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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青峰问到“在海上做是什么感觉”时，火神刚抿了口融化的冰淇淋，舌尖还黏在上嘴唇边，反应了一下才舔去溢出来的奶油。
他注视着青峰。
青峰躺在沙滩椅上，遮阳伞的阴影把结实的肌肉打得更加色如蜜糖。沙滩裤的花色完美符合了类似暴发户的刻板印象，火神建议他换过，但青峰执意要买。
墨镜松垮地挂在青峰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狭眸写满无聊。
发现火神在看着这边，青峰又用中指装模作样地往下拉了点镜腿，“很刺激吧？”
火神微微挑了一侧眉，仰头喝干净蛋卷底部的淡奶油，把蛋卷屁股塞青峰嘴里。
“想死啊混蛋，给老子吃剩的？”
火神笑了，支肘托腮看着青峰心口不一地嚼蛋卷。
午后三点的阳光辣得不行，海风里带着浓郁的咸湿。
小船停在海岛的山洞处，随着海浪微微摇曳。偶尔有一串气泡从底下冒出海面，噗噜噜绽成一片璀璨。
蜜色的手指把火神浸透了海水的发丝往后抹，咸味的水流顺着火神略深的眼窝和鼻翼两侧滑下去，淌过那对湿漉漉的唇瓣，从下巴坠落。
事态发展到现在，喊停也来不及。青峰以为火神会知难而退，又或者是为了唬他先中断这场玩笑而故意驾船笔直地朝海岛乘风破浪而去，但火神看起来并不是在故弄玄虚。
火神很擅长冲浪，好几次他们的小船被浪高高托起火神也丝毫不慌，说这点小浪头不算什么，完全不顾青峰大辉长这么大只在江河小溪里抓过虾和螃蟹。
“混蛋，在这种地方……”
青峰想说别真搞，但那道撩起额发后锐利的目光把他盯得紧紧的。
他看了看山洞外，旅游的人群已经在海的那一边，三三两两靓丽泳装只能看个模糊的轮廓了。
火神湿润的嘴唇贴了过去。
浪头不断拍打着长满青苔的岩块，每一下都撞击出一片斑斓水点。
青峰头昏脑涨，跪在地上的膝盖磨得生疼。
火神的顶点像是要撞碎他一样，有力地、滚烫地，在他敏感得抽搐发抖的地方猛捣。他忍不住仰起头，让湿透挂着水珠的短发都往后坠着，胸膛那处皮肤早已发红，像夕阳时天边醉人的霞色。
火神无声地盯着他，他的下颌，他的嘴唇，他的耳垂，他暴起青筋的脖颈，他汗毛颤栗的胸膛……青峰的一切。
“等等…、！白…痴……停……”
青峰呜咽着折腰往后方倒去了，但被火神一把搂住没能得逞。体育特长生的背阔肌紧实而富有弹性，中间的缝隙幽秘迷人得很。火神仍向上挺送着精壮的腰，在看上去要融化掉的青峰身体里感受那种要命的吮咬感。
“……呐，青峰。”
火神的嗓音低浓得化不开，把想要逃跑的男人搂回来后，伸出舌头照顾了下那两粒软翘的小凸起。
“—停不下来了。”
青峰两腿发抖地射了好几次，一次是跪在火神的腿两侧抱着火神的头闷哼射的，一次是边喊着“不行了、…要”躺在地上往上顶着腰射的，还有一次是在水下。
被火神搀抱进水里时他的体力已经不够了，恍惚间还在想那时就是因为体力没拼得过这个白痴才没进决赛，不然全国第一肯定是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都…火神难道是什么妖怪吗，有无穷无尽的体力那种？
日头正盛，海水也带着暖意。火神要他扶好岩石，他喘着气骂骂嚷嚷地照做，蜜色的皮肤已经布满了吻痕，或深或浅。
火神吸了口气，随后扎进海水里。青峰尚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暖湿带着吮吸力的软肉就把他的阴茎满满当当地包裹住。青峰舒服到哼了声，胳膊差点没撑住石块，心里慌乱得紧。
火神在水下为他口交。
他皱紧眉头哆嗦着吸气，一边为这奇妙的体验感到新鲜刺激。
脚下没有任何支撑点，两条腿就像水母触手那样漂浮着，感受着温暖水流的抚摸。火神的臂膀忽然在水下抱住他的大腿，以一种托举婴孩的姿势让他有些许着力。随后，他的腰被猛地往前方一按，火神的嘴唇、颊肉和舌头一瞬到达茎身底部，强烈的快感让他的大腿内侧剧烈颤抖了下，本能地探了一只手去抓火神的头发。
火红的发丝在水下像缎子一样丝滑，他抓不稳，另一只手也快要脱力。
“够了……够了笨蛋……不、行了……”
青峰开始控制不住地哼吟，水下的手偶尔摸过火神的耳朵。火神在水下对他的性器为所欲为，青峰觉得视野渐渐开始发白，一股强烈的射精欲望在火速从全身的缠绵暧昧味道里集中往下腹冲。
“白痴……住手……嗯啊……！”
火神做到深喉的那一瞬间，青峰哭叫着在海水里射了。
硬到胀痛的性器被火神喉道的软肉一激，密密麻麻的快感几乎冲坏了他的脑子。他射完尚在大喘气，火神在水下直接握住阴茎，又是一阵濒临顶点的摩擦。他终于无法再攀扶住岩石，蜷成了虾似的落入海水里，落进火神的怀中。
海水灌进鼻耳的惊惶和腿心的硬挺被摩擦到要疯掉的感觉相融，他呛出一口海水，随即在火神吻上来的人工呼吸里绷直了身体。
“你他妈的……傻●、傻●！”
沙滩椅上，蜜色的躯体在有气无力的怒喊。
火神又开了一罐冰淇淋，勺子在中心挖来挖去，挖出一勺半融化的奶油给他喂过去。
小船在岸边优哉游哉地晃。
“喂，这次不是吃剩的了。”
“……”
“不要第一口啊？那我吃了。”
“……去死吧，火神。”
很突然的，停电了。
起初火神以为天气太冷导致跳闸，摸黑检查一番发现并不是电闸的原因。很快业主群内发出了通知，附近临时维修电路，大约两小时后来电。平时停电问题倒不大，大冬天的夜晚停电还是很要人命的，青峰在被子里裹成了青虫，在逐渐散去的暖气余温里瞅着黑暗中的火神。
“坚持两小时吧。”火神晃晃手机。
青峰的哀嚎在被子里沉闷得像打雷。
火神也不明白青峰这么强壮健康的人怎么会如此怕冷。很久以前他就发现，当行人还在穿卫衣的深秋时节，青峰就已经换上了棉服，而行人换上棉服的初冬，青峰早已用羽绒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口罩一样不落。青峰解释说老妈就是这样的体质，没办法的事，幸好怕冷归怕冷，感冒什么的还是不沾边的。
“喂火神，没有暖水袋吗？”青峰连脚都不敢伸出被子。
“没有，烧水也需要电。”火神胡乱揉揉头发，心想两个小时其实也还好，可惜他们刚才还在一起看的球赛被打岔中断了，好在不是直播，不然他俩可能都要骂骂咧咧。
拉开窗帘，也仅有一点点模糊的星光透进来。大城市的繁华地段很少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不过，更远处还是一片灯火通明，住在那些地方的公寓居民不必忍受没有暖气的痛苦。
火神看着青峰这幅样子着实有点好笑，这家伙一到秋冬季节就蔫了，尤其是深冬，那真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哪里看得出来在夏季的骄阳烈日下是那种狂拽不可一世的篮球青年青峰大辉呢。
“呐，青峰。”
“啊？要来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