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依赖
开会的时候龚英随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英随,今天想吃什么?”
是陈调发来的信息,明明开会前才挂断的电话,现在又挑起其他话题来,男人任由手机屏幕暗下去,没理会。
隔了几分钟,手机又震了,龚英随看向屏幕。
——“是在忙吗?”
这一次他没忍住笑出声。他的妻子怎么这么黏糊得可爱呢,只是几分钟不回消息,就不安的要命,生怕自己不要他似的。
会议室里除了梳理方案的声音就没有其他,所以龚英随的笑声就显得很多余,这让在场的人都看向他。
龚英随弯着眼睛,“不好意思啊,我老婆给我发消息。”
毕竟龚英随性格温和又好脾气,大家平日里也很喜欢他,把他当朋友,于是调侃地笑笑就过了。
会议结束后,龚英随直接给陈调打了电话过去,还顺带着叫住卫霖,“卫助,去办公室等我一下。”
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卫霖心里却猛地一紧。
才响了两声,陈调就接了电话,“英随、”
“老婆,刚刚在开会,才看见消息。”
“噢、没事……今晚想吃什么?”
龚英随温温和和地,“你做的我都爱吃。”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下,语气湿淋淋地,“好……我和小陈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龚英随心情愉悦地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这一早上,陈调都异常地黏他。
刚起床那会儿,卫霖已经走了,连主卧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一点痕迹。每次和陈调视线对上,陈调都是一副委屈的,欲言又止的表情。当然他最后还是没把昨晚的事说出来,黏在自己身边,一下给自己系领带,临走的时候还给自己穿外套。
这些事情平日里陈调偶尔也会做,但每次都有些觉得害羞似的,放不开手。这次不一样,带着股黏糊劲,讨好又没有安全感的模样惹得龚英随心痒痒,差点没忍住把他压在玄关口操一顿。
他明白陈调的这种心理。
无论男女,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后出轨会极大程度地引发当事人的愧疚感,尤其是与另一半还存在感情的情况下,在出轨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会比平时更加体贴温柔,满足对方的所有要求,以此来弥补对方。
陈调和他们有一个很大的不同,他对自己有的是百分百两百的爱,自己是他的救世主,是他的全部,他依赖自己,愧对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出轨只会让他把所有的情感放大,他会不安,不仅是怕自己发现他出轨,他更怕被爱人抛弃。
之前他所遭遇的不幸带给他的自卑心,和龚英随重逢后暂时掩埋的自卑心,会在这次出轨完全爆发。委屈、不安、自愤、悔过,所有的情绪杂糅到一起就是对自己无止境的依赖和爱。
他现在就彻彻底底离不开自己了。
龚英随走进办公室,卫霖在里面有些尴尬地站着。龚英随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朝他抱歉地笑笑,“等很久了吧,找你有点事。”说着,他从抽屉里翻出个文件袋。
见他把平时都很少戴的金框眼镜戴上,卫霖不禁松了口气,看来是公司的事。
龚英随把文件袋里的合同拿出来,垂着眼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放到一旁。他看着卫霖。
“昨天晚上玩得开心吗?”
卫霖一愣,他拿不准龚英随的意思,“什、什么?”
龚英随伸手杵着下巴,“没听懂?”
“昨天晚上,你和我老婆,在我的床上,玩的开心吗?”
刚放松的心紧紧地提了起来,昨晚的事他都知道了?
卫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龚英随戴眼镜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更加柔和了些,但他现在的样子让卫霖毛骨悚然,他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的?
半天得不到卫霖的回答,看到他额角有隐约的细汗,龚英随露出笑,安慰他,“别紧张,我没在怪你,是那贱人太骚了,你忍不住也正常。”
“一早上你都心不在焉的,是被他的骚屄勾去了魂了?”
卫霖顿住,还是没忍住看了坐在椅子上的龚英随一眼,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么衣冠楚楚的男人是怎么说出这种粗鄙的话的。
不小心和龚英随眼神对上,卫霖吓了一跳,急忙垂下眼。紧接着,他听见面前的男人轻飘飘地开口:“我有些时候会想,如果他被弄得满是别人肮脏的体液,破破烂烂的,那一定也会很可爱。”
“于是你让我听到了他在你身下发出的呻吟,让我看到他那副脏兮兮的样子。”
龚英随移开视线望着虚空,他似乎在回忆昨夜的事,又像在想别的什么。
很久都没有任何声响,卫霖莫名觉得身上爬满了冰凉刺骨的寒意,像被某种凶兽注视着。
“真烦。”龚英随的声音突然响起,明明是在房间里,却觉得空灵的,让人头皮发麻。卫霖的心脏像是不会跳动了,他本能地抬头。看到龚英随的瞬间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窗外的太阳从窗户照盈整个办公室,但龚英随却像个例外,他是唯一处在阴影里的人,眼皮漫不经心地抬着望着自己,面色浑浊,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可卫霖此时却觉得,这才是龚英随该有的表情。
龚英随的嘴上下轻轻动了动,吐出的话比冬雪还凉。
“想杀了你。”
他不知道龚英随会对自己做什么,但他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完了。
他想逃离这里,甚至连他最不舍的工作也不要了,他要立马离开。可双腿像是被藤蔓缠住了似的,连脚都抬不起来。
这时,他听见龚英随发出一声诡异的笑。
“算了。”
他把一份合同扔到卫霖面前,“你看一下,把字签了。”
卫霖僵硬地低下头,仅仅是看见上面的几个字,他的瞳孔就猛地震了震。
临近下班时间,陈调却接到龚英随的电话,说他父亲来公司,要等一等才能回来,叫陈调他们先吃饭,不用等他。
陈调嘴上说着没事,但挂断电话后肩膀就塌拉下来,手里还握着锅铲,呆滞地站在灶前。
好一会儿后闻见一股糊味才猛地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把电关了。
看着烧得一塌糊涂的菜,陈调皱紧了眉,觉得太浪费了。用锅铲翻了翻,糊的彻底,根本都挑不出一点能吃的。
他突然不耐地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双手杵在台子上站着。
平时都是龚英随在做饭,现在自己一弄就变成这样。
他心里烦闷得不行,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龚英随是看上自己哪点。
把做好的菜放到桌上,陈调朝着客厅叫陈误过来吃饭。碰巧门铃也响了,陈误冲着要去开门,被陈调拦下,“快去吃饭,我去开。”
不知道是谁,从住进这里到现在,几乎没外人来过家里。
看到屏幕上的那个人,陈调愣了一秒。
是卫霖。
陈调的眉紧紧地皱着,他来这里做什么。
一看到他,陈调就想起昨夜里发生的种种,想起那黏糊的感觉,他简直恶心得想吐。门外的男人却像是丝毫没有这种心理,上竟看不出任何不自在,锲而不舍地把暗下去的门铃再一次按响。
陈调咬咬牙,“有什么事吗?”
男人若无其事地开口,“陈先生,龚少爷让我来给他拿东西,一份文件。”
陈调犹豫再三,还是把门打开了。
陈调强忍着不适让他进来,看见他的时候,卫霖稍稍低了低头,“打扰了。”
“请问一下龚少爷办公的地方在哪?”
陈调侧着头指了指房间,“主卧里。”
他站在原地看着卫霖走进去,根本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同处一个房间,尤其还是那个房间,准备就在这里等他拿完东西出来,之后就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了。
但卫霖在里面翻找了会儿,实在是对龚英随的东西不熟悉,只好走到卧室门口,提着声音问:“陈先生,请问右边的抽屉的钥匙在哪,锁上了。”
陈调有些烦躁地捏着拳头,“就在桌子上,你找一下。”
“好的。”
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但之后就没有任何动静,大概是还在找钥匙,陈调不能再忍受了,他两步走进去,看着弯着腰专注地开锁的卫霖,抢过他手中的钥匙,轻而易举地就把抽屉打开了。
他皱着眉,“卫先生,你拿完东西麻烦就走吧,我儿子还在等我吃饭。”
卫霖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打开的抽屉,脸上竟露出了犹豫的表情。还没等陈调细想,就听见卫霖开口,“好吧……”他擦着陈调的肩走过去,手里也没拿什么文件。
陈调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过身朝门口冲过去,却被卫霖扯住手臂一把拽回来,陈调被这股力气冲得往后退了几步。他看着卫霖沉着脸把门锁上,浑身都凉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
他冲过去把卫霖推开要去开门,却被卫霖再一次抓住,陈调转身就用力朝着卫霖一拳打过去,被男人稳稳当当地接住。跟卫霖这种每周有固定时间在健身房的人相比,陈调的身体素质简直差得要命,要是动真格的,卫霖能把他的骨头捏碎。
但陈调不肯罢休,他清楚地知道男人接下来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拼命地挣扎起来,抽回手推开男人。手机被他放在门外了,根本没办法联系龚英随,卫霖抓住了他的肩膀,陈调用尽力气抬脚踹过去,大叫,“陈误!给……啊!!”
他被卫霖一把抓住后颈压到门上,“他听不到的,听说你们家的隔音很好。”
“放开我!”
卫霖不理会他的挣扎,勒着他的腰把他摔到床上。陈调被摔得头晕,还没缓过来,卫霖就已经坐到了他身上,双手被制在头顶无法动弹。
“陈先生,我们好好谈谈。”
陈调皱着眉,有些气喘:“你说,谈什么。”
“我们俩那天晚上的事……你不想让龚少爷知道吧?”
“只要你愿意和我保持这种关系,我就不告诉他。”
陈调愤怒地骂道:“你疯了!”
卫霖像是看不见似的,自顾自地把错归结于陈调:“这不怪我,谁知道你里面这么勾人,要不是那天你引诱我,我也不会对你念念不忘。”
他看着把牙齿咬得发出滋声的陈调,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你也知道我是龚先生派来‘照顾’龚少爷的,你听我的话,我也会好好协助他的。”
陈调不说话,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气喘得比之前还要重,红着眼,像是要把他生吞下肚。
这眼神让卫霖心有些发寒,他瞥开眼望向一旁,嘴上却还说着难听的话,不像他自己说的,倒像是帮别人复述。
“只需要你卖一下你的逼而已,两全其美不是吗。”
“疯子!”陈调猛地挣扎起来,差点把卫霖推开。卫霖压着他,不耐地用不知道哪里拿的绳子把他紧紧地拴在床头,其间陈调一直不停地咒骂着挣扎,可惜不起一点作用。
他愤怒得脸都是红的,恶狠狠地盯着卫霖。
“别这样看着我……”卫霖不和他对视,叹了口气,“谁让你不配合。”
说完,就用一块折叠起来的布料把他的眼睛捂上。
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界面显示的是正在通话,卫霖把电话挂断,默默地看了一眼还气得发抖的陈调,转身走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龚英隋已经在房间里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眯着眼观察床上的男人。见卫霖出来,他朝他动了动唇。
[快点。]
卫霖脚步一顿,然后皱着眉上床,面无表情地压着男人。大概是骂累了,也可能是想明白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陈调此刻很乖,不挣扎也不发声,任由卫霖抚弄他的身体。
像死人一样,让卫霖提不起兴趣。再说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弄了很久他的阴茎仍只是半硬。他侧头看了眼床边盯着他俩的龚英随,那人抿着唇,有些不耐烦。
卫霖咬咬牙,直接伸手扯开陈调的裤子,他把陈调的腿掰开,看着那娇小的熟屄。这次看得清清楚楚,和他记忆中没什么不同,很嫩,但色泽却像个熟妇的屄,他莫名咽了下口水。
一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个来回,然后把他的臀转朝龚英隋的方向,双腿压在胸前,把陈调的阴茎扒往一侧,低下头一口含住他的屄。
卫霖感受到陈调的大腿肌肉都绷紧了,呼吸急促起来。触碰到的肉唇像活物一样吸附上来,黏腻的,有股淫荡的腥骚味,卫霖埋在这味道里,有些晕头转向了,他的舌头不自觉地探出来,滑进肉缝里去。
舌头拼命地挑逗着,整个阴屄被他舔了个遍,还嫌不够,伸直了舌头插进阴道里去。
“唔——”陈调最终还是没忍住叫出声音。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所有感官都无限放大,滑腻的舌在他的身体里胡乱地搅动,他甚至能想象到,那恶心的东西是如何分泌出口涎和他的体液混杂在一起。被拴在床头的双手攥紧了,他不适地动了动腿,卫霖以为他想要挣扎,死死地压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穴里的舌头换成了手指,卫霖的阴茎早就已经硬得发疼,手指插在阴穴里扩张,淫水淅沥沥地顺着他的手流下来,卫霖近乎痴迷地看着那发浪的屄。
他解开裤子,把阴茎握在手里转头看了眼龚英随。
龚英随又是那副模糊混沌的表情,他朝着卫霖点点头。
得到许可后,卫霖套上安全套,扒开陈调的阴唇,龟头抵在洞口。
陈调一顿,“别!别进去!”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自己正在做背叛爱人的事,即便是下体还淌着水,整个人被侵犯他的男人控制着,他也不管不顾地挣动着,他不能再——
“唔啊——!!”
卫霖猛地撞开层层叠叠的肉壁插到深处,正在兴头上,他哪理会陈调的反抗。
他舒爽轻叹一声,其实也不算亏,卫霖心里想。
只不过多一个人在旁边观赏而已,这确实有点膈应,但却能白白嫖到一个干净的“妓”,有什么不好的。
这么想着,他抽插得更加用力了,陈调没忍住在他的抽插下呻吟出声,闷闷的,像是憋不住从喉咙里偷跑出来的。卫霖瞟了眼旁边的龚英随,果不其然,那人的腿间的西装裤被紧紧地撑出一个包。
他不能理解龚英随这种人的心理,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侮辱不觉得愤怒,居然还想继续开看着他被奸淫。他低着头看了眼浑身紧绷的陈调,一开始还能屈辱地咬着牙,像操他的是什么恶心的丑八怪似的,后面肏开了,脑子里什么都没了,嘴巴都合不上。
不免有些同情起他来。
龚英随沉着脸坐着,在他眼里,现在的陈调正在经历着一场强暴,孤立无援,只能张着嘴呻吟,涎液从嘴角流下,整个人被肏得痉挛。像落上桃花的井水,像路边发情的母狗。
龚英随无可抑制欲望,解开裤子,掏出硬挺的阴茎撸动起来。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奸淫,而自己却在一旁激动地打手冲。
他知道卫霖被陈调的穴迷住了,下身撞击得越来越快,做得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