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狗屎运
拉德尔瞥了一眼地上的莱雅，端起杯子，吹去杯面的泡沫，浅浅喝了一口。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微微弯着腰，两手无措的落在两边，显得谦卑又恭顺，只是那双黑色的眼眸咕噜得打着转，并不安分。
一进门，那股子酒味混杂着说不明的味道直冲鼻翼。
拉德尔不适得捏了捏鼻尖，放下杯子，抬眼看他。
这男人一头黑发披肩，眼睛也是黑嘘嘘的，五官在凌乱的黑发遮掩下看的不太清楚，拉德尔也没有必要看清，那股子味让他刚刚喝过东西的肚子有些翻涌。
“大，大人……”男人弯着腰讨好得走上去几步，他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
拉德尔撇过头，“你别过来，站那就行，对，站那。”
“你几天没洗澡了？怎么这么脏。”拉德尔在楼上看他时对他的脏还没有实感，只觉得这个男人从赌馆出来，应该好赌，没想到还是个酒鬼，头发都油成一摞摞了，粘在一起……
唔——
“洗澡？”男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拉德尔又看了看自己，抬起袖子闻了闻，心里嘀咕，这也还好啊，没啥味儿，这贵族老爷就是讲究。
“大人您说笑了，我们这地方哪有洗澡这个词。”男人露出憨态的一个笑。
“哎，我，”拉德尔拍了拍脑袋，垂眼看向莱雅，这可真是——
真是委屈了我的弟弟。
哈——
拉德尔无奈摇了摇头，指着地上的莱雅，对着男人说，“他是你的了。”说罢起身走出里间。
“大人！您说什么？”男人看了眼地上那白花花的一团，那人侧躺着，以他的视线只能看见一大片白皙漂亮的后背，甚至看不出来地上这人是男是女，脑子里只真充斥着一个字。
白！
好白！
真漂亮！
真的假的！
“大人，您，您的意思是……”男人嘴唇颤抖，他看了眼地上那团，又看了看拉德尔的背影，手都兴奋地在空气中挥舞起来。
“嗯，现在，你在这里上了他，让我满意，他就是你的了。”拉德尔走到外间，坐在软榻上。
凉风一吹，鼻尖那股味道散了些，总算舒服了一点，吐出一口气，目光透过雕刻着花纹镂空的窗，窗前还有一层薄薄的白纱，能大约看得见里面的举动。
里面的人都跟着拉德尔一起出来了，拉德尔手挥了挥，让几人下了楼，只留得管家和巫师两人，一左一右，一个站一个坐。
上了他？？
男人脑袋有点没缓过神来，大脑发晕，看了眼外间的三人，他们显然没打算离开，要看戏，贵族的癖好这么特别的吗？
男人哆哆嗦嗦，看了眼地上那团好似没生气的人，一时间没敢上去。
“愣着干什么？他不得你喜欢？”拉德尔眼眸微眯。
男人打了个寒颤，“大人，您这，我也不敢啊，这人看起来就是个我惹不起的……”
“哦，你怕？”
“可不是怕嘛，我怕我今天裤腰带一松，明天脑袋就松了，大人我不敢啊！”男人哭腔着声音。
拉德尔无语，这人胆子忒小。
“怕什么，我护你。”
“大人您说真的？我就是太害怕了，怕没命享用。”
“……”拉德尔看了眼管家，管家暗骂了一声垃圾货色，没胆的孬种。从腰间取下一块玉坠，扔在了里间的地毯上。
男人眼睛一亮，捡起那块玉看了看，色泽漂亮，触感微凉，显然是上等的货色，上面还写了两个字，只是纹路太多，他没认出来，嘿嘿笑了两声，拱手道谢，揣进了兜里，猫着腰走过去，蹲下来把人翻了身。
男人微微怔了一下，我的乖乖，这人可真漂亮。
少年金色的发端散落在白皙精致的锁骨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眼神溃散，身体细微得发抖着，眼尾被水意侵染，晕开一层红意，唇被咬的血肉模糊，血从嘴边缓缓下流。
男人弯腰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少年的脸颊，陷了下去，触感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