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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这位叔叔是谁呀?”

 

闻槐夏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在手表上划了一下,转到他眼前,“你看看这像话吗?”

粉红色的爱心后面是数字112。

卓煜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大概六七秒感受了一下速度,“怎么比我还快?”

闻槐夏问他,“这段多长时间?”

“70秒。”

槐夏翻了个白眼,“幸好只有这么长,你再跳一会儿我可能就要叫救护车了。”

闻槐夏突然凑近他,“求知欲旺盛的我能不能问个我好奇很久的问题……”

卓煜含笑看着她,“你说。”

她心虚地轻声问道,“为什么下面会这么肿啊……我怎么感觉比平时还肿?”

卓煜也模仿她轻声地说,“因为都要穿护身,防止勃起,护身会稍微厚一些。如果朝下放会看着小一点,但跳起来可能会夹到,所以大部分人都朝上摆。”

闻槐夏受教地点点头,“我……能……能摸一下吗?”

卓煜失笑,“回去给你摸好不好,我怕你给我摸硬了,当然你要是用强的我也打不过你。”

闻槐夏嘿嘿一笑,“好好好,回去摸回去摸。”

卓煜稍微歇了一会儿便又跳了一遍。

跳完关灯锁了门,他到隔壁和吴婉清打了个招呼,便揽着闻槐夏去休息室换衣服。

“吴老师她们这么厉害也要这么辛苦吗?”

卓煜揉揉她的头顶,“因果关系不对,是因为这么辛苦才这么厉害,她们动作难度更大,潜在竞争还要激烈。”

卓煜在更衣室换衣服,闻槐夏看见他桌上摆着的水杯旁边的一袋坚果,就拆了开来取出一颗放进了嘴里。

卓煜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她吃得正香,说道,“额……上次不是帮你吓跑了一个桃花吗?你要不也帮我一次?”

槐夏嘎嘣一声咬碎杏仁,“怎么说?”

“我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几乎每天都会换不一样的东西,我一次也没吃过。”

闻槐夏停下了咀嚼,默默把袋子放回桌上,“咋办?”

卓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没事,你拿着,我拍个照。”说完拍了下她三根手指拿住的坚果袋子。

他站在闻槐夏凳子后面,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递给闻槐夏看。

同事群里,他发了刚刚拍的图片,【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谁的坚果,女朋友刚刚来看我,以为是我的就拆开直接吃了,下次补上。】

闻槐夏抬了抬眉尾,一脸鄙夷地看着镜子里微笑着的男人,“女朋友?了不得,你小子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他弯腰俯身凑到她颈边,“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那你要我怎么发,还没过两分钟,我可以撤回。”

闻槐夏被他在颈边说话的热气侵蚀,痒得要命,刚想服句软,就见他微微抬了抬头,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目光里带着笑意看向化妆镜里的她,“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微博上大部分人给你的称呼——”

闻槐夏有所预感的下意识深吸气,眼睛睁大,就听他在耳边用气声说了两个字。

“老公……”

闻槐夏觉得自己要晕了,刚刚还只是心跳过速,现在她差不多快脑组织出血,好像被人一猛子砸在了太阳穴上,她看着镜子呆在那里,咽了口口水。

卓煜却先直起了身,他拿过外套穿上,拉上拉链,仿佛他刚才什么也没说过一样。他把沉默地坐在那儿的闻槐夏捞起来,“我好累,回家。”

闻槐夏坐上了车,车子开了五六分钟她终于有些回过味来了,突然鼻子里发出笑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和颧骨,把笑声都闷在了鼻腔里。

卓煜瞥了她一眼,“傻乐什么呢?”

“王子乐什么,嘿嘿,我就乐什么。”

卓煜笑了两声,“倒是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

“你不懂,嘿嘿。”

直到回到家,她还是隔一会脸上就会挂上奇怪的笑。

卓煜也不管她,泡脚桶里打了桶水,坐在沙发上开始泡脚。过一会儿,飘飘然的闻槐夏大概是终于缓了过来,端了张小板凳坐到了泡脚桶前边,豪迈地说道:“来,我帮你洗。”

“我泡脚缓解一下疲劳而已,不用洗。”

“不行,我想洗。”说着手就伸进了桶里,边洗边摸,手里的皮肤光滑细腻,只有几个地方能摸到茧子,“我才发现你的脚怎么这么滑。”

卓煜伸手去茶几抽屉里拿出了几个瓶子,放在茶几上,“要护理的,不然都是茧子。”他把脚擦干,放到沙发上,倒了些精油在上面,正要开始按摩,闻槐夏一把按住他的手,眸色真诚,点了点头说,“为夫来。”

说着手里便开始按摩,她的手不大也说不上软,但掌心烫烫的,手指捏起来很有力,卓煜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到了沙发侧面的扶手上,带着笑看着闻槐夏满身干劲,原来让她高兴这么简单么……

她捏的用力,也没什么技巧,一开始有些疼,把酸软捏开、适应她的力度之后,倒是开始舒服了起来,一舒服气氛就变得有些暧昧了,她揉开他的脚趾,将带着热意的油摸入指缝,卓煜闭了闭眼,酥麻的电流从指缝爬到后颈,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身下的性器开始慢慢有了反应,随着女人的指尖开始苏醒,槐夏说要摸,他回来的时候便索性没有换普通内裤。性器勃起之后前面被紧紧裹住,而股缝间的绳子也随之越勒越紧,嵌了进去。

他抖了一下,两只脚夹住了闻槐夏的手不让她再按,“不是说要摸么?来摸。”

闻槐夏一下都没想起来自己想摸什么,看了他脸上异样的潮红才意识到是什么,她咂了一下嘴,爬到了卓煜大腿上,解开了他的裤子。

一解开她就被惊到了,哪怕有护身箍住,性器还是显现出了更加明显的形状,将那块布料微微向外顶。她伸出手摸了摸,确实厚一些,只是下面的东西更加烫手引人注意。闻槐夏把它向下扒,这才发现后面是绳子,已经勒得他股缝里和穴口微微发红。

她把护身整个脱下来,放到了一边,坐在他一条腿上,抬起他另一条腿往他上半身压了些,压得太轻松,她便再用力些。跳了一天舞的身体疲惫却展开,每一根韧带都像是变松了一样,压到后来他的大腿已经可以贴到胸口。

在他几乎成为了直线的两条腿间,便是一览无余的被微微扯开的后穴。

“这次有润滑剂了吗?”闻槐夏问道。

“有,我买了,在卫生间抽屉里。”

闻槐夏飞快起身把东西拿了过来,挤入润滑剂便开始扩张起来,可能是因为姿势的原因,也可能是已经被那根绳子磨得难耐,两根手指的进入并不是那么困难。

卓煜躯干和四肢已经疲乏了,扩张的过程中只能皱着眉发抖,用力喘气。两根手指完全没入,女人犹豫着要不要再插一根,手上的动作便停了。

感受到了她的迟疑,卓煜松开了紧蹙的眉,睁开因为后穴的异物感有些微湿的眼睛,外在的肌肉是疲乏的,可是内里不多运作的肌肉还在好像还在叫嚣着燃烧,他突然说,“槐夏,我还要。”

闻槐夏闻言一下就兴奋起来,但仅剩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让他轻易得到,于是她反而把手指完全退了出来,独留那红色的小穴一开一合地落寞,她翘了翘嘴角,磨了磨穴口,“重说。”

男人停了很久,不知道是寻找在合适的称谓,还是已经意识到了槐夏想听的东西在做心理建设。可是后穴实在太痒太空虚了,他胯部无意识地抽动了一样,闷哼一声不太情愿地说道,“老公,我还要。”

闻槐夏听出了他的难以启齿,更加亢奋,说道,“自己把腿压住。”卓煜便自己抱住了他抬起的大腿。

她闲下来的手直接探到男人后臀,固定住了他的臀肉将他微微抬起,她先将中指慢慢插入,没入一节,然后食指和无名指便同时探开穴口的褶皱向内行驰。刚插入的时候他还有点不适,紧锁着眉头额头抵着自己的膝盖。等第三节手指也被他咬住的时候,他已经基本感觉不到疼痛了,身体的疲惫感也逐渐消失了。

好像世界都可以被她填补盈满。

短暂的适应之后,槐夏便开始了由慢至快地抽插。他今天迎合地特别好,喘得也很有节律,后来他实在是颤得抱不住腿了,便把腿架在了槐夏的肩上,槐夏转头,吻了吻他的腿肉。

直到体内的松软过热的穴肉和外部大块的肌肉开始趋于一致地疲乏时,他终于是脑子一空,射了出来。射过一次之后,身上好像反而有了些力气,他撑着手肘抬起上半身,伸手够住了闻槐夏的后脖颈,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脸前,四目相对,净是焦炙。他用额头抵住了槐夏的额头,和她交换鼻息。大腿还架在槐夏肩头,因为靠近和坐起被两人的身体夹住,穴道一时有些弯曲。

槐夏停下手,曲了曲手指,找到他最敏感的附近,三根手指像敲击琴键一样无规则地弹了弹穴壁,他颤了一下,阖上眼睛,射在了腹肌上。

二人靠在一起喘气,槐夏也没有抽出手,就停在里面,直到呼吸有些调整过来。他才说道,“我去换个水,帮你洗脚。”

“你今天也累了,要不算了,早点睡吧。”

“不,我也来精神了,我想洗。”

如果有人在家里要帮她洗脚,闻槐夏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人裸着下半身……换好了水,他就坐在闻槐夏刚刚做的小板凳上,坐得矮,两条长腿局促地曲着,中间的阴茎要软不软的样子。

他洗的才叫专业,末了还要帮她去死皮,又重新洗了一遍。闻槐夏舒舒服服地陷在沙发里,只一点她有些尴尬,她的脚并不像卓煜的那样好看,她脚指甲都踢断过好几次,有两个脚趾还骨折过,脚背和脚腕上还有这周踢人时新留下的淤青,卓煜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洗净擦干后,卓煜作势又要帮她按精油,她觉得他的手烫得厉害,赶忙抽了抽脚说,“不用了,不用了,都已经这么丑了,再涂也没用。”

卓煜握住她的脚腕没松手,揉了揉女人脚腕上的淤青,“疼吗?”

“没感觉,就这点小伤,算什么事,格斗怎么可能不受伤。”闻槐夏无所谓地说道。

“不丑的。”卓煜沉声说。

闻槐夏笑他,“倒也不必睁着眼睛说瞎话……”

却见卓煜抬眼看了她一眼,低头啄了下脚腕上的淤青,然后移到了她的脚尖,把她的大脚趾含进了嘴里。

要让他开心也很简单,她能主动来看看他就好。

闻槐夏抖了一下,她这辈子除了暑假回老家穿着凉拖被外婆家村上的中华田园犬小黑舔过一次脚再没有那样柔软的东西来凌迟她了。

之前出去旅游,朋友们去做什么鱼疗,她死活没肯去。平时拳场上踩她也好,踹她也好,扳她也好,用指甲扣她也罢,痛的怎么来都不要紧,她也不太怕痒,可是她害怕温热。被卓煜含住的一瞬间,她就开始害怕了。

柔软又潮湿,她听说口腔也是一种性器,但这恐怕是理解最深的一次,哪怕是接吻或是口交,她的快感都来得没有这么快。

男人的手指从脚踝往下滑,握住了她的脚跟,低着头开始舔弄她的大脚趾,槐夏的腰一下就软了下去,瘫进了沙发里,脚尖打颤。

卓煜嘴里感受到了她的颤动,抬眼看了她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闻槐夏那样茫昧的神色,她紧紧闭着眼睛,蹙着眉,嘴唇微微张开,曲着食指抵住上唇。他用力地吮吸了一口,“啵”,吸出了清晰的水声,闻槐夏一下向后缩了一下,如堕五里雾中,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如此胜景,比肏他还爽,卓煜鼻子呼出热气,断断续续。

槐夏脚背蹦得笔直,脚趾却紧张地抓着。

他便伸出舌头去将扣紧的脚趾濡湿,用舌尖去拨弄她凸起的关节,直到它们完全失去控制无法抓紧才一根根含进嘴里。

一时空气里都是口腔与脚趾发出摩擦的水声,等把每个脚趾都舔得潮湿红润,他握住两个脚踝,从脚心向外侧舔去。卓煜伸手将她的裤子向上推,沿着她的脚踝向上,顺着她的小腿内侧的肌肉向上舔。

自脚踝往上,肌肉线条就开始明显起来了。痒意上行,热液下涌,闻槐夏小腿上的肌肉松了紧,紧了松,她已经湿得几乎感受不到内裤的存在了。闻槐夏睁开眼睛低头去看卓煜,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板凳下来跪在了她的腿间,埋头舔弄着她的小腿。

她脚伸了伸,抵住了卓煜的肩膀将他推开,却见他下身的性器又再次昂了头。

她用刚刚舔湿的脚揉弄他的阴茎,用脚尖轻夹刺激他的马眼,等他自己感觉快要到了的时候,他伸手再次捉住她调皮的脚,将肉棒和槐夏的脚握在了一起,尽数射在了她的脚背上。

“恩~”

闻槐夏被液体燎了一下,火舌钻进她的血管,潜入四肢百骸,过了好一会儿那些酥麻才鸣金收兵。而卓煜仍是握着让它们紧贴没有松手,她便睁开眼睛去看卓煜,他是抬眼看着她的,眼神并不想往日里那样缱绻温柔反而带了点坚定和攻击性。

闻槐夏用另一只脚继续推揉他的睾丸,这只脚挣开了他的手,用脚尖抵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头向上抬起,她用脚背蹭了蹭,把他的精液都蹭在了他的下颌上,强迫他平视自己,那双眼睛里面是什么呢?或许是一种期许吗?

女人目光烁烁,她问,“小玉儿,你怎么吃脚脚和小狗舔人一样肉麻?吃完还要留个标记?”

“……”

见卓煜不回答,她又问,“难道你不想当我的鹅了……你是想当我的狗吗?”然后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上次是开玩笑呢……”

狗的寿数比人短暂,且以忠诚闻名,所以它们才会以很大的概率有幸被一个人矢志不渝地选择。

而人性多变又脆弱,劣质的情随地可见,伟大的爱总会趋于平淡。

他想要成为她的狗,忠贞的,比她先死的,来换一次被坚定的选择。

可是她小小的身体强大又温柔,她甚至不需要掌控她自己的生活,而是任其自由发展,因为她不管怎么样都能快乐,她又怎么可能去掌控他。

卓煜不敢回答,垂下眼睛。

她用脚趾夹了夹他的下巴,“看着我,是不是这样你才会有安全感?”

“对。”他吐出一个音节。

闻槐夏抬了抬眉毛,点了点头,说出了让卓煜意外的话,“可以。”

女人摸了摸她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下,她歪了歪头,“那理论上我应该来制定一些规则。”

她收回脚,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卓煜,伸出了食指,“第一条,不开心想挨肏的时候一定要说;”

“第二条,看见主人下面湿了就要舔干净;”

“第三条……坚信你的主人只爱你。”

卓煜眸子颤了颤,随即便看着女人褪下了裤子向后躺,靠在了沙发上,向他打开了双腿,阴户大开,已经浸满了掺着白浊的透明汁液。

她眼睛弯了弯,“来,给你的奖励。”

卓煜眼底一烫,闭了闭眼探身去亲吻她的蚌肉。她抓着他的头发,快感密密麻麻,爽得难以言说。

那天目睹她的暴力行为高潮之后,卓煜就查了一下自己这种情况,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存在一定的sub或是受虐倾向。可是眼下他把女人黏滑的欲望吞入,想的却是他的运气真好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可爱的人答应来当他的主人。

闻槐夏是温柔的人吗?不,她不是,她不记得多少次把人ko或者降服的时候弄得别人满脸是血,血腥可以让她骨子里的顽劣消解,降服的过程是她对其他生命的驯养和控制,暴力是她和这个世界和社会的人情里失败抗争的发泄。而在这其中,不受伤的方法只有一个,让自己变得更强,变得无可击破。

闻槐夏也没想到,卓煜会缺爱到这种程度。她被他舔的高潮迭起,而在快感的空隙,她想的是如果小时候能多陪他玩一会儿,如果早一点加他好友在无人问候的夜晚给他一点联系,他会不会感到幸福一点。

男人的舌尖在她敏感的花核上时快时慢的拨弄着,不时用唇吸出淫靡的水声,他舔得也不像第一次时那样急切地从女人的失控里得到快感,而像是刚得了褒奖要将世上极致的娱心快意投桃报李。

闻槐夏第一次抖得全身都失去了控制,神魂颠倒间,喉咙里全是诉不尽的爱意,“啊……啊……啊……喜欢……喜欢小玉儿……啊……”

身下大量的白浊被男人嗜取,她腰间不受控地挺了两下,眼前苍白一片,耳边阒然,大脑脱空,身下一烫,不知道什么液体喷了出去。她一下子扣紧了他的后脑勺,两脚不受控地夹住了他的脖颈。

她从空白里缓过来,身下的男人停下了舔舐却仍是埋在那里,滚烫的鼻息拂过潮湿引得她颤栗。闻槐夏从快感里抠出一点理智,这才意识到自己第一次潮吹了并且喷了他一脸。

歉意和羞耻感随之而来,她扶了扶腰想要直起身,卓煜却从她腿间爬了上来,手撑住了她耳边。闻槐夏收拢了视线一瞧,男人的发梢,睫毛,脸颊,鼻尖上都是透明的液体,他眨了下眼睛,睫毛一颤还有一滴落了下来。

“……”闻槐夏涨得满脸通红赶忙想帮他去擦。

男人却脖子一缩向后退了几分,他嘴角勾着,眼睛一弯,闻槐夏第一次看见他笑得这么甜,他说,“主人,我也被你标记了。”

他把他精致而健美的肉体下脆弱到有点病态的精神体都大大落落展开在她面前,一如他的勾引和野心图穷匕见。他一丝不挂地向她发起邀请,来啊,来精神控制我啊,把我带去看红色的欢愉和热情。

闻槐夏没有办法,她并不慕强,强者只会让她想要对抗;但她怜弱,她喜欢和弱者接触,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带他们去看光明,以此实现自己的人格价值。

小时候她说要当个侠女,这才开始学武,可是后来觉得圣母又可笑便闭口不提。可今晚她终于意识到,她要征服的并不是卓煜,她想拯救他引导他,她要征服的是她自己。

故事里,总有侠客因妖堕落,最后束手就擒,那是破绽,是天敌,也是至高无上的灵魂相契。

说到底芭蕾舞的受众并不算广泛,卓煜常驻的剧目也并非热门剧目,而那次晚会的《天鹅湖》才是真正把卓煜这个人带到了广大受众面前。

表演结束之后,社交媒体上就开始有他的视频和截图,《斯巴达斯克》的票卖得明显快了很多,有人开始考古他在圣彼得堡演出时的官摄、巡演的剧目、拿过的奖项,也有人开始磕他和吴婉清的cp。江城芭蕾舞团乐见其成,卓煜本人也并不反感,毕竟是一种外来的艺术形式,如果有一百个人因为他的皮相来看芭蕾舞,最终有三个人可以爱上了这种艺术,那也算是他的荣幸。

舞团对他营销多了些,也有纪录片和综艺来找他。闻槐夏在办公室里摸鱼的时候都听同事讨论过他一次。热度是在他上了一次舞蹈综艺当评委之后飞升的,他这种混血的脸和优越身材稍微包装一下直接可以在娱乐圈乱杀。

闻槐夏就知道他这样的宝贝是藏不住的,但一打开江芭的评论区,终于有点理解卓煜吃过的苦和醋了。

卓煜洗好澡钻到被窝里,探头看了看闻槐夏在看什么,急忙解释道,“我上次纪录片说了我已经结婚了,下周应该就会播,播了就好了。”

闻槐夏脸上笑嘻嘻,翻着有趣,“没事没事,我在体会你的心情,咱也不是没混过粉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管你结没结婚,照样喊。”

“你……你除了何星纬还喜欢过别的男人?”

闻槐夏一愣,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

“呃……是有过那么几个,还和大玉儿一起偷溜去外省看过演唱会。”

“所以是几个?”

闻槐夏还真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卓煜震惊地看着她一只手数完又从头数了一遍,然后又数了一次,这才听她抱歉地说道,“十三个,外加磕过的三对cp,已经塌房塌了八个。”

卓煜幽幽地看她一眼,“你怎么做到喜欢这么多人的?”

闻槐夏嘿嘿一笑,“嗨呀,互联网逢场作戏罢了。”说着她拿起手机,在关于卓煜的评论区打了一句,【弟弟好帅!!路过超市!!提裤子】

卓煜看她一句话打完,眼神从一开始的不解到震惊,槐夏转头一看他已经满脸通红。

闻槐夏问他,“你要去娱乐圈吗?说起来好些明星是芭蕾出身。”

卓煜摇摇头,“我已经和舞团说过了,后面也不接综艺了,太费时间了。”他突然哼笑一声,“我又不会唱歌演戏,好话也说不出几句,拿什么和你那些好哥哥好弟弟比,里面水太深了,我是把握不住。”

闻槐夏傻笑两声,“嘿嘿,这么一想,我那些好哥哥好弟弟也没几个真的会唱歌演戏的。”

卓煜瞥了她一眼,正色道:“芭蕾这东西三天不练,基本上就还回去了。我已经坚持做了二十几年的事情,怎么可能放弃,这次我不想做逃兵。其实就像我看见你受伤,我也心疼,可我从来都忍着没有劝过你别打,我知道要坚持一件事二十年有多难,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生孩子……”

闻槐夏一怔,卓煜能这么想,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知道他心思细,但没有想到会这么细致。他从来没有提过,所以她默认为理所应当。但回过头一想,要有这样的觉悟并且真的做到实在太难。

父亲从小支持她学武,可是在她长大后就开始萌生出了悔意,或许是突然意识到女孩子不应该是那样的爱好和个性,开始认为她可以用来防身,但不应该热爱。于是父母不止一次地劝过她不要再玩a了。

何星纬喜欢看她打拳,但二人交往之后,他也不止一次地让她不要再继续,槐夏那时候还笑他是不是怕她太强打不过她。哪怕是有共同的爱好,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闻槐夏对生孩子那么抗拒,居然敢在她的底线上蹦迪。

他们爱她却仍是希望她最终能活成他们预期的样子,可是卓煜尊重她的热爱,甚至可以理解她的恐惧。

就像她再心疼卓煜,也没法去责怪惠敏阿姨。她不愿意生孩子,因为那几乎意味着她所热爱的自由生活和格斗事业结束,而惠敏阿姨的人生也确实因此变得晦暗,变得失去了她自己,只剩下当一个母亲。哪怕过上两三年,有一天她可以把格斗重新捡起来了,身体机能已经大不相同,肌肉已经失去了记忆,她也将临近职业生涯的寿命,而更可怕的是有人会问,你都已经是一个母亲了,怎么还会出来做这种高危运动,你不用替你的孩子想想吗?

想个屁。

只是多长了一个子宫,为什么一定要用。

卓煜却已经在她旁边接着开始畅想生活,“我都想好了,咱们两的职业生涯大概到40岁,反正不用养孩子,到那会儿至少可以存九百万,留三百万防大病。然后我们就可以买个房车,去外面旅居,四十几岁正是爬山的好年纪,再老一点就不爬山了,我们多去看看湖,最好你能教我点咏春太极什么的强身健体。你要是不喜欢出去到处玩,我们也可以还是呆在这里,你开个道馆,我开个舞蹈班……”

闻槐夏眼睛一热,把卓煜的头按进了怀里,打断了他的话,“小玉儿,我想公开了,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好喜欢你。”

卓煜安静了三四秒,问她:“什么时候?我都可以。你要是要户口本,我现在也可以拿给你。”

“年前我就找机会和大玉儿和我爸妈说。”

“嗯。”

闻槐夏抱着他,脑子里胡乱想着她和大玉儿和父母坦白的场景。

过了好一会儿,卓煜在她怀里小声地问,“不是说要路过超市吗?你怎么言行不一……”

卓煜说到做到,他再没有去上综艺,毕竟“英年早婚”,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人迷褪去倒还真的多了不少剧迷。

闻槐夏打算下次放假回家就和爸妈讲清楚,但意外来得太快打得她措手不及。

两周后的周五,这场比赛她面对的是一个实力不可小觑的劲敌。前两个回合她就已经明显感觉到实力差距非常小,第三回合一开始,对手妹妹上来就一个近身转身肘差点把她直接ko,她防了一下倒是没中要害,却也被踢倒脑袋着地伤得不轻,对手坐到她身上想要攻击她的头部,她抱着头躲避倒是同时找到一点破绽,闻槐夏缠上她的腰,几番纠缠最后一个断头台将对手降服。

这场比赛无疑是她这两年打过的最难打的一场,她下了台就觉得有点感官有点不对劲,解开拳套后手腕也有点不适,扶着墙走了两步就倒了过去。

何星纬是第一个冲过来的,他把她送去了医院,给她爸妈打了电话。

卓煜下了班给槐夏打电话,电话接通,“槐夏,我下班了,需要我去接你吗?”

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你好,我是何星纬,她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是?”

卓煜愣了一下,一下子心就悬了起来,“我们见过,我是她现任,出什么事了。”

何星纬顿了一下,“她在医院,刚刚打完比赛晕过去了,照了个ct,有点脑震荡,不算特别严重,就是忘了点事,现在又睡过去了。”

卓煜的心骤然下沉,沉声说道,“我现在过来,哪个医院?”

何星纬说了医院名字,卓煜一颗心乱跳,赶忙开车过去。她忘了点事,她会把自己忘了吗?他应该守着她的,他应该去看她每场比赛。但是也不要紧,她只要健康就好了,只要她身体没事就好了,哪怕她忘了,他可以再追她一次。祈祷着,焦急着,脑子里胡思乱想,混沌里什么也整理不清。

等他冲到病房门口,就看见闻爸闻妈坐在床边挡住了他的视线,何星纬站在床尾,瞧见他来只是瞥了他一眼。

卓煜突然就有点想哭,如果她把他忘了,他猛地意识到他甚至找不到第三个人来证明她爱自己。他脑子空空,抬着沉重的腿走进去。

等他靠近床边,终于才看见了闻槐夏,她醒着,靠在靠枕上,垂着头扁着嘴在挨骂,忍受着闻妈妈的絮絮叨叨,好在精神状态看着都还不错,他喉咙发紧,喊了一声,“叔叔阿姨。”

闻爸闻妈回头看他,“小煜,你怎么来了。”

他扯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我来看看她。”

他站到床边,闻槐夏抬眼看看他,眼神里先是有点陌生,突然睁大了眼睛,她嘴角向下一垂,眼睛里突然就蓄出了眼泪。

“老婆,你怎么才来……呜呜呜……”

她张开双臂要抱抱,卓煜俯身就接住了她的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事情发生得太快,闻爸闻妈瞳孔地震。

何星纬:“……”

等安抚好她让她重新睡下去,卓煜又去安抚她爸妈,把事情一五一十讲清楚。二人先是大为震惊,然后坐到一边开始慢慢消化。

闻槐夏这一遭确实有点伤,不过失忆也就是短暂地失忆,她当下确实想不起来她自己是怎么找到老婆的了,只在看见卓煜的时候隐约想起来这人喊她老公来着。等过了四天她慢慢把事情都想起来了,才越发觉得那天的行为实在尴尬至极。

大玉儿来医院看她,还要笑她,她说吴婉清把卓煜发在工作群里的图转给她看,说她弟弟有点东西,她本来还想着看看卓煜那小子有多会,可点开图片一看那爪子就知道是闻槐夏。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连她也要瞒着。

闻槐夏非常心虚,她恨不得爬起来给大玉儿谢罪,可是说到手指,她看了看自己包得和猪蹄一样的爪子。她手腕韧带本来就有些旧伤,这次全身检查,发现腕部伤得厉害,医生勒令她必须修养两个月,她只能整天唉声叹气。

等确定各项检查都没了问题,她才光荣出院了。

爸妈起初对她拱了白菜的行为痛心疾首,但一出医院直接把她扔给了卓煜。

她看着他爸妈健步如飞的背影,转头看了一眼卓煜,“他们什么意思……”

卓煜:“我说我来照顾你,我办事,爸妈很放心。”

闻槐夏陷入僵硬,“好兄弟你改口会不会太快了点……”

“那你当着他们面喊我老婆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有半点犹豫。”

“……”

“你累不累?我爸妈也想见你,你要是累,我把他们打发了以后再见。”

闻槐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我不累,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我现在就要找岳父岳母提亲。”

等他们一到家,卓父,黎惠敏和大玉儿已经在卓煜家里等着她了。黎惠敏把两个男人赶出去,说要母女三人说说话。

闻槐夏心里其实七上八下,她就知道只要一公开,所有的事几乎可以在几天之内被轻易定下,几乎是在赶着她跑。

她看眼下这情形,预计马上就要开始聊孩子了,垂着头心里盘算着说辞。

果然,惠敏阿姨问道,“那孩子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打算?”

闻槐夏搓搓手,“阿姨,我……我们没有生孩子的计划,我眼下还是想以事业为主,我从事一些运动相关的职业,你们也知道我从小习武,我觉得还是得和你们先讲清楚……”

黎惠敏握住她的手,眼眶红红的,“真的吗?”

“真的……”

“那真是……那真是太好了……”她眼中一下有了眼泪,眼泪后掩住的也不知是悲伤还是羡慕,“槐夏,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你。”

大玉儿本就计划着今年十月结婚,闻槐夏一合计,好像也挺合理。她也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她还能实现小时候的梦想,虽然不是当年的那个意思,但到底她的婚礼上大玉儿和小玉儿都会在她身边。

等把人都送走她才松了一口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颤着绷带的手,眼下他们的性福生活才是最大的问题。

她把机器猫的小圆手伸到卓煜面前,“怎么办,我不举了。”

卓煜被她逗笑,“我过去那些年又不是不做就活不下去了,我不急,毕竟我们还有一辈子,不过你要是想带病上阵的话……”他伸手拉开床头柜,“……我买了好些道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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