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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G人还会G啥(吐血发烧晕倒)

 

吴渊说完还贴心地给指套上抹了点润滑液,掀开屁股后面的衣服引导他把手指放到正确的位置。

没办法,手指在穴口犹豫地按了按,眼一闭心一横塞了进去。其实没多难受,最难攻破的是心理防线。他随便出入两下,准备塞第二根。

“你这个深度不行吧,几根都没用。”

“……”很想掀开眼罩看看对方正以怎样的方式凝视自己,“已经……不能再……往里了啊……”

“姿势不对,别直挺挺坐着。手从后面就趴下,或者手从前面躺着腿折上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吴渊在床上放了个垫腰的抱枕,按着他趴下去,屁股高高举起来。手指果然又能深入一些,不得法地胡乱到处按,感受着肠道里面陌生的质地。

赵飞白还真没怎么见过猪跑,平时都是付费的一次性关系,除非客人特别要求,小受上床的时候一般都准备好了,开袋即食。

漫无目的地戳戳捣捣很久之后,手被拽了出来:“第一次就帮帮你吧,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然后不由分说捅整根捅进来。吴渊的手指更细但也更长,在差不多的位置一拱一拱地地毯式搜寻,直到某处人突然轻微哆嗦了一下,很容易被忽略,但吴渊显然注意到了。手指一顿,接着在附近按揉寻找最敏感的地方,逐渐接近要害,按得人拧成了一股麻花。

“啊!操……你……别弄了……出去……”赵飞白咬着牙身体绷紧,跟着后面的手指扭动试图减少刺激,但是根本没用。

手指确定位置,对准加大力道按压几下,似乎是膀胱的位置剧烈酸胀,阴茎一阵阵麻痒,眼睛跟着发酸发热,鼻子也不大通畅了:“……停……停一下……我要去……厕所……”

“快了。”

“快个屁……干!哈啊……信不信我……呃唔……尿你床……上……”

“放心,不会的。”

什么叫“不会的”……他伸手摸了把自己酸热难耐的性器——已经半硬了,一怔,耳根立时火热。

身后一声轻笑,手指开始以一定的频率按揉敏感点,那种奇怪的酸胀感很快堆积并且在身体里爆炸,大腿内侧也开始发麻,呼吸急促到产生缺氧的感觉。

赵飞白拼命往前爬,被逮住衣服拽回来,只能颤抖着攥紧床单,舌根发软嘴上却还在发狠:“我操……嗯唔……出去……别特么……捅了……”

手指真停下了,刮着肠肉往外扯了两扯:“那你倒是别吸我啊。”

别……

吸……

……

他很想在吴渊床上挖个洞钻进去。

雪上加霜的是,几秒之后,身体因为突然失去刺激而欲求不满,肌肉不自主地痉挛着收缩——夹了一下。

大总攻赵飞白腰一挺,惊恐地瞪大眼睛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又夹了一下。

脑海一片空白,鼻尖到脖子根则一片绯红。

他感到后面的手指开始抖动,床垫也在震颤,很快听到压抑不住的笑声,手指开始快速冲击敏感部位:“好好好,着急了是吧,这就给你。”

赵飞白这下彻底破罐子破摔放弃抵抗,乖乖撅着屁股跪着任凭手指在肠道里翻搅,怪异的感觉在小腹和性器横冲直撞,电流一阵阵爬过脊骨,所过之处带起细微的战栗,整个身体不时痉挛一下。

脸埋在被子里,过一会便肩膀小幅度抽动起来。

手指撤出来,一大团暖意贴上后背,气息吹在后颈。吴渊从上面抱住他,略长的头发垂下来拂在脖子和脸颊上,沉香味钻入鼻腔浸入肺叶。

然后握着他的手,让他自己摸自己涨硬到流水、铃口不住翕张的性器,用格外温柔的声音喃喃道:“好了,结束了,很棒,很乖,别哭别哭……”

被这么安慰一番,赵飞白反而放开声音变本加厉地抽泣起来,哭得委屈极了。湿透的眼罩被扯掉了,但他不抬头,还是闭着眼用被子蒙住脸。

吴渊叹口气,双手跨过腰握住他的性器开始上下套弄,同时照顾前端和柱身,发出暧昧的水声,而且逐渐响亮、加速。

哭声不知不觉被粗重的喘息和快意的呻吟代替,还是这种感觉比较熟悉,他舒服地喟叹着挺腰往对方手里送,腿根不久便发麻、抽搐,滚烫的性器跳动着喷出白浊,射了对方满手,情色的气味弥漫开来。

吴渊一直撸动到高潮完全结束、阴茎和人都疲软下去才放开手,从床头拽纸巾仔仔细细擦干净自己。

“要是累了可以在这里睡一会。”

赵飞白慢吞吞爬起来,像是刚学会使用四肢:“不用了,我洗个澡就走。”

“要送吗?”

他茫然而迟钝地摇摇头,坐在床沿发呆。

“脑子也射出去了?”吴渊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一万。”

对方笑了声,丢掉纸巾团:“这周五晚上或者周六有时间吗?”

“干嘛?”赵飞白瞬间恢复生机往后跳了一大截,警惕地盯着他。

“带你出去玩玩。只在床上见面太奇怪了,我一般都会吃个饭逛逛街什么的。正好江边新开了一家餐厅,你陪我尝尝。然后去旁边的商场,之前在那里看到一副玫瑰金镶钻的耳钉,感觉会适合你。”

赵飞白一惊,摸了摸什么都没戴的耳垂:“很明显吗?”

“放心,你跟你爸连饭都不一起吃,他看不出来的。”

他还是担忧地皱着眉,把耳垂捏得能滴血。

“要是不敢戴就买别的好了。指环、手链、项链,或者衣服鞋子,都行,看你喜欢。”

“不,就耳钉吧。”

赵飞白下楼收拾好准备离开,换下小白狗拖鞋打开门边的鞋柜,发现里面还有别的拖鞋,以及显然不是吴渊的鞋子,男式女式的都有。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但还是不禁感到心里堵得慌。他偷眼看看楼上,大兴土木把所有鞋子整体向下平移一层,清出最上层擦干净,放上自己的拖鞋。

并且决定下次来也要带点什么放在这里,哼!

吴渊选的餐厅在江边极其繁华的一段——的对岸。车停在江这边,有餐厅专门的摆渡船接过去。冬季阴天的日落仓促贫瘠,快到停车场时已经暮色四合,路灯却还要过一会才点起来。

赵飞白看着摆渡码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车窗被敲了敲,回过神来按下车门的按钮,才发现车已经熄火断电了,吴渊站在外面,他开门出去。

“少爷,等我给你开门吗?”吴渊上下打量他,似乎看出了几分异样但是不明所以,“走吧。”

楼下大厅坐了很多人,赵飞白跟着上楼去包间时忍不住左看右看——有不少情侣。

角落里一个男人在桌子下面摸到对面女人的手,握住。赵飞白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但眼睛早已被粘住了。

那只手肆无忌惮地揉捏对方,并且逐渐向上爬,指尖逐渐触碰到腕部……

他有所期待地回头去看吴渊,结果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注视着自己,惊得一抖。

“别乱看,跟上,不然一会把你丢这儿。”

赵飞白跟着走到包厢、坐下点餐、拿餐具吃饭的时候,目光一直把不住地往吴渊手上漂移:修长匀称、细腻苍白,握在掌心一定很柔软顺滑。

不过随即想起这只手也是给自己屁股开过光的那只……

吴渊看着被呛到疯狂咳嗽的对方,递了张纸过去:“怎么感觉你今天老是心不在焉的,跟我一起吃个饭这么不情愿吗?”

赵飞白赶紧压着咳嗽澄清:“没有没有,咳咳……跟你一起挺开心的。”

但他确实有点难以集中精力,后脑勺发凉喉咙发紧,心跳得越来越快。

不会吧,明明好多年没有惊恐发作过了……

他盯着窗外看了一会:“我好像来过,有点眼熟。”

“是吗?这家餐厅确实是老建筑改的。”

“不是这边,是对岸,停车场那里的码头。我小时候那好像是公用的游船码头,我们一家还来坐过船。”

“那真好啊,我小时候被管得很严,公园游乐场都没去过。”

“你爸也这样?”

“不,我爸忙。是家里别的亲戚不让……其实算软禁吧。我当时干什么都要报备。”吴渊笑了下,“别担心,现在不用了,跟我一起不会出卖你的。”

赵飞白心里被羽毛扫过,跟着挤出半个笑容,但是发作似乎正不可逆转地加重,指尖发麻发抖,手打软使不上力。

“其实那次一点都不好玩,”他努力吸入空气,但怎样都无法缓解溺水濒死感,“我在船上被我爸打住院了,要不是我妈拽着他还差点把我扔江里。后来我妈要离婚带我走,我爸死活不愿意,最后的妥协就是把我送到国外去,越远越好。”

“不是游船吗?别的乘客看到不管?”

“是那种出租的私人游艇,就我们一家人,船员在房间外面。我爸官没当多大的时候我们家就很有钱了。”

他看吴渊一眼。双方都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

“为什么打你?”吴渊问完又摇摇头,“不管怎样都不该打成那样吧,你当时还在上小学,能犯多大错啊?真看不出来你爸能干这种事。”

“想不起来了。”偏头痛开始了,耳鸣几乎要改过对面的声音,“我当时脑震荡直接晕过去了,出来以后忘了好多事。但是检查脑子是好的,医生说是心理问题,住院做了好多治疗,甚至做过电击……”

完了,没刹住车。

他猛地住嘴,小心翼翼观察吴渊脸色:“初中就差不多好全了,一点事没有。我不是……精神病,真的,不会伤害你。”

说到这里想到自己强上过对方……今晚实在是脑子不够用。他停住喝口水,结果笨拙地撞翻了高脚杯,幸亏吴渊眼疾手快按住底部,只有一小浪红酒收不住泼在袖口,白衬衫染上一块绯红。

他一边连连道歉一边抽纸巾来帮忙擦掉,结果把纸巾盒也碰掉了,在地毯上滚几圈摔得开膛破肚,白花花的纸巾洒了一地,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扎眼。

“没事,衬衫家里还有很多;纸巾放着等他们来收拾。”

吴渊的声音听起来忽远忽近,像是隔着一层荡漾的水墙传过来的。赵飞白放下餐具困惑地观察自己的手,握拳再打开。哪里怪怪的,感觉不是自己的身体……

“怎么,不舒服吗?”

“有点闷,我去阳台上透透气。”

一离开需要努力维持正常的环境,身体立刻如同堤坝坍塌一般完全失控。他在角落里面对栏杆蹲下,双臂把膝盖用力压在胸口,拼命深呼吸,越来越深越来越急,肺都要炸裂了,但缺氧的感觉愈发强烈。

惊恐发作时的过度呼吸,会碱中毒,捂住口鼻憋气一会就好了,他知道,但是做不到,病态的大脑中每一根神经都在亢奋地叫嚣着,疯狂渲染即将窒息而死的恐怖气氛,逼迫着他徒劳将越来越多的空气塞进胸腔。

黑暗旋转着倾倒下来时后背突然热起来,然后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

“唔!”

没办法思考,身体条件反射地像溺水者一样拼死挣扎,但还没发力就被身后的人紧紧搂住,保持不了平衡跌坐在地上。

“放松,忍住别深呼吸。”

都要死了还怎么放松?他摇头、拧肩膀、蹬腿试图甩开对方,混乱中胳膊肘捅到一个柔软温热的地方,耳畔一声闷哼。

赵飞白稍微恢复了点理智,浑身僵直地控制住呼吸,缺氧感逐渐缓解。搂着他的胳膊也随着呼吸恢复平稳而放松下来。整个后背都暖暖的,能感受到别人规律的呼吸心跳,他摸到腹部搂着自己的那只手,握住——手感比想象中还要好,五指往对应的指缝里钻,对方一愣,在十指相扣之前把手抽走了。

吴渊站起身拉开距离:“好了?”

“嗯。谢谢。”呼吸节奏还是有点刻意,插入语句时需要格外小心,“刚才是不是打到你了?没事吧?”

“痛死了,你们小孩子劲真大,刚吃几口晚饭差点全吐出来。”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赵飞白担忧地观察对方,那架势似乎他随时会倒下去或者吐血。

吴渊笑起来:“没事,不用,别紧张。”

“真没事?不是痛得厉害吗?要不还是去看看吧,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别一会又搞出什么情况。”赵飞白也站起来,犹豫着要不要上手扶一下。上次吴渊猝不及防倒下他差点没接住。

“哈哈,真没事,就是看你好玩逗你两句。有事我还能跟你这么客气?”

“我刚惊恐发作你就吓唬我,靠!有没有良心。”

“你还知道讲良心啊。”

“……”赵飞白心虚地转换话题,“进去吧,你没穿外套。”

“不冷,再站一会,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什么事非要在冷风里问?”赵飞白本来想脱下开衫毛衣给对方——他自己也没穿外套,但吴渊看着更不抗冻。

可是又怕对方不接受自己的衣服,手摸到纽扣扯几下还是松开了。

吴渊打开一只小巧的烟盒,拿出一支赵飞白从没见过的烟放进嘴里,划火柴点燃。

“你能抽烟吗?”

“偶尔。”吴渊往夜空吐了口浓雾,斜他一眼,“你什么语气啊,以后不许这样跟我说话,我又不是得了绝症一不小心就会死掉。”

赵飞白望向徐徐散开的烟雾,夜色衬托下,里面隐约可见闪闪烁烁的金沙。吴渊又吸了一口,似有意又似无心地往他那边吐烟,味道跟一般的烟草不大一样,倒有点几分像吴渊身上的香味,或者说,吴渊身上气味的一部份也许就来源于此。

“想试一试?”

赵飞白盯着对方的嘴唇用力点头,结果吴渊把烟放回自己嘴里叼着,从烟盒里拿了支新的递过来。他失望地弯腰低头,咬住滤嘴的一刻才反应过来这个高度是要递到自己手里……

吴渊一怔一笑,拿出火柴划着,笼着伸过来:“少爷,请。”

好奇怪的味道,浓起来跟刚才的二手烟不大一样。要是贴着吴渊后颈狠狠吸一口,是不是也跟隔着一段距离闻到的沉香味不一样?

赵飞白一边盯着对方侧影胡思乱想,一边慢悠悠吸烟,忽然浑身一震,被烟呛住了。

吴渊拍拍他:“想起来什么了?”

“靠靠靠……我知道我爸为什么发飙打我了!真特么吓人。”他在黑暗中惊恐地瞪大眼睛,“因为我当时中邪了,说我爸背上有东西……不,是有个人……骑在他肩上……没头,手里还拿着根绳子……在勒他的脖子……”

记忆中的画面如在眼前,灭顶的恐惧以及窒息感又强烈起来。吴渊把烟从他嘴里拽出来掐灭,挥手赶走烟气:“进屋吧。”

赵飞白路都不会大走了,但吴渊一离开他就连忙抬腿跟上,因为阳台很黑。

“靠,所以我不会真的脑子有毛病吧!”

吴渊回头看他既惊惶困惑又茅塞顿开的神态,滑稽之余倒有几分可爱,不禁笑了下:“你没毛病,那是真的,叫背缚灵,一种被人利用的鬼,绑在谁背上就可以通过它驱使谁,驱使完还可以指挥它——”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对你哥和你没影响——只要你别再多嘴。”

“那东西怎么会……”赵飞白还没问完就明白过来了,还能有什么原因?

只会是吴家。双方做了交易,而吴家用这种方式监视、控制他爸。

虽然已经进入室内,但骨髓里泛上一阵恶寒,他打了个冷颤。

吴渊喝口水,瞥他一眼:“放松点,一会就忘掉了,给你封印记忆的那个人技术不错,就是太粗鲁了点。”

果然没一会记忆就模糊了,只是还残留着莫名的恐惧感,以至于赵飞白这天晚上剩下的时间都不自觉地跟紧吴渊,恨不得贴着对方走,即使到了人多灯亮的大商场里也是如此。挑耳钉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由着吴渊选了一副,接过盒子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只是看到五位数的价格惊了一下。

他被吴渊放到小区门口,满口答应立即回家,一转身就戴上耳机在楼下转圈,十二点多了才上楼。

结果站在门口掏遍全身上下的口袋——钥匙不见了,但是坐吴渊车上掏手机的时候还摸到的来着。

他在叫醒家人和叫醒吴渊之间纠结了一番,拿出手机点开跟“周三债主”的对话框。

赵飞白:睡了吗

周三债主:?

赵飞白:没别的意思。。我钥匙好像丢你车上了

周三债主:叫你家里人给你开啊,大晚上的找我

赵飞白:怕搞醒我爸挨骂

周三债主:别怕,我也可以骂你[微笑]

周三债主:下次见你爸我得劝他装个智能门锁,大晚上的能把自己儿子锁外面

赵飞白:装了,但我最近在管制期指纹用不了,这个傻逼锁只能用我爸发的蓝牙钥匙开

赵飞白:我曾经研究过,然后挨骂并且没收钥匙一周

周三债主:行吧

赵飞白:感激涕零

赵飞白:这就打车过去

周三债主:我找出来放门口,到了按门铃,我在上面给你开锁,自己拿着就走

周三债主:早一秒关机就不用看到你消息了,现在还得下楼

周三债主:快点来快点走,我吃思诺思了

到地方以后按了好几下门铃都没动静,赵飞白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锁舌“咔哒”响了声,门往里拉开。

吴渊只穿了套单薄的睡衣,脸色白得病态,眼角飞红、眼睛湿润、眼神迷离,波光流转间望着他盈盈一笑。

“你喝酒了?”空气中有浅淡的酒味,“靠,吃安眠药能喝酒吗?”

“你也来点?”

“谢谢不需要,我拿钥匙就回,太晚了。你也早点睡。”

“睡不着才喝的。我经常这样,吃两片还没用就喝一点,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吴渊边说边转身往屋里走,赵飞白跟进来,趁人不在拉开鞋柜门检视一番:他的小白狗还在第一层最左边,但下面的鞋子做了不少自由运动,几天下来布局全打乱了。

他们大概不会在乎这种幼稚的细节吧,其他在吴渊家里有自己的鞋子的人。

他等了几分钟,忍不住换鞋进屋。

一楼除了夜灯只开着客厅里一盏落地灯,吴渊长腿交叠着架在一张小巧玲珑的茶几边缘,人陷入沙发里,柔软的脖颈向后折成一个快要断掉的角度,头发悬在靠背之外。

像一只死鹤。

睡着了?赵飞白蹑手蹑脚凑上去,结果对方自带雷达似的立刻抬头睁眼。

他立刻双手举到耳边做投降状:“我来拿钥匙。”

对方眼中的敌意和警惕逐渐消散,同时很快浓烟四起、醉意朦胧。他在身边坐垫上摸了摸,找出钥匙扔到茶几上,躺回去的时候顺手捞起地上的红酒瓶,对着瓶嘴灌了一口。

赵飞白把钥匙装口袋,不大放心地望着他:“少喝点,你胃不好。”

吴渊醉眼迷离地看着他笑,弯弯的眼睛盛满亮晶晶的星星。赵飞白上前要抢瓶子,结果对方手一伸自己递过来。

“我不喝。”

他条件反射往回推,对方便顺势把瓶子举到嘴边又灌了一口。

“这酒是我爸的,他本来说留到我结婚的时候喝。”

“那别给你爸喝完了,留半瓶结婚那天烧给他。”

“不打算结,我们家就到我这里为止吧,也算是难得做件好事。”

说着又抬起瓶子要喝,赵飞白硬是拽过来拿瓶塞塞上,远远放到一边墙角。回来的时候吴渊又用之前的姿势闭目躺着。

“你就在这儿睡?”

对方含混地应了一声。

“至少盖个毯子吧,喝过酒容易失温。”

没回应。

赵飞白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走上前手伸到吴渊身下把他托起来。跟那天在医院抱着差不多,只是这次吴渊身上衣服薄,能感受到灼热的体温,而且突出的骨头硌得他有点疼。

他一边往二楼走一边低头看怀里的人。吴渊放松的时候眉梢眼角非常温柔,只是眉心还有点发紧,显出几分柔软的忧愁。不像平时面对自己,眼神中总掺杂着点轻蔑戏谑玩弄之类的东西,冲淡了这份温柔。

目光滑到紧闭的嘴唇,停顿,深深凝视……

他把人放在那张大得没边的床上,盖好被子。

吴渊闭眼皱眉道:“睡不着。”

“一会就睡着了,你刚才不就差点在楼下睡过去。”

“那是头晕。别走,陪我一会。”

赵飞白看着吴渊和承载了他特殊回忆的床,既向往又畏惧,心情好比被皇上翻了牌子的太监。

“我还穿着外面的衣服呢,脏。”

“脱了。”

“……”赵飞白犹豫片刻,乖乖脱到只剩衬衫和内裤爬上床,抱着膝盖坐在被子外面。

“过来,进被子里。”

吴渊把被子掀开一个大口等着,他只好钻进去。里面热得像蒸桑拿。

他退避三舍,脸冲外在被子下玩手机:“好了,快睡,我等着回家。”

背后窸窸窣窣动了一阵,一条滚烫的胳膊搭在腰上:“再做一次。”

赵飞白一个激灵窜起来,手机“砰”地砸在地板上。做是可以做,他梦里都在跟吴渊做,关键是怎么做……

吴渊扯着领口把他拉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鼻尖对着鼻尖,干燥的热风呼在他脸上。然后偏头,舌尖扫过他的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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