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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在无人的山顶做

 

山中无岁月。这句话的确有道理。

每日与哥哥在山林间漫步,看日升日落,倦鸟归巢,清风明月,池朝的世界像被所有的美好事物包围了,日子过得轻松惬意,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也渐渐习惯了和哥哥上山打猎,几日之后将猎物拿下山交给爹娘卖钱。直到深冬来临,快要过年,大雪封山才没有继续去山上。

开春后,池望先帮家里干了些春天的农活,直到种子都种得差不多了,才带着池朝又回了山上。

许久没有回来,两人先烧了一大盆热水,将小木屋里的家具清洗了一遍,又把被子拎出来晒了一下。

下大雪之前,池望已经把山上的陷阱都下掉了,因为中间间隔时间太长,所以这次他要重新去下一遍陷阱。

这一次,他打算带着池朝一起去,也不打算走太远了,爹娘来之前也嘱咐他,之前是为了攒钱娶夫郎,现在已经成了亲,家里也有些积蓄,不要再冒险去深山了。

正好池朝一直对打猎很好奇,这会儿春天了,山上的蘑菇也长出来了,可以带着池朝一起去山里捡蘑菇玩。

池朝听说要带他一起去,兴奋了一晚上睡不着,惹得池望也不好受,本来这晚只做了一次,是为了让池朝保存体力明天好走路,结果他一直在自己怀里蹭,完全是在勾他,池望只好忍无可忍按着他又做了一次。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池朝从起床洗漱就开始高兴,池望拿他没辙,看着他那兴奋劲都害怕去了之后池朝失望,毕竟都是在山里,在他看来哪里都差不多,只是走的远了一些罢了。

“走呀走呀!哥哥。”池朝拿上爹编的竹篮子,挽着哥哥的手臂摇晃。篮子是用来装蘑菇的,他也不寄希望于此,没打算捡太多,只希望能有一盘能做个炒菜的配菜就可以了。

池望笑着点头,一边背上他的长弓,语气温柔:“好好好,这就走。”

他伸出大手,池朝自觉地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这些日子他们没少牵着手在山上逛,都快形成习惯了。

两人迎着晨光走向山林,清晨的露珠还没来得及晒干,林中的空气湿润,呼吸起来倍感畅快。

池望一边走一边跟池朝讲解了一些经验,大概哪些地方能找到蘑菇,池朝便按着他的提示一路翻找,还没走多远就已经找到三四朵蘑菇了。

“哥哥真厉害!”池朝将手里的蘑菇小心翼翼地放到竹篮子里,又蹦蹦跳跳地回到池望身边。

“是小朝厉害。”池望也夸了下池朝,毕竟池朝学得确实很快。

他今天本来就是存了带池朝玩的心思,也没有急着赶路,就带着池朝一路慢悠悠地走。倒是突然想起来附近有个还算漂亮的地方,便拉着池朝往那个方向去。

“哇!怎么有这么大的石头!”池朝惊奇地看着眼前从山顶凸起的巨石,大石头整个都埋在了山体里,只露出一部分翘起来,可仅仅是露出来的这一部分都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了。

“上去看看,那上面风景还不错。”池望笑了一下,干脆三两步爬上去,而后,直接伸手将池朝抱了上去。

大石头表面倒还很是平整,站在上面,俯瞰整座山林,两座山之间还有一条小溪流过,不知名的野花开了一路,鸟语花香的,确实是风景不错。

山风温柔地吹过,将两人的头发和衣摆都吹起来。池朝绑头发的蓝色发带也在风中飞扬,衬得他贵气精致,池望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小朝不像是农家子,好像城里那些大户人家才能养出来的少爷。

池朝回头对盯着他的池望笑了一下,这里倒是跟池冕哥哥经常练剑的悬崖很像,果然同一个人的品味都差不多么?他突然想给池望哥哥表演一下,于是走到边边上折了一根树枝,将多余的枝丫折下来,而后握在手中,看着池望道:“哥哥,我舞剑给你看。”

他将树枝立在手心,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虽然现在没有灵力,不过他学过的剑法他还是记得的,毕竟跟着池冕哥哥练了很多次了,池冕是个剑痴,基本上每日都会带着他练剑。

池朝最后看了呆呆盯着他的池望一眼,轻轻笑了笑,而后收敛起表情认真起来。

左起右坐,身似飞燕,飘摇风中,似动非动。这便是随风剑法的第一式,池朝已经沉浸在剑法的体悟中,虽然这个身体十分生涩,从未习剑,也没有灵力支撑,使得剑法中的威力完全使不出来,但那飘逸的意蕴被池朝完全舞了出来。

那根树枝在他手里握着,像一把真正的剑器,上下挥舞之间,隐隐有剑气流动。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猎猎作响,蓝色的发带从他白净的脸颊划过,被他的眼神带过,仿佛连发带尾端都多了一丝锐气。

池望愣愣地看着池朝,只感觉眼前的池朝熟悉又陌生,仿佛突然离了他很远,成了一个他碰不到的人。

“哥哥?怎么样?哥哥?”池朝停下来,连着叫了好几声,池望都没有反应,他忍不住伸手在哥哥眼前挥了挥。

池望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将池朝搂进怀中:“小朝,小朝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池朝一时有些解释不清楚,他倒是忘了他会剑法这件事有些难以解释。

“别,别说。”池望却突然捂住了池朝的嘴巴,低下头贴着池朝的额头蹭了蹭,低声细语问道,“小朝会一辈子是我的夫郎吗?会吗?”

池朝被哥哥脸上脆弱的表情惊讶到,完全没想到哥哥会想到这里,于是赶紧用力抱紧了哥哥,连连点头。

嘴巴终于被松开,池朝连忙开口:“会的哥哥。我会一辈子都是哥哥的夫郎,不,不止是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会一直喜欢哥哥。”

世界静止了片刻,山风中只有衣袍纠缠在一起被吹得猎猎作响的声音。

池望盯着池朝真诚的眼神,心里的满足感快要溢出来,刚才害怕失去的感觉太过强烈,却生生被池朝亮晶晶的眼神安抚过去,甚至犹有剩余。他情难自禁,俯身吻了上去。

唇舌炙热地交缠在一起,舌尖抵着舌尖,从一个人的口腔一直追逐到另一个人的口腔里。

山顶的风让两人的发丝都纠缠在一起缠绕,身体也像被风吹到了一起,贴的越来越紧,吻得越深越是情难自禁,两人早已情动,池望的大屌硬起来,隔着衣服重重摩擦着小逼,给两人的下体都带来无与伦比的瘙痒。

可这里毕竟有风吹着,即使是到了一点就燃的地步,池望还是克制着没有进行更深一步的动作,在这里做的话,以小朝的体质,应该会被风吹冻着的,他还留有一丝理智,只抱着池朝吻得更深更狠。

到最后,池朝先受不了了,小逼被隔着几层布料蹭得不停溢出淫水,裆部的布料早就因为情动被彻底濡湿,他难耐地偏过头,喘着气开口:“哥哥,想要。”

“在这里太冷,小朝会被风吹冻着的,我们回去再说?”池望安抚性地蹭了蹭池朝的额头,眼里的情欲也多到吓人,只是他还保持着克制。

“忍不住了哥哥。”池朝主动用小逼蹭了蹭大屌,接着说,“我不脱衣服就好了,哥哥把鸡巴直接塞进来操。”

池朝主动扒开了自己的下袍,他这么说其实很有道理,毕竟古代的衣服十分宽大,扯下来一点,塞个鸡巴进来绰绰有余。

他不知道他的动作配着这句话有多骚,池望被他勾得连着咽了好几下口水,而后一声不吭地从亵裤里掏出滚烫的鸡巴,凑近了塞进小逼里。

池朝自己抱着下袍,乖巧地像只从小被人喂养长大的兔子,被主人抚摸时一动不动。他把头靠在哥哥肩上,感受着大屌在小逼上随便蹭了几下,而后急不可耐地操开逼肉,捅进了湿热的甬道里。

小逼里早就在刚才过分长的前戏里湿的不行,大屌一插进去就感觉又湿又热,爽得池望低声叹息。他按着池朝的屁股,操得又快又急。

看着乖巧地抱着衣袍靠在自己身上的池朝,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有时候,他都感觉小朝很像话本里说的那些吸食人精气的艳鬼,怎么能这么会勾引人呢?

“唔,哥哥,好会操。”池朝被又急又猛的操弄搞得浑身发热,小逼刚才渴了太久,被大鸡巴这样填满,很好地满足了欲望,他爽得浑身都在微颤。

哥哥似乎越来越会操逼了,他已经记住了自己身体的敏感点,每次都怼着敏感点操,小逼已经被大屌完全驯服,逼肉将大屌含得紧紧的,根本不想松开。

“啊……哥哥……好舒服……呜……”池朝紧紧搂着池望的脖子,站着的姿势让他感觉每一次都要被哥哥顶飞,可又被哥哥的手臂箍着腰带回来,整个下腹都被震得发麻,小逼夹缩个不停。

两人渐入佳境,根本忘记了有山风在吹这回事。不过,从远处看去,也只能看到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在山顶迎着风拥抱,发丝和发带交错飞舞,日光暖洋洋地照在他们身上,不失为一副唯美的画面。

而只有走进了才能看到,稍矮一些的美人主动掀起自己的下袍,被他的夫君按着猛操。

等到稍高一些的人腰胯退开一些才能看清,一根带着亮晶晶淫液的粗壮鸡巴在美人白嫩的小逼中疯狂进出,直把逼肉都操得翻开痉挛,相连处不断有透明的淫液被鸡巴勾出来,又蹭在两人紧贴的腿上,两人下身的衣袍怕是都沾满了那股淫靡的气息。

“啊……啊……啊……哥哥……”池朝被操的舒服极了,小逼里的快感越来越多,逼水多得像是要把大屌泡胀。

他的屁股紧紧夹着,承受着大屌粗暴的顶弄,粗长的鸡巴早就操到底了,整个宫腔都被震得发麻,他颤抖着身体,主动收缩着屁股迎接大屌的操弄,终于在一次重重的顶弄下被操到了高潮。

池朝整个身体都瘫软下来,小逼含着鸡巴收缩得更加厉害了。逼里的淫水喷发出来,将两人的结合处又弄湿了一些。

“唔……要死了……哥哥……”池朝挂在哥哥身上,难耐地喘着气。

太舒服了,做爱做多了之后,两人的身体愈发契合,每一次高潮都能爽翻天。池朝看着哥哥,主动仰头寻求亲吻。

池望当然不会拒绝主动送上门来的亲吻,他探出舌头用力搅弄夫郎的口腔,底下操弄的动作不停。

刚高潮的小逼湿得像河,每一次插入都被软肉温柔地包裹着吮吸,大屌的每一寸都被舒服地照顾到了,他爽得直喘气,根本停不下来,大屌像着了魔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往里捅。

“啊……啊啊啊啊啊……哥哥……啊啊啊啊啊……”池朝感觉到逼里的操弄越来越快了,似乎哥哥也快要到达高潮了。他便努力夹紧了小逼,想让哥哥更舒服一点。

两人抱在一起操了不知道多久,一起高潮了好几回。做到最后,池朝已经身体发软站不住了,池望这才停下来,背着腿软的夫郎回到木屋里。

至于蘑菇,今天是别想吃它了。

时光飞逝,五日之后,两人又按时下山回了家。春日里动物发情,池望的收获也变多了,抓了好几只兔子,甚至还猎了头鹿。

爹娘忙着春种,没有时间去县城里,池望便雇了牛车,带着夫郎一起去卖货。也正好带池朝去县里玩玩。

池望打猎多年,货物已有了稳定的买家,多是供给县里最大的酒楼——意醇楼。这家的特色是醉春酿,因为这名酒坐稳了第一酒楼的位置,来多少野味他们这里也能吃下。

来到后厨按照往日的价格将背来的野货卖给了酒店管事,得了十多两银子。

管事乐呵呵地招呼伙计将东西抬到后厨去,一边笑着打量了下站在池望旁边的池朝,问道:“池小哥,这位小兄弟你是表亲?看着眼生,是来咱们县玩的?”

池望侧过脸看了一眼池朝,有些不悦地回答:“陈管事看错了,这是我新娶的夫郎。”

“哎呀对不住了池小哥,”陈管事笑着赔不是,“没想到我也有眼拙的时候,哈哈哈,你们很有夫夫相,真是一对壁人。怎么着,今日正好上了新菜单,要不要带着新夫郎吃点,我给池小哥送壶醉春酿,就当是赔罪了!”

池望又盯着池朝看了一眼,顿了一下,开口问道:“小朝想吃吗?”

池朝点头,他来这个古代还没怎么逛过呢,这酒楼的酒名气那么大,他倒是有兴趣尝尝。贵的话到时候少点几个菜,反正也就他们两个人。

意醇楼不愧是第一大酒楼,进去之后,里面几乎座无虚席,小二给他们在角落里找了一桌小桌,两人看了菜单商量着点了三个菜。还好,没有那么贵。

春日来临,酒楼里大多都是书生,隔壁几桌在比赛写咏春诗,池朝听着有趣,一边喝茶等菜一边听了几耳朵。

“小朝。”池望突然开口叫他。

“嗯?哥哥,怎么了?”池朝转过头来看他,眼里笑意盈盈。

池望被他这么一看,倒是把嘴里那些略带嫉妒的话语咽了下去,只开口问:“小朝喜欢读书吗?”

“啊?”池朝一时没反应过来池望的意思,只回答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就是随便听听。”毕竟现代人没见过一堆人当场作诗的,这不是纯粹想凑热闹么……

“我听不懂。”池望语气低了下来,抬头观察着池朝的表情。

“那有什么,哥哥只是没去读书罢了,哥哥要是读书,肯定比他们读得都好!”池朝语气无比肯定,毕竟他的哥哥可是很聪明的,上个世界一直考第一呢,上上个世界修道悟性也是极好的,怎么可能会念不好书呢?

池望终于被哄出了笑容,虽然他并不是真的这么认为,但是小朝心里他那么厉害,他还是很高兴的。

两人吃吃喝喝了半天,那边的斗诗终于到了尾声。众人一起投出了今日的魁首,可结果出来之后,不知道是谁叹息般地说了一声:“唉,此等拙作,当不得魁首。强拼了几句词句,毫无灵气可言。想当年裴大人在这意醇楼作的那首咏春诗,那才叫一绝!”

“裴大人可是当年的探花郎,咱们这些下场,连进士都不一定考上呢,哪敢这样比。”

“探花郎又怎么了,还不是跑到咱们这个小县城里当知县了。”

“刘兄,慎言!”

这边几个人吵吵了几句,没一会儿,突然安静了下来。池朝奇怪地望过去,才发现,他们讨论的那位裴大人竟然走进了酒楼大门。

裴观清身边还跟着几个不知名的穿官服的人士,在小二热情地招待声中,一行人走上了二楼。

池朝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向上望去,却突然跟裴观清的目光撞上了。池朝心里有种莫名的心虚,都怪系统告诉了他原书里他跟这位裴大人才是一对。他连忙撇过头,对着池望哥哥笑了笑。

“你认识裴大人?”池望疑惑地问道。

池朝点点头,将裴观清救过他的事说了出来。

这边话刚讲完,那边突然走来一位侍卫,走到他们身边传话:“池朝公子,我们大人说有事跟你说,让你今日有暇去府衙一趟,不知小公子用完饭之后有何安排?”

这位侍卫是当初跟在裴观清身边的一位,池朝对他有些印象,这位裴大人人设是很正直的,估计是有什么正事要说,池朝也有些好奇是什么事,难道是里他不知道的剧情?他对着侍卫点点头:“我和夫君吃完饭之后会逛一会儿,逛完就去府衙。”

侍卫点头:“好,我家大人宴散后便会回府衙,不会太久。”侍卫没解释太多,裴大人请的几位大人都是清流一辈,宴会不会太过铺张浪费,来这里吃饭只是为了尝尝有名的醉春酿罢了,应该吃不了多久。

池望眼看着侍卫离开,看着池朝问道:“他找你会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池朝摇摇头,又笑了一下,“估计不是什么要紧事,没事的哥哥,我们等会逛逛再过去。”

池望点点头。

两人在下午在街上好好逛了逛,池望给池朝买了几身新衣服,还有新的发带和发簪。又买了一些平日里吃不到的糕点零食,打算带回家给爹娘也尝尝,他们平日里省吃俭用,这会有了点银子,也该给他们也吃点好吃的。

一直逛到尽兴,两人才把东西寄存到熟悉的掌柜那里,准备去了府衙之后就叫牛车回去了。

池望牵着池朝一路找过去,府衙就在街市中心,倒也不难找。

两人走到门口,便被那位传话的侍卫带了进去。穿过后院,两人被领到了书房,书桌前,穿着藏青色官服的裴观清正坐着写信,桌子上层层叠叠的都是文书,看来系统告诉他的人设没错,这的确是个勤勉的好官。

裴观清抬起头来,捏着袖子将毛笔放回了笔搁上,站了起来:“你来了……”裴观清对着池朝总有些别扭,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便总是省略了称呼。

“是,大人。”池朝点头,见裴观清把视线移到池望身上,开口介绍道,“这位是我新嫁的夫君。”

池望点头见礼。

裴观清抬手让他们免了礼,而后淡声说道:“听展侍卫说了,是近日的事?”

“是,大人。”池朝恭敬地回答,一边直入正题,“不知大人唤我来所为何事?”

裴观清转头在他的案几上翻找了一会儿,而后拿出一本案件记录,翻开来,道:“前些日子抓了几个人牙子团伙,之前抓你的那个和他的上线一起对了供词。”

“你之前不是想找自己的家人吗,我审了一下那几个人,最开始的那个人说,你大概是从清河村一带卖出的,也是巧了。那人说,你被第一任买家买走之后,他们并未改你的姓,你亲生父亲大概是姓池的,若你真想找家人,在清河村附近几户姓池的人家问一下便能找到了。”

池朝听完的一瞬间有些懵,他本想自己告诉哥哥这件事的,没想到裴观清会这么上心地帮他找家人,听到一半他就觉得手里池望的手在抖了,可裴观清毕竟是大人,他也不敢打断他说话。

他在清河村住了几个月了,他自然是知道的,清河村姓池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罢了。

“谢大人费心,我会去问的。若无事,我们便回去了。”池朝开口道。他现在只想赶紧安慰下哥哥,他感觉哥哥浑身都僵硬了。

“嗯,你们回去吧。”裴观清似乎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池朝拉着僵硬的池望一路离开了府衙,到了外面,池望才突然回过神一般,将手收了回去。

“我……”看到池朝被甩开手有点懵的表情,池望心里又痛了一瞬,可他看了一眼之后又偏过头去,眼尾已经彻底殷红。

他怎么敢再看,池朝明明,明明跟他有这么相似的眉眼轮廓。相似到,不认识他的管事第一眼见到会将他们当做表亲。

难怪,难怪池朝来的那天,娘亲见了他之后表情怪异,娘亲也觉得像吧?

可是,明明,池望咬了下唇,低声对着空气开口:“有一次他们说漏嘴说娘亲在生我之后又怀了孕,我问他们,他们说弟弟没活过一岁……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对不起……小朝……对不起……”

喧闹的街道仿佛一瞬间变成了背景,池朝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看着池望满眼的痛苦,只感觉心也被揪紧了,他主动抱紧了池望,开口说:“没事的,哥哥,反正我已经长大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你,别伤心。”

“不行,”池望突然拉住了池朝的手臂,“我们回去,我要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你卖掉。”

他的力气太大,池朝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池朝这会儿也有些急了,把爹娘扯进来的话,他们的婚事更像笑话了,怎么可以,池朝不想再被破坏,于是出声祈求:“哥哥,哥哥,我们不告诉爹娘好不好,我怕他们拆散我们,我不要!哥哥!”

池望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样,猛地停了下来,颤抖着松开了池朝的手腕,眼睛里水雾上浮,遮住了所有神色,他像是突然失了魂:“哥哥?是啊,你该叫我哥哥的,小朝不能,不能做我夫郎的……”

两人趁兴而去,败兴而归。

吃晚饭的时候,连爹娘都看出他们氛围不对,还以为他们俩吵架,说了几句劝说小夫夫好好过日子的劝解话。

可惜,把池望堵的更难受了。他三两下扒完碗里的饭,一个人先回了房间。

池朝没多久就追上去,看到哥哥正坐在床边发呆。整个人木木的,像失了魂。

“哥……夫君,你吃饱了吗?”池朝担忧地看着他。

池望像是被声音打扰到,眼珠转动了一下,轻轻点头:“吃饱了。”

他垂下眼眸,鼻腔里吐出一口气,轻声道:“小朝不要叫我夫君了。不合适。”

池朝也开始伤心了,他主动走上前去,抱住了池望:“夫君不要我了吗?我们可是拜过堂的。”

他感觉到身下的身体一僵,再没了动静。

池朝这下是真的委屈了,鼻子开始泛酸,他收紧了手臂,用了些力气捏池望的肩膀:“夫君你说句话啊……”

“你真不要我了?”池朝由委屈到生气,用了全身的力气将池望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腰上,两只手扶住池望的脸,死死盯着他,“开始冷暴力了是吧?”

“什么?”池望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他扶住池朝的腰,想把他弄下去,“小朝别这样。我们不能这样,我想了想,我们不能这样继续错下去了,要找个时间……”

“停停停!”池朝打断了池望的话,接下来的屁话他是一个字都不想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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