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小巷子里指J哥哥
他离开我去重庆念大学之后,我连他的信息都很少回了。见面自然也不如在成都时候方便,他老是说功课忙,作业又多。尽力抽了时间回来,我又不一定在。有一次回家太晚,实在是精疲力尽,就在一楼他的房间里睡着了。大概是这个家太大又太安静,他留下来的那点气味又如同幽灵。我总是在他房间里睡觉,又总是做噩梦。
到11月底的时候,我从上海回来,在重庆转机飞迪拜,中间有6个小时空余时间。其实我应该直接从上海飞走,或者至少去成都转机。可是我太想他了,连“重庆”这两个字,都像是蚌壳里的沙砾,那些旁逸斜出的笔画,不断割着我的血肉。
飞重庆的航班上,我实在坐不住,在过道里走来走去。空姐过来询问,我说我坐的时间太长了,腰疼。她立刻问我:“那您需要额外的靠枕吗?”
我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从机场出来之后,打车去了他们学校,一路问到他们宿舍楼下。我给他打电话:“你现在在哪儿呢?”
他回答道:“刚吃完饭回宿舍,最近期末考试,忙得我想死……”
我捏着手机,轻声问他:“我就在你楼下,要不要下来?”
“真的!?”我听到他声调顿时拔高,当场跳起来,叮叮咣咣地往楼下跑,“你等等,你别挂电话!真的假的?别骗我,你要是敢拿这事骗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了!”
几句话的时间,他已经冲到楼下,扑上来将我抱在怀里转了一圈,突然懊恼地说:“哥来得也太突然了,早知道我抓个头发了……”
他把之前染得乱七八糟的黄头发都剃了,现在的发型有点半长不短,柔顺地垂着:“没事,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我仔细打量着他,两腮的软肉褪得彻底,甚至微微有些凹陷,显得五官更硬朗了,“倒是瘦了,吃得不习惯吗?还是住得不习惯?室友不好相处?”
“不是瘦了。”他抓起我的手塞进衣服里,“是壮了……腹肌!怎么样,你摸摸看?”
我意图将手抽回来:“我手凉,别冰着你。”
他毫不在意,将我双手贴着他腰侧的皮肤捂着:“哥,我学会织围巾了。给你织了一条,但还没学会怎么收,明天我去找个女生问一问,就能送给你了。”
我摇了摇头:“我待不到明天,晚上就得走。”
“没关系,哥,下次……”他脸上是一目了然的失落,却仍然强笑着。这时候才顾得上鞋子,单脚蹦着将踩在脚底的鞋跟提起来,“见到你就是好的。”
他拉着我在校园里转:“这个校区是新修的,设施都挺好,就是离城区远了点。不过听说大二就要去另外一个校区,那边离城区就近了,但是好像宿舍楼的条件就不如这边好,我准备明年搬过去先看看情况……”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眼含笑意地盯着他看,在他留给我的每一个话口点头说好。
好,好得很,一切都好,在你身边就是很好。
前面花坛里突然走出来一只胖乎乎的黑白猫,他拉住我:“你看!这是佐罗!”他招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猫条,那只叫佐罗的猫就悠哉地走过来坐下,埋头吃了起来。
“我们学校好多流浪猫,我最喜欢那只纯白的,特别漂亮,就是最近有好几天都没看到它了,希望它不要出事。我想毕业的时候抓一只回去,我们一起养……你看,是不是特别可爱?”
我只听到自己的心,喋喋不休地叫嚣着我好喜欢他:“怎么样都好,我只看到你可爱。”
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垂下眼睛,抚摸着佐罗柔软的皮毛:“哥你现在讲话,才终于又像个恋人一样了。这几个月你不搭理我,我都好害怕,比跟你告白那天还害怕。我老是在想,你在我身上花的钱,包养10个小白脸也够了。年轻的,帅气的,各种风格的……都会说甜话哄你。我算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找不到一点你一定会选择我的理由。我怕你嫌我年纪太小,不适合终老。我怕你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只能做儿子。或者干脆你也和我爸妈,和我哥嫂一样,嫌我累赘,都不要我了?”
我与他蹲在花坛边上,看猫咪吃饱了饭,粉红的小舌头伸出来,舔舔嘴唇,又捋捋胡须,最后懒洋洋地洗起了脸。我悬着的心终于一点一点沉下去,黑暗中虎啸龙吟的不安感走出来,抖了抖皮毛,变成一只毛茸茸的黑白色小猫。我说:“我只是太忙了……忙起来少想你,反倒轻松些。”
我不需要靠枕,也一点不腰疼,只是害怕得坐立难安。
他起身坐在花坛上,一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跑下楼的时候我还专门摘了,怕你是来跟我提分手的……喏,我都戴了几个月了。这样才好骗他们说我是川西的少数民族,我们那边结婚都早,老家的孩子都两岁了……连我们老师都知道,这四年的桃花我就一并斩啦,你放心吧。”
我和他并肩坐在花坛上。少年的手很漂亮,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戴着一个极素的金圈:“你可真能编……等我回来,送你个成对儿的。”
他的眼睛重新熠熠生辉起来:“哥,你是在求婚吗?”
我笑着看向他:“两岁的孩子我不知道去哪儿能给你弄一个,在老家结过婚倒是能办到。”
他将我拉起来,小跑着穿过人群,转过弯到僻静处,忽然抱上来,将脸埋进我的肩膀,大口呼吸着。“你心可真狠!几个月不搭理我,好不容易见你一次,就给我6个小时,求完婚又马上要走……”
他将我压在墙角,一口咬上我的嘴唇。
我哼了一声,双手从他敞开的外套探进去,环住他温暖的脊背。嘴里蔓延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感觉他舌尖舔舐着破损的伤口,勾得又疼又痒:“对不起……明年你生日的时候我把年假休了,全世界想去哪儿你随便选,给你补一个单膝跪地的求婚,行吗?”
靛蓝色的天幕笼罩下来,连他的脸上都笼罩了一层月白色。他嘴唇一点点亲吻到脖颈上,舔弄着我的喉结,手顺着我的后腰摸下去,手掌伸进内裤里,揉捏着臀肉:“打的什么主意,不要。那以后纪念日和我的生日就合并成一天了?”
我心几乎悬到嗓子眼,视线越过他的耳朵,盯着转角处。橙黄的路灯刚刚亮起,将外面三三两两走过的学生影子斜斜地投过来,还能听到他们谈笑嬉闹的只言片语:“在这里不行!许嘉阳,你疯了!”
“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的。”他一边吮着我的耳垂,一边低声说道,“求求你,别动,我只用手……我太想你了。”
他性器坚硬,隔着裤子小幅度地在我身上轻轻摩擦,两指沿着股缝摸索下去,指腹在肛口处轻轻打圈。我被他挡在墙角,害怕得浑身僵硬,咬牙道:“你每天在网上都学了些什么,你要这样小心我把你卡停了!”
他贴着我的耳朵轻笑出声:“我学了什么不都用在你身上?慢慢哥就知道了……”他手指微微用力挤进肛口,连润滑油都没有,甬道又紧又窒,死死咬住他的指节。我从没在这种地方被挑逗过,天气很冷,却紧张得出了一背薄汗。这种在学校后巷被抵在墙角,凌辱和侵犯的感觉太强。我挣扎着小声说道:“真不行……嘉阳!下次好不好?我要赶飞机了。”
他从来都这样,完完全全地确定了自己是被爱着的之后,就得寸进尺起来:“你对得起我吗?我这几个月每次手机振动我都觉得是你,每次都失望……少讨价还价了,要不是心疼你,我一定要肏得你走不了路。”他羽绒服的外壳贴在我脸颊上冰凉,有种冷冽的香气。中指慢慢退至肛口处,又加进来一根无名指,一下子捅弄到深处,敏感的黏膜禁不住抽搐了一下,撑痛的入口紧紧箍住他坚硬的指环。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喘,即使神经紧绷,下身也在顶弄中有了反应。性器充血,龟头难耐地顶着内裤的边。肠道微微颤抖着,分泌出丝丝缕缕的淫液。“许嘉阳!我看你是讨打……”
他身体暖烘烘地靠过来,与我的鼻尖触在一起,强行将我的视线拉回来,黏黏糊糊地撒娇道:“老公……你真是找了个喜欢刺激的小孩啊。怎么办?你还爱我吗?”
我咬紧的牙关一点点松开,眼神温和下来,将嘴唇凑上去,含住他的唇瓣,舌尖勾开他的牙齿,长驱直入,唾液粘黏出缠绵的水声。感觉到他手掌温热,紧紧贴着我的臀肉,指甲在我体内轻轻捅弄,刮搔着敏感点。黏膜柔柔地裹弄着手指,一张一合地吮吸着。我的手探进他衣服里,饥渴地抚摸着他绸缎似的光滑肌肤。十指顺着他的脊梁一节一节爬上去,攀上他汗湿的后颈。他一贯知道怎么拿捏我,我从前就拿他没办法,现在更是。
他也知道我的妥协,一边与我接吻,一边无声地笑起来。手腕旋转,指腹抚摸着濡湿的肠肉。快感如同温水一般,渐渐漫过身体。我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将腿分开,迎合着他的挑逗。“哥,手指都夹这么紧,你有感觉了是不是?……别看着那边的路口了,看我不好吗?你又怕又爽的样子真撩人……”
他敞开的外套好像微张的翅膀,将我拢在其中。我下体满满地夹着两根手指,硬邦邦的指环反复碾着肛口,如同性器一般不断抽送着,顶开肉腔层叠的软肉,肏弄得下半身一片酸痒。臀肉战栗着阵阵夹紧,晶莹的湿液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一点点浸透了我的内裤。他与我靠得极近,炽热的呼吸颤抖地喷在我脸上,留下一片潮湿的水印。我一头细汗,两腮浮起不正常的情热,不禁攀着他的肩膀,后脑抵着墙角,想呼吸高处冰凉的空气。
“哈啊……嘉阳,我……好舒服……嗯啊啊啊,就那里,再给我……”
“嘘……”他凑过来吻我,轻声道,“哥哥今天只能叫给我听……”
我顿时脸上一烫,喉结滑动,将喉间甘美的呻吟声咽下去。腿根已经颤得快要站不住,膝盖偶尔一软,便会被猛然肏个通透。穴肉被奸得越来越软,内里又湿又热,毫无章法地抽搐着。小腹里又酸又涨,融化似的淋漓着湿液。我将额头埋在他肩上喘息着,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滑下来,伸进他内裤里撸动着:“你快点吧……要是让别人看到,你在这个学校还怎么待下去?”他内裤里全是滑腻的前列腺液,性器被浸得湿滑滚烫,捏在手里沉甸甸的,如同一条肉蛇。
他难耐地哼了一声,顶着胯艹弄着我的手心,将红涨的龟头从我虎口钻过:“哥……我好久没有……你一弄我要忍不住了……”
他知道我快高潮了,故意在那一瞬间将手指退出来,只浅浅地在肛口抽插着。快感瞬间跌落下来,却又悬在半空中,不能一落到底。欲望如同小猫的舌头,带着细小的勾子,一下一下舔在心尖上。我抬起头嗔怪地望向他,他满脸情欲的潮红,眼神透亮,狡黠地笑起来:“哥,都求婚了,不叫声好听的吗?”
我枕在他肩膀上闷笑:“老公……老公,满意了吗?别闹我了,快点……”
他嘴唇贴上来,缠绵地卷进我的口腔,将我的呻吟声堵回喉咙,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我眼前的世界随着瞳孔涣散开去,睫毛颤抖着。连臀肉都冒出一层湿淋淋的薄汗,情不自禁地扭着腰,骑在他手掌上。黏膜战栗得厉害,肉腔在高潮中紧缩着,贪婪地吞吃着手指,将手指卷进深处。酥麻的快感如同电流似的,从后穴流窜到全身。腿根上的肌肉都在痉挛,性器抖动着,精液顺着我的大腿内侧流下去。
我挂在他身上,直到高潮的快感慢慢退下去,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射了我满手。我将手拿出来,丰沛的精液顺着我的手指,滴滴答答地滴落地上。他一边甜甜地笑着,一边凑到我耳边撒娇道:“哥,我手都酸了……你一回来就联系我好不好?这只能算是开胃菜,你得把正餐补给我。”
额上的汗水此时被夜风一吹,冰凉凉一片。我理了理衣服,与他一起偷偷清理着下体的污秽:“好……我会想你的。”
农历十二月二十三的时候,我父母就张罗着过年。爸爸前年脑梗了一回,说话走路都不太利索了。妈妈倒是身体康健,神智清明,大有要活到100岁的架势。她说成都的冬天太冷,不适合老年人,二十五就要动身去海口。而我们也定了去冰岛的机票,于是只能将年夜饭提前了。
许嘉阳一进门,我妈就拉着他:“怎么过年还打扮得这么老气?穿得像三十多岁似的。”她又笑盈盈地看向我,“你卓航哥哥最近倒是打扮得越来越年轻了,乍一看还以为你俩差不多大呢。”
“怎么说起我来了。”我摸了摸身上的枣红色开衫:“我今天进门的时候,你还夸我穿得喜庆,衬日子呢。”
他今天从头到脚穿了一身黑,只有毛衣里翻出来一点衬衣的领子是白色的。头发全部向后抓成背头,下巴上还留了一圈深色的胡青。他笑起来,眼神黏着我:“航哥基因好啊。舅妈看起来年轻,航哥看起来也年轻嘛。”
妈妈突然转过身,眼神在我们俩之间转了几圈,眉头越皱越深,脸色垮下来:“卓航,你过来!”她将我拉到旁边的卧室里,反手锁上了门。自从高中之后,我站在她面前,就得微微弓着背了。小老太太此时仰头看我,却双手叉腰,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你实话告诉我,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舔了舔嘴唇,却没有说话。妈妈果然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就像当年跟她出柜的时候,我花了几个月时间措辞,她却在我开口之前就猜到了。
她以手扶额:“我的天,我和你爸黄土埋脖子了,你竟然搞出这种事……这事是你主动的?”
我摇了摇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憋在胸口:“那也是你不对!你是不是勾引他了?还是你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了?”
我再次摇了摇头。
“你故意把他往这方面引导的?他是你养大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害他一辈子?”
我开口道:“你说的这些事我但凡做过一点,天打雷劈!”
她坐在床上,拍打着床沿:“你昏头了!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一点事不懂吗?你是他表哥,你爸和他妈是亲兄妹,你不知道吗?他主动你就接受了,你不会拒绝他吗?难道他会强迫你吗?”
我背靠着墙,只是看着她。
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你……你……就由着他?你就接受了?他做出这种事,报警把他抓起来都是应该的……”我依然没有说话,她已经从我表情里读出了答案,那种气势汹汹的语气软下来。她瘫坐在床上,双手手心朝上,无力地垂在身体两边,只是小幅度地摇头道:“你!你简直是溺爱,你这么溺爱他,他早晚会成为你的报应!……他家里人还不知道吧?你看许泽川不撕了你!”
她颓坐了一阵,脊背几番立起来,又一言不发地几番重新佝偻下去。最后终于恢复了那种假模假样的凶恶:“许嘉阳他才20岁,你以为自己真的像看起来这么年轻吗?你……找个这么小的,你看你的身体能不能消受得了吧!”
我笑起来,坐在她身边抱紧她。她又如何不是在溺爱我呢?“谢谢妈妈!”
许嘉阳记忆中法地攻城略地着。“那就和我上床,那就和我做!那就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下身便贴上来,双手扒下我的裤子,稀里哗啦地开始撕润滑油的塑料包装。我心中顿时有些哑然失笑——我竟然是他成年计划清单的第一项。还没等我说话,两根裹着冰凉润滑油的手指,便粗暴地硬塞进了我的身体。后穴顿时在突如其来的疼痛中抽紧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指修长,分明的骨节卡在穴口,不断旋转抻拉着。温热的手掌贴着我的臀肉,一下一下地艹弄抠挖着
被忽然破开身体的疼痛感,使我差点咬到他的舌头。他的手法实在谈不上什么技巧,只是生涩地在我身体里进出,指甲间或刮得肠壁一阵刺痛。偏偏甬道深处浮出惊人的痒意,霎时席卷了四肢百骸,勾得后腰酥软。我失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感觉脸颊烧了起来,心脏狂跳着,发出炙热的粗喘。乳尖充血挺立起来,涨得隐隐作痛,下身也兴奋得半立着。只恨他经验欠缺,几次都没有搔到痒处。双腿蜷起又放下,脚趾忍不住摩挲着床单。
他另一只手捧着我的脸,摩挲着我的鬓角,不断与我接吻,唇齿翻搅发出黏腻的水声。炙热的性器隔着运动裤,硬邦邦地顶弄着我的腿根,像只发情的兔子似的,吻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一手将他的脸挡开,他就亲吻我的手心,舌尖柔软湿润的,舔舐着我的手掌。我从手掌边缘看到他,他已经长得眉骨中正,鼻梁高挺,只是笑起来还有些天真。仿佛一尊大师的草稿,时光还没有把他雕琢完毕,整个人青春得像一颗通透晶亮的玻璃球,像春日里向阳的花。
假如我年轻二十岁,怎么会不喜欢他?
我忍不住偏过脸,闭上眼睛,指缝间都是他潮湿炽热的呼吸。感觉到他一边轻轻啃咬着我的虎口,一边在我耳边含糊不清地问道:“哥,你怎么这么紧……”
他并不相信我真的不介意与他做爱,一只手用力压在我胸口处,另一只手极快地扒下裤子,性器在入口处略试探了几下,便强硬地挺了进来。湿漉漉的肛口立刻咬紧了入侵者,被蛮力肏得微微凹陷。他被黏膜紧裹着,没有一次性肏得彻底,竟然大开大合地将性器抽出来,只剩一个膨胀的龟头埋在我身体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制止他,下身便在酸痛中,被滚烫的性器击穿了!长久没有经历过性事的穴眼,已经与处子无异,肛口传来撕裂的锐痛,黏膜凄楚地抽搐着,连腿心都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后脑抵着枕头,忍不住抓着他的肩膀,痛叫出声。肛口吃力地裹着性器,被撑到了极致。肠道在酸楚中被肏到了最深处,却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兴奋地蹙缩着,生涩地欢迎着久违的入侵者,颤颤巍巍地分泌出淫液。年轻的性器又烫又硬,沉甸甸的一大包。烧得小腹里一片热痛,连肌肉都微微抽搐着。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轻点!疼死了……我十年没跟别人上过床了,受不了你这样。”
天黑了,外面有汽车驶过,远光灯透过没有关严的窗帘,在天花板上映出条纹似的光带。我第一次看到他眼神这么透亮,简直熠熠生辉。他直起身,手指滚烫的从我腿根摩挲下去,抚摸着我们的连接处:“我好喜欢你啊,哥……我喜欢你三年了,是我装得很好吗?为什么你总是、永远、一直都这么无动于衷,一定要我做到这一步呢?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真看不到我,还是装做看不到我……”
他又亲昵地将身体贴过来,舌尖小心翼翼地滑过我的耳廓,含吮着我的耳垂。他带着颤抖的呼吸,湿漉漉、热烘烘地熏着我的耳朵,几乎是撒娇地问我:“十年……航哥在等我吗?”
真是个小混蛋!我别过脸:“我但凡有这个心思,都应该枪毙!”
“我不管……”他将手指舔湿,顺着我的脖颈抚摸至胸口,揉捏着我贫瘠的乳肉,拇指在乳晕处打圈,轻轻捻弄着乳头,指甲抠挖着乳孔。“怎么样,我是不是值得你等?”他一边说着,下身一边小幅度地顶弄着我。他性器的形状生得刚好,连位置都不必找,顶端每一下都能恰好碾过肠道最深处的敏感点。性器索吻似的,轻轻捅弄着肠头。我只觉得下身如同黄油一般,渐渐被捣化了,甬道里湿润黏腻。迟来的快感终于如电流一般,顺着尾椎骨涌上来,盖过了原先的痛意,海浪一般刺激得我一阵一阵地颤抖着。软肉食髓知味地缠绞着性器,随着他抽送的节奏一张一合地夹弄起来。
眼前还是熟悉的家具陈设,却随着他下身的顶弄摇摇晃晃。我情迷意乱地想去抚弄自己的性器,他却快我一步,一手摁住我的手腕压在头上,另一手握住了我的下体。晶莹的前列腺液立刻沾了他满手,在他撸动时候甚至咕叽作响。我只觉得他手掌滚烫,浑身剧烈一颤,连囊袋都鼓胀起来,顶端被他捻在指缝之间娇嫩艳红,马眼一张又流出一股湿液。却在这时候听到他说:“哥,你好湿,前后都湿透了……”
我不禁抬眼看他,偏偏他不觉得自己说的是淫话,只是盯着自己沾湿的手掌,五指分开,粘液丝丝缕缕地垂下来。他特意将手掌举到我面前来,娇声娇气地要我同他表白:“哥,你明明是爱我的……”见我不愿意搭理他,故意往穴眼里猛捣几下,听囊袋拍打在臀肉上一片水响。
他第一次做爱,大概把日本av当做了性启蒙教程,哪怕有招呼在先,也抽送得又急又重,简直像没有套辔头的野马。撞得我头皮发麻,一口气窒在喉咙口,一时间说不出话,便被顶弄得头昏眼花。后穴被研磨得滚烫,肛口通红肿胀,里面的软肉抽搐痉挛。两条腿抬起又放下,条件反射地想夹紧双腿,却只颤抖地勾住了他的腰。他趁机挽过我的膝弯,将大腿推到肩膀处,这一下躲无可躲,被肏得更深。那根性器天赋异禀,重重捣下来,恍惚中竟觉得要肠穿肚烂了。快感简直如同敲骨吸髓一般,穴眼仿佛坏掉了,发疯似的蠕动着,被捣弄得淫水四溅。丰沛的淫液甚至顺着股缝,滴到了床单上。
性器硬得发痛,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下体,撑得龟头红胀,一下一下地打在我自己的小腹上,蹭得小腹一片津湿。我两眼发黑,臀肉乱颤,浑身热汗淋漓,说不出一句囫囵的话,只能无用功似的抓挠着他的胳膊,发出野兽似的嘶吼声。偏偏他手还不老实,顺着我的腿根摩挲着。我抓他不及,他手指刚刚碰到我的性器,便有一股白浊高高的飙了出来。他每顶弄一下,我便性器弹动,尖叫着射出一股精液,乱七八糟的沾了自己满身。
他微微愣了一下,下身动作停下来。我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捞起来:“没关系,你可以继续。”他双腮潮红滚烫,汗珠子顺着鼻尖滴到我唇边。我顺着他的脖颈摸上去,手臂将他勾过来拥吻。他浑身燥热,胳膊上满是抓痕,手肘支在我耳朵旁边,仿佛用身体铸成一间情欲的监牢。
我舌尖舔过他的牙齿,摩挲过他舌面上粗糙的疣粒,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下身刚刚射过,却因为后穴里的抽插,仍直直地挺立着。马眼可怜地翕张着,但囊袋早就空空如也,射不出一点东西。身体里那股甜美的快感,丝毫没有因为射精而减退,黏膜早就背叛了身体,紧紧包裹着性器,失控地痉挛着。肠肉在连绵不绝的抽送中酸楚不已,连最深处的肠头也被捣得越来越软。下半身抖得不成样子,腿心一片泥泞,连脚趾都攥紧了。
我听到他鼻腔里发出低沉的哼声,十指收紧抓住了我的头发。他性器弹动,腰腹收紧,抵着甬道深处的软肉,喷出大量黏腻的精液。
他将性器退出来,恋恋不舍地凑过来索吻。我推了他一把:“一身汗,你先下楼洗澡吧。”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决定乖乖听话下楼。我捂着小腹,蜷身躺在床上,腰和腿仍抖个不休,肛口又肿又烫,好像被奸坏了,肠肉哆哆嗦嗦地蹙缩着。感觉精液酥酥痒痒地,慢慢从身体里流出来,
我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主卧的厕所。一手撑在洗手台上,一手拿着纸巾往腿间擦去,擦出一团带血丝的白浊。
简直一塌糊涂。
我在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的脸和身材,实在对得起这么多年花在上面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得益于科学的健身计划,和医美的进步,年龄在我身上有种模糊感。可这种高仿的青春,站在真正的少年人身边,就像一件拙劣的赝品。
不管他嘴里情啊爱啊,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是有几分真心也好,或者只是被互联网教坏了,想要赶时髦也罢。他试过一次之后总该知道,中年人的身体总归和年轻人是有差别的。连我都不想选同龄的床伴,更何况是他?
我将手里的纸巾团了一下,扔进了厕所。
而真正的报应还要等第二天早上。
我睡得昏昏沉沉,只觉得有人轻轻地推着我的肩膀:“航哥?早上闹钟响了你没起来,是不是不太舒服?今天还去上班吗?”
闹钟响过?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赶紧抓起手机确认时间,晨跑的点钟是肯定错过了,连早饭的时间都紧张。多少年都没有这么睡不够了,后穴里还有种使用过度的钝痛感,腰和腿也觉得说不出的不对劲。
我强忍着坐起来,眯着眼睛看他:“没事……我只是睡过头了。你呢?好不容易放假了,为什么不多睡会儿?”
他跟着我进卫生间洗漱,依在门口与我说话:“我也想多睡,可是生物钟不干啊!一到6点准时就醒了,怎么都睡不着。”
我洗了一把脸,勉强清醒起来,一边刷牙一边问他:“今天准备干什么?”
他想了想:“突然放假了还真不知道做啥,可能一会儿补个觉吧……”
我满嘴都是泡沫,含糊地嘱咐道:“那你乖乖在家里睡觉,有陌生人敲门不要开。打半个小时游戏记得站起来走动走动,休息一下眼睛。如果要出门的话,记得检查水电有没有关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航哥!”他焦急地打断我,身体软软地贴过来,双手环住我的腰,脑袋枕在我肩膀上,嗲声嗲气地撒娇道,“你怎么还这样?像个长辈……”
我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回头问他:“什么叫像个长辈,我本来不就是你长辈?”
我靠在中岛台上,快速地吃着早餐。他欲言又止,闷闷不乐地站在我旁边。终于在我快要吃完的时候开口道:“哥,你是不是更喜欢和同龄人谈恋爱啊?”
我将最后一口早餐塞完,勉强冲他笑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少年没有谈过恋爱了。”
他赶紧拉着我的手腕:“那以前呢?你那些对象和你都是同岁吗?”
“那倒也不是。”我从沙发上拿起外套,拍拍他的肩膀,“谈过比我大十岁的,也有比我小十岁的……别多想了,你乖乖在家里休息。我上班快迟了,晚上见!”
到晚上快下班的点钟,前台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卓总,请问许嘉阳,许先生和您有预约吗?”
我说:“他是我弟弟,让他直接来我办公室就好。”
过了一会儿,他便打开了我办公室的门,伸了一个脑袋进来,笑眯眯地叫我:“航哥!”一边叫着,一边侧着身子从门缝滑进来,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你看,是不是显得成熟不少?像不像三十四五?”
他将头发染成了银白色,穿了一身西装,不知道是借的还是买的,尺寸和颜色都不合适,皱巴巴的完全没熨过。别说三十四五,就是公司里刚刚大学毕业的实习生都比他像样。我看了一眼手表:“待会儿有时间陪我吃晚饭吗?”
一起吃了晚饭,我带着他去了一趟旁边的阿玛尼:“你在这里挑套西装吧,当我送你的毕业礼物。”
他年纪轻,明明适合些颜色鲜亮的休闲款,却偏偏挑了一套纯黑的商务款。又顶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显得不伦不类极了。我说:“听话,这也太老气了,不适合你。”
“我不!”他顿时犟起来,“我就觉得这个挺好!这不叫老气,这叫成熟。怎么还不许别人喜欢成熟风了?”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顿时头大如斗。一边的店员双手各拿着一件衣服,见我们僵持不下,连忙接过话茬:“这套黑色的确实显得成熟稳重,如果您需要出席一些正式场合的话可以选这套。不过平时穿的话,您爸爸的眼光很不错,挑的这套更合适……”
他脸色顷刻间黑了下来,声调逐渐拔高,最后一个字简直是喊出来的:“他不是我爸!”说着抄起一边的外套夺门而去。
店员猝不及防地愣在原地,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他爸爸,我是他表哥,平时把他惯坏了……两套都要,寄到家里。”
他并没有跑远,我从店里出去的时候,他正负气地趴在不远处的栏杆上。一见到我,先恨恨地发起脾气来:“你是不是提前串通好了,故意找人来说这话?”
“用不着提前串通。”我沉声道,“所有人都会这么看我们的,这不是很正常吗?当时找我假装你爸去开家长会的时候,你就很清楚。”
“我不管,那又怎么样?我们昨天才上过床,我明明是你男朋友,我是你老公!”
我赶紧拽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不要在这里发疯!”
他突然冷笑起来:“怎么?不是我把你艹得合不拢腿的时候了?”
我怒火攻心,重重甩了他一耳光。他从没挨过我揍,摔坐在地上,只是抬起眼睛错愕地看着我。这个点钟商场里人很多,四面八方已经有不少好奇的眼神看过来。我一句话也没说,抽身便走了。
到家之后只觉得强撑了一天的身体实在不舒服,便直接去床上躺下。新换的床品软绵绵的,有股洗涤剂的清香,让人怒气也渐渐平息下去。
我想他会喜欢上我,大概是某种心理问题。要倾诉这种事情,好像陌生人更安全一些,但我拿着手机浏览了一圈,本市的外地的,到处都是心理医生,却又不知道该信任谁。眼见着已经过了十点,他还没有回来,忍不住又担心起来——说不定他心情不好,出去找同学玩了?或者回许泽川那边了?我点进微信界面,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忽然又想到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好面子,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他,他不会想不开吧?
正是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门响了一声。他看到屋里漆黑一片,明显愣住了,往楼上跑了两步,直到看到卧室的光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掀起被子的一角,将自己掖进来,额头抵住我的后颈:“别生气了,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