还是处男啊?

他连忙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我只是最近吃得太上火!老婆,你别误会了,我很行的。”

虽然是是老婆的气味

日历翻进四月,满目的绿意同乌云雨水一同降临伦大校园。

台上的教授在下课铃声响起的一瞬终止讲课,ppt切换到新布置下去的作业上,底下的学生们纷纷发出惨叫。

安然记下新作业的要求,默默合上课本,收拾文具。

按录取文书,他本该在今年九月到心理学及语言学学院报道,成为心理系的研一新生,校方体谅他的情况特殊,允许他提前入学,同大三的学生一起上课,以助他重新拾起车祸后遗忘掉的专业知识。

好在,有于朝特意让人从国内寄来的本本笔记帮助,安然学习进度飞快,教科书浏览过一两遍便能熟记于心。

入学半个月,安然基本适应了在伦敦大学上课的日子,课程进度不但丝毫没落下,还因扎实突出的学术底子引起不少教授的关注。

“嘿,斯蒂芬教授,下周三前每人提交一篇六千字的论文——天啊,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他听到身后的同学压低声音嘀咕,“shit,早知道当初就不选魔鬼芬的课了……”

“教授,我们上次的小组项目还没完成呢。”

“我可没有同你们一起过愚人节的好习惯。”教授无奈摊手,“学校规定,期中成绩必须由三项不同形势的作业构成。我猜,你们一定不会喜欢赶deadle,提前布置下去,对你、我都好。”

“那么,祝同学们周末愉快……喔,参加派对可不要喝太多的酒,以免把作业要求忘光。”

说完,白胡子教授腋下夹着自己的公文包,脚下抹油匆匆离去,留下郎爽笑声在阶梯教室内回荡。

众人渐散,教学楼走廊上,安然低头看于朝发给他的消息。

国内大学的毕业答辩季将近,于朝导师实在放心不下老友于国良托付他门下的学生,每天中午准时夺命连环call,催在英漂到乐不思蜀的浪子上交论文进度,生怕日后在答辩上被败坏辛苦积累的名誉。

于朝每天沉迷和老婆贴贴,在导师的循循教诲中才幡然醒悟他的论文还没开始写,吓得日夜连肝,一边写得抓狂、一边装可怜赖进安然怀中撒娇,一周过去硬是连题目都没决定。

几天前,导师再忍不下于朝的拖沓低效,在视讯里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勒令他立刻、马上飞回国准备初审,否则周日就告到他爷爷那里去,反正于国良那坏老头子总来他家里蹭他珍藏已久的茶叶喝。

临近飞往华国南城航班的安检时限,于朝争分夺秒地缠着来送机的安然亲热,行李箱晾在一旁,黏糊糊地搂着青年的腰,不顾反抗,啧啧吃着他的舌头。

“够了,够了,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要这样。”

“对不起,怪我忍不住。”吧唧吧唧亲最后两口,于朝恋恋不舍,“安安,安安,我走了,你要记得想我。”

在外面,于朝被安然禁止喊出“老婆”两字,只能用亲昵程度不相上下的“安安”代替。

安然拍了拍他紧紧缠在自己腰间的浅麦色手臂,一脸无奈,“又不是不能视频。”

于朝不满,“那不一样。”

英文广播在提示xx航班的旅客请尽快登机,于朝不得不放开安然,拉起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往安检入口走去,每次转头过来,都跟主人上班后独守空房的小狗似的眼巴巴地瞅着安然,“我真的走了。”

安然挥手告别,提了下嘴角,“阿于,一路平安。”

要说心中没有丁点不舍,必然是假。从车祸醒来、失明又失忆地面对全然陌生的一切的那天起,他的恋人便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细心呵护、装怪逗乐,一点点化解安然隐埋心底的不安。

安然早已习惯在他身边有于朝的存在,习惯每天醒来生日礼物用老婆的内裤自慰语音和情色照片撩拨

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同时也是于朝离开的,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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