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接下来几天,张信忙个不停。请人给店面装下修,去当铺买些旧桌椅碟筷,找个肉摊定猪肉等。而刘氏和杨氏,在张信说了下肠粉的大概做法之后,就留在厨房研制如何把肠粉做得更好。
张信并不打算把自己摆在明面上,省得张家人来闹腾,所以才把杨氏给请过来,当然这也不排除他想当个甩手掌柜的原因。
怕杨氏在前面忙不过来,张信花四百五十文一个月请了个帮工郭大嫂。
郭大嫂的家就在左近,丈夫在窑厂上工,挣得是辛苦钱。家里大儿子过几年就要娶亲了,所以才出来找活计。张信见她实诚能干就雇佣了她。
张信对店铺开张的日子没什么讲究,等人将牌匾做好挂上,店铺的事也算是有条有理了,于是次日在门口放了串鞭炮就算开张了。
不过张信好歹是受过广告轰炸的新新人类,自然不会忘记给自家肠粉店做宣传,开张的前一天,张信找了一些乞丐到处给他喊:“西子胡同口的肠粉店明天开张了,卖的肠粉口感爽滑,好吃又实惠了喂。”
于是开张当天,店门前挤满了好奇的人,着实把杨氏和郭嫂子吓了一跳。
“你这卖的肠粉是什么样的吃食?”人群里有人问道。
郭嫂子首先反应过来,照着张信准备的话,将准备好的肠粉样品端在手上,道:“您看,就是这个,这可是我们东家新做出来的新鲜吃食,别处可没有。这肠粉啊,吃起来口感爽滑,软糯鲜香,一口下来都不用嚼就顺着喉咙下去了,而且价格实惠分量足。”
肠粉分四种,一种是素的,加野菜,两文钱一碟;一种是加蛋的,三文钱一碟;一种是加肉的,四文钱一碟;一种是加蛋加肉的,五文钱一碟。
本来张信还打算在酱汁上下些功夫的,找李师傅求个普通的熬制酱汁的方法,但考虑到成本问题还是算了,要知道他现在用的酱油都是稀释过的。
听完郭嫂子的诱人讲解,当即有人嚷着要来一份。
有郭嫂子在面前顶着,杨氏也镇定过来,急忙着招呼客人。
“如何?”观望的人问正在吃的人。
奈何那人根本不回话,呜呜地点了下头继续埋头,这反应众人哪里有不明白的,当下也不再犹豫,也要来一份尝尝。
幸好张信一大早就和刘氏做肠粉备着,直接热一下就能端出去,不然还真赶不及。
开张的头几天,四人是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到十天后,这股新鲜劲才算缓过去,客流量渐渐下降直至趋于稳定。
张信清点了下账本,兴奋道:“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从开张到现在,除去成本,足有四两多盈利,抵得上半年铺租了。张信知道这样的营业额也就是刚开始这段时间才有,但他也知足了。
于是张信大手一挥,从空间里捉了两只野鸡,又买了好些菜,好好犒劳犒劳大家。
酒足饭饱后大家都回去歇着了,张信留在店里看店,刘氏和杨氏结伴回租的房子休息。
坐在浴桶里泡着灵泉水,张信舒服地叹了口气,一身的疲惫都舒缓下来。经过灵泉水的滋养,张信的身体是彻底好了,整个人都壮实起来,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身体素质是日见增长,真的是肉眼可见的改变。平凡的脸上都透着股精气神,从而增色不少。张信想着应该是身体的亏损补足了,所以外显起来。
泡完澡,张信就出了空间,躺在床上畅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渐渐进入了梦乡。
而刘氏这边,在和杨氏聊天。这些日子俩人算是熟悉了起来。刘氏比青山大六岁,青山娶杨氏过门的时候,刘氏早就嫁人了,再加上王氏的磋磨,两人相处时间不多,并没有什么交情。
“大姐,姐夫真的变了好多,要换以前我真不敢想。现在更是一天一个样的,要不是每天都见,我都不一定能认出来。”杨氏对比张信之前的样子,对刘氏感叹道。
“是啊,他是变了许多”刘氏突然想到张信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说他拼死拼活的是为了让她和丫头们过上好日子,加上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关怀,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不觉红了脸。
窗外月明星稀,树影摇曳。
寂静的夜晚,不时微弱地沙沙作响,那是新芽伸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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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肠粉店
此时正值夏季中旬,天亮得比较早。公鸡打鸣不久,太阳就从天边升起了。
张信的肠粉店早早地就开门迎客,招待急忙上工或早起做生意的人。这些天过去,肠粉虽不再‘新鲜’,但凭借它独特的口感与滋味,在与其他吃食同样能饱腹和价廉的情况下,为肠粉店吸引了一批数目不少的忠实顾客。
一直忙到日头快要居中,店里才清闲下来,留郭婶在厨房收拾东西,张信三人坐在房里谈事。
“现在生意稳定下来了,我打算回去看看青山的伤恢复得怎样,要是没什么大碍的话,就让他过来帮忙,以后店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收益的话,我们五五分成。”张信喝了碗水,对杨氏道。
杨氏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那姐夫你呢?不打算在店里了吗?”
张信点了点头道:“等青山过来了,我就和你姐回去,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
一下子被委以重任,杨氏心里有些慌:“我们可不行,店里的事可离不开姐夫,别的不说,就是记账我们就不行。况且,这店是姐夫一手操办的,我和青山就是过来帮个忙,怎么能要钱。”
“记账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教青山的,不需要识字,画几个图就行了,每个月我都会过来整理的。”
原身是不识字的,张信这些天都是画图记的账,肠粉店的账目并不复杂,无非是记下食材的进价和当日的收益,他早就列好表格,只需往上填图就行。
“至于我说的五五分成,你也不用觉得难安,就当是我对你大姐的补偿,这些年是我苦了她,连补贴下娘家都做不到。况且你们过得好,她也能安心些。”张信安抚杨氏道。
提到刘氏的时候,张信伸手去握住了刘氏的手:“你说呢?”
“信哥。”刘氏红了红眼眶,点了点头。
杨氏猝不及防被喂了口狗粮,一时半会儿倒是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
刘氏反应过来,红着脸抽回了手,借口去烧水急忙忙地跑了。
张信看着空了的手,心里有些不舍,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有这机会的,就握了这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